“林哥，你这几天咋老待在窝里？是不是在反应堆那边受啥伤了？”
小李扒着林澈窝棚的门，手里拿着个刚换的过滤芯，脸上满是担心。这几天林澈从城西回来后，就总关着门，除了吃饭几乎不出来，跟以前那个爱跟他们聊天的林澈判若两人。
林澈正盘膝坐在地上运转气旋，听到声音睁开眼，丹田的混沌能量瞬间收敛，体表那层淡淡的灰黑色杂质也被他悄悄擦掉。“没受伤，就是在那边有点累，想歇几天。”他起身给小李挪了个位置，“你这过滤芯哪来的？看着挺新。”
“用贡献点换的！”小李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过滤芯，“上次任务完了我跟张叔一共拿了50点，换了俩，这个给你，你那过滤芯都堵了，该换了。”
林澈接过过滤芯，触手光滑——这是中层才有的好东西，小李平时自己都舍不得用，却主动给他送来。“你留着用吧，我那还能凑活。”
“凑活啥呀！”小李把过滤芯塞到他手里，“你上次救了我，这点东西算啥？对了，张叔让我叫你，说晚上煮点营养膏，咱们仨一起吃。”
林澈心里一暖，点了点头：“行，我收拾下就过去。”
小李走后，林澈摸了摸怀里的“灵石”——这几天他在窝棚里悄悄吸收，混沌气旋又稳了不少，离燃薪境巅峰就差一步。“要是能再去一次反应堆就好了，可惜‘灰鼠’盯上那了。”他心里想，又摸了摸那几块源晶，小心翼翼地藏到床垫下——这东西太珍贵，绝不能让人发现。
晚上，张叔的窝棚里飘着营养膏的香味。张叔把煮好的营养膏分到三个破碗里，递给林澈和小李：“快吃，这是我用10贡献点换的浓缩营养膏，比普通的顶饿。”
小李接过碗，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：“好喝！张叔，这比咱们平时吃的强多了！”
张叔笑了笑，看向林澈：“小林，你这几天是不是有啥心事？我看你总皱着眉，是不是‘灰鼠’又找你麻烦了？”
林澈喝了口营养膏，温热的液体滑进胃里，舒服得叹了口气。“没有，就是在想以后的事。”他压低声音，“张叔，你说咱们这辈子就只能待在底层吗？我听说中层能吃到热饭，还能住有门的房子。”
张叔的眼神暗了下来，放下碗：“中层哪那么好进？我年轻的时候也想过，可拼了三十年，还是个F级。小林，我知道你本事大，可咱们底层人，别想太多，活着比啥都强。”
小李也附和：“就是啊林哥，咱们现在有吃有喝，比那些死在外面的强多了。别想那些有的没的，不然只会给自己添堵。”
林澈看着两人，没再说话——他知道他们说的是实话，但他不甘心。体内的混沌气旋还在缓缓运转，像在提醒他，他和别人不一样，他有机会改变命运。
就在这时，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划破夜空！
“呜——呜——”
警报声尖锐得像要把人的耳膜撕裂，紧接着，闸门方向传来“轰隆”的巨响，震得窝棚都在晃！
“咋了？地震了？”张叔赶紧站起来，脸色惨白。
小李吓得抱住头：“是……是兽潮！我以前听过！辐射兽攻城了！”
林澈心里一紧，抓起身边的钢筋就往外跑：“快出去看看！别待在窝里，万一塌了就完了！”
三人刚跑出窝棚，就看到底层乱成了一锅粥——人们从窝棚里钻出来，有的哭着找孩子，有的抱着东西往内层跑，巡逻的维序者拿着扩音器大喊：“所有人到第二道防线集合！快！兽潮突破外围了！”
“第二道防线在哪？”小李拉着林澈的胳膊，声音都在抖。
“跟我来！”林澈拉起小李和张叔，跟着人流往内层跑。他能感觉到，外面的辐射能量混乱而狂暴，比在反应堆遇到的还浓，丹田的气旋都开始躁动，像是在渴望吸收那些能量。
第二道防线是一道用钢板和混凝土砌成的墙，上面有不少射击孔，守卫们正拿着脉冲枪往外开火，蓝色的能量光束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道弧线，打在辐射兽身上，溅起黑色的血花。
“快！拿起武器！守住防线！”一个维序者看到林澈他们，扔过来两根钢筋，“不想死的就别怂！兽潮冲进来，谁都活不了！”
林澈接过钢筋，趴在射击孔边往外看——外面黑压压的全是辐射兽，有壮得像牛的辐射狼，有背着硬壳的变异蝎牛，还有些长着好几条腿的怪东西，眼睛红得像血，疯狂地撞着闸门。
“轰隆！”
又一声巨响，外围的闸门被撞塌了一块，几只辐射狼从缺口冲进来，撕咬着守卫的腿，惨叫声瞬间响起。
“挡住！快挡住！”维序者小队长举着脉冲枪，对着辐射狼开火，“谁后退，我就开枪毙了谁！”
可守卫们根本挡不住，辐射兽太多了，而且越来越强。一只变异蝎牛顶着火力冲过来，尾巴一甩，就把两个守卫抽飞出去，重重撞在墙上，没了呼吸。
“完了……咱们都要死在这了……”小李吓得腿都软了，往后退了一步。
林澈一把拉住他：“别退！退了就真完了！你看，那些辐射兽虽然强，但眼睛是弱点！咱们打它们的眼睛！”
就在这时，几只辐射鬣狗跳过防线，直扑小李！小李吓得闭上眼，林澈想都没想，冲上去一钢筋刺进最前面那只鬣狗的眼睛！
“噗嗤！”
钢筋穿透了鬣狗的脑子，那鬣狗“嗷”叫一声，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。林澈没停，转身又是一钢筋，砸在另一只鬣狗的腰椎上，“咔嚓”一声，那鬣狗的腿瞬间软了，哀嚎着倒在地上。
“林哥！你太厉害了！”小李睁开眼，又惊又喜。
周围的搜寻者也看呆了，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结结巴巴地说：“你……你不是F级吗？怎么这么能打？”
林澈没工夫解释——他能感觉到，击杀辐射兽后，它们体内的辐射能量散出来，被丹田的气旋疯狂吸收，刚才消耗的能量瞬间补满，甚至比之前更强了！“大家别慌！打它们的眼睛和肚子！这些地方软！”他喊道，又冲上去，一钢筋刺进第三只鬣狗的肚子。
“对！打眼睛！”有人跟着喊，拿起钢筋冲上去。原本混乱的防线，因为林澈的带头，渐渐有了秩序。
就在这时，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传来——一只体型比其他辐射兽大两倍的变异熊罴，撞开守卫，冲了过来！它的表皮像岩石一样硬，脉冲枪打在上面，只留下一个小坑，根本伤不了它！
“快跑！是岩甲熊罴！d级威胁！”一个守卫吓得转身就跑，却被熊罴一爪子拍飞，瞬间没了气。
林澈握紧钢筋，丹田的气旋疯狂运转——他知道，这是关键！要是让熊罴突破防线，后面的辐射兽都会冲进来，所有人都得死！
“林哥！别上去！你打不过它！”小李拉着他的胳膊，眼泪都快下来了。
“我不上去，咱们都得死。”林澈推开小李，深吸一口气，将体内的混沌能量全部灌注到钢筋上——钢筋隐隐泛起一层淡黑色的光，像有生命一样。
他冲上去，避开熊罴的爪子，纵身一跃，一钢筋刺向熊罴的眼睛！
“噗！”
钢筋刺进了熊罴的眼睛，黑色的血喷了林澈一身。熊罴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，爪子一挥，打在林澈的肩膀上，林澈被拍飞出去，重重撞在墙上，一口血喷了出来。
“林哥！”小李和张叔赶紧跑过去扶他。
林澈擦了擦嘴角的血，笑着说：“没事……它死了。”
众人看去，那只岩甲熊罴晃了晃，轰然倒地，激起一片烟尘。
防线瞬间安静了，所有人都看着林澈，眼神里满是震惊和敬畏——一个F级，竟然杀了d级威胁的岩甲熊罴？这简直是奇迹！
“你……你叫什么名字？”一个维序者走过来，声音都在抖。
“林澈。”林澈站起身，活动了一下肩膀，虽然疼，但丹田的气旋还在吸收周围的辐射能量，伤势在慢慢恢复。
就在这时，一个粗哑的声音传来：“好小子！够劲！”
林澈回头，看到一个穿着破旧机械腿的男人走过来，他身材高大，脸上有一道刀疤，手里拿着个断了的斧头，正是之前在兽潮中见过的雷昊——前华夏特种兵，觉醒了肉身强化能力。
“雷大哥。”林澈认出了他，点了点头。
雷昊走到林澈身边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刚才那一下真够狠的！你这钢筋不错，就是没个名字，可惜了。”
林澈看了看手里的钢筋——棍身布满了齿痕和血污，却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，刚才击杀熊罴时，似乎有什么东西融入了里面。“那就叫‘归一’吧。”他说，“万法纷乱，终归于一。”
“归一？”雷昊愣了愣，随即笑了，“好名字！够霸气！以后这根棍子，就是你的武器了！”
林澈握紧“归一”，突然感觉胸口的古玉微微发烫，和“归一”产生了共鸣——古玉表面的纹路亮了一下，又很快暗了下去。他能感觉到，古玉似乎在记录刚才战斗的能量波动，像在积累某种信息，为后续解锁《混沌淬体诀》做准备。
“林哥，你胸口怎么亮了一下？”小李指着他的胸口，好奇地问。
“没什么，可能是刚才战斗时碰到了。”林澈赶紧捂住胸口，转移话题，“咱们得赶紧加固防线，后面还有很多辐射兽。”
众人如梦初醒，赶紧行动起来——有人搬石头堵缺口，有人给守卫递弹药，还有人帮受伤的人包扎。林澈和雷昊站在防线最前面，看着远处依旧汹涌的兽潮，眼神坚定。
“后面还有更厉害的。”雷昊压低声音，“我刚才看到一只‘腐蚀蜥’，能喷强酸，咱们的防线挡不住它。”
林澈心里一沉：“那怎么办？咱们的武器对它没用。”
“只能等上面派支援了。”雷昊叹了口气，“希望赵灭能快点出手，不然咱们撑不了多久。”
“赵灭？”林澈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。
“东海城的霸主，熔核境巅峰强者，能操控核裂变领域。”雷昊的语气里满是敬畏，“只有他，能挡住这次兽潮。”
林澈默默记下这个名字，心里却在想：“熔核境……我什么时候才能到这个境界？”
与此同时，避难所最高的高塔上，一个身披黑色大氅的男人正站在窗前，冷漠地看着下方的战场——他就是赵灭，东海城的霸主。
“首领，您看那个叫林澈的小子。”身后的亲卫指着林澈，“他刚才杀了岩甲熊罴，还能吸收辐射能量，有点不对劲。”
赵灭的瞳孔微微一缩，眼底闪过一丝火焰：“他的能量波动……不像普通的核能，倒像是把某种‘秩序’给吞了。那根棍子，成了载体。”
“要不要把他带上来？”亲卫问。
“不用。”赵灭摇了摇头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，“三日内，我要他的全部档案，包括他给棍子起的名字。有趣的小虫子，终于长出獠牙了。”
亲卫应了声“是”，退了下去。赵灭看着林澈的方向，眼神深邃——他能感觉到，这个叫林澈的年轻人，将来可能会成为他的对手，甚至……威胁到他的地位。
下方的战场上，林澈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东海城的霸主盯上了。他握紧“归一”，丹田的气旋还在吸收周围的辐射能量，离燃薪境巅峰越来越近。他知道，这次兽潮只是开始，后面还有更多的危险在等着他，但他不再害怕——他有“归一”，有混沌气旋，还有小李和张叔这样的朋友，更有月羲的帮助，这些，都是他活下去的底气。
“来了！腐蚀蜥来了！”
有人大喊一声，林澈抬头看去，一只长着翅膀的巨型蜥蜴从远处飞来，嘴里喷着绿色的强酸，所到之处，钢板都被腐蚀出一个个洞。
“准备战斗！”林澈举起“归一”，大喊道，“瞄准它的翅膀！打断它的翅膀，它就飞不起来了！”
众人跟着大喊，举起武器，对着腐蚀蜥的翅膀开火。一场更惨烈的战斗，开始了。而林澈不知道，这场战斗，不仅会让他突破到燃薪境巅峰，还会让他彻底进入赵灭的视线，开启他在废土上真正的传奇之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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