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再怎么努力化解矛盾，围观的人对这两家人印象不好，迟早又会重新挑事。
“我那两个儿子未必没有希望，我大儿子读书不是一直挺好吗？”
二大爷说出连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话。
被众人这么一嘲讽，为了维持面子，只好这样自我安慰。
“对，对，还是有希望的。”
二大妈只能顺着话说，难道要跟老刘唱反调吗？
老刘说的有一点倒是真的，大儿子确实还算让他们放心。
“我家两个小的也还有希望，年纪还这么轻，说不定长大一点就开窍了。”
三大爷见刘海中两口子都这么说了，自己当然也不甘示弱。
身为人民教师，他也是要面子的。
“是啊，我们那两个小的年纪小，可塑性还强着呢。”
三大妈更不甘落后，连二大妈都好意思夸小儿子，她哪能不说？
其实他们家两个小儿子都上初中高中了，哪还有什么希望。
她刚才被浓痰噎住，现在缓过来不少。
理智渐渐恢复，才意识到自己被二大妈激怒，差点做出不理智的事。
想到这里，她心里又气又恼，但再也不会吐痰了。
她直接冲着二大妈冷笑：“我家两个小的，可比你们家那两个强多了。”
“好你个不要脸的杨瑞华！”
二大妈一听就炸了，破口大骂：“你刚才那口痰是不是呛进脑子了？你知不知道我大儿子多优秀？
再看看你家那两个大的，阎解放和阎解成有什么出息？
大的都没出息，还指望小的有出息？
做梦都没这种好事！”
“你、你放屁！”
三大妈又被激怒，实在忍不下去，大声反驳：“你家大儿子教育得好？
笑死人了。
你家大儿子多久没回家了？肯定是受不了你们这种爹妈！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二大妈一下子愣住了，这么隐秘的事，杨瑞华怎么会知道？
大儿子确实对他们有些不满，可这都是藏在心里的事。
她怎么会清楚？
难道她知道了什么？
“你什么你！”
三大妈看到二大妈一脸惊慌的样子，顿时笑了：
“你们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？
呵，你家大儿子每天什么表情，我可看得一清二楚。”
“你们俩还指望你家老大会孝顺你们？别做美梦了。”
“不对，连梦都梦不到这样好的事。”
“你、你胡说八道！我家老大绝对不会那样。”
二大妈根本不信自己辛辛苦苦带大的儿子会不孝顺。
“杨瑞华，你可别乱说话。”
二大爷一听就火大，本想当场臭骂三大妈一顿。
可看见杨厂长在场，只能咬牙继续忍着。
但心里又气又慌，总觉得最近大儿子确实有点不对劲。
他一直以来都对这个大儿子寄予厚望，从小到大什么好的都紧着他，至于两个小的——刘光福和刘光天，向来调皮，也不讨喜，读书更是不行。
他们夫妻俩平时有点什么，都是先顾着老大。
那两个小的，他们基本不抱指望。
之前对大家说，希望刘光福和刘光天跟贾梗学点东西，其实也是真心话，只是估计也难指望得上。
“我胡说？你们俩眼睛是瞎了吗？街坊邻居谁没看见啊！”
三大妈毫不客气地继续讽刺二大爷。
这种事，外人就算看出什么，也不会轻易说破。
可三大妈现在已经不管不顾，直接把心里的猜疑全骂了出来。
两家都骂到祖宗十八代了，早就撕破了脸。
围观的人面面相觑，心里也嘀咕起来。
三大妈说得这么笃定，难道刘海中家的大儿子真的做了什么？
邻居们印象里，那孩子平时话不多，挺老实，就是最近脸色确实不太好看。
难道三大妈真知道些什么？
果然。
“你他★的耍无赖！我儿子在上班，又不在这儿，怎么对质？”
“我他★的打死你这个阎老抠！”
二大爷彻底忍不住了，什么杨厂长不杨厂长，他不管了，就要冲上去打人。
这种不要脸的污蔑，他忍不了。
“爸，别冲动！”
刘光天听见三大爷那些话，愣了一下，赶紧伸手去拉他爸。
可二大爷正在气头上，一甩手就挣脱了。
“别！别动手啊！”
刘光福也反应过来，冲上去一把抱住二大爷。
“放开我，今天我非要教训这个阎老抠不可，否则我……”
二大爷被自己的两个儿子紧紧抱住，挣扎许久也无法脱身，正要继续发狠话，却又被刘光福捂住了嘴。
“老刘，你冷静一点。”
二大妈此时也回过神来，意识到阎埠贵和杨瑞华分明是心肠歹毒之人，自己手里没有任何真凭实据，他们却信口胡说。
居然还想让她把不住在四合院的大儿子叫回来对质？
现在都晚上九点了，大儿子怎么可能赶得回来？
这分明是故意要激怒老刘，让他失控、冲动之下做出不理智的举动，好让他在杨厂长面前再次犯错。
真是好算计！
二大妈瞪着阎埠贵和杨瑞华，眼中几乎喷出火来，但她知道此刻绝不能上当。
刚才自己才用类似的方法对付过三大妈，没想到转眼就被阎埠贵学了去。
她定了定神，冷笑着开口：“三大爷阎老抠，你算计得可真深。
原来你不仅会不要脸地算计钱财，现在连人心都开始狠毒算计了？是成心要破坏我们家是不是？”
“哈哈哈，说对了！”
“这下三大爷不止会算钱，还会算计别的了。”
“真是好的不学，坏的一学就会。
跟二大爷二大妈学得可真快啊。”
“没错，连不要脸和算计人心都一并学会了。”
围观的众人继续冷嘲热讽，还不忘煽风点火，挑拨两家的关系。
没有一个人出面调解或缓和矛盾，反而有人默契地让出一条道，似乎巴不得两家真的打起来。
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。
“你……你这个臭不要脸的阎老抠，我★你★的！”
刘海中虽然嘴上不饶人，但不敢再动手。
他总算想明白了，阎埠贵刚才就是想激怒他，幸好被儿子们拦住，否则就真上当了。
骂完后，他换了策略。
转而向杨厂长诉苦示弱：“厂长，您看看，这个为人师表的，说的是什么话？他这是存心破坏我们家庭啊！这么恶毒的事都做得出来，厂长，您可得给我做主啊！”
“是啊杨厂长，您一定要替我们主持公道。”
二大妈也立即哀声附和，语气悲切：“您刚才也听见阎埠贵和杨瑞华说的话了，完全是造谣生事！我大儿子明明好好的。”
“他们根本就是想破坏我们家和谐，打击报复我们！”
杨厂长默默无语，被这两家人搅得心烦意乱，几乎有些自闭。
这两家根本就是一伙的，没什么两样。
谁也帮不上，也没人想帮。
刘海中居然张口就问候别人长辈，这让他非常惊讶，没想到刘海中私下竟是这么粗鲁的人。
阎埠贵也一样，那点小算盘谁看 ** ？
杨厂长现在很后悔，这浑水实在太难蹚了。
帮哪边都不合适，劝也劝不动。
更气人的是，还被两边当枪使。
但身为厂长，他不能在这儿发脾气。
只能装作没听见、没看见。
“杨厂长，您别不说话啊。
阎埠贵他们就是在破坏我们家庭，这是严重的问题，必须严肃处理。”
刘海中见杨厂长不吭声，急着要他表态，这事对他太重要了。
他心里乱得很，一方面大儿子确实对他们夫妻有意见，好久没回家了；另一方面又觉得平时对大儿子比对两个小的好多了，他不可能真的不管他们。
他催杨厂长，其实是因为心里发慌。
“是啊杨厂长，您是厂里最高领导，老刘是老员工了，您得为老员工做主啊。”
二大妈看杨厂长板着脸不说话，也慌了。
她和刘海中想的一样，大儿子很久没回家，之前对他们也是爱答不理的。
要是真被杨瑞华说中了，那真是哭都来不及。
他们就指望这个有出息的大儿子长脸呢。
现在最要紧的是反驳三大妈，而这里最大的领导就是杨厂长。
只要杨厂长支持他们，就有底气，也让围观的人信他们。
“你们儿子的事，我现在也分不清真假，大家也不知道实情。
况且也没人能证明三大妈说的是真是假。”
杨厂长被两人逼问，只能说些场面话，“这事我判断不了。”
“阎埠贵和杨瑞华根本是胡说八道！”
刘海中没想到杨厂长会这么说，完全是不想管的意思。
“一、一大爷，您是院里的大爷，您得为我们做主啊。
不能让这两个不要脸的破坏我们家！”
二大妈见杨厂长真的闭口不言，只好转向一大爷。
“别，你们儿子的事，我管不着，也不能管。
我一个没儿没女的，没资格说你们。”
一旁看热闹的一大爷，没想到二大妈会叫他做主，立刻坚决回绝了。
刘海中、杨瑞华，你们听听老太太的话。
她说你们这样对待孩子，以后你们的大儿子也不会孝顺你们。
三大爷听到老太太开口，立刻喜出望外，觉得有地位高的人帮自己撑腰了。
他顿时提高了声音，语气里透着惊喜。
没想到最后竟是老太太帮了自己一把。
“我们刚才没说错吧，连老太太也这么看。”
三大妈也很高兴，终于有人支持他们的观点了。
否则单凭他们自己说，很难让人信服。
毕竟周围的人都在观望，摇摆不定。
“哇——”
围观众人一阵哗然，开始交头接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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