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大妈和三大妈坐在一旁喘着粗气，准备歇够了再战。
他们的子女则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，觉得摊上这样的父母真是上辈子造了孽。
“既然争不出结果，不如直接问聋老太太！”
二大爷突然灵机一动。
“问就问！谁怕谁啊？”
三大爷立即附和，“聋老太太，您刚才说的是不是刘海中？”
老太太茫然地点着头：“嗯嗯嗯……我听不见啊。”
“哈哈哈！”
三大爷得意地指着二大爷，“听见没？老太太都承认了！”
“你放屁！”
二大爷气得跳脚。
二大爷没料到老太太会应声，但想到她方才还说了后续的话，连忙追问：“老太太，您指的是不是阎埠贵两口子？”
“嗯嗯嗯……”
聋老太太照旧点头，随即又迷糊起来，嘟囔着：“我耳朵听不清。”
“阎老抠，你瞧瞧！老太太说的就是你！”
二大爷顿时乐得哈哈大笑——刚才老太太不也点头应了声“嗯”
吗？
除了阎埠贵和杨瑞华这对厚脸皮的，还能有谁？
“你胡扯！老太太明明说的是你。
我刚才问的才算数。”
三大爷一时没想通老太太怎么 ** 都答一样的话，寻思着兴许刘海中问的时候，老太太正犯糊涂。
“老太太刚才是不是迷糊了？”
“怎么每回都答一样的话？”
“为啥总用同一套说辞？”
围观的邻居们也纳闷了。
按以往对老太太的了解，她确实偶尔会耳背。
说不定老太太那几声“嗯嗯嗯”
只是语气词，并不代表“对”
。
很可能后面那句“我听不见”
才是真话。
而一大爷先前也解释过，聋老太太指的是他们两家人。
可眼下聋老太太又没给个准话，大家都琢磨不透她究竟什么意思。
这时贾梗却心头一动，冒出一个念头。
聋老太太那几声“嗯嗯嗯”
，就是字面意思，表示肯定。
不管二大爷还是三大爷问话，老太太都给肯定答复。
那她的意思就是：你们都是我说的那种人。
聋老太太在悄悄拱火。
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。
“老太太，您到底说的是谁啊？”
何雨柱见聋老太太光是呵呵笑，觉得奇怪——她刚才为啥那么说呢？
忽然想起易中海方才的话，再想到自己被刘海中、阎埠贵带偏了，立刻扬声问道：“老太太，您说的是他们俩吧？”
何雨柱觉得易中海说得在理，但最终还得看老太太怎么表态。
“傻柱子，你说啥？”
聋老太太摇摇头，表示听不见。
何雨柱正无奈想再大声问，刘海中立刻呵斥：“傻——傻冒刘海中才是老太太说的人！”
“柱子，你可别曲解老太太的意思。”
阎埠贵险些脱口喊出“傻柱”
，赶忙改口。
他坚决不同意何雨柱的说法——老太太刚才都摇头了，肯定不是一大爷一大妈说的那样。
只能是刘海中，也必须是他。
“ ** 的阎埠贵，放你的 ** 。”
刘海中此刻也不同意何雨柱的说法，老太太明明指的就是阎埠贵夫妇。
他对一大爷先前的讲法也颇为不满。
围观的居民心里不由得冒出同一个念头：又有热闹可看了。
但大家隐隐对这种互相叫骂感到厌倦，对这类八卦不再像以前那么兴奋，觉得没什么新鲜感。
起初几次还挺有意思，可今晚已经重复太多遍了。
再好的山珍海味，吃多了也会腻。
一大爷和一大妈都无言以对，两人刚刚的解释又被绕开了。
他们都清楚，无论是“不慈爱”
还是“儿女不孝”
的罪名，刘海中和阎埠贵谁都不愿背。
只是有点奇怪，刚才聋老太太怎么没有直接回应呢。
此时的老太太还在那儿乐呵呵的。
忽然，一大爷和一大妈想到了什么——
这老太太是在拱火。
她其实也想继续看热闹，根本就是在煽风点火。
而现在的刘海中和阎埠贵，简直就像两堆干柴，一点就燃。
一大爷和一大妈对视一眼，二十多年夫妻的默契，让他们一眼就看出对方心里的想法。
他们决定不再管二大爷和三大爷的事了，老太太要看热闹就随她去吧。
反正这浑水已经搅不清，再掺和还要挨骂“绝后”
，吃力不讨好！
杨厂长此刻更是无奈，本来想告辞的，可这两人吵得越来越凶。
这时候走也不合适。
而且这事确实没什么好办法处理。
就在贾梗继续吃瓜看戏的时候，他感觉到小槐花在拉他的衣角。
她小声说：
“哥哥，他们好吵啊。”
小当也点点头，小脸上满是不高兴：“就是，哥哥，他们吵到我们看电视了。
能不能让他们别吵啦？”
看来这件事还得靠棒梗才行，眼下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处理这种烦心事了。
杨厂长也是这么想的。
他虽然来这里看电视不过一个多小时，但也看得出来，贾梗在这个四合院里很有威望。
能解决这个问题的，全院恐怕只有他一个。
贾梗平时低调不显山露水，可一旦惹到他的家人，他一定会出手。
杨厂长刚才也听见贾梗和两个妹妹的对话。
吵闹声影响妹妹看电视，显然触到了贾梗的底线。
贾梗的家人们此刻也都期待起来，想看看棒梗会怎么反驳他们。
两个“受伤害”
的小可爱也站在椅子上，趴在椅背上看哥哥怎么让他们闭嘴，一脸开心地等着看戏。
围观的众人精神一振，心里都想：棒梗终于要出手了。
周围的人都带着好奇的目光，想知道贾梗会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。
对于这种来回反复的争吵，大家早已感到厌倦。
“你们刚才大喊大叫，吵到我妹妹看电视了。”
贾梗见现场几百号人都盯着他，并没有丝毫局促，他已经习惯了。
全场安静无声，都在等他的下文。
“二大爷，三大爷，你们两家吵架本不归我管，但在这儿吵，影响到大家看电视，就不合适了。”
“一开始我也和大伙说过，要吵就去外面，随便你们怎么吵。”
“棒梗，这我知道，但是……”
三大爷在贾梗说完后，立刻接话，语气软了许多，不再像之前那样声嘶力竭。
刚才听到贾梗开口，他立刻安静下来，认真听着。
如今贾梗在四合院的威望，甚至超过了一大爷，大家都很信服他的话。
不过这件事还是需要解释清楚，于是三大爷在贾梗话音落下后，马上露出一副受了委屈的表情。
为了博得贾梗的同情，他唉声叹气地说：“棒梗，那个……是二大爷才对，是聋老太太说的人，不是我们家啊。”
三大爷对贾梗说话，不能像对刘海中那样口不择言，因此赶紧改口，以示尊重。
“你……棒梗，阎埠贵这是在胡说八道！”
二大爷没想到阎老抠又来这招先发制人，差点也跟着骂出来，但及时收住。
他也得给贾梗面子，不能像那个臭老九一样，为人师表还满嘴脏话。
他也明白阎老抠在装可怜，既然他能装，自己也能。
于是他也叹气说道：“棒梗，三大爷真不是东西，曲解聋老太太的话，污蔑我们家。
你得给我们评评理啊。”
“是啊！棒梗，你可要为我们家主持公道，不能让三大爷三大妈这样污蔑我们！”
二大妈立刻领会老刘的意思，也摆出一脸委屈，仿佛蒙受了不白之冤。
“你们放……”
三大妈话还没说完，就被贾梗打断了。
“这……这不可能，不会是我们家……”
三大妈不是傻子，隐约察觉到什么，但老太太说的绝不能是自家。
这个骂名是在这么多人面前，还是院子里地位最高的聋老太太说的。
如果真是自家，孩子们还不得闹翻天。
至于刚才被贾梗打断说话，她已经没心思去细想了。
“棒梗，绝不可能……”
三大爷此刻也隐约意识到了什么，但嘴上绝不可能认的，这种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认。
这种难听的骂名必须由刘海中担着，绝不能落在他头上。
身为教师，教出这样失败的孩子，是要被笑话一辈子的。
他其实并不笨，早在一大爷和一大妈开口时，就有所察觉了，只是这种事打死也不能认。
必须推给这个没文化的二大爷才行。
旁边的阎解成心里暗暗叹气，他在一大爷和一大妈说话时，就已猜到几分。
不过，他也能理解为什么自己爹妈这么激烈地反对——大概是怕四个孩子更加不听话，会起来反抗。
而阎解成的其他三个兄妹这时也都明白了，看来一大爷和一大妈之前说得有道理。
接着他们都不约而同想到：难怪我们学习不好，原来爹妈不靠谱，整天就知道算计。
“不是，不是这样的。
棒梗，老太太说的是阎埠贵和杨瑞华，他们家才有儿有女啊。”
二大爷此时也回过味来，却仍不愿相信，还在狡辩。
他对两个小儿子不孝顺倒不至于太意外，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大儿子的态度。
他对他大儿子可谓是疼爱到了骨子里，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他。
这些天大儿子的表现，加上老太太的话，让二大爷简直不敢想象后面会发生什么。
他只能下意识地做最后的挣扎。
“不会的，不会的，我大儿子不会那样的。”
二大妈也无法接受，她从小把大儿子捧在手心，含在嘴里怕化了，捧在手里怕摔了。
大儿子是她的心头肉，就指望他将来给他们两口子养老尽孝。
至于两个小儿子，本来也没抱太大希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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