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申请还在审批阶段,就还有转圜余地。”
“总之,局里有我没他!”
“我绝不能让陈云扬看见我和郑朝阳共事!”
说完便快步冲出办公室。
“唉……”
多门伸手想要阻拦,
却已来不及。
“你们到底怎么回事?为什么会同意郑朝阳留在四九城?”
公安部会议室里,
坐在左侧的白玲猛地拍案而起。
白玲怒气冲冲地向公安部里那些悠闲喝茶的领导质问。
她这番毫不客气的言语一出,在场众人脸色骤变,眉头紧紧拧了起来。
白玲!这里是公安部!
不是你的警局!
在这儿大呼小叫像什么话?你还记得自己是个党员吗?
首位上坐着的国字脸男人重重搁下茶杯,眉间皱出深深的沟壑,厉声呵斥道。
我当然知道这是部里!
但你们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让郑朝阳留在四九城?
明明魔都的公安系统建设任务还没完成!
你们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吗?
白玲毫不退缩,继续据理力争。
此刻她确实怒火中烧。
从多门那儿得知郑朝阳申请留京的消息后,她第一时间赶来部里想要拦截还在审批中的申请。
可当她找到相关文件时,映入眼帘的竟是一纸正式任命——郑朝阳被提拔为公安总局副局长!
这让她彻底炸了锅。
平日里自己提交的申请动辄要等上半个月一个月,郑朝阳的调任申请才递上去两天,不仅火速获批,连任命书都印好了!
要说这里面没有猫腻,她这些年就算白干了。
白玲同志!
你必须承认,郑朝阳和郝平川在魔都公安系统建设中立下了汗马功劳。
虽然整体任务尚未完成,但他们的功绩完全有资格回京工作。
接下来魔都需要更多像他们这样的好同志前赴后继。
总不能让两位优秀的老同志在一个岗位上虚耗光阴!
国字脸的领导义正辞严地说道。
可这番话让白玲的脸色越发阴沉。
更何况,郑朝阳和郝平川都是公安系统的老资格了。
既然已经在魔都做出杰出贡献,
也该给新人让出奋进的道路。
总不能一直占着位置不挪窝!
“不仅浪费自己的才能,还堵死了新人展现能力的途径!”
方脸男子缓缓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语调平稳地打着官腔。
“荒谬!”
“地方公安系统的建设任务,必须由执行者深入了解当地文化、风俗、社会形态和经济状况!”
“需要根据实际情况,设计符合地方特色的警务体系!”
“这套体系必须先由执行者完成基础构建,后来者才能在既定框架内进行调整完善!”
“绝不能像现在这样,连基本规章制度都不健全就急于让新人接手!”
“这不是给新人机会!”
“这是在摧毁新人,也在破坏刚具雏形的魔都警务系统!”
“到时候整个系统陷入混乱,谁来担这个责任?是你?还是那个新人?”
“你们这种做法,是对公安系统建设工作的严重渎职!”
“你们心里可还有奋战在一线的公安干警?”
白玲担任警局局长已两年有余。
这两年为了总局和分局的发展,她几乎踏破了部里的门槛。
这些官腔套路,那些老油条会说,她同样驾轻就熟。
都是混迹多年的 ** 湖,耍心机实在无趣。
官面上的话术,别人能用,她同样信手拈来。
更何况她本就是情报工作出身,这类技能更是拿手。
对这些前辈,她虽有敬意却绝不畏缩。
这些年她立下的功勋,未必就比这些前辈逊色。
甚至有些所谓的前辈,在她面前都要自惭形秽。
“白玲!你这是强词夺理!”
果然,官场大忌就是谈责任。
一提责任归属,方脸男子顿时脸色骤变,嘴唇颤抖着厉声呵斥。
“白玲,你这话什么意思?是质疑新人的能力吗?”
“恐怕她不是质疑新人,而是不信任我们这些老人!从进门就开始质问,可曾把我们放在眼里?”
“白玲,你这段时间的事在部里人尽皆知。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,我们都清楚。提醒你,大家都是公职人员,要为国家和人民服务!你这样公私不分,因私废公,迟早要出大问题!”
在座的其他领导也相继发声,纷纷指责白玲。
白玲气得全身发抖。
我不想听任何解释!也不在乎你们私下有什么勾当!
今天我来就一个目的!
让该走的人滚回原位!
他不走?可以!那我走!
白玲懒得和这群老油条争论。
她清楚背后有不可告人的交易!
丢下这句话,转身就走。
白玲自有她的傲骨!
这两年,她把四九城公安系统整顿得井井有条。
破获多起大案要案!
挫败无数敌特阴谋!
为个人、局里、部里都立下汗马功劳!
这些政绩不仅属于她,也惠及在座诸位。
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!
平日念及资历,她给几分薄面。
但绝不卑躬屈膝!
作为警局局长,实权与众人相当。
因亲手打造四九城公安体系,
威望甚至更胜一筹!
唯有罗部长,
这位老前辈,
勉强能与她分庭抗礼。
无法无天!猖狂至极!
这哪像党员?简直不配当干部!
必须处分!否则部里都要姓白了!
建议暂停其局长职务,下放基层三个月!
众人见她摔门而去,
又揭穿暗箱操作,
气得暴跳如雷。
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,
岂能摆在台面上?
够了!
等罗部长回来定夺。
郑朝阳的事本就是他主导的,我们何必出头?
散会!
老叶,你说...陈云扬...会帮我们看病吗?
协和医院。
白玲父母的病房内。
李慧兰犹豫地开口:真能行吗?
肯定没问题!
这可是关系到职业晋升的关键考试。
谁不想在考核中取得优异成绩?
叶嵩信心十足地回答。
我已经查清楚了,医师资格考试的实操治疗环节占分很重!
每治愈一个病人就能得到更高的评分。
陈云扬那小子就算再记恨我们,
总不至于连自己的前程都不要吧?
只要他还想通过这次考核,
至少得治好我们其中一个!
叶嵩脸上浮现胜券在握的笑容。
二选一?
李慧兰闻言稍感安心,
眼神却微微闪烁,
悄悄瞥了叶嵩一眼,
心底暗自盘算。
当初医院征询志愿者时,
想到陈云扬必定会参加考试,
两人都主动报了名——
叶嵩因术后瘫痪,
她则是顽固性偏头痛。
由于病情复杂难治,
他们被列为重点考核病例,
在评分中占比较大。
这次看那 ** 还怎么推脱!
该死的畜生!
上次竟敢拒绝诊治,害我变成这样!
现在呢?
考试时他还不是得乖乖给我们治病!
不但分文不取,
连求都不用求他!
叶嵩咬牙切齿地说着,
眼中迸发怨毒的光芒。
到时候他要是不低声下气,
我还不让他治呢!
看我让他考试不及格!
扭曲的笑容在他脸上扩散。
就算真给我治好了,
我也绝不会配合!
非得让评审给他打最低分不可!
必须搅黄他的晋升机会!
这就是得罪我的代价!
下贱的乡巴佬!
看你还怎么猖狂!
叶嵩的声音里浸透着恶毒的畅快。
近来他承受了难以言说的煎熬。
这番折磨,更让他对陈云扬恨之入骨!
起初,他对陈云扬还有几分懊悔之情,
但随着痛楚加剧,下半身彻底失去知觉,
那点悔意荡然无存,
满心只剩下对陈云扬的刻骨怨恨!
他认定,若非陈云扬见死不救,自己怎会受此劫难?
全都是陈云扬的错!
是陈云扬心肠歹毒!
他恨不得将陈云扬碎尸万段,
要他尝遍自己此刻的每一分痛苦!
可他从未想过,陈云扬为何拒绝医治?
自己又为何沦落至此?
这些缘由他全然不顾,
只固执地认为——是陈云扬袖手旁观,
才害得他成了废人,日夜煎熬。
“老叶,你冷静些。”
“万一对方真恼了,死活不肯治,你就……”
听出叶嵩话里的狠毒,李慧兰忧心忡忡地劝道。
“怕什么!这小畜生要是敢耍花样,我跟他没完!”
叶嵩瞪着眼怒吼。
李慧兰不再作声,眼中却浮起隐隐的不安……
***
“秋楠,放松考。”
“考场虽不在一处,但以你现在的水平,拿下医师资格轻而易举。”
两日后,陈云扬驾车送丁秋楠抵达考点。
停稳车,他轻拍紧张的女孩:“为你放弃大学选了这条路,这次就是证明自己的时候。”
“嗯!我一定全力以赴!”
丁秋楠攥紧拳头,目光灼灼。
趁四下无人,陈云扬飞快拥抱了她。
看着女孩绯红的脸颊渐渐舒展,他才放心地带她走向笔试考场。
医师等级考试共三关:
首场笔试检验基本功,
从基础理论到高阶专科,
一级与八级的天堑,全在这白纸黑字间。
陈云扬和丁秋楠没被分到同一个考场。
不过,考试地点都在同一所小学。
那是阎阜贵任教的学校,临时被征用做了考场。
陈云扬领着丁秋楠正要进校门,忽见一道身影静静站在门口,目光四处张望,似乎等待着谁。
“白玲?”陈云扬眉头微皱,低声嘀咕,语气中透着一丝厌烦。
这些天,白玲总时不时找他,让他不胜其扰,避之唯恐不及。
没想到来参加考试,竟还能碰见她。
“陈云扬,你来啦?”
白玲也注意到了他,脸上划过惊喜,转头对身旁的女警员交代几句,便快步迎了上来。
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陈云扬冷淡问道。
“我负责这次医师考试的安保工作,所以……”白玲目光闪烁,轻声回答。
“辛苦白局长了,我们先进去考试。”
陈云扬略松眉头,心里却冷笑——这要不是她刻意安排,他倒跟她姓!
说完,他拉着丁秋楠就要绕开她往里走。
“等等!”白玲急忙伸手拦住。
“还有事?”陈云扬眼中不耐更甚,冷眼打量她,总觉得她今天哪里不太对劲。
还未细想,白玲已从包里拿出一个盖紧的杯子递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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