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云扬拉着她上车,将车窗调成单面玻璃。
晓哥!丁秋楠拽住他的手,你不开心,我又怎么可能真的高兴?
她捧起陈云扬的脸,泪光闪烁:告诉我发生了什么。我是要和你共度一生的人啊。
就算我是女人,也想为你分担。
别总是一个人扛着,别对所有人都筑起心墙。
至少...试着相信我一次好吗?
所有亲近陈云扬的人都察觉到了——
自从白玲与郑朝阳那件事后,
他就再未真正信任过任何人。
甚至连最亲近的陈依,陈云扬也始终无法完全信任。自从与白玲离婚后,这种情况才略微有所缓和。
当白玲放下尊严主动接近时,陈云扬内心曾萌生重新相信他人的念头。那时,他几乎要对陈依产生绝对信任。可这微弱的希望刚刚萌芽,白玲就离开了——去陪伴郑朝阳了。
从此,陈云扬将信任彻底封存在心底最深处,再不敢放松丝毫。绝对信任这四个字从他的字典里永远消失了。即便亲眼看见白玲的气息如此干净,即使有99.999%的概率证明她与郑朝阳毫无瓜葛,陈云扬仍执意相信那0.001%的可能性。
正是白玲让他永远丧失了信任的能力。所以他宁愿用最恶毒的方式揣测可能发生的最不堪结局——这样至少不会在 ** 来临时崩溃。
后来于海棠的事件彻底粉碎了陈云扬对信任的最后一丝期待。他深刻领悟到人心难测,从此对二字充满不屑。因此他说:能接受任何人的离去,因为在脑海中早已预想过所有可能的离别方式;也不拒绝任何人的靠近——只要对方足够纯粹。
若你愿相守一生,我必不负承诺;若你要离开,我也绝不挽留。所有选择权交给他人,陈云扬不会再主动选择任何人。对信任的恐惧让他的心既强大到可怕,又空虚得骇人。
值得庆幸的是,这份空寂中还留存着一道身影——二十年青梅竹马的陈依。
陈依的身影在陈云扬心中烙下永恒的印记!
这成了他继续前行的力量源泉!
丁秋楠暗自庆幸。
至少,陈云扬心里还珍藏着陈依的影子。
否则,她不敢想象——若是他心中空无一人,会是怎样的光景。
“白玲!于海棠!你们真的……彻底伤透了他的心!”
“甚至……再难弥补……”
丁秋楠凝视着陈云扬那双沉寂的眼眸。
沉默在空气中凝结。
她的心微微颤抖。
无需言语,答案已然明了。
她无法叩开陈云扬紧闭的心门。
泪水无声滑落。
“秋楠,怎么了?”陈云扬见她落泪,心中一紧,轻轻将她揽过,拭去她脸上的泪痕。
“晓哥……为什么不愿告诉我发生了什么?”
“我……我也值得你信任啊……”
丁秋楠声音哽咽,带着委屈。
陈云扬的臂弯收紧,默然将她拥入怀中。
他一遍遍擦着她的眼泪,却始终沉默。
良久,他轻叹一声:
“再等等白玲,接上她,我们就去找师姐,一起回四合院。”
“到时候,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们。”
丁秋楠抬眼看他,泪水渐渐止住。
尽管仍未得到想要的答案,但他的松动已让她欣喜。
“我考过了 ** 医师,你要为我庆祝。”她突然开口。
“好,想要什么?”陈云扬露出浅笑。
“我什么都不要。”
“我要为你唱首歌……”她脸颊微红。
“嗯?不是该我给你庆祝吗?”他有些疑惑。
“可我想唱给你听……”
陈云扬怔怔望着她,心底泛起涟漪。
“……好。”
半小时过去,白玲仍未现身。
医院门口的警察队伍早已撤离。
陈云扬眉头微蹙。
“怎么还没出来?”
“难道还有其他事情?”
奇怪...如果她有其他安排,应该会提前告知的!
陈云扬低声自言自语道。
他转过头对身旁的丁秋楠说道:
秋楠,你在车上稍等片刻,我去找找她。
一种莫名的不安萦绕在陈云扬心头,让他感到异常烦躁。
...好。
丁秋楠虽不清楚陈云扬为何如此执着要见到白玲,但她隐约感觉与今日发生的变故有关。她善解人意地没有多问。
一声,车门关闭,车厢陷入沉寂。透过车窗,丁秋楠望着陈云扬匆匆走进医院大楼。
刘警官,你们白局长去哪了?
迎面遇到最后撤离的警员,陈云扬立即上前询问。
啊?陈哥!这个...我也不确定白局去向。刘警员挠了挠头,刚才解散队伍后,看到她往二楼去了。
年轻警员好奇地打量着陈云扬:陈哥,上次见你都不愿搭理我们白局,今天怎么突然这么热情?该不会是想复婚吧?要是真能复合那可太......
这位话痨警官一旦打开话匣就停不下来,越说越起劲。
打住!你快回去休息吧!
陈云扬急忙打断,转身快步离开,身后还传来对方锲而不舍的追问:陈哥你倒是给个准话啊!引得走廊上众人纷纷侧目。
来到二楼走廊环视一周,并未发现白玲的身影。陈云扬不禁皱眉自语:到底跑哪儿去了?
他开始逐间病房寻找,直到——
这个小 ** !畜生养的!
分明就是存心报复!
当初真是眼瞎了才会同意这门亲事!
某个病房里传出刺耳的咒骂声。陈云扬瞬间僵在原地——是白玲的父母。
他的脸色顿时阴沉如墨,正准备推门而入时,李慧兰的声音紧接着响起。
够了!别再嚷嚷了!
你再怎么叫唤,那个 ** 也不会来给我们看病!
我脑袋疼得要炸了!
你能不能消停会儿?
李慧兰的语调里透着浓浓的嫌恶!
还有深入骨髓的恨意!
显然,她对陈云扬的怨恨已经到了极点!
吱呀——
突然!
陈云扬一把推开了房门!
大步跨进了病房!
谁?!
李慧兰和叶嵩同时转头!
朝着门口望去!
随着关门声响起!
两人终于看清了站在门口的身影!
陈......陈云扬?!
陈......陈云扬?!
两人异口同声地惊呼!
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!
怎么,没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?
陈云扬迎着两人惊骇的目光。
只是冷冷地笑了笑!
你......你来干什么?!
叶嵩原本对陈云扬恨之入骨!
可此刻!
当他真正面对陈云扬时!
竟莫名感到一阵心慌!
刚才在外面,我好像听到了一些不太中听的话。
所以特地进来,想听个清楚。
来,你们继续。
陈云扬慢悠悠地走到叶嵩床前。
从容地在椅子上坐下,盯着神色慌乱的叶嵩说。
我......叶嵩张了张嘴,却发现自己口干舌燥!
陈......陈云扬!我们......我们只是一时说错话!
你......你别往心里去啊!
我们真的只是无心之言!
一旁的李慧兰突然反应过来!
勉强挤出一丝谄媚的笑容,讨好地对陈云扬说。
哦?刚才那个骂得可够响亮的。
没关系,继续骂,我还想再听听。
陈云扬平静地说。
呃......陈云扬!我真的是一时糊涂!
你也知道,我这偏头痛发作起来要人命!
有时候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记得!
你可千万别怪我啊!
李慧兰慌忙解释道。
骂就骂了!怎么了?!
李慧兰!你真以为他是来给我们治病的吗?!
他就是来看我们笑话的!
骂他怎么了?!
他存心报复我们,不给我们治病,我们骂他,天经地义!
这时,趴在病床上的叶嵩咬牙切齿地说。
眼中的憎恨几乎要喷薄而出!
我报复你们?骂我是应该的?
叶嵩话音未落,陈云扬便嗤笑出声!
“还需要狡辩?”叶嵩嘴角噙着讥诮。
“狡辩?何必呢?”
“当初你们如何待我,如今我如数奉还,有何不妥?”
“指责我未施救治时,你们辱骂得理直气壮。”
“而今我以牙还牙,不也是天经地义?”
“倒要问问——你们哪来的脸面恨我?”
陈云扬睨着叶嵩,目光如刃。
“混账!这点旧怨竟记恨至今?”
“好歹曾是一家人,小摩擦也值得你赶尽杀绝?”
“简直蛇蝎心肠!”叶嵩后槽牙咬得咯咯响。
“嗬!主动替你们推拿治病反遭羞辱,这叫小摩擦?”陈云扬仿佛听见荒诞笑话。
“如今我与你们毫无瓜葛,拒绝医治更是情理之中——按你的道理,这连摩擦都算不上吧?”
“凭什么四处散播谩骂?”
“你们这般睚眦必报,才叫歹毒至极!”
字句如淬毒的箭矢原路射回。
叶嵩面皮紫涨,眼球暴突:“你……!”喉头却似塞了烙铁。
“这就恼羞成怒了?”陈云扬指尖轻叩桌面,“用你的道理堵你的嘴,怎么就逻辑崩盘了?”
“叶嵩,活了大半辈子连自圆其说都做不到——”
“莫非岁月全喂了狗?”
“畜牲!”叶嵩浑身乱颤,十指在桌面抓出刺耳鸣叫,眼底血丝虬结如网。
“报应早晚会来。”陈云扬拂袖起身,“只不过——先遭殃的必定是你。”
看来你如今日日遭受煎熬!
还落得半边身子动弹不得!
这就是你的现世报!
感觉如何?可还满意?
陈云扬嘴角含笑,注视着暴怒的叶嵩。
陈云扬!别太嚣张!
迟早有一天,你会比我痛苦万倍!
叶嵩咬紧牙关,声音从齿缝间迸出。
哎呀!那你可得等很久了!
除非等到我寿终正寝那天!
听说人死前确实很痛苦呢!
到时候或许能如你所愿!
至于现在,还是认命吧!
陈云扬继续粉碎着叶嵩的希望。
你......
叶嵩气得面红耳赤。
陈云扬!你一定会遭报应的!
绝对会的!
他忍不住厉声咆哮。
呵,我就算有报应你也看不到了。
但你的报应,我可看得一清二楚!
实话告诉你,世上能治你这病的不过三人。
其中就包括我。
你觉得白玲请得动另外两位吗?
陈云扬冷笑连连。
看着眼中泛起绝望的叶嵩,他又道:
叶嵩,你这辈子注定痛不欲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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