卖掉房子的话,光是租房就得花掉他半个月的工资。
自己还怎么生活?
而且等他去世之后,这房子可是自己养老的唯一依靠。
“你没明白,第一次手术要五百块钱,但这只是开始,后面还需要好几次手术,全部算下来可能得几千甚至上万。”
一大妈这样添油加醋地说着。
易中海心里顿时慌了。
他的房子最多也就值一千来块钱。
如果卖了房子还治不好,那可就真的全完了。
“可我这腿不治的话,以后就动不了了啊。”
听他这么说,一大妈体贴地拍了拍他的手。
“我的意思是,不管做几次手术,我都能照顾你。”
“咱们四合院那么大,你坐着轮椅还能在院子里转转,多方便。”
“可要是搬到破房子里住,你就连活动的地方都没了。”
说到这里,她又悄悄提起棒梗:
“再说,四合院里还有那些人呢,我们要是搬远了,心里也放不下。”
这句话说进了易中海的心坎。
四合院里不止有棒梗,还有傻柱这个愣头青。
虽然之前跟他有些不愉快,但只要他回来,找机会跟他聊聊,
总能说服他,让他像儿子一样给自己养老。
傻柱现在虽然没钱,但他年轻啊。
只要自己去街道活动活动,一定能给他找个吃饭的活儿。
“你说的也有道理。”
易中海当然不会明说自己舍不得儿子。
而且,他其实也没指望棒梗能给他养老。
他一直不太喜欢棒梗,嫌他好吃懒做,还总爱偷东西。
于是他把话题转到了傻柱身上——毕竟傻柱是他和一大妈早就看中的养老依靠。
“说起来,傻柱是不是快出院了?”
“是啊,他那病根治不了,估计控制住就回来了。”
一大妈看易中海的态度,就明白他同意不做手术了。
只要他同意,她也就放心了。
大不了再伺候他几年,反正也已经伺候了这么多年。
而且现在易中海残废了,家里里里外外都是她说了算。
“傻柱也是命苦,总被那些心术不正的女人糊弄。”
一大妈叹息道,顺着易中海的话聊了下去。
就在这时,易中海瞥见门玻璃外闪过傻柱的身影,立刻抬高声音说道:“柱子哪里是真傻?他就是心太软,刘岚肯定是装可怜哄他的。”
边说边给一大妈递了个眼色。
一大妈与他相伴多年,当即会意,接着话头应和:“谁说不是呢?咱们柱子心眼实诚,就是运气差了些。
往后咱们更得多照应他些。”
她轻轻拍了拍易中海的被子,“你也别总惦记了,柱子是个明白人,会想通的。
瞧你疼得满头汗的......”
此时站在门外的傻柱将这番话听得真切,胸口涌起阵阵暖流。
若有人瞧见他此刻模样,定会看见他眼眶里打转的泪花——院里众人见了他都躲着走,连秦淮茹都避之不及,唯有躺在病床上的一大爷夫妇还时时牵挂着他。
想到自己前几日还跟一大爷争执,而对方重伤在榻仍惦记他的安危,傻柱只觉得喉头哽咽。
他抬手轻轻扇了自己一记耳光。
“哎哟!傻柱!”
一大妈提着暖水瓶推门而出,故作惊讶地拉住他上下打量,“什么时候回来的?身子可还爽利?”
傻柱慌忙抹了把脸,咧嘴笑道:“一大妈您放心,我壮实着呢。
就是惦记您和二老,特意过来瞧瞧。”
他强压下翻涌的情绪,决不能给真心待他的人添堵。
进屋后他快步凑到病床前:“我的爷诶,您这伤可真叫人揪心。”
易中海沉着脸端出严父姿态:“吃过亏长记性了没有?往后还敢不敢莽撞?”
见他缩着脖子,又放软语气道:“这么晚还在外头晃荡,出事了可怎么好?你要有个闪失,我跟你一大妈还活不活了?”
这番责备裹着关切的话语,让傻柱瞬间红了眼眶。
易中海心里涌起一阵暖意,这分明是把他当成了心尖儿上的宝贝来疼惜啊!
他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,竟被一位大妈和大爷如此牵挂安危,实在令人感慨。
看着傻柱那双通红的眼睛,易中海暗自欣慰——傻柱还是那个傻柱,几句好话就能让他卸下所有防备。
“这么说,你是被秦淮茹赶出来了?”
易中海和一大妈面面相觑,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这个傻柱,怎么就能傻到这种地步?
然而他们又不便多言。
易中海向来偏袒棒梗,一大妈也不愿惹他不快,只得认真帮傻柱出谋划策。
“她现在看不上你,倒也情有可原。”
易中海叹了口气。
一大妈闻言,悄悄翻了个白眼。
“你想想,就像秦淮茹说的,她本来过得好好的,突然染上这种糟心事,换作谁都难免怨你。”
其实傻柱本就没那么生秦淮茹的气,经易中海这么一说,更觉得自己理亏了。
“再说你口口声声要和她过日子,可要钱没钱,要工作没工作,让她怎么跟你过?”
一大妈听到这里,已然明白了一大爷的用意——这是想给自家儿子找个现成的爹啊。
不过这样也好。
一大妈暗自咬牙思量,只要把傻柱和秦淮茹撮合成了,往后棒梗的事就有傻柱兜着了。
“你一大爷说得在理,我也是女人,要是遇到这样的男人,肯定也不愿搭理。”
傻柱听他们这么一说,更是急得团团转:“您二位就是我的亲大爷亲大妈,快给我想个法子啊?”
易中海故作沉思片刻,这才抬头道:“这样吧,虽然我现在退了休,但在街道和厂里还有些人脉。”
他盘算着得给傻柱找个工作,不然往后谁来给自己养老?
“等我出院了,就去走动走动,给你安排个工作。”
听说易中海要为自己张罗工作,傻柱当即表示今晚要留下来陪床!
“您老身子骨这么硬朗,让我一大妈一个妇道人家伺候太辛苦,我在这儿你们都能轻松些。”
一大妈却不肯轻易答应,免得让他觉得他们老两口在使唤他。
“你这一天也够累的,还是回家歇着吧。
我把钥匙给你,你就睡我们屋。”
傻柱紧紧握着一大妈的手,激动得说不出话来。
“大妈啊,您就是我亲娘。
我哪儿辛苦啦?您快歇着吧,明天还得陪一大爷看病呢。”
听见傻柱的话,一大爷叹了口气:
“看什麽病,不看了。”
傻柱一愣,怎麽说不看了?
“医生说,我这腿要治好,得动四五回手术,一回就得五六百。”
这话像个炸雷,把傻柱炸懵了。
怎麽会这麽严重?
“我听人说,您不就是磕了一下吗?”
一大妈心疼地摸了摸易中海的腿:
“是磕着了,可磕得重,膝盖骨都碎了。”
易中海不想多提伤心事,只对傻柱说:
“反正我明天就办出院,不花那冤枉钱了,你要有空,就来接我。”
傻柱一听,得,明天就回家,那今晚更没必要回去了。
他乾脆就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睡了一宿。
张卫东见易中海出院,有点意外。
没想到一大妈竟能劝动他放弃治疗。
也挺有本事的。
而易中海回家没三天,就帮傻柱找了个工作。
“负责打扫街上的两个公厕,还有衚衕里的卫生。”
看傻柱不太乐意,易中海劝他:
“你现在身体什麽样,自己清楚。”
“谁愿意请个有病的人去做饭?”
这话戳中傻柱的软肋,易中海也没办法。
“这活儿虽然不体面,但一个月也能挣二十多块。”
易中海笑了笑,又说:
“重要的是,我跟街道报备过了,算正式工。
扫个一二十年,老了照样有退休金。”
听他这麽一说,傻柱心里舒服了点。
工钱是不多,福利也少。
可正式工的编制,毕竟是个香饽饽。
傻柱感激地望着一大爷:
“爲我这事,您肯定破费了吧?”
易中海笑得一脸慈祥:
“破费什麽,一点菸酒几顿饭钱而已,不算什麽,你的事要紧。”
易中海心里算盘打得响亮。
这工作,是他用过去的一个人情换来的。
他以前帮过一个同事,如今那同事的爹在街道办当领导。
正好赶上机会。
不过也只能安排这麽一份工了。
本来他是想留给一大妈的,
但两口子一合计,还是给傻柱最划算。
易中海再次谈及他与秦淮茹的事:
“你现在有家不能回,总不是长久之计。”
易中海询问傻柱:
“你还愿不愿意和秦淮茹一起生活?愿意的话,我可以出面调解。”
傻柱心里自然是一百个愿意!
“一大爷,您清楚我眼下的处境,我去找别人,谁愿意跟我呢?”
“再说,我对秦淮茹怎么样,您是最了解的。”
易中海点点头,他正是这个意思。
“晚上你请秦淮茹过来吃饭,就说是我请她。”
傻柱望着屋内的秦淮茹,满心欢喜。
而一大妈作为一大爷指定的媒人,
只好装出和气的模样:
“秦淮茹,你也该想想自己的条件。”
“我们都知道你嫌傻柱没钱还有病,可你自己又有什么呢?”
易中海见一大妈语气生硬,轻咳一声,接过了话:
“淮茹,你心气高,样貌好,可柱子也不差啊。”
易中海细细分析他俩的事:
“柱子有钱没钱,不都是先想到你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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