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见贾淮身着赤色蟒袍,金线绣制的蟒纹栩栩如生,衬得他俊朗的面容更添几分威严。厅内众人各怀心思。
因是家宴,未设屏风。贾淮走到贾赦、贾政那桌,贾政起身笑道:淮哥儿,快入座。
见主位空着,贾淮连忙推辞:父亲在此,孩儿岂敢居主位?这不合规矩。说着便将贾政扶回主位。
贾政欣慰地捋须,瞥了眼贾赦道:按国礼该你坐主位。既然你坚持,为父就不推让了。
贾淮在下首落座,笑道:在家中自然先论家礼。父亲安心坐着便是。这番谦逊之态引得众人纷纷颔首。
他转向贾琏点头致意,又对宝玉道:这些时日可好?
宝玉苦笑。自贾政时常查问功课,他哪有好日子过?但仍答道:尚可,劳你挂念。
贾母见状更是眉开眼笑,这般兄友弟恭的景象令她倍感欣慰。
这时贾兰起身行礼:侄儿给三叔请安。
贾淮问道:功课可有懈怠?
贾兰恭敬答道:不敢懈怠。
待丫鬟们开始上菜,贾淮端起酒杯走到赵姨娘跟前:娘,让您担心了。
赵姨娘顿时泪如雨下。自贾淮出征,她日夜悬心,人都消瘦了许多。此刻见儿子平安归来,这才放下心来。
她仔细打量着贾淮:在战场上可曾受伤?吃了不少苦吧?
见母亲激动模样,贾淮心头一酸:娘放心,那些蒙古人哪是孩儿的对手?
你不在时,娘没有一天能安睡。如今总算回来了...
王熙凤插话道:姨娘不必忧心。连罗刹人都不是三弟对手,何况蒙古人?如今三弟封了国公,往后好日子长着呢。若将来封王,姨娘就是王太妃了!
这番话引得众人沉思。若真如此,赵姨娘这出身卑微的侍妾,竟能成为大乾最尊贵的妇人之一。
王夫人听得心中不快,暗想:这奴才秧子怎有这般造化?转头看向宝玉,不禁黯然。她心知宝玉难与贾淮相比,却仍见不得这对母子得意。
薛姨妈暗自盘算,决心更坚。只是还需寻个合适时机,免得委屈了宝丫头。
众姐妹欣喜地望向贾淮,惜春蹦跳着跑到他身旁,仰着小脸问道:三哥哥,你若当了王爷,我是不是就能做郡主啦?
贾淮忍俊不禁,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:郡主怕是当不成。若真有那一日,给四妹妹讨个县君的封号倒是不难。
黛玉抿嘴笑道:那二姐姐和三妹妹呢?
我已过继到东府,如今唯有四妹妹才算我的至亲。贾淮解释道,即便封王,也不好为二姐姐、三姐姐请封,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。
惜春闻言,得意地朝探春眨眨眼。探春虽有些失落,转念想到如今的日子已远超从前,便也释然,笑着打趣道:是是是,咱们四妹妹最了不得。
小惜春忽然想起什么,怯生生地拉着探春的衣袖:三姐姐,你不会怪我抢走三哥哥吧?
探春温柔地抚着她的发髻:怎么会呢?疼你还来不及。
三姐姐最好啦!惜春顿时笑靥如花。这番童言稚语逗得众人开怀大笑。
贾淮移步至贾母席前,恭敬举杯:老祖宗为贾家操劳半生,孙儿敬您一杯。
贾母欣慰不已,转头对身旁的鸳鸯道:还不快给你三爷斟酒?鸳鸯红着脸近前,轻声唤了句。贾淮望着这个忠义丫鬟,在她斟满酒后轻拍其肩,随即向贾母一饮而尽。
贾母开怀大笑,鸳鸯再满上。待酒杯斟满,老太太正色道:淮哥儿在外征战,功在社稷。贾家能有今日,全仗着你。说罢仰首饮尽。
贾淮连忙道:孙儿身为贾家子弟,自当尽心竭力。同样举杯饮尽。
贾母目光慈爱:老身这把年纪,就盼着看你与玉儿的孩子长大成人呢。
黛玉顿时羞红了脸:外祖母......
凤姐凑趣道:老祖宗定能等到三弟的孩儿娶妻生子,到时候四世同堂才热闹呢!
薛姨妈也笑道:淮哥儿屋里人多,将来孩子们怕是要排着队来给您请安。
贾母乐得合不拢嘴:越多越好,老婆子就爱这热闹劲儿!
黛玉狠狠剜了贾淮一眼,看得他心头直发虚。王熙凤见状打趣道:林丫头可要把人看牢些,凭咱们三弟这般品貌,日后怕是有不少姑娘要惦记呢。
黛玉不羞不恼,笑吟吟道:二嫂子何必拿话激我?他若有本事尽管往家带人,我岂是那等不容人的?
贾淮连忙摆手:林姐姐这话从何说起?我何时说过要带人回来?眼下府里的人你都清楚,再不带人了。
黛玉听他这般直白,轻啐一口:谁拦着你纳妾了?男子汉三妻四妾本是常理。再说你带不带人与我何干?
是是是,都是我的错。贾淮连连告饶。
黛玉愈发羞恼,又啐了一声。贾母笑道:玉儿,东府就淮哥儿一根独苗,原该多开枝散叶。这事上你可不许同他闹别扭。
黛玉一时语塞。
次日清晨,五嫂子来宁国府道贺。回程经过前院时,忽听一个耳熟的声音,细想正是那日马道婆事件中听到的嗓音。她忙拉住个小厮问道:那位年轻公子是谁?怎会在府里?
小厮认得五嫂子,恭敬答道:回五太太的话,那是后廊的贾菖少爷,来帮着筹备国公爷宴请勋贵的事宜。
五嫂子闻言急忙折返内院。贾淮见她去而复返,奇道:五嫂子可是落了什么东西?
见五嫂子四下张望,贾淮会意,命晴雯等人退下,方道:但说无妨。
淮哥儿,方才我在前院听见那日马道婆同伙的声音,打听才知是后廊的贾菖。你宴请勋贵时要当心,莫要出什么乱子。
贾淮神色一凛:五嫂子可听真切了?确是贾菖?
我这把年纪耳聪目明,绝不会错。
贾淮郑重道谢,待五嫂子走后立即召来周扬:带人把贾菖拿下,我要亲自审问。
周扬抱拳领命。正在忙碌的贾菖突然被宁国府亲兵捆了押走,与他同行的族人慌忙向荣国府求救。
贾母蹙眉问道:可知淮哥儿为何拿人?
贾政垂首道:儿子尚未查明,特来请母亲示下。
贾母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子,暗自叹息。若不是女婿林如海替他谋了个刑部闲职,至今还是个五品员外郎。
到底是自家族亲,无缘无故拿人成何体统?鸳鸯,去请你三爷过来问个明白。
贾淮正要去审问贾菖,却见鸳鸯笑盈盈进来:三爷,老太太请您过去呢。
听罢缘由,贾淮冷笑:不知死活的东西。
来到荣庆堂,贾淮行礼道:老祖宗唤孙儿有何吩咐?
贾母笑道:鸳鸯没同你说?
鸳鸯面颊微红,垂首不语。贾淮正色道:鸳鸯已言明,贾菖此人断不可轻纵,此事牵连重大。遂将五嫂子与马道婆勾结之事禀明贾母。
贾母听罢勃然大怒:这等狼心狗肺之徒,竟还有脸求情?按族规处置都算便宜了他!她深知若让马道婆得逞,受害的岂止赵姨娘一人,连贾淮都难逃毒手。若贾淮有个闪失,贾府如今的大好局面必将毁于一旦。
思及此,贾母厉声道:淮哥儿尽管彻查此事,无论牵涉何人,都不可姑息。你如今是贾府的顶梁柱,害你便是害整个贾家!
贾政在一旁劝道:淮哥儿,毕竟同宗同族,切莫冤枉了好人。
贾母闻言拍案怒斥:糊涂!人家都要取淮哥儿性命了,你还这般优柔寡断!
贾政被训得不敢作声。贾母稍缓神色,对贾淮道:对待这等背主忘义之徒,不必留情。别忘了你可是贾家族长。
见贾母如此维护,贾淮心头一暖:老祖宗放心,若查明真是贾菖所为,孙儿定叫他血债血偿。此等祸害不除,贾家永无宁日。
贾母赞许道:说得好!大丈夫正当如此。转而责备贾政:你们兄弟若有淮哥儿半分才干,贾家何至于此!
贾政羞愧跪地:儿子无能,累母亲操心,甘愿受罚。
贾母叹道:幸得淮哥儿撑起家门,谁若敢动他,就是与我老婆子为敌!
离了荣国府,贾淮径回宁国府偏院。只见贾菖被捆作一团跪在地上,四名亲兵严阵以待。见贾淮到来,亲兵齐声行礼。
贾菖口中塞着布条,见贾淮进来拼命摇头。待布条取出,他急道:国公爷为何拿我?我犯了何事?
贾淮冷笑:死到临头还嘴硬!说,你与马道婆合谋害我,受何人指使?老实交代,或可留你全尸。
贾菖心中骇然,嘴上却喊冤:我一向安分守己,定是小人诬陷!
贾淮不再多言,令亲兵将其拖出。不多时,院中传来凄厉惨叫,贾菖双腿尽断被抬了回来。
招是不招?贾淮冷眼相问。见其仍不开口,又命人打断其双臂。
贾菖疼得面目扭曲,狞笑道:贾淮!要杀要剐给个痛快,这般折磨算什么好汉!
贾淮示意亲兵放开贾菖,冷冷说道:我贾淮行事向来不计手段,但凡伤我亲近者,必不轻饶!
既然你宁死不招,那就别怪我心狠。来人,去把贾菖全家给我押来!
贾菖双目赤红,厉声喝道:贾淮!你敢!
堵上他的嘴!
后巷贾菖家中,五十名宁国府亲兵团团围住。贾菖父亲颤声问道:军爷,不知犬子犯了何事?
亲兵首领冷声道:贾菖勾结外人谋害国公,现已事发!说罢一挥手,众兵丁立即上前拿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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