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氏上前握住她的手,温言道:我并非责怪你。像我们这样的人,能求什么?不过图个安稳日子。你与王爷既有这段缘分,对我们倒是好事,往后在宁国府也能安心住下了。
秦可卿感动道:太太不怪我?
尤氏叹道:怪你作甚?嫁给蓉哥儿本就委屈了你。如今既有机缘,我自当成全。只是若让王妃知晓,不知是福是祸。
秦可卿凄然道:无论如何,都是可卿命中注定。说罢神色黯然。
尤氏劝慰道:不必过于伤怀。大宅门里这等事司空见惯。况且以王爷为人,必不会亏待于你。王妃也非不能容人之人,只是你的身份注定难有名分。
秦可卿坚定道:能与王爷这样的奇男子相知,可卿死而无憾!
薛蟠近来春风得意。几个酒肉朋友得知他妹妹是阳平郡王侧妃,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,令他飘飘然。
这日众人在酒楼畅饮,下楼时不慎撞上了白朗。
哪来的狗东西,走路不长眼!白朗怒喝。
薛蟠的随从都是市井之徒,哪识得白朗身份,当即回骂:混账东西骂谁?我家薛大爷可是阳平郡王的大舅子,小心招来祸事!
白朗一愣,京城敢不给他面子的人屈指可数。虽然忌惮贾淮,却不怕薛蟠这个暴发户。
他阴阳怪气道:阳平王妃是林大人千金,何时多了个大舅子?
随从嚷道:我家大爷是王爷侧妃的亲兄长,你招子放亮点!
薛蟠见白朗熟知贾淮家事,料想有些来头,不想给妹妹惹麻烦,拱手道:方才是在下冒犯,还望兄 涵。
白朗冷笑:我当是谁,原来是金陵薛家的呆霸王!身后随从哄堂大笑。
薛蟠强压怒火,正要开口,他的随从已按捺不住:混账东西说人话吗!
白朗接连被辱,勃然大怒:什么东西也敢骂爷!来人,给我往死里打!
一声令下,家丁蜂拥而上,将薛蟠随从打得惨叫连连。
薛蟠忍无可忍,沉声道:兄台未免欺人太甚!
白朗不屑道:就欺你了,怎样?看在阳平郡王面上才放你一马,否则连你一块收拾!
薛蟠怒火中烧,喝道:薛大爷懒得与你计较,你倒越发猖狂了,今日就叫你知道厉害!说罢卷起衣袖扑向白朗,随从见状也一拥而上。
谁知薛蟠一伙哪是白朗手下的对手,转眼间就被打得倒地不起。薛蟠的小厮见势不妙,慌忙溜出酒楼往荣国府报信。
梨香院内,薛姨妈正悠闲地品着大红袍,满脸喜色。同喜慌慌张张跑来禀报:太太不好了!大爷在酒楼与人打架吃了大亏!
薛姨妈惊得险些跌倒,连声追问:跟谁起了争执?为了何事?蟠儿现在怎样?
同喜喘着气道:听说是白国舅的公子,太后娘娘的侄儿。
薛姨妈心头一紧,暗骂这孽障专惹权贵,急忙去找宝钗商议。
宁国府后宅,黛玉正与宝钗说笑,小厮来报:王妃,姨太太来了。只见薛姨妈匆匆进门,焦急道:宝丫头,你哥哥和白国舅之子在酒楼打起来了!
黛玉立即吩咐:晴雯快去前院请淮儿。不多时贾淮随晴雯进来,问道:听说薛大哥出事了?
薛姨妈歉然道:又要麻烦淮哥儿了。
贾淮笑道:姨妈见外了,冲着宝姐姐和您的情分,这点小事算什么?您稍候,我这就去接薛大哥回来。
酒楼里,薛蟠等人已被打得鼻青脸肿。忽然一队全副武装的亲兵包围了酒楼,白府家丁吓得退守二楼,将白朗护在中间。
贾淮策马而至,亲兵开道,所向披靡。上得二楼,见薛蟠等人倒地,先命周扬查看伤势,确认无碍后,冷眼看向白朗:看来白少爷是忘了教训。
白朗随从慌忙行礼:参见阳平王。贾淮置之不理,白朗强辩道:这次可不怪我,是薛家小子自不量力先动手的。
苏醒的薛蟠大喊:王爷明鉴!我多次赔罪他都不依,还要打我朋友,我才还手的。
贾淮心知又是权贵欺人的把戏,想起上次小吉祥受伤之仇,冷笑道:你一介白身见本王竟敢不跪?好大的胆子!
白朗脸色骤变:贾淮你别欺人太甚!
欺人太甚?贾淮冷笑,周扬!
周扬听罢径直走向白朗,到他跟前扬手就是一记耳光,随后押着白朗跪倒在贾淮脚下。
白府的家丁们互相使个眼色,齐刷刷扑上来要救自家少爷。王府侍卫岂是吃素的?三下五除二就把这群护院打得满地打滚。有人搬来太师椅,贾淮撩袍落座,睨着脚边的白朗嗤笑道:白公子记性不大好?连我荣国府的人都敢动?
白朗这辈子哪受过这种折辱,偏生在贾淮手里接连栽跟头,此刻面目狰狞地咒骂:贾淮你别猖狂!迟早有你遭报应的时候!话音未落就被贾淮当胸一脚踹飞,待侍卫拖回来时已是满脸血污不省人事。
统统给我吊起来。贾淮冷声吩咐。侍卫们麻利地将倒地众人倒吊在房梁上,贾淮好整以暇地等着白国舅大驾光临。
薛蟠顶着张肿胀的猪头脸,趾高气扬地带着众商贾子弟上前行礼:谢王爷救命之恩!身后哗啦啦跪倒一片。贾淮虚扶道:都起吧。转头对薛蟠板起脸:薛大哥往后可不能再惹事了,瞧把姨妈急的。
薛蟠得意地冲同伴们挤眉弄眼——瞧见没?王爷都得喊我声大哥!嘴上却赔笑:王爷教训的是。贾淮见他这副德行,故意吓唬道:宝姐姐让我带话,若你再惹是生非...说着意味深长地扫了眼薛蟠双腿。
我亲妹子能这么狠?薛蟠缩着脖子干笑,被贾淮挥手打发:带他们去治伤吧,这儿没你们事了。
宁国府里,薛姨妈正坐立不安,黛玉柔声宽慰:淮弟既去了,定能护得薛大哥周全。宝钗也道:母亲放心,我们爷办事最稳妥。正说着丫鬟来报:大爷回来了!虽鼻青脸肿却欢喜得很,说王爷把白家少爷吊房梁上了!
这孽障!薛姨妈又气又笑,多亏淮哥儿出手,只是这般处置国舅之子...黛玉抿嘴笑道:淮弟自有主张,姨妈快去看看薛大哥吧。
刚进梨香院就听见薛蟠嚎叫:轻点儿!疼死爷了!薛姨妈顿时火冒三丈:作死的下流种子!整日闯祸!薛蟠委屈嚷嚷:这次真不怪我!不信您问王爷去!
宝钗正色道:纵使此事不怪你,你也不该与国舅之子动手。咱们薛家是什么门第,对方又是什么身份?若非王爷及时出手,哥哥你定要吃大亏!
薛蟠撇着嘴嘟囔:好妹妹,哥哥平日白疼你了。你竟让王爷说,若我再惹事就要打断我的腿,我可是你亲哥哥啊!
宝钗一时语塞。她深知贾淮此举意在敲打兄长,便道:正是我请王爷这般说的,有何不可?
薛姨妈疑惑地望着女儿:宝丫头,你真这般与淮哥儿说的?
宝钗温声解释:母亲最知哥哥性子。此番蒙王爷相助,他必沾沾自喜。若不警醒着些,只怕日后又要闯祸。
薛蟠夸张地嚷道:天理何在!亲妹妹竟要打断亲哥哥的腿!
宝钗柳眉倒竖,沉声道:哥哥休要胡闹。若再惹是生非,我定不让王爷相助,你自己收拾残局去!
薛蟠顿时噤声,瓮声瓮气道:好妹妹,我保证再不生事。可若是旁人欺我,你总不能坐视不理吧?
宝钗颔首:只要你不惹事,若受委屈,王爷自会为你做主。
酒楼之上,白国舅闻讯赶来。见爱子被悬于梁上,强压怒火向贾淮拱手:犬子如何冒犯王爷,竟遭此责罚?
贾淮淡然一笑:令郎仗势欺人,对本王多有不敬。本王略施惩戒,免得他日酿成大祸,连累贵府。
白国舅咬牙道:既已受罚,容我带回家中严加管教。
贾淮示意亲兵放人。白朗刚欲开口,便被其父厉声喝止:孽障!还不速速回府,在此丢人现眼!
正当白国舅欲离之际,贾淮扬声道:国舅且慢。
王爷还有何指教?
贾淮笑道:令郎伤人,难道就此作罢?
白国舅沉着脸问:王爷要多少汤药费?
一万两权当心意。
白国舅暗自咒骂,面上却为难道:这数目是否......
贾淮你莫要欺人太甚!白朗忍不住插话。
住口!白国舅急忙呵斥,见贾淮面色转冷,只得应承:稍后遣人送至阳平王府。说罢拽着儿子匆匆离去。
贾淮望着二人背影冷笑:算你识趣。
回到国舅府,白朗不甘道:父亲何必如此忍让?难道我白家还惧他不成?
白国舅叹息道:“朗儿,咱们白家就你这一根独苗,难免宠溺了些。你说得对,咱们确实不必畏惧贾淮,但你可曾想过,太后年事已高,当今圣上又与太后不睦,待太后百年之后,谁来庇护白家?
为父何尝不想硬气些?可那贾淮连康亲王世子都说废就废,何况是你?咱们白家就指望你了,为父实在不敢冒险。
白朗望着父亲忧心忡忡的面容,心中五味杂陈。父亲所言句句在理,他颓然道:难道我们就只能任人宰割吗?
白国舅眼中闪过一丝精光:世事难料,日后如何尚未可知。但眼下你切记不可再招惹贾淮!
白朗郑重应道:儿子谨记父亲教诲。
御书房内,弘武帝面色阴沉地端坐着,面前跪着太医院几位顶尖御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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