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朗强忍伤痛,咬牙切齿道:父亲,我要贾淮偿命!
混账!白国舅勃然大怒,那贾淮岂是你能动的?不如我先了结了你,免得连累全家!
白朗梗着脖子不服:难道孩儿这顿打就白挨了?孩儿咽不下这口气!
白国舅沉声道:若非上皇下旨,你现在还在大牢里。真以为贾淮会顾忌太后?说!是谁怂恿你去招惹贾淮的?
白朗迟疑片刻,低声道:昨日与康郡王饮酒时,他说贾淮的酒楼日进斗金,若能分一杯羹......
白国舅看着不成器的儿子,心中暗叹被人当枪使还不自知,厉声道:往后不许与康郡王往来!奉上皇旨意,一年内不得出府,否则打断你的腿!他深知康郡王有夺嫡之心,白家绝不能卷入这等祸事。
林府书房内,林如海正教导贾淮:淮哥儿此次行事欠妥。太后毕竟是圣上生母,不可太过放肆。
姑父,若对白朗低头,侄儿还有何颜面统领十万大军?贾淮辩解道。
林如海笑道:并非要你示弱。你大可将他痛打一顿后送官,让官府去头疼。这样既不必顶撞太后,也不会落人口实。
贾淮恍然大悟:侄儿受教了。
这时黛玉推门而入,笑吟吟道:淮儿,可要留下用膳?
席间,黛玉忽闪着明眸问道:听说你要了平儿做姨娘?
贾淮险些呛到,连忙解释:林姐姐别误会!是二嫂子说我后宅缺人打理......
呸!你纳妾与我何干!黛玉娇嗔道。
贾淮正色道:我本庶子,多蒙姑父垂青许婚。对林姐姐之心天地可鉴。只是若不收平儿,恐误她终身......
林如海笑道:大丈夫三妻四妾本是常事,玉儿也非善妒之人。
黛玉轻哼:你就是只贪心的癞蛤蟆,见着天鹅就想叼!
贾淮凝视黛玉轻叹:“林姐姐,我的心思你怎会不懂。蟾蜍本是痴情物,甘为佳人赴险途,远赴仙山求灵药,愿以残躯换鹤姝。怎奈仙鹤伤愈后,依旧眷恋旧时梧,从此金蟾化寒蝉,只认金银不认姝。错将陈醋作浓墨,写透半生辛酸书。若连姐姐都不解我,真不知我会变作何等模样!”
黛玉闻言眸泛泪光,柔声道:“淮弟莫要胡思乱想,姐姐方才不过与你玩笑。”说罢雾眼盈盈望向贾淮。
林如海嘴角含笑打量着贾淮,少年只得佯装懵懂,暗自庆幸总算搪塞过去。半晌黛玉才惊觉父亲在场,顿时羞红了脸垂首不语,却狠狠剜了贾淮一眼——以她的玲珑心思,此刻早已洞悉其中关窍。
林如海抚须笑道:“淮哥儿这般才情不赴科考实在可惜,信手拈来皆是人生百味的诗句,可见文思不凡。”
贾淮谦道:“姑父谬赞了,不过游戏笔墨。”
黛玉犹带嗔意:“既说是游戏,不如再赋一首助兴可好?”
贾淮从容举杯:“这有何难?请姐姐命题。”
黛玉眼波流转,故意刁难道:“还是要感悟人生的。”
少年仰首饮尽杯中酒,朗声吟道:“残雪凝辉映素屏,梅笛声断夜三更,空庭独对月微明。本是红尘惆怅客,知君因何泪痕生,断鸿声里忆曾经。”
这词句令黛玉恍见贾淮独坐寒窗的身影。她深知全族命运皆系于这少年一身,每步皆如履薄冰,不觉珠泪滚落:“淮弟......”
宁国府内,贾淮召来李大密令探查白朗近日行踪。次日得报,白朗唯与康郡王有所接触。贾淮蹙眉暗忖:素无恩怨的康郡王为何针对自己?转念便明——这位与今上同母却心怀怨怼的王爷,分明是要借白朗来打击天子近臣。
除夕夜的宁国府灯火如昼,厚赏令仆役们喜笑颜开。后堂花厅里,贾淮与众丫鬟围坐欢宴。平儿已将宁府内务打理得井井有条,席间少年与小吉祥大快朵颐的模样,惹得晴雯等人笑作一团。
“只管吃你们的。”晴雯笑骂着,两个小丫头对视一眼,又埋头对付起油亮的鸡腿。
贾淮用膳时暗自思忖,再过些时日自己便满十四,林姐姐也已及笄,该寻个机会与姑父商议定亲之事。去年因在北疆征战,连林姐姐的及笄礼都未能好生操办,只简单摆了桌酒席。
膳后贾淮与丫鬟们守岁至天明,梳洗完毕便往荣国府给贾母贺岁。荣庆堂内笑语喧阗,贾淮向贾母行礼道:孙儿恭祝老祖宗福如东海,寿比南山。
贾母高坐堂上喜不自禁,如今在她心中,贾淮的地位已与宝玉相差无几。她深知贾府将来终究要靠贾淮支撑门楣,旁人皆难当此任。
好好好!快扶起来。贾母转头吩咐:鸳鸯,给淮哥儿封个大红赏封。
贾淮接过沉甸甸的赏封,笑吟吟谢过,又与三春姊妹见礼后落座。惜春蹦跳着过来撒娇:三哥新年吉祥!小手已伸到贾淮面前。
贾淮轻点她额头,塞了个鼓鼓的红包,乐得小丫头眉眼弯弯。正说笑间,林如海携黛玉过府拜年。林如海与贾母寒暄后,便往前院与贾赦等人叙话。
玉儿可是被父亲拘着?这些时日都不来看外祖母。贾母佯装不悦。黛玉挽着贾母手臂娇声道:父亲公务繁忙,玉儿要照料起居。往后定常来探望,外祖母可不许生气。
宝玉痴望着黛玉出神,贾母瞥见他神情,暗自盘算要与林如海商议婚事。惜春嘟着嘴抱怨:林姐姐都不来找我们玩。黛玉捏着她粉腮笑道:改日请妹妹们过府玩耍可好?
宝玉急忙插话:别忘了带我!贾淮皱眉道:女儿家聚会,你凑什么热闹?不如多读些书。贾母却道:都是自家人,同去无妨。贾淮只得噤声。
这时李纨领着贾兰进来。贾兰先向贾母请安,又一一见过诸位姑姑与宝玉,最后恭敬地给贾淮行礼。自贾淮整顿族学后,贾兰勤学苦读屡受嘉奖。贾淮常命人送些点心给他,叔侄情谊日笃。
贾淮扶起侄儿勉励道:好生用功,他日金榜题名,为你母亲挣个诰命方是正理。若失了孝道,三叔第一个不饶你。贾兰肃然应诺,眼中满是敬重。
贾兰恭敬地行礼道:三叔教诲,侄儿谨记于心。这番对话让李纨眼眶泛红,在座众姐妹无不感动,连贾母也频频颔首。
鸳鸯轻声请示:老太太,宴席设在何处?
贾母含笑答道:都是自家人,不必拘礼,就在花厅摆宴,中间设道屏风便是。
午宴过后,黛玉等人去了迎春房中,荣庆堂只剩贾母与林如海。贾母温声道:如海啊,玉儿年岁不小了,该议亲事了。不如把两个玉儿的婚事定下,老身也好安心。
见林如海沉默不语,贾母面色微沉:莫非当年我与敏儿的约定,你不认?
林如海连忙解释:岳母误会了。小婿自然记得敏儿与您的约定,只是如今玉儿贵为县君,婚事需遵圣意,下官实在做不得主。
贾母闻言一怔,转念明白其中道理,仍不死心道:如海,可否请陛下赐婚?
林如海叹道:小婿尽力而为,但成败在天。贾母只得点头,心中却蒙上阴影,若玉儿许配他人,她怎能放心?
午后,贾淮护送林如海父女回府。三人坐定后,林如海道:今日老太太提及玉儿婚事,我以需遵圣命为由暂且推脱了。
贾淮疑惑:姑父何不直言我与林姐姐之事?
林如海摇头:此事复杂。当年你姑母与老太太确有约定,若贸然提起,老太太拿出凭证反倒难办。
黛玉闻言面色煞白,颤声问:爹爹,这可如何是好?
贾淮握住她冰凉的手,柔声道:林姐姐放心,一切有我。
感受到掌心的温暖,黛玉心神稍定,凝望着贾淮:淮儿,姐姐信你。这简单的话语令贾淮心头一热。
见贾淮投来询问的目光,林如海笑道:淮哥儿怎的糊涂了?你大可请陛下赐婚啊!
贾淮恍然大悟:姑父说得是,我这就进宫面圣,以免夜长梦多。
在黛玉期盼的目光中,贾淮匆匆入宫求见。
坤宁宫内,帝后正在闲谈。贾淮行礼道:臣贾淮恭请圣安。
弘武帝抬手:平身。年节封笔,爱卿何事如此急切?
皇后笑问:究竟何事,让你大年初一就赶来?
贾淮红着脸道:臣恳请陛下为臣与林大人之女赐婚。
贾淮苦笑道:“祖母执意要宝玉迎娶林大人的千金,臣实在无计可施,只得进宫求陛下相助。”
弘武帝忍俊不禁:“你这小子,莫不是怕心上人被抢,才火急火燎地跑来?不过你可找错人了。”
贾淮恍然大悟,若得皇后娘娘懿旨岂不更妥当,连忙向皇后行礼:“恳请娘娘成全!”
皇后含笑点头:“这有何难?夏守忠,取宝玺来!”皇后提笔亲书赐婚懿旨,加盖玺印后递给贾淮:“如此可安心了?”
贾淮恭敬行礼:“臣叩谢娘娘恩典!”
“既来了便留下用膳,陪陛下饮几杯。”皇后说着便去安排宴席,暖阁内只剩弘武帝与贾淮二人。
弘武帝正色道:“贾淮,新法推行正值紧要关头,朕欲让你统领锦衣亲军,你意下如何?”
贾淮暗自思量,历朝锦衣卫指挥使皆无善终,这分明是 手中的利刃。但面上仍恭敬道:“臣全凭陛下差遣。只是京畿大营该由何人接管?”
弘武帝笑道:“你且举荐可信之人。调任锦衣卫并非削你兵权,正需心腹执掌要职。”
贾淮沉吟道:“一等伯牛继宗可担此重任。开国一脉久受压制,若得陛下重用,必当誓死效忠。”弘武帝闻言颔首赞许。
宫宴过后,贾淮赶在宫门落锁前离宫,带着亲兵直奔林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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