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姐儿立刻反驳:老祖宗哄人!我才是预言家,连查二妹妹、三妹妹都是好人。老祖宗分明是狼人!
李纨帮腔道:如此说来,三姑娘所言非虚。首夜老祖宗故意自导自演,骗了三姑娘的解药?
黛玉眸光流转,轻点香腮笑道:我看哪,大嫂子与凤姐姐才是狼狈为奸呢!
凤姐儿正要辩解,忽见惜春举手道:我信老祖宗!老祖宗上回定是为掩藏身份才未言明。
贾母闻言大悦:好孩子,不枉疼你一场,果真长进了!
凤姐儿急道:四妹妹错会意了!老祖宗这是欲擒故纵,待坐实我的身份便要下手了!
惜春茫然地了一声:是这样么......这天真模样惹得众人哄笑。
待笑声渐歇,凌策宣布:请投票。
结果除凤姐儿与李纨投给贾母外,余者皆指认凤姐儿。见状,凤姐儿犹自嘴硬:你们又枉杀好人,且看那对野鸳鸯得意罢!
凌策的心跳不由加快了几分,王熙凤这副模样实在罕见。平日里她总是泼辣干练,掌控全场的气势十足,何曾露出过这般娇嗔神态?
李纨低着头掩饰住脸上的惊诧,心中顿时了然——宝钗竟是情侣之一!她暗自懊恼,没想到这对妯娌竟被宝丫头给骗了。
天黑请闭眼,狼人请睁眼!
再次睁眼的李纨无奈地望着宝钗,眼神里写满你这丫头太狡猾。宝钗憋着笑向凤姐投去歉意的目光,凤姐潇洒地摆了摆手,动作却格外轻柔。
虽然识破了宝钗的身份,但李纨清楚贾母仍是最大威胁。眼见情侣自成阵营,她心中已有了盘算。
当两人同时锁定贾母时,结局已然注定。凌策依旧按流程说道:女巫请睁眼,今晚的目标是她,你要救么?要毒么?女巫请闭眼。
预言家请睁眼,你要验谁的身份?
贾母的目光径直投向李纨。方才投票时她注意到李纨异常沉默,这反常的举动让她起了疑心。看到香菱举起的黑色牌子,贾母心下一沉——若是白狼王尚有一线生机,若是普通狼人便大势已去。
天亮请睁眼,昨晚上出局的是老太太。本轮从大婶婶开始发言。凌策笑着说道。
贾母从容点头,早已做好出局准备。她只盼李纨是白狼王,或另有其人。
我是狼人......李纨突然开口。
识破宝钗身份后,李纨迅速理清了局势。这位看似心如止水的书香闺秀,实则心思缜密。
我和凤丫头、宝妹妹都是狼人,但宝妹妹反投凤丫头,必是情侣之一。再加上先前与林妹妹的配合,她俩多半已自成阵营。
黛玉和宝钗还未及开口,惜春就惊呼:啊?那只剩我一个村民了?我要投宝姐姐,大嫂子也一起投票,不然第三方就赢了。
黛玉笑盈盈地逗她:现在是平票哦,还是我们赢!
宝钗神色骤变,只听李纨莞尔道:可我是白狼王啊!宝妹妹,不管你的情侣是林妹妹还是四妹妹,既然我们输了,我就带你一起出局!
大嫂子是白狼王?黛玉惊讶道,我还以为是二嫂子呢!宝丫头也不给我使个眼色!
宝钗哭笑不得地摇头。
“如何给你暗示?能透露她俩的身份已是冒险。我的眼神难道还能飞上天去?即便能,你也未必领会!”
黛玉颇感无奈,原以为白狼王非宝钗即凤姐,此局胜券在握。谁知素来贤良的大嫂子才是真凶,固有印象害人,输得心服口服!
凌策拍手笑道:
“大婶婶、林姑姑、宝姑姑出局,好人获胜!老太太与两位婶婶、诸位姑姑初次游戏便如此精通。当初我教旁人时,第一局总是闹出不少笑话。”
“老太太查证精准,二婶婶搅乱思路,宝姑姑与林姑姑配合默契,大婶婶绝地反击,四姑姑福星高照坐收渔利,最出彩的当属三姑姑......”
话音未落,众姑娘已掩唇轻笑。探春咬牙啐道,她最早出局还误判了平儿,何来出彩?这般偏袒岂不惹人非议?
凤姐挥着帕子高声道:
“哟!三丫头最出彩?那你倒说说怎么个出彩法?若说不出个所以然,我们可不依!”
黛玉接话:
“凤姐姐错怪了!人家哪在乎我们依不依,只在意某个人的心思呢!”
探春羞恼起身欲走。贾母正笑得开怀,不及阻拦。幸得李纨及时拉住:
“她们说笑罢了,你若真走了,反倒无趣。快坐下,莫理会便是!”
这台阶来得正好。探春顺势落座,不再看凌策,却竖耳等着他的解释。
凌策从容道:
“二婶婶和林姑姑误会了。首夜若非三姑姑救下老太太,后续查验岂能精准?用毒使平儿出局后,更扭转了局势,否则宝姑姑不会暴露与林姑姑联手。”
众人心知他在胡诌,却纷纷附和。探春心中愈发羞涩,这半日已让她心绪难平。
若说从前未曾思及此事,如今凌策的身影已悄然印入心间。但她并非深闺懵懂女子,深知身份悬殊。
凌家显赫,凌策身为十三代单传独子,又承袭爵位。纵使老太太有意,此事也必多波折!
何况三年间,焉知不会有更出色的姑娘出现?探春虽自信才情,却也明白容貌家世胜于己者大有人在。
她却不知,这些对凌策皆非紧要,唯重眼前之人而已!若真在意这些,凌策何必冒险与权贵周旋......
贾母翻看几张牌,笑言:
“这东西虽有趣,却不宜给孩子和下人玩耍。鸳鸯,传我的话,府里丫鬟婆子若敢碰这玩意儿,一律撵出去!”
众丫鬟闻言色变,唯有凌策明白贾母的顾虑——若纵容下人沉迷此物,日久必生祸端。如今的贾府早已被刁奴坑害得元气大伤......
姑娘们说笑间,忽见院外丫鬟匆匆来报:
“老太太,云姑娘到了!”
听闻湘云将至,凌策不由起身。他虽倾心黛玉宝钗,怜惜迎春惜春,却最钟爱探春与湘云。
非因才貌,而在性情!这姑娘似永远无忧无虑,纵有不快也能顷刻烟消云散。她心直口快,英气洒脱,敢醉卧青石,常扮男装纵声谈笑。诗才敏捷, 不羁,活脱脱是魏晋名士转世。
正思量时,院外已传来银铃般的笑声:
“可叫我逮着啦!你们偷偷玩什么好东西呢?”
话音未落,湘云已蹦跳着现身。凌策一眼便被她明眸吸引——那瞳仁里跃动着烂漫星光,恍若林间小鹿般灵动机敏。
湘云好奇地打量凌策片刻,先向贾母行礼:
“老祖宗安好~云儿想您想得紧,怎的才派人接我?”
凌策暗笑她当众撒娇也毫不扭捏。贾母搂着她嗔道:“才几日不见就想?怕是惦记来顽罢?”
“自然最想老祖宗嘛......”湘云赖在老人怀里憨笑。
黛玉立刻挑眉:“哦?那就是不想我们了?罢罢,我们这起子搭头这就告退......”
“林姐姐休要作怪!”湘云扑过去挽住她,“你敢说没惦记我?就属你最会欺负人!”
见两人笑闹,凤姐拍手道:“云丫头一来,满院子都活泛了!老太太前儿还念叨,又怕接得太勤惹闲话——知道的说是祖孙亲厚,不知道的还以为史家亏待你呢!”
贾母颔首:“正该多住些时日。这是你策哥儿,虽听说过,还未曾见过吧?”
(凌策躬身施礼道:
见过湘云姑姑......
湘云掩嘴轻笑道:
头回被人唤作姑姑呢,再叫一声听听!
众姑娘闻言笑作一团,贾母也忍俊不禁道:
你这丫头莫要戏弄策哥儿,他家世代书香,可不比咱们府上这些野惯了的。
凌策不以为意,含笑又唤了一声。自打知晓身处红楼世界,弄清自家与贾史两家的渊源后,他便着手打探各家底细。
原着多着墨贾府内宅,其余世家着墨有限。史家虽无湘云这般窘迫,却也捉襟见肘,开国勋贵大多如此。贾府近年入不敷出,已开始动用老本,除却年景不佳,更多是底下人从中作梗。
这些勋贵近几代多已失势,又疏于打理产业。就如贾府在京城诸多赚钱的铺面,经人做账竟都成了亏空。凌策正思忖是否该提前清理这些刁奴,忽闻湘云爽朗道:
既来了晚辈,今儿我做东,想吃什么尽管说!
见湘云这般豪气,凌策莞尔道:
云姑姑的东道怕要往后排了。今日我做个小东,接着是二婶婶做东,再往后该轮到林姑姑......
王熙凤的东道早已定下,黛玉却急道:
我何时说过要做东?
凌策挑眉:
方才打赌输了,我的彩头就是要林姑姑设宴,可好?
黛玉咬着唇瓣不甘道:
罢了......
众人见状又笑,何曾见过黛玉这般模样?湘云将凌策细细打量,打趣道:
生得这般俊俏,难怪能降住林姐姐!
黛玉先是一怔,随即羞恼道:
呸!浑说什么?叫三丫头听见岂不误会?
探春:......勿提我!
初读红楼时,凌策对这些姑娘们并无特别喜恶。那时只当寻常话本草草翻阅,读不懂葬花吟,嫌黛玉矫情,更不喜多数人物。
觉得凤姐心狠手辣,放贷害命,却未想其不得已;嫌妙玉假清高,既入空门却心胸狭隘;厌宝钗虚伪,表面姐妹情深却横刀 ;更鄙宝玉不务正业,浪荡无形。
年少时不宜读《红楼梦》,或许正因如此。那时的凌策虽孤身一人,却仍未能体会书中众女子乃至贾母、王夫人被时代洪流裹挟的悲凉。葬花词于他不过是一阕寻常诗句,那些暗藏玄机的判词读罢也就搁置了......
当湘云的判词在凌策心头掠过时,这位率真的姑娘已落落大方地坐下,双手托腮打趣道:
咦?我才几日不来,莫非有什么新鲜事?三妹妹快说,谁欺负你了,我替你出头!
探春学着王夫人木着脸道:哪有什么事儿?真要有人作怪,老太太早发话了。不过是林姐姐说笑,你怎么次次都当真?
湘云转头正要寻黛玉理论,却突然一声叫起来:脖子...扭着了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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