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呸……”可卿羞得几乎无地自容。若说先前的表白令她既羞又喜,此刻便是又羞又慌。虽未经人事,可她毕竟已为人妇,婚前也看过那些图册,自然明白方才的异样意味着什么,一时竟不知所措。
“你……你轻薄我……”
先前那一吻尚是情意绵绵的告白,可方才的感受却截然不同。她不能再沉默下去——她并非懵懂少女,若此时不言,只怕接下来还会有更“过分”的事发生。
她确实倾心于凌策,此刻也沉浸在喜悦之中,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会一时冲动做出逾矩之事。那既是对自己的轻慢,也是对凌策真心的误解。
“乖可卿别慌,看我给你变个戏法!保证让你大开眼界!”
凌策暗自默念几遍清心诀,总算勉强压下心绪。这法子从前一念便见效,如今却得多念几遍才管用。果然,习惯了荤腥后,再想戒掉着实不易……
可卿此刻才真正认清自己的心意,接纳了这份感情,但这并不意味着当下就能有所行动。即便可卿此刻愿意顺从,那也并非凌策内心真正渴望的。
他虽非圣贤,却不愿让心爱之人心中存有隔阂。若真要排解欲望,也不该对深爱自己的女子用强。他确实真心喜爱这个女人——或者说,每一个都令他倾心......
可卿闻言羞红了脸,自然明白凌策所说的是何意。未等凌策说完,她便羞得几乎要掩面逃走,唯恐他再做出什么举动。此刻她只想赶快脱身......
可卿双颊发烫,心想这哪里只是整理衣裳的问题?虽说衣裙确实起了褶皱,但......必定得回去更衣才行。况且还需用冷水敷面,否则此刻滚烫的脸颊如何能回宁安堂?
这话又怎能对凌策明言?若被他知晓,岂不是要羞煞人?见凌策笑容愈发促狭,可卿羞赧道:你...你先回去罢,待我换好衣裳再去宁安堂。
我陪你同去可好?
呸...呀~~你且先回,我自己过去便好......
被凌策揽入怀中,可卿只觉得这是此生最温暖安心的所在。但她清楚此刻并非温存之时,况且此行本是带着差事出来。虽有瑞珠、宝珠前往厨房,她也需尽快回宁安堂复命。
凌策自然知晓其中缘由,此刻不过是在与她谈情说爱,故意逗弄罢了。他轻拍可卿后背,柔声笑道:那早些回宁安堂,我等你。
可卿轻啐一口,面若红霞,心中却涌起阵阵甜蜜,初次体会到何为情爱滋味。
二人依依惜别。待可卿身影消失后,凌策敛去笑意,转向身后花丛淡然道:二姐儿可看够了?
花丛应声颤动,尤二姐战战兢兢地走出,带着哭腔道:我...我并非有意偷看,只是恰巧路过......
哦?那为何驻足良久?
方才踩到枯枝,不敢妄动,生怕惊扰二位。
凌策莞尔。这尤二姐虽有些嫌贫爱富,性子却过于软弱。他本就打算寻机收了她,如今自投罗网,岂有空手而归之理?
思及此,凌策招手笑道:过来!
尤二姐顿时泪如雨下:小侯爷饶命,我当真什么都没看见,什么都没听见。
......谁要取你性命?让你过来便过来!
哦......
这里是宁国府,贸然离开未免失礼。尤二姐刚走出几步,却见二人相拥而吻,惊得她魂飞魄散,慌忙躲进花丛,想借着花木遮掩悄悄离去。
不料脚下踩断枯枝,虽未见那二人察觉,她却再不敢动弹。她本无意窥探,只是阴差阳错撞见这一幕。
小侯爷,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......
见尤二姐泫然欲泣的模样,凌策反而笑了。这姑娘果然如书中所写,是个没主见的软性子,任人揉圆搓扁也不懂反抗。
蹲了这么久,当真什么都没听见?
千真万确!姐姐还等着我去后院传话呢,小侯爷容我先告退?
凌策暗自摇头,这般天真软弱的性子,难怪最终落得凄惨下场。
听说皇粮庄头张家常来寻衅,近日可还来扰?
尤二姐闻言一惊:小侯爷怎知张家的事?迟疑片刻又道:来过几次,但不敢造次。姐姐总让下人打发些碎银子,倒也没正面冲突。
凌策眉头微蹙。尤氏这般息事宁人虽情有可原,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。
你姐姐虽疼你,可那张华是个泼皮无赖,难道你能永远躲在这府里?
这张家正是与尤二姐指腹为婚的人家。凌策派人查过,那张华确实不堪。原本世袭的皇庄差事,就因他胡作非为被革除,气得老父与他断绝关系。但这无赖仍时常回家勒索钱财,动辄打骂父母。
想到要嫁与这般人物,尤二姐泪如雨下:我...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......
你姐姐怎么说?
姐姐近来忙得脚不沾地,我...我不敢打扰......
凌策心下了然。尤氏怕是根本不愿插手这两个异母妹妹的事。如今府里多事之秋,她自身尚且如履薄冰,岂会引火烧身?待丧事办完,只怕尤老娘母女三人就要被扫地出门了。
二姐儿,你究竟如何看待这门亲事?我要听实话!
我......
尤二姐心中仍有顾虑,毕竟悔婚之事传出去实在难听。但见凌策这般神情,又想到宁国府的富贵荣华,一时心绪纷乱,脱口而出道:
我...我不想与张家结亲了。
凌策闻言轻笑,颔首道:
良禽择木而栖,此乃人之常情。那张华整日沉溺酒色,又无养家之能,你有此念头实属应当。只是你姐姐似乎不愿相助,你可有何打算?
我...我也不知...
凌策浑不在意此言真假,悠然道:
区区张华,本侯要他性命不过一句话的事。既然你姐姐不肯出手,本侯倒可相助。只是...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,你能以何为报?
尤二姐顿时面红耳赤。她早猜出凌策心思,此刻被当面点破,更是羞赧难当。攀附权贵本是人之常情,何况与张华本就无情分可言,反受其纠缠不休。只是身为女子,这等话如何说得出口?
见她羞得说不出话,凌策又近前一步,缓声道:
本侯替你解决此事,保张家永不再来纠缠。但你须随本侯三年,期间无名无分。三年后许你良妾之位,待本侯开府建衙,自当带你同享富贵。一切烦忧,自有本侯担待。
尤二姐愈发慌乱,细若蚊呐道:
我...我得问过母亲...
凌策一时语塞,只觉在与稚子对话,无奈摇头:
不必问旁人,只说你自己心意。本侯从不强人所难,你若不愿也无妨。
见尤二姐低头绞着帕子久久不语,凌策忽觉自己似那强抢民女的恶霸。
罢了,你且回去思量。想来你姐姐更明其中利害,自会与你分说。只是...他话音一转,方才所见所闻,若有一字外泄...
尤二姐慌忙应道:
侯爷放心,我什么都没看见,什么都没听见。
她这般惊惶模样,倒叫凌策心生怜惜。眼前人儿比剧中更为温婉可人,此刻却如受惊小鹿般望着自己。
凌策轻抚其面颊,尤二姐先是一颤,察觉并无逾矩之举,竟莫名贪恋起这份温柔。
去吧。今夜我在此留宿,若有了决断,便来寻我。
嗯......
或许是因为先入为主的印象,凌策在阅读原着时便带着这样的视角。在他看来,尤二姐那些被人诟病的往事根本无足轻重。
凌策从不认为有人天生 ,至少他从未见过。无论是尤二姐还是尤三姐,若设身处地想想,在当时的情境下她们其实别无选择。
以贾珍的身份地位,若要对平民女子行不轨之事,对方几乎毫无反抗之力。更何况还有尤氏在背后推波助澜,当然,姐妹俩自身也并非全无过错。
但这些在凌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。如今贾珍已逝,他取代了贾珍的位置,开始对尤二姐下手......
后宅里,匆匆赶来的尤氏看到兴高采烈的尤老娘、满脸怒容的尤三姐,以及低眉顺眼、面带羞怯的尤二姐,饶是她素来精明能干,此刻也不禁困惑。
这是怎么了?三姐儿为何这般模样?
尤三姐气冲冲地回答:方才那个小侯爷拦住二姐,说要她无名无分地跟着他好几年!这叫人如何能忍?我要去找他理论,老娘却拦着不让去!
尤二姐细声解释:不是他拦我,是碰巧遇见。再说也不是好几年,就三年光景,小侯爷还在守孝期......
你还知道他是在守孝?尤三姐更恼了,朝廷命官在守孝期间做出这等事,一旦传出去就是大罪!二姐你糊涂了吗?难道要把自己也搭进去?
尤老娘轻拍女儿让她住口,拉着尤二姐的手问道:小侯爷还说了什么?你大姐在这儿,有什么话尽管直说。
尤氏眉头微蹙。这些日子她与凌策接触颇多,深知正是他的谋划才保住了宁国府,否则她的荣华富贵早已不保。在她心中,凌策一直是个热心善良的好人,相貌堂堂,性情温和。没想到如今竟要自己的妹妹没名没分地跟着他。
但转念一想,若二姐真能跟着这位前途无量的侯爷,对自己未尝不是件好事。只是这好处来得未免太突然......
二姐儿,你们当真是偶遇?以我对小侯爷的了解,即便真有此意,也不会如此直白地说出口。
尤二姐抿了抿唇,迟疑道:确实是碰见的......
尤氏顿时明白过来,摆手示意尤老娘和尤三姐先别作声。心想定是这傻妹妹撞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事,才逼得凌策不得不直接开口要人封口。
她不再追问,此事显然见不得光。作为贾珍的续弦,她既无权要挟凌策,日后说不定还要仰仗于他。若这傻妹妹真能讨得小侯爷欢心,自己往后岂不多了条退路?再不济也是侯爷的大姨姐啊!
尤二姐轻声说道:二姐,这门亲事其实是桩好事,我觉得你可以应下。三妹先别着急,让我仔细说给你听。如今张家那边乱成一团,这门亲事本就成不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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