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刚透进来,三个人瘫在地上,像被扔上岸的鱼。雾还没散,光柱斜插下来,照得地上一片斑驳。赏善使靠墙坐着,左肩的绷带洇出血,一滴一滴砸在土里,数着还能撑多久。罚恶使半跪着,手里攥着那把战术刀,刀口全是锈渣,眼睛扫着四周,没停过。林振声躺在一块防水布上,脸灰得像灶膛底,呼吸浅得几乎看不见胸口动。
谁都没说话。昨夜那场逃命还在骨头缝里发颤,眼下这点安静,像暴风雨前那几分钟——越静,越让人心里发毛。
“别盯着我。”罚恶使突然开口,头都没抬,“我知道你想问‘咱们安全了吗’,答案是:没门儿。刚才那黑衣人是救了咱,可他没发保命符,也没说‘以后归我罩’。我们现在就是通宵上网被撵出来的少年,天亮了,但警察还在查身份证。”
赏善使扯了下嘴角:“你这比喻……比我的口琴还难听。”
“你那破口琴好歹吹出个声来,不然这人还在梦里跟外星人签和平协议呢。”罚恶使瞥他一眼,语气带刺,可眼底那点敬意藏不住。
他说的“这人”,就是林振声。科学家眼皮直抖,手指抠着防水布边,指甲都泛白了,像要从什么黑窟窿里把自己拽出来。
罚恶使站起身,走到他面前,抬手挡住了阳光。动作轻,可林振声猛地一抽。
“记得这手势吗?”罚恶使低声问,“梁,也这么拍过你。”
林振声瞳孔一缩,喉咙里滚出个音,像生锈的齿轮终于松了一格。
“他……救过我。”声音干得像砂纸磨墙,“b3室,他们给我打‘静默剂’,三天说不出话。他进来,就拍了下我肩膀……然后我就能发声了。”
赏善使撑着墙站起来,从怀里摸出那把裂了缝的口琴,吹了个音——7.8hz,地球的心跳。
林振声身体一震,像被电流过了一遍。他慢慢抬头,目光从赏善使脸上滑到口琴,又落回眼睛。
“你们……不是他们的人。”他终于开口,“他们不吹口琴,他们只听数据。”
“我们是来救你的。”赏善使说,“不是来审你的。”
“可真相,”林振声苦笑,“比审讯还疼。”
他闭眼,深吸一口气,像要把过去一口吐出来。
“我做的不是武器,也不是AI。是‘神经同步协议’——让一群人大脑在特定频率共振,临时连成一个意识网。就像……所有人同时做同一个梦。”
罚恶使冷笑:“听着像催眠班招生广告。”
“但它真的。”林振声睁眼,目光锐得扎人,“七个人,闭眼静坐,十分钟,同时写下同一个词——‘火种’。没人提示,没人暗示。可他们的脑波,同步了。”
赏善使点头:“所以他们抓你,是要复制技术?”
“不。”林振声摇头,“他们要的是‘启动权限’。”
空气僵了一秒。
“什么意思?”罚恶使问。
“系统有个隐藏功能。”林振声压低声音,“同步率超过97%,会激活一条‘根指令’——让所有接入者,在无意识里执行一条命令。比如……投票支持某个政策,比如……在关键时刻按下按钮。”
赏善使瞳孔一缩:“你是说,他们想操控决策层?”
“不止。”林振声苦笑,“只要控制三个‘意识节点’,就能让整个系统‘自愿’服从。像种三颗种子,长出一片森林。”
罚恶使手指猛地掐进刀柄,指节发白。
“国内有人接应。”他几乎是咬着牙说,“科技监管委员会……有个高层早就被收买了。他给了研究档案,还开了b3的门。没他,他们进不去。”
赏善使沉默几秒,忽然笑了:“以前我觉得自己就是个工具,编号073,上级让往东绝不往西。可现在我懂了——工具最怕的不是被用,是被谁在用。”
“你信谁?”罚恶使突然问。
“我姓梁。”赏善使说,“他能毁系统,却救了我们。他本可以不管,可他伸手了。这不是程序,是人。”
罚恶使嗤笑:“人性?街边地摊货,便宜没好货,好货不便宜。香菜五毛一斤,良心却没人收。这年头,值几个钱?”
“可有些东西买不走。”赏善使看着他,“比如你明明能先跑,却背着他爬管道;比如你嘴上骂我口琴难听,可刚才用它干扰了红外线;比如你一边说我啰嗦,一边记得我欠你五块。”
罚恶使愣住,翻白眼:“你要把我写进《感动华夏》?”
“不用。”赏善使笑,“你早就是了,只是不知道。”
林振声突然抬手,指向墙角——半张烧焦的纸,边缘黑得像炭,中间几个字还清楚:“合作方:L.Y.F.”
“那是……”他声音发抖,“他们开会提过的。L.Y.F.,说是‘国内战略合作伙伴’。我以为是代号,后来听见他们叫他‘梁主任’……”
赏善使和罚恶使同时一震。
“梁……云峰?”罚恶使喃喃。
“不可能。”赏善使摇头,“救我们的人,不可能是他们的人。”
罚恶使眼神沉下来:“三年前我查数据泄露案,档案里就有他签字放行的记录。”
“那又怎样?”赏善使反问,“签字的多了,难道个个是内鬼?梁救了我们,犯不着演。”
“救我们,也可能是为了灭口。”罚恶使冷冷道,“把知情者聚一起处理,比追杀省事。”
“你这是 paranoid 晚期!”赏善使怒了。
“我这是清醒。”罚恶使不退,“你知道黑暗最喜欢什么?不是谎言,是信任。它就等着你信错一个人,然后把你整个脑子炸碎。”
两人对视,空气噼啪作响。
林振声轻声说:“你们……还记得墙上那句话吗?‘别信频率’。”
赏善使一愣。
“还有‘他们听得见梦’。”林振声继续,“他们监听的不是通话,是潜意识。你们现在说的每句话,可能已经被录进数据库,正被AI分析情绪、判断信任。”
罚恶使沉默片刻,忽然把刀插进地里,从刀柄夹层抽出一张纸条。纸条在光下泛着微光,像有呼吸。
“这玩意儿真能存信息?”他问赏善使。
“它不存信息。”赏善使摇头,“它存的是信念。像U盘存文件,它存的是‘我相信’。”
“那现在,”罚恶使把纸条递过去,“把刚才这人说的,全刻进你那破口琴里。”
赏善使一愣:“为啥?”
“防监听。”罚恶使冷笑,“梦都能听见,数据肯定也被监控。我们说的话、发的信号,全不安全。但口琴是物理的,是金属和气流的震动,它不在网上,它在人手里。”
赏善使看着他,忽然笑了:“你这张嘴,比口琴还难听,可道理,说得比谁都明白。”
他咬着牙,眼底发亮:“系统能屏蔽信号,可它挡不住这世间的共鸣。频率,是宇宙在耳边低语,是地球的心跳,更是我们灵魂里传出来的声音。”
他打开口琴底盖,取出一枚晶片,手微微抖,把字一个个刻进去,心里默念林振声的话,像要把这些记进骨头。再小心封好。
从今往后,这口琴不只是吹曲子的,它是见证,是记忆,是火种——藏在金属里,等着点燃。
林振声看着他,忽然说:“我在b3时,最怕的不是打针,不是审讯,是忘了自己是谁。我一遍遍念名字、生日、女儿的脸。可有时候,我还是会怀疑——我是不是早就死了,现在这个我,只是系统造的幻影?”
“那你现在信自己活着吗?”赏善使问。
林振声望着光里的尘埃,轻声说:“信。因为痛是真的,累是真的,你们的脸,也是真的。机器能模仿一切,可它模仿不了这种……笨拙的真实。”
罚恶使突然抬头,望向山脊。
“有东西。”他低声说,“红点,一闪就没了。”
“无人机?”赏善使问。
“不知道。”罚恶使眯眼,“但肯定不是送外卖的。”
“那咋办?”林振声紧张。
赏善使把口琴塞进怀里,拍拍灰站起来:“还能咋办?走呗。鲁迅说,‘世上本没有路,走的人多了,就成了路’。咱们没路,那就走出一条。”
“可你腿快,我口琴破,他像根晒干的豆芽。”罚恶使冷笑,“咱们仨是‘残障互助会’?”
“不。”赏善使笑,“咱们是‘人类文明最后的蓝牙音箱’,专门播那些不该被删的歌。”
“那你得充好电。”罚恶使拄着刀站起,“别关键时刻,来句‘电量不足,自动关机’。”
“放心。”赏善使拍拍胸口,“我这电,靠信念充,终身保修。”
三人歇了会儿。赏善使望着山,眼里有光:“等出去,我想找个安静地儿,天天吹口琴,看书,养几只狗,让它们追着琴声跑,那日子,美。”
罚恶使白眼:“就你?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,还养狗,别把狗饿瘦了。”
林振声笑:“我还是想继续研究,让更多人知道——我们不是傀儡,我们有脑子。”
赏善使看着口琴,忽然说:“这口琴像咱们的秘密武器,关键时候总顶用。小物件,大作用,比那些高科技靠谱多了。”
“你这口琴比传家宝还金贵。”罚恶使瞥他,“要不是运气好,早被当废铁扔了。”
赏善使不服:“你这是嫉妒,嫉妒我能用它吹出斗志。”
林振声笑:“你俩就像欢喜冤家,再难也斗嘴。可这也正是咱们的特别——哪怕在绝境,也能笑出来。”
赏善使点头:“生活就是冒险,有朋友在,再难也能笑着扛。”
罚恶使嘴上硬,眼神却软了。
刚起身,草丛里“沙沙”响。赏善使抬头,还没反应,一只浑身尖刺的巨蜥猛扑出来,血盆大口直冲他们。
赏善使心一紧,咬牙:“不就是只蜥蜴?我赏善使啥没见过?”捡起石头就扔,“来啊,看你能咋地!”
罚恶使一把将两人拉到身后,握刀迎上。蜥蜴尾巴一甩,他侧身躲开,反手一刀砍向头。蜥蜴怒吼,更疯了。赏善使也顾不上伤,石头不停扔。林振声摸到根粗树枝,冲上去帮忙。
一番搏斗,总算把蜥蜴逼退。三人瘫地上喘气。
赏善使感慨:“这一路多少险,都过来了。说明啥?只要心里有信念,没过不去的坎。尼采说的,杀不死我的,使我更强。咱们得撑住。”
罚恶使点头:“不管多难,都不能倒。不光为自己,也为那些信我们的人。”
林振声说:“我们有使命,要把真相带出去——人性,永远不会输给机器。”
三人互相扶着,慢慢往前走。晨雾未散,山林安静。
赏善使突然停下。
“咋了?”罚恶使问。
“我忘了问。”赏善使挠头,“你刚才说请我吃十碗热干面,外加炸酱面油条茶叶蛋——这顿,还算数不?”
“你这人,”罚恶使叹气,嘴角却扬了,“命都快没了还惦记吃?等活着出去,别说十碗,一百碗我都请。”
“一百碗?”林振声虚弱笑,“那你得先开个面馆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赏善使咧嘴,“店名我都想好了——‘火种面馆’,主打‘信念熬汤,勇气下面,真相当浇头’。”
“我得预约。”林振声眨眼,“加双份蛋,象征破壳。”
“得加钱。”罚恶使冷脸,“双份蛋,五块。”
“你不是欠我五块?”赏善使瞪眼。
“上辈子的事了。”罚恶使转身,“现在,咱们得先活着走到下个黎明——等太阳再升起来,我要亲眼看着你们,把这碗面,一口一口,吃得热气腾腾。”
“那你走慢点。”赏善使扶着林振声,笑着跟上,“我这口琴还没充好电,万一路上断电,谁给你吹《义勇军进行曲》壮胆?”
“你敢断电,”罚恶使头也不回,“我就把你那口琴熔了,给你铸个碑,刻上——‘此处长眠一位吹了一辈子跑调的口琴手,临终遗言:我还能再吹一首’。”
“那得加一句。”赏善使大笑,“‘他吹的不是音符,是希望。’”
林振声望着两人背影,轻声说:“原来……活着,就是能跟人贫嘴,还能笑着盼明天。”
赏善使低头看口琴,晨光下金属泛着温润的光。这口琴,不只是乐器,它装着数据、记忆,还有他们在黑暗里做出的选择——信人性,抗压迫,在绝境里吹响生命。
他想起父亲的话:“人不怕走错路,就怕站着不动。走错了能回头,不动,连方向都丢了。”
也想起教授写在黑板上的尼采:“杀不死我的,使我更强。”
可现在他懂了——真正的强,不是不怕,是明知前面是深渊,还愿意牵着同伴的手,一步步走。
“你们说,”赏善使忽然开口,“如果全世界都沉默了,只剩这口琴声,你们还会听吗?”
“废话。”罚恶使头也不回,“你那破音色,不听都得听,梦里都在循环。”
“可那就是我们的声音。”林振声轻声说,“不是合成的,不是AI的,是我们用呼吸、心跳、伤疤和笑拼出来的。”
“所以啊,”赏善使笑了,“哪怕世世界静音,咱们也得把这口琴吹响。就像《肖申克》里那句——‘有些鸟关不住,因为羽毛太亮。’”
“那你就是最吵的那只。”罚恶使嘀咕。
“那你是护鸟最凶的。”赏善使回敬。
“我护的不是鸟,”罚恶使顿了顿,声音低了,“是人。”
林振声忽然停下,望向山:“你们有没有想过,也许我们不是逃亡,是在朝圣?”
“朝圣?”赏善使挑眉。
“对。”林振声点头,“不是去圣地,是去‘真实’。我们背的不是秘密,是真相;逃的不是追兵,是谎言。每走一步,都在证明——人,还能选择不做傀儡。”
“这话文艺。”罚恶使皱眉,“但我认。”
“你知道吗?”赏善使望着天,“我以前觉得英雄得像钢铁侠,飞天遁地。现在我觉得,真正的英雄,是泥地里爬行,却一直没松开别人手的人。”
“比如你背我爬管道?”林振声笑。
“比如他嘴上骂我,却把最后一口水让给我。”赏善使指罚恶使。
“别肉麻。”罚恶使挥手,“再走,太阳晒屁股了。”
“晒就晒。”赏善使笑,“反正我们不是见不得光的阴沟生物。”
“我们是光的搬运工。”林振声忽然说。
“那我得评先进。”赏善使拍拍胸口,“年度最敬业萤火虫奖。”
“得了吧。”罚恶使冷笑,“你那点光,不够点亮个厕所。”
“可萤火虫多了,能照亮山谷。”赏善使望着远方,“古人说‘众人拾柴火焰高’,咱们不就是一群拾柴的?”
“那你就是最湿的那根。”罚恶使说。
“湿柴也能烧。”赏善使不恼,“只要火种不灭。”
“说到火种……”林振声严肃起来,“我们真能点燃它吗?”
三人沉默。
风穿过树林,沙沙响,像无数低语。
“我不知道能不能点燃世界。”赏善使开口,“但我知道,只要我还活着,就不会让它灭。”
“我负责砍柴。”罚恶使说。
“我负责引火。”林振声说。
“那我负责吹风。”赏善使咧嘴笑,“顺便吹点跑调的曲子,给火助助兴。”
“你一吹,火都得吓灭。”罚恶使翻白眼。
“那你得更卖力砍柴。”赏善使笑,“咱们分工,互补短板。”
“互补你个头。”罚恶使骂了一句,没再反驳。
林振声轻声念:“真正的自由,不是摆脱束缚,而是在束缚中依然选择善良。”
“谁说的?”赏善使问。
“我刚想的。”林振声笑了,“自创名言。”
“不错。”赏善使点头,“刻火种面馆墙上。”
“还得加一句。”罚恶使忽然说,“信任不是傻,是明知可能被辜负,依然愿意伸手。”
“这句更棒。”林振声感慨,“里藏着哲学家。”
“少来。”罚恶使冷脸,“怕你们太肉麻,污染空气。”
“你明明被感动了。”赏善使笑。
“滚。”罚恶使加快脚步,“再贫,前面山洞不带你们进。”
“山洞?”林振声一惊,“有东西?”
“有。”罚恶使回头,眼神深,“一张地图,他们不想让人看到的。”
“画了啥?”赏善使问。
“标着b3、中枢塔、梁云峰。”罚恶使皱眉,“看来这人不简单,可能是关键。但不管怎样,咱们得闯。”
赏善使拍肩:“赏罚二人组怕过谁?还有林博士,肯定成。”
罚恶使哼:“你别嘴上说,拖后腿我饶不了你。”
“三个红点。”他低声,“b3、中枢塔、梁云峰。”
空气又凝住。
“所以……”林振声声音发紧,“他真是关键?”
“也许。”赏善使沉声,“也许不是。但有一点我信——命运不随机,它把选择藏在细节里。”
“那我们是被选中的人?”林振声苦笑。
“不。”赏善使摇头,“是我们选了命运。”
“走吧。”罚恶使转身,“话太多,容易暴露。”
“可话少,容易憋出内伤。”赏善使跟上,“我得说点,不然口琴寂寞。”
“它寂寞你就寂寞?”罚恶使冷笑。
“差不多。”赏善使笑,“它是我灵魂的扩音器。”
“那你频率太高,容易被监听。”林振声提醒。
“那就调频。”赏善使拍拍口琴,“从7.8hz,调到‘老子不怕你’hz。”
“你这频,早超载了。”罚恶使说。
“超载也得跑。”赏善使笑,“车到山前必有路,船到桥头自然直。咱们不就是车在山前,船在桥头?”
“可咱们是徒步。”林振声提醒。
“精神上,咱们开着装甲车。”赏善使豪气。
“那也得加油。”罚恶使说,“别半路抛锚。”
“放心。”赏善使拍拍胸口,“我这油箱,装的是热血。”
“热血能当饭吃?”罚恶使翻白眼。
“不能。”赏善使笑,“但能让人忘了饿。”
林振声忽然感慨:“在b3,他们用‘静默剂’让我失声,用‘剥离’让我忘。可他们忘了——人最深的记忆,不在脑里,在心口。你爱过的人,哭过的事,笑过的瞬间,都藏在心跳里,谁也拿不走。”
“所以啊,”赏善使轻声说,“他们能控频率,能听梦,可他们控不了——一颗不肯沉默的心。”
“就像这口琴。”林振声看着它,“它不响,是没气;它不灭,是有人愿意吹。”
“那我就一直吹。”赏善使握紧口琴,“吹到他们听见,吹到世界醒来。”
“那你得练音准。”罚恶使冷笑。
“音准不重要。”赏善使笑,“重要的是——声音在,人在;人在,希望就在。”
“这话能评金句。”林振声说。
“等出去,我开‘金句面馆’。”赏善使笑,“每晚送一句人生格言。”
“我要‘别信频率,信心跳’。”林振声说。
“我要‘嘴毒心软,才是真兄弟’。”罚恶使忽然说。
“这句归我了。”赏善使笑,“明天就刻门口。”
“你敢。”罚恶使瞪眼。
“我不仅敢,”赏善使咧嘴,“还准备注册商标,你骂我一句,收一块版权费。”
“那你欠我三百。”罚恶使冷笑。
“面馆开张,分期。”赏善使笑得灿烂。
风吹散雾,也吹走疲惫。
他们继续走,慢,但稳。
赏善使大声说:“人生像闯关游戏,咱们在打终极boSS,怕啥!管他刀山火海,大胆往前,说不定下一秒就见曙光!”
罚恶使翻白眼:“你就贫吧,真遇险看你还贫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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