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很快就恢复了往日的闹腾,甚至因为“劫后余生”而更加精力旺盛。
正巧,被她派去京师大营“历练深造”的刘三和澄园一众护卫,圆满完成了短期培训,雄赳赳气昂昂地回来了。
姜璃绕着他们转了两圈,眼睛亮晶晶地打量着他们明显壮实了一圈的身板,尤其是刘三,原本有些瘦削的身形如今撑得衣服鼓鼓囊囊,黝黑的脸上多了几分军旅的硬朗之气。
“行啊刘三!”姜璃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胳膊,触手硬邦邦的,“这京营的伙食看来不错!练得可以嘛!”
刘三憨厚地笑了笑,带着点自豪:“托郡主的福,奴才不敢懈怠。”
姜璃玩心大起,一个念头冒了出来。她兴致勃勃地后退一步,猛地将自己宽大的袖口往上撸,露出一截细白得晃眼、与刘三古铜色腱子肉形成鲜明对比的小胳膊,然后豪气干云地对着刘三那肌肉贲张的胳膊比划了一下:
“来!刘三!正好让我看看你练得咋样了!”她把自己的细胳膊往前一伸,指尖点了点那结实的肱二头肌,“朝这儿!用你最大的力气,打一下!我保证不喊疼!”
刘三:“!!!”
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,看着郡主那藕段似的、仿佛一折就断的胳膊,再听听这匪夷所思的要求,吓得魂飞魄散,“噗通”一声就跪下了,声音都带了哭腔:
“郡、郡主!您就饶了奴才吧!奴才哪敢啊!奴才这粗手粗脚的,万一、万一不小心伤了您,奴才就是有一万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!”
他身后那些同样壮实了一圈的护卫们也齐刷刷跪倒一片,连声哀求:“郡主三思!”
姜璃不满地撇撇嘴:“哎呀,怕什么!我说了不喊疼就不喊疼!我说话算话!快点,让我感受一下你们的训练成果!”
刘三都快哭了,脑袋摇得像拨浪鼓:“不行不行!绝对不行!郡主,您金枝玉叶,奴才……奴才这拳头没轻没重的,碰坏了您,奴才万死难辞其咎!”
任凭姜璃如何威逼利诱、保证发誓,刘三和护卫们就是咬死了不敢动手。开什么玩笑,打郡主?还是用他们现在这能捶死牛的力气?那跟自杀有什么区别?不,比自杀还惨,估计得诛九族!
姜璃看着跪了一地、誓死不从的壮汉们,觉得十分无趣,悻悻地放下了袖子:“哼,没劲!一群胆小鬼!本郡主说话一言九鼎,说不怪罪就不怪罪!”
“唉,真是的,想科学地测试一下肌肉强度和抗打击能力都不行……看来得找个更抗揍的试验品,比如……慕容筝?不行,她力气比我还大,估计一拳我就飞了……承泽?嗯,他肯定不会答应……”
她这边还在琢磨着下一个“受害者”人选,那边刘三等人已经如蒙大赦,赶紧爬起来,迅速转移话题,汇报起在京营的见闻和学到的本事,总算把郡主这“作死”的念头给暂时按了下去。
“郡主这好奇心……真是要了亲命了!以后得更盯紧点,绝不能让她有‘亲身试验’的机会!”
而廊下挂着的八哥,似乎也学会了看眼色,适时地扯着嗓子嚷了一句:“打一下!不喊疼!打一下!不喊疼!”
气得姜璃捡起一颗小石子就丢了过去:“闭嘴!你这傻鸟!”
随着姜璃几次“歪打正着”的立功(虽然过程惊险),加上她在民间那奇特的“团宠”地位,泱都勋贵高门中对她的风评,总算不再是一面倒的“混世魔王”、“惹祸精”,偶尔也能听到几句“性情率真”、“颇具侠气”的微妙评价。
这风评一好转,某些心思活络的家族,看着姜璃那日渐明艳的容貌和她背后显而易见的圣宠,便又动起了联姻的心思。虽说这位郡主身份特殊、前科累累,但万一呢?万一自家儿郎能“降服”这匹野马,那带来的政治利益可是难以估量。
皇帝对此自然是心知肚明,他巴不得姜璃就这么一直“单”着,安安稳稳当她的郡主,别搞出什么联姻牵扯更多的势力。但他身为舅舅和君主,也不好明着阻拦,只能暗中观察。
姜璃自己呢?刚开始被几位夫人带着家中俊俏公子“偶遇”时,看着那些或温文尔雅、或英挺帅气的面孔,确实也生出过几分少女的懵懂心动,尝试着相处了一下。
可惜,好景不长。没过几次,她就发现,那些文官家的公子,开口闭口就是之乎者也、圣人训诫,动不动就觉得她摆弄机关、研究药草是“玩物丧志”、“有辱斯文”;而那些勋贵家的子弟,要么是一身死肌肉、只懂舞枪弄棒瞧不起她那些“奇技淫巧”,要么就是被她的“危险”爱好和惊世骇俗的言论吓得面如土色。
姜璃很快便觉得索然无味。“没劲!一个个要么是书呆子,要么是莽夫,要么是胆小鬼!还没我的‘马兄’通人性!”
而那些原本对她有些好感的公子哥们,在亲身领教过她能把御花园炸出坑、能把刑部大牢当游乐园、能面不改色讨论各种“酷刑”原理的做派后,也大多被吓得打了退堂鼓。
于是,这阵说媒的风,来得快,去得也快。双方(包括皇帝)都心照不宣地,默契地不再提起这茬。姜璃乐得清静,继续她的“研究”和闯祸日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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