狼患初平家未宁,眼红亲戚又登门。
三嫂撺掇老岳母,胡婆撒泼耍无赖。
振庄冷眼观丑态,雷霆手段震宵小。
任尔哭嚎与咒骂,铁石心肠不动摇。
清剿狼群的巨大成功和一千五百块巨额酬金的入账,让杨振庄家在靠山屯的风头一时无两。
屯里人茶余饭后谈论的,都是杨老四如何神勇,如何带着几个人就干掉了凶悍的狼群,如何被场长奉为上宾。
这红火景象,如同烧得正旺的炉火,灼烧着某些人本就失衡的内心。
三哥杨振海家,就是被这炉火烤得最难受的一家。
自从上次杨振海怂恿混混接连栽了大跟头后,他们算是暂时偃旗息鼓,但心里的嫉妒和怨恨却与日俱增。
看着老四家新房矗立,钱财广进,名声远扬,而自家依旧守着老宅过着紧巴巴的日子,儿子杨小龙的腿伤虽然好了,却也落下了点残疾,心里那股邪火怎么也压不下去。
“瞅瞅!又嘚瑟上了!不就是打了几头狼吗?看把他能的!”刘丽慧隔着窗户缝,看着杨振庄和狩猎小队的人扛着狼尸、带着酬金风风光光地回来,酸水直冒,回头对着炕上抽闷烟的杨振海抱怨,“咱家龙龙要不是因为他,能成现在这样?他倒好,吃香喝辣,盖大房子!一点兄弟情分都不讲!”
杨振海猛吸一口烟,呛得咳嗽连连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:“不讲情分?他眼里早就没咱这哥嫂了!爹娘上门都不好使!”
“爹娘?爹娘现在屁都不敢放一个!”刘丽慧撇撇嘴,眼珠子一转,压低声音道,“哎,你说……咱让我娘来一趟咋样?我娘那脾气,在咱胡家屯也是出了名的厉害!让她来闹,就说他杨振庄发达了,不帮衬兄弟,还打伤侄子,天理不容!看他咋办!他还能对一个老太太动手不成?”
杨振海闻言,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意动。刘丽慧的娘家妈,人称胡婆子,那可是个十里八乡都有名的泼辣货,撒泼打滚、哭嚎骂街是一把好手,寻常人见了都头疼。让她来闹,说不定真能搅和得老四不得安生,就算要不来钱,也能恶心恶心他!
“能行吗?”杨振海还有些犹豫。
“咋不行?”刘丽慧见丈夫心动,更是来劲,“我娘最疼龙龙了!听说龙龙腿被打断了,早就憋着气呢!我明天就回趟娘家,跟我娘说道说道!”
第二天,刘丽慧果然偷偷回了趟邻村的胡家屯。添油加醋地把杨振庄如何“六亲不认”、“有钱就变脸”、“狠心打断亲侄子腿”的事情哭诉了一遍。胡婆子一听,那还了得?本来就是个一点就着的炮仗性子,又心疼外孙,当即拍着大腿表示,明天就去靠山屯,找那个“黑了心肝的杨老四”算账!
于是,在杨振庄家刚刚享受了几天平静日子后,新的麻烦上门了。
这天上午,阳光正好。杨振庄正在院子里处理那些狼皮,这些都是额外的收入,虽然不如活狼值钱,但硝制好了也能卖不少。王晓娟在灶房里熬着狼油(治疗冻伤烫伤有奇效),几个小的女儿在院子里玩耍。
忽然,院门外传来一阵尖利刺耳的哭嚎声,由远及近:
“哎呦我的老天爷啊!没法活了啊!丧良心的玩意啊!欺负我们老胡家没人了啊……”
只见一个头发花白、身材干瘦、穿着一身黑色粗布褂子的老婆子,一路哭嚎着,拍着大腿,径直冲到了杨家院门口,一屁股就坐在地上,正是胡婆子!她身后跟着一脸得意和怂恿的刘丽慧,以及耷拉着脑袋、眼神躲闪的杨振海。
胡婆子坐在地上,双手拍打着地面,鼻涕眼泪糊了一脸,声音凄厉地数落起来:“大家快来看看啊!评评理啊!这就是老杨家的好儿子杨振庄啊!发了财,忘了本啊!连亲哥哥亲侄子都不认了啊!把我大外孙的腿都打断啦!这是要我们老胡家绝后啊!我不活了啊……”
她这一闹,立刻引来了左邻右舍的围观。众人看着坐地撒泼的胡婆子,指指点点,议论纷纷。有知道内情的撇嘴不屑,也有不明就里的觉得这老太太哭得可怜。
王晓娟听到动静从灶房出来,看到这阵势,脸色一白,下意识地看向丈夫。
杨振庄缓缓放下手中的刮刀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只有眼神冰冷如霜。他早就料到这三哥一家不会善罢甘休,却没想到他们竟然把这么个泼妇搬来了。想用这种撒泼打滚的方式来逼他就范?真是打错了算盘!
他没有立刻出去,而是对王晓娟低声说:“去,把若兰若梅她们叫进屋,别吓着孩子。”
然后,他这才不紧不慢地走到院门口,隔着栅栏,冷冷地看着外面这场闹剧。
胡婆子见正主出来了,哭嚎得更加起劲,甚至开始用头撞栅栏门(当然没用力):“杨振庄!你个天打雷劈的!你出来!你有本事打孩子,你有本事出来见我啊!你今天不给我老婆子一个说法,我就撞死在你家门口!”
刘丽慧在一旁假意拉扯劝解:“娘,你别这样,别气坏了身子……振庄他……他现在是能耐人了,看不上咱这穷亲戚了……”
杨振海则蹲在一边,抱着头,屁都不敢放一个。
杨振庄看着胡婆子那拙劣的表演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。他推开栅栏门,走了出去,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,让胡婆子的哭嚎都不自觉地小了下去。
“你要说法?”杨振庄的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,带着刺骨的寒意,“好,我今天就给你个说法。”
他目光如刀,先扫过刘丽慧和杨振海:“杨振海,刘丽慧,上次你们撺掇赵老四、胡三炮来找我麻烦,我没跟你们算总账,是看在爹娘那点最后的情分上。你们是不是觉得,我杨振庄好欺负?”
杨振海和刘丽慧被他看得心里发毛,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。
接着,他看向坐在地上的胡婆子,语气更加冰冷:“还有你,胡婆子。你外孙杨小龙的腿为什么断,你心里没数吗?他小小年纪,上门偷我盖房的梁木,嘴里不干不净骂我闺女,我打断他的腿,是替你们老胡家管教子孙!我没把他送进派出所,已经是手下留情!你还有脸上门来闹?”
胡婆子被他说得一愣,她只听女儿说外孙被打,却不知具体缘由如此不堪。但她仗着自己是老人,耍横惯了,立刻又拍着地哭喊起来:“我不管!他还是个孩子!你就能下这么重的手?你就是心狠!你就是看我们好欺负!”
“孩子?”杨振庄嗤笑一声,“偷东西的时候是孩子,骂人的时候是孩子,等到要吃要喝要家产的时候,就是大人了?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!”
他不再跟胡婆子废话,目光转向围观的屯邻,朗声说道:“各位老少爷们都在,正好给我做个见证!我杨振庄今天把话撂在这儿!”
“从今往后,我跟杨振海、刘丽慧一家,恩断义绝!再无瓜葛!他们走他们的阳关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!”
“谁要是再敢上门来无理取闹,不管是老的还是小的,别怪我杨振庄翻脸不认人!我这人,向来是‘人敬我一尺,我敬人一丈’!可要是有人给脸不要脸,那就别怪我把他的脸皮撕下来踩在地上!”
说完,他猛地向前一步,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的胡婆子,眼神中的杀气毫不掩饰:“胡婆子,你现在,立刻,马上,给我滚出靠山屯!再让我看见你在这附近出现,我让你爬着回去!不信,你试试看!”
他那副煞气腾腾的样子,加上刚刚剿灭狼群的余威,吓得胡婆子浑身一哆嗦,哭嚎声戛然而止,脸色瞬间惨白。她毫不怀疑,这个煞星真的说得出做得到!
刘丽慧和杨振海也吓坏了,赶紧上前搀扶起胡婆子。
“娘,咱……咱走吧……”刘丽慧声音发颤。
胡婆子此刻也怂了,色厉内荏地撂下一句“你……你给我等着……”,便在女儿女婿的搀扶下,灰溜溜地、脚步踉跄地跑了,连头都没敢回。
看着那三人狼狈逃窜的背影,围观的屯邻发出一阵哄笑和议论。
“该!真是不要脸!”
“振庄做得对!对这种人就得以恶制恶!”
“还以为搬来个老娘们就能唬住人?也不看看振庄是干啥的!”
杨振庄面无表情地转身,回到院子,哐当一声关上了栅栏门,将所有的喧嚣隔绝在外。
王晓娟走到他身边,轻轻松了口气:“总算走了……”
杨振庄握住她的手,语气坚定:“放心,这种跳梁小丑,翻不起大浪。以后他们敢再来,我自有办法收拾他们。”
他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,目光深邃。这些龌龊的人和事,不过是前进路上的几颗绊脚石而已。他的目标在更远的县城,在更广阔的未来。这些蝇营狗苟,阻挡不了他前进的脚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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