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的冷风卷着枯叶,在冷宫走廊里打着旋儿。闻咏仪正靠在床边“昏昏欲睡”,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——鞋底碾过碎石的声响格外清晰,是王氏来了。
她立刻闭紧双眼,将呼吸放得又浅又弱,双手依旧捂着小腹,维持着腹痛难忍的模样。房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,王氏的身影堵在门口,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窗边的粥碗上——见碗里只剩小半,她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得意,嘴角却依旧挂着假惺惺的关切。
“闻姑娘这是怎么了?脸色这么难看。”王氏踱步走到床边,故意用脚尖踢了踢床腿,“莫不是嬷嬷送的粥不合胃口?还是说……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,闹肚子了?”
她话里藏话,明着是关心,实则在试探毒粥的效果。闻咏仪“艰难”地睁开眼,声音虚弱得像蚊子哼:“劳嬷嬷挂心……许是着凉了,小腹疼得厉害,实在起不来身。”
王氏闻言,嘴角的笑意更浓,却假意伸手去扶她:“怎么这么不小心?要不要嬷嬷去请个太医来瞧瞧?”她的手刚碰到闻咏仪的胳膊,就被对方“虚弱”地躲开——这一躲,恰好给了闻咏仪机会。
早在王氏转身踢床腿时,闻咏仪就悄悄抬起右手,指尖蘸了一点粥碗沿残留的砒霜粉末——那是她故意留下的微量残留,不足以致命,却能引发不适。此刻借着躲闪的动作,她手腕微翻,指尖轻轻一弹,白色的粉末便悄无声息地落入了王氏刚倒的凉茶碗里。
茶水清澈,粉末入水即化,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。
“不、不用了……”闻咏仪喘着气,顺势往床里缩了缩,“嬷嬷好意民女心领了,只是这点小病,就不劳烦太医了。”
王氏见她躲闪,只当是中毒后体虚无力,也没多想,收回手冷哼一声:“算你识相。在冷宫里,能有碗热粥喝就不错了,别挑三拣四的。”说罢,她拿起桌上的凉茶碗,仰头喝了个精光——走了一路,她本就口渴,哪会想到茶里被动了手脚。
喝完茶,王氏又骂骂咧咧地训了闻咏仪几句,见她始终蜷缩在床上,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,便认定毒已起效,满意地转身离开。临走时,她还不忘瞪闻咏仪一眼:“安分点躺着吧,别再给嬷嬷惹麻烦!”
房门被重重摔上,闻咏仪立刻睁开眼,眼底的虚弱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。她走到桌边,拿起王氏用过的茶碗,用检测试纸蘸了蘸碗底残留的茶水——试纸只微微泛了点淡紫,证明粉末剂量极微,正如她所料。
“这就叫自食其果。”闻咏仪将茶碗放回原位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不到半个时辰,冷宫后院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,紧接着是宫女们慌乱的呼喊:“王嬷嬷!您怎么了?”“快去找管事!嬷嬷她……她拉得站不稳了!”
闻咏仪靠在门边,清晰地听见王氏的怒骂声夹杂着痛苦的呻吟:“该死的!是谁给老婆子吃了不洁之物?我的肚子……疼死我了!”声音越来越弱,最后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喘息。
没过多久,春桃悄悄跑了过来,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:“姑娘!成了!王氏突然腹泻不止,拉得连路都走不了,管事已经派人去请太医院的人了!”
“是吗?”闻咏仪故作惊讶,眼底却藏着了然,“许是她今日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,冷宫里的吃食本就不新鲜。”
春桃哪会不知其中缘由,凑近她小声道:“定是她自己作恶多端,遭了报应!太医院的人来了,只说是吃了变质的食物,开了些止泻药就走了,没人怀疑到咱们头上。”
接下来的三天,王氏彻底消失在了冷宫里的走廊上。据春桃说,她卧床不起,拉得浑身脱力,连喝口水都得靠小宫女喂,根本没精力再管别人的闲事。冷宫里的罪妇们得知后,暗地里都松了口气——王氏平日里横行霸道,抢了不少人的吃食,如今落得这般下场,倒是大快人心。
闻咏仪站在窗边,望着远处王氏房间的方向,指尖摩挲着袖中的解毒丹瓶。这场小小的反击,不仅暂时解除了王氏的威胁,更让她摸清了冷宫里的生存法则——一味忍让只会任人宰割,唯有主动出击,才能守住自己的立足之地。
但她没有放松警惕。王氏只是丽嫔的一颗棋子,棋子倒了,下棋的人还在。丽嫔既已对她动了杀心,绝不会因王氏的失败而收手,后续定还有更隐蔽的手段。
冷宫里的风渐渐停了,夕阳透过窗棂,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。闻咏仪知道,这只是她与后宫势力周旋的第一回合,真正的较量,还在后面。而她手中的筹码——万界超市的药品、灵泉种植园的资源,还有那张藏着秘密的羊皮地图,将是她在这场较量中,最可靠的武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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