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灵魂宝石里有娜塔莎的印记?!”鹰眼克林特·巴顿的声音在通讯频道里瞬间拔高,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和希望,“你们确定吗?!”
“灵魂层面的感知,确信无疑。”张欣怡的声音柔和却坚定,她此刻正悬浮在被多重护盾保护的手套附近,智慧之光全力笼罩着那颗散发着不祥橙光的灵魂宝石,“但印记非常微弱,而且被一层…冰冷的黑暗缠绕着,那是归墟的侵蚀。我们必须先净化宝石,才能尝试唤醒或解救她的印记。”
“怎么净化?”美国队长史蒂夫沉声问,盾牌牢牢抵住一只先锋卫的扑击,“那颗石头差点毁了托尼,我们甚至无法安全触碰它。”
“需要特定的能量或仪式,能克制虚无与死亡的,带有生命、净化或秩序重塑属性的力量。”张欣怡快速分析,“我的智慧圣言可以尝试定义和稳定,但无法根除。索尔先生的雷霆或许有一定效果,但不够精准。可能需要…魔法侧的力量,或者更本质的秩序之光。”
“魔法?斯特兰奇!”托尼·斯塔克立刻反应过来,在频道里呼叫,“奇异博士!听到吗?我们需要你的魔法知识,关于灵魂宝石和净化邪秽的那种!”
片刻,一道闪烁着金色火花的光圈在张欣怡附近展开,身披魔浮斗篷的斯蒂芬·斯特兰奇踏出,他面色严肃,双手维持着施法手势:“我听到了。灵魂宝石…它本身就连接着宇宙最古老的死亡规则之一。被未知黑暗侵蚀…这很危险,贸然净化可能会引发不可预知的规则反噬,甚至可能伤及内部的灵魂印记。”
“但我们必须做,博士。”史蒂夫的声音斩钉截铁。
“我知道。”斯特兰奇深吸一口气,眼中闪过一丝决断,“我会布置一个维山帝神圣结界来隔绝侵蚀扩散,并尝试用白魔法的净化符文接触宝石表面。但核心的侵蚀驱散…需要更强大的正面能量冲击。那位…刘羿先生的雷电,似乎含有极其纯净的破邪属性,或许可以。还有那位张小姐的言灵之力,可以从规则层面辅助定义。”
就在他们商讨对策时,主战场的局势陡然生变!
被刘羿一剑伤及体内侵蚀、又被上官若璃的烛龙领域严重干扰的灭霸,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暴怒和一种诡异的半疯狂状态。他不再试图冲向手套或屠杀人群,而是站在原地,仰天发出一声低沉、仿佛从胸腔最深处挤出的咆哮!
那咆哮声并不响亮,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,让所有听到的人(无论是复联英雄还是龙鳞队员)都感到心头一沉,仿佛有什么冰冷粘腻的东西爬过脊背。
紧接着,灭霸身上那被刘羿斩开的伤口处,不再只是流出紫色的鲜血,而是渗出了一丝丝粘稠如沥青、却又仿佛在不断蒸发的纯黑色物质!这些黑色物质一接触空气,就发出“滋滋”的声响,仿佛在腐蚀空间本身,并且散发出比之前强烈百倍的虚无与绝望的气息!
“他在逼出那东西?!”姜浩惊呼,他离得最近,混沌感知对这种纯粹的“无”最为敏感,“不对…是那东西在主动出来!它在吸收灭霸的力量和生命力作为养料!”
只见那些黑色物质迅速蔓延,缠绕上灭霸的伤口、手臂、乃至半个身躯,它们并不完全受灭霸控制,反而像是在反过来侵蚀宿主!灭霸脸上露出痛苦与挣扎的表情,眼中金光与黑气交替闪烁。
“为了…真正的…终结…一切…归于…无……” 灭霸断断续续地低语,声音重叠,仿佛有两个意识在争夺主导权。
“他被反噬了!那侵蚀点要脱离控制,或者…要把他变成完全体!”刘羿瞬间明白过来,心中警铃大作,“不能让它彻底成型!所有人,集中火力,攻击那些黑色物质!欣怡,定义它脆弱!若璃,干扰它聚合!浩子,准备最大范围的混沌吞噬!诸葛,火力覆盖!”
命令如疾风骤雨般下达,龙鳞小队瞬间做出反应。
张欣怡双手结印,额头智慧纹章光芒大放,对着那团正在蔓延的黑色物质清喝:“智慧圣言·定义:此侵蚀之物,结构松散,能量逸散,对秩序之力极度脆弱!”
言出法随!那团黑色物质的蠕动和蔓延速度明显一滞,表面甚至出现了细微的、仿佛要崩解的光斑。
上官若璃枪口早已调转,这一次,她切换到了 青龙模式,口中低吟:“青龙·生生不息!” 一道充满盎然生机的翠绿色光束射出,并非攻击,而是在那黑色物质周围形成了一圈环绕的生命能量场。生命与毁灭,秩序与虚无,天生对立。那黑色物质在生命能量的环绕下,如同被泼了强酸,发出更剧烈的“滋滋”声,蔓延速度进一步减缓,甚至开始微微回缩。
“混沌归墟·吞天!”姜浩怒吼一声,不再保留,将刚刚稳固的S级混沌之力催动到极致!他双手在胸前猛地拉开,一个直径超过十米的、仿佛连接着宇宙之初的庞大混沌漩涡骤然成型,恐怖的吸力笼罩向灭霸和他身上的黑色物质!他要将这股“虚无”彻底拉入混沌,归于“无”!
与此同时,诸葛奕辰操控的“天罡地煞”机器人军团,所有火力单元调转方向,无数附着破邪、净化道纹的能量光束、导弹、脉冲炮,如同暴雨般倾泻向灭霸所在区域!形成一片毁灭性的弹幕,既是为了杀伤,更是为了压制和干扰。
灭霸(或者说被侵蚀的灭霸)发出一声非人的怒吼,他猛地将双刃战刀插入地面,身上紫色能量(力量宝石残留)与黑色物质混合爆发,形成一个紫黑色的能量护罩,硬抗着混沌吸力和漫天炮火!
“啊啊啊——!!” 能量护罩剧烈波动,灭霸七窍开始渗出黑血,显然承受着巨大压力。但他身上的黑色物质,在抵抗过程中,反而似乎变得更加凝实,渐渐要从他身上剥离,形成一个独立的、不断扭曲变化的黑影轮廓!
“它要出来了!”刘羿瞳孔收缩,他能感觉到,一旦这个由归墟侵蚀点结合灭霸部分力量形成的“东西”彻底成型,绝对比灭霸本人更难对付!
“不能让它成型!”雷神索尔咆哮着,高举风暴战斧,引动漫天雷霆,一道前所未有的粗大雷柱狠狠劈在紫黑护罩上!
惊奇队长卡罗尔化作光子流星,一次又一次地撞击护罩同一点!
美国队长将振金盾牌狠狠掷出,砸在护罩上反弹,再掷出!
绯红女巫旺达虽然人在坑洞边,但也分出一道强大的混沌魔法能量,化作红色巨蟒撕咬向护罩!
集合了几乎全场最强火力的攻击,让那紫黑护罩摇摇欲坠,裂痕密布!
就在护罩即将破碎,那黑色轮廓即将彻底脱离灭霸的瞬间——
刘羿动了。
他没有再使用远程雷法,也没有动用消耗巨大的“一剑开天”完整版。而是将全身法力、纯阳道体本源、以及那一年苦修对“开辟”真意的最新领悟,尽数灌注于手中三五雌雄斩邪剑。
剑身嗡鸣,阴阳二气流转,龙虎虚影隐现,雷光内敛至极,反而散发出一种古朴、苍茫、仿佛能定地水火风、开天辟地的无上剑意。
他向前踏出一步。
脚下空间仿佛凝固。
再踏出一步。
时间流速在他周身变得异常。
第三步踏出,人已如一道撕裂时空的流光,跨越数百米距离,出现在那即将破碎的护罩前,出现在那扭曲黑影的正前方!
“意阵·时空锚定!” 刘羿左手虚空勾勒,心念引动,一个微型的、蕴含时空稳固之意的意阵瞬间成型,短暂地“钉”住了那黑影核心一瞬!
“纯阳道体·本源燃烧!”他周身爆发出太阳般璀璨的金色光焰,至阳至刚的气息将周围弥漫的虚无黑暗都逼退三分!
“太上正一·八卦归元·斩!”
手中剑,无声无息地递出。
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,没有耀眼夺目的光华。
只有一道仿佛从混沌中诞生、划破鸿蒙的“线”。
这道“线”轻轻划过那被时空锚定、又被纯阳本源灼烧压制的黑影核心,也划过了灭霸胸口那正在涌出黑色物质的伤口。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。
下一刻——
“嗤啦——!!!”
如同烧红的刀子切开牛油,又如同阳光刺破最浓重的黑暗!
那扭曲蠕动的黑影轮廓,发出一声直刺灵魂深处的、充满无尽怨毒与不甘的尖啸,整个“身体”从核心处被那道“线”一分为二!紧接着,纯阳雷罡与开天剑意从伤口处爆发,金色的雷霆与无形的剑意瞬间充满了黑影的每一个“角落”!
“不——!!!” 灭霸体内的另一个意识发出绝望的哀嚎,那分裂的黑影试图重新聚合,但在纯阳与开辟之力的肆虐下,迅速变得稀薄、透明,最终如同被烈阳蒸发的露水,彻底消散在空气中,只留下一缕令人作呕的焦糊味和迅速平复的空间涟漪。
灭霸本人如遭重创,庞大的身躯猛地一颤,喷出一大口混合着紫色和黑色的血液,半跪在地,双刃战刀当啷一声脱手。他眼中疯狂的黑气迅速褪去,只剩下疲惫、痛苦和一丝…茫然。他体内的“虚无”感消失了,但力量也衰弱到了低谷,更重要的是,那股驱使他不惜一切追求“平衡”(实则为虚无)的偏执意念,似乎也随着侵蚀点的净化而减弱了许多。
刘羿落回地面,脸色苍白如纸,以剑拄地,剧烈喘息。刚才那一剑,看似轻描淡写,实则融合了他目前对剑道、雷法、阵道、纯阳本源的全部理解,是“一剑开天”真意更高层次的运用,消耗远超以往。但他成功了!正面斩灭了第一个,也是最危险的侵蚀点(灭霸体内)!
“干得漂亮,小子!”雷神索尔大笑,一斧子劈翻一个试图偷袭刘羿的先锋卫。
“不可思议…”惊奇队长悬浮在半空,看着刘羿,眼中充满了震撼。
“刘羿!”张欣怡惊呼,一道疗愈神光立刻落下。
“我没事…脱力而已。”刘羿勉强笑了笑。
就在众人为击破第一个侵蚀点而稍松一口气时,战场边缘,坑洞方向异变再起!
在旺达用混沌魔法引导出大量负面情绪、浩克班纳锁定负能量奇点空间坐标后,梓琪决定执行她的大胆计划。
“班纳博士,把奇点的精确空间坐标和时间锚点同步给我!旺达女士,请继续引导情绪,在我发动时,尝试用你的魔法‘包裹’住那些被引导出的能量,不要让它被奇点重新吸回去!”
“你要做什么,孩子?”班纳(浩克形态)担忧地问。
“我要用时间之力,将一次足够强大的攻击,‘送达’到那个奇点形成的‘过去’瞬间,在它最脆弱、尚未与当前空间深度绑定时,摧毁它!”梓琪琥珀色的眼眸中金光大盛,时光眷顾者之契项链和流年法衣同时亮起,“这需要极其精确的时间定位和空间撕裂,以及…足够的攻击强度。我自己的力量不够,需要借用大家的力量,尤其是…哥哥刚才斩灭虚无的那一剑的余韵!”
她双手张开,磅礴的时间之力汹涌而出,并非作用于现实,而是开始拉扯和编织周围时空的经纬线。在她身前,一个微型的、倒映着坑洞景象的时间窗口开始缓缓浮现,窗口内的景象飞速倒流,仿佛在回溯这个侵蚀点形成的历史!
“就是现在!”班纳大吼,将坐标数据流通过星期五同步给梓琪。
旺达咬牙,红色魔法能量化作一张大网,死死兜住那些被引导出来的暗红色负面能量流,阻止它们回归漩涡。
梓琪娇喝一声,双手猛地向时间窗口一推!同时,她通过精神链接,向刚刚完成惊天一剑、剑意尚未完全散去的刘羿发出了请求:“哥!借你开天剑意一用!”
刘羿虽在恢复,但心念相通,毫不犹豫地将那一剑残留的、萦绕在身周的无形剑意,通过纯阳道体的联系和精神链接,隔空传递向梓琪!
一道微不可查、却仿佛能切开一切束缚的无形剑意跨越空间,融入梓琪的时间窗口。
窗口内的景象定格在了一个瞬间——那是无限宝石能量第一次大爆发,产生这个巨坑,无数生命瞬间湮灭,无穷的死亡与绝望情绪在归墟力量的诱导下,即将凝聚成“奇点”的前一刹那!
“时间剥离·定向穿刺!”
梓琪将刘羿的开天剑意,混合着自己全部的时间权柄之力,化作一道超越了时间与空间概念的“时序之刺”,狠狠扎进了那个“过去”的瞬间,精准命中了那个即将成型的、脆弱的“负能量奇点”核心!
咔嚓——!
仿佛玻璃破碎的声音,从现实与时间的夹层中传来。
战场上,那个不断旋转吸收负面情绪的坑洞漩涡,猛然一滞,然后如同被戳破的气球,开始疯狂向内塌缩!不是爆炸,而是彻底的“消失”!连同里面还没来得及被吸收的负面情绪,以及那个被锁定的空间奇点,一同被那穿越时空的一击,从“存在”的层面上,彻底抹除!
第二个侵蚀点,净化完成!
“噗!”梓琪喷出一小口金色的血液(神血),脸色瞬间变得透明,身体摇晃着从空中坠落。强行干预过去,发动“时间剥离”的变种应用,对她负担极大,几乎抽空了刚恢复圆满的神力。
“梓琪!”姜浩一直在关注这边,见状目眦欲裂,一个无序跃迁出现在她下方,稳稳接住了她。“你怎么样?!”
“没事…就是…有点累…”梓琪虚弱地笑了笑,眼中却带着完成任务的欣慰。
旺达也松了口气,散去魔法,脸色苍白。浩克班纳看着仪器上消失的异常读数,竖起大拇指:“干得漂亮,孩子!虽然我完全看不懂原理!”
至此,三个侵蚀点,已去其二。只剩下最后,也是最棘手的一个——被深度侵蚀的灵魂宝石,以及其中被困的黑寡妇灵魂印记。
所有人的目光,再次聚焦到那被重重保护、却依然散发着不祥光芒的无限手套上。
灭霸半跪在地,似乎失去了战意,只是茫然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和一片狼藉的战场。他的军团在失去指挥和侵蚀点支持后,士气大挫,被复仇者和机器人军团联手绞杀,败局已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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