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夏的汴京骄阳似火,往日里挤满客人的糖坊门口,今日却冷冷清清。王二趴在柜台上,看着空荡荡的街道,急得直跺脚:“这都快晌午了,一个客人都没有!昨天还好好的,怎么突然就没人来了?”
小满也皱着眉,心里隐隐不安。清晨去皇宫送果子时,内务府的太监却拦着不让进,只说“最近宫里有人吃果子闹肚子,暂不接收宫外果子”。当时他就觉得不对劲,现在看来,怕是陈老板的谣言已经传开了。
正说着,几个穿着官服的差役走了过来,为首的差役面无表情地说:“林小满,有人举报你家糖坊用料不洁,导致宫人腹泻,我们奉命来查验。”
王二一听,立马急了:“什么用料不洁?我们的果子都是用最好的料做的,皇上都吃过,怎么会不洁!肯定是有人造谣!”
“是不是造谣,查了就知道。”差役推开王二,就要往后厨走。
李二牛正好从后厨出来,手里端着刚熬好的蔗糖,见状赶紧拦住差役,把糖碗递过去:“官差大哥,你尝尝!这是我们刚熬的蔗糖,比陈老板的心还甜,怎么会不洁?要是不洁,我第一个吃,肯定不会拉肚子!”
差役愣了一下,看着碗里金黄的蔗糖,又看了看李二牛憨厚的样子,犹豫了一下,还是接过碗,用手指沾了点尝了尝。蔗糖的甜香在嘴里散开,确实没有异味。他皱了皱眉,对身后的差役说:“去后厨看看,查仔细点。”
小满赶紧上前,把提前准备好的用料记录和御医检验报告递过去:“官差大哥,这是我们糖坊每天的用料记录,从食材来源到制作过程,都记得清清楚楚。这是太医院李御医的检验报告,他前两天刚来过,证明我们的果子用料干净,没有问题。”
差役接过记录和报告,仔细翻看了半天,又去后厨检查了一圈,回来时脸色缓和了不少:“林掌柜,我们查了,你家糖坊的用料确实干净,没有不洁的情况。不过宫里那边还需要你自己去解释,我们只能帮你证明清白。”
小满松了口气,连忙道谢:“多谢官差大哥,宫里那边我会去解释的。”
差役走后,王二还是气不过:“肯定是陈老板搞的鬼!他自己没本事,就会造谣!不行,我去找漕帮的兄弟,让他们去收拾陈老板!”
“别去。”小满拦住他,“现在还没证据,不能冲动。咱们得让所有人都知道,陈老板在造谣,这样才能彻底揭穿他的阴谋。”他想了想,对秋菊说:“秋菊,你去把前堂的桌子搬到门口,再把所有的用料记录和检验报告都拿出来,咱们现场熬糖炸果,请路人试吃,让大家亲眼看看,咱们的果子到底干不干净。”
秋菊赶紧应下,和李二牛一起把桌子搬到门口,又把用料记录和检验报告铺在桌子上。小满则在门口架起熬糖锅,点燃柴火,开始熬制蔗糖。金黄的蔗糖在锅里慢慢融化,甜香很快飘满了整条街道。
路过的行人闻到香味,都围了过来,好奇地看着。小满拿起一块刚熬好的蔗糖,递给一个小孩:“小朋友,尝尝,甜不甜?”
小孩接过蔗糖,咬了一口,笑着说:“甜!真甜!”
小满又对周围的人说:“大家都知道,最近有人造谣说我家果子用料不洁,导致宫人腹泻。今天我就在这里现场熬糖炸果,所有的用料都在这里,大家可以随便看,随便尝,看看我们的果子到底干不干净!”
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,有人拿起桌上的用料记录翻看,有人则凑到熬糖锅前看小满熬糖。张婶也来了,她拿起一块刚炸好的桂花果子,尝了尝,大声说:“大家别听谣言!小满的果子我天天吃,比我家做的还干净!肯定是有人嫉妒小满生意好,故意造谣!”
就在这时,张彪带着十几个漕帮兄弟,扛着两坛酒走了过来。他往人群里一站,大声说:“谁要是再敢说小满的果子不洁,就是跟我张彪作对!跟我作对的人,就得跟我去码头扛三个月麻袋,看你们还敢不敢造谣!”
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,那些之前还在窃窃私语的人,也赶紧闭上了嘴。张彪走到小满身边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小满,别担心,有哥在,没人敢欺负你!今天我请客,大家都来尝尝小满的果子,免费吃!”
人群顿时欢呼起来,大家纷纷上前,拿起果子尝了起来,一边吃一边称赞:“好吃!真好吃!比以前更甜了!”“这么干净的果子,怎么会不洁?肯定是造谣!”
就在这时,八阿哥的随从骑着快马奔来,手里拿着一张明黄色的纸,大声说:“林掌柜,皇上有旨!经查验,宫人腹泻与‘小满糖坊’无关,陈万山散布谣言,诬陷忠良,着即拿下!皇宫恢复‘小满糖坊’的果子供应,每月再加送二十斤!”
人群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,大家都对着小满拱手道贺:“恭喜林掌柜!沉冤得雪了!”“以后我们还来你家买果子!”
小满赶紧跪下接旨,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。他知道,这一次,他们不仅揭穿了陈老板的阴谋,还赢得了更多人的信任。
没过多久,就传来消息,陈老板和他的同伙都被抓了起来,三阿哥也因为牵涉其中,被皇上罚禁足三个月。糖坊的谣言彻底被揭穿,生意比以前更火了,每天都有很多人来买果子,甚至有人专门从城外赶来,就为了尝一尝“皇上都称赞的果子”。
更让人高兴的是,皇上还赏了小满“皇宫甘蔗供应权”——以后皇宫用的甘蔗,都由小满的糖坊负责供应,不仅价格比市场价高,还能保证甘蔗的质量。小满特意去了城外的张家庄和李家庄,跟农户们签了长期供应协议,保证会高价收购他们的甘蔗,让他们再也不用愁销路。
晚上关店后,大家聚在院子里喝酒庆祝。王二举着酒杯,兴奋地说:“太好了!陈老板被抓了,以后再也没人敢跟咱们作对了!咱们还有了皇宫甘蔗供应权,以后肯定能赚大钱!”
李二牛也跟着点头:“嗯!以后我要更努力地熬糖炸果,让宫里的人都喜欢吃咱们的果子!”
小满看着大家开心的样子,心里暖暖的。他举起酒杯,对大家说:“谢谢大家!这次能度过危机,全靠大家的帮忙。以后咱们还要一起努力,把‘小满糖坊’做得更大,让更多的人吃到咱们的果子,尝到日子里的甜!”
大家都举起酒杯,酒杯碰撞在一起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院子里的月光温柔,桂花香飘满了整个庭院,就像他们的未来,充满了甜蜜和希望。小满知道,这只是一个开始,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挑战,但只要大家齐心协力,就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们,他们会把“小满糖坊”的招牌,传遍整个天下,让所有人都知道,这里有最好吃的果子,有最甜蜜的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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