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满揣着与西域商队的初步约定,快步走出糖坊。深秋的汴京街头,风卷着落叶打在青石板上,发出沙沙声响。他心里清楚,打通西域到中原的运输通道绝非易事,沿途不仅有劫匪出没,更有复杂的水路旱路衔接,寻常镖局势力范围有限,唯有漕帮能担此重任。漕帮掌控着南北水路运输,张彪帮主为人豪爽却极重规矩,想让他点头相助,得拿出足够的诚意。
回到糖坊,小满立刻召集苏小棠、王二和李二牛商议。苏小棠捧着账本分析:“漕帮兄弟常年在水上漂泊,饮食粗糙,若是能为他们定制专属糖点,既能解腻又能补充体力,这或许是打动张彪的突破口。”王二拍着大腿喊道:“我跟着掌柜的去见张彪!上次他尝过咱们的桂花糕,还夸过好吃呢!”李二牛也跟着附和:“我负责做些新鲜果子,让漕帮兄弟尝尝咱们的手艺!”
次日天刚蒙蒙亮,小满便带着王二和两盒精致的糖点,前往漕帮总舵。漕帮总舵设在汴河岸边一座气派的院落里,远远就能听到院内传来整齐的喊杀声,原来是漕帮兄弟正在练拳。王二凑到院墙边看得眼睛发亮,忍不住摩拳擦掌,小声嘀咕:“这招式看着不难,我也会几招。”小满叮嘱他:“少安毋躁,等会儿见了张帮主,可别乱说话。”
进了院子,张彪正站在演武场中央督练。他身材魁梧,满脸络腮胡,看到小满来,立刻笑着迎上来:“小满兄弟,稀客啊!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漕帮来?”小满拱手笑道:“张帮主一向可好?这次来,是有件事想请您帮忙。”他将西域糖料运输的难题和盘托出,并提出合作方案:“我们糖坊愿为漕帮提供专属糖点福利,每月定期送来新做的果子,只求漕帮能负责西域糖料的运输安全,保障糖料从西域经水路顺利运抵汴京。”
张彪摸着下巴沉思,眉头微蹙:“西域路途遥远,还要辗转旱路转水路,沿途山匪众多,风险不小啊。”王二在一旁急了,脱口而出:“张帮主,这昆仑糖可是稀世好东西,做成果子能卖大价钱!以后漕帮兄弟的糖点,我们包圆了,保证天天不重样!”张彪被他直白的话逗笑:“你这小子还是这么实在。不过此事事关重大,我得和兄弟们商量商量。”
说话间,演武场的漕帮兄弟练完拳,纷纷围拢过来。王二看到众人壮实的模样,手痒得不行,拉着一个漕帮伙计就要比划:“我看你们练的招式不错,咱们切磋切磋?”那伙计见他身材瘦小,笑着应下。王二学着刚才看到的招式,摆开架势一拳打过去,没成想对方灵巧一闪,他收势不及,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旁边的石柱上。“哎哟!”王二疼得直蹦,捂着拳头龇牙咧嘴,还嘴硬:“柱子太硬,不是我没力气!”众人见状哄堂大笑,张彪也笑得直拍大腿:“小满,你这伙计真是活宝!”
当天下午,李二牛推着一车刚做好的果子来到漕帮。他把“桂花昆仑果”和普通的芝麻糖、花生糕混在一起,摆了满满一桌子,笑着对漕帮兄弟说:“各位兄弟,今天来考考大家的舌头!这里面有加了稀有昆仑糖的果子,猜中哪个是,算你们厉害;猜错了,可得帮我搬甘蔗!”漕帮兄弟顿时来了兴致,围在桌前挨个品尝。有人咬一口昆仑果,眼睛一亮:“这个甜得不一样,带着股清香味,肯定是它!”也有人选错了,懊恼地挠头,乖乖跟着李二牛去搬甘蔗,院子里热闹得像过节。
张彪看着兄弟们吃得开心,又听闻糖坊的诚意,心里已有了定论。他拉着小满到书房:“小满,我信得过你。漕帮就应下这桩合作,但丑话说在前头,运输过程中若有损耗,糖坊得承担一部分成本。”小满爽快答应:“这是自然,我们按实际运到的糖料结算,绝不让漕帮吃亏。”
两人正准备拟定协议,张彪的副手突然急匆匆闯进来,手里捧着一个沉甸甸的布包:“帮主,赵老板派人送来这些银子,说想请您‘行个方便’,别和小满掌柜合作。”说着,他打开布包,白花花的银子晃得人眼晕。张彪脸色一沉,抓起银子就往门外扔:“告诉赵老板,漕帮做事讲规矩,不是他能用银子收买的!”副手应声而去,小满心里一阵温暖,更坚定了与漕帮合作的决心。
原来,赵老板得知小满要和漕帮合作打通运输通道,顿时慌了神。他本以为小满找不到可靠的运输队伍,昆仑糖供应定会受阻,自己就能趁机抢占市场。没成想小满竟能搭上漕帮这条线,情急之下,他才想出贿赂张彪副手的法子,企图破坏合作,没料到偷鸡不成蚀把米。
三日后,小满与张彪正式签订长期合作协议。漕帮专门组建“西域糖料运输专线”,挑选经验丰富的舵手和镖师,负责全程护送。协议签订当天,李二牛特意做了一百多个“平安果”,送给即将出发的漕帮兄弟:“吃了这果子,一路平安顺利!”王二也凑过来,给每个兄弟塞了一小包芝麻糖:“路上解闷,甜甜蜜蜜!”
半个月后,首批昆仑糖顺利运抵汴京。看着仓库里满满当当的糖料,小满悬着的心终于放下。苏小棠笑着核算账目:“这批糖料损耗不到一成,漕帮办事果然靠谱。”王二抱着一袋昆仑糖,兴奋地说:“掌柜的,这下可以大批量做桂花昆仑果了,保证卖断货!”
而此时的赵府,赵老板得知消息,气得将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。他派去的人回报,漕帮护送队伍戒备森严,根本无从下手,贿赂的银子也打了水漂。“小满啊小满,我倒小看你了!”赵老板咬牙切齿,却也无可奈何,只能眼睁睁看着小满的糖坊一步步壮大,自己的破坏计划彻底落空。
漕帮的运输专线成了小满糖坊稳定的后勤保障,昆仑糖的持续供应,让糖坊的生意愈发红火。汴京街头,越来越多的人排队购买“桂花昆仑果”,糖坊门前的队伍从早排到晚,甚至有外地客商专程赶来订货。小满站在糖坊门口,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,知道自己向全国标杆的目标,又迈进了坚实的一步。而他与漕帮的合作,也成了汴京商界的一段佳话,不少商户纷纷效仿,寻求跨界合作的新模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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