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62年的北京,连风都带着股焦糊味——地表温度飙到62c的第三个星期,电网终于扛不住了。
凌晨三点,林峰正盘坐在顶楼修炼,指尖萦绕的筑基期灵气刚绕完周天,头顶的白炽灯“滋啦”一声闪了两下,紧接着整栋楼、整个街区,甚至远处发动机光柱映照下的天际线,都猛地坠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。
“靠!”林峰猛地睁眼,刚凝聚的灵气差点岔了气,“这破电网是纸糊的?说断就断!”
【嗤,2062年刹车时代第4年,全球电网负荷早超红线了,你昨天还吐槽“高温也就那样”,现在知道爽了?】系统的清冷机械音裹着毫不掩饰的嘲讽,【筑基期这点修为,晚上冻不死你算我输。】
林峰摸黑踹了一脚旁边的纸箱,里面的压缩饼干哗啦响:“冻个屁,老子修炼自带恒温,倒是你,能不能开个破光?摸黑修炼容易走火入魔,到时候你得陪我一起死!”
【想得美,本系统能量要留着预警地震,没空给你当手电筒。】话虽这么说,林峰眼前还是泛起一层极淡的莹蓝色微光,勉强能看清周遭——积灰的窗户蒙着厚厚的黄沙,地板上散落着没喝完的矿泉水瓶,墙角的仙人掌早就被高温烤成了干柴,风从窗缝钻进来,带着沙尘打在脸上,又糙又烫。
他起身走到窗边,扒着窗框往外看。往日里被发动机光芒照得如同白昼的街道,此刻只剩一片死寂的黑,只有零星几点火光在远处晃动,像是濒死之人最后的喘息。偶尔传来几声凄厉的哭喊,很快又被沉闷的风声吞没,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、砸门声,还有人嘶哑的嘶吼:“有没有水?给我点水!”
“啧啧,这末日版‘开黑’现场,比修仙界的秘境还乱。”林峰挑眉,指尖凝出一缕灵气,在眼前绕了个圈,【你看那伙人,抢水都快打起来了,未修炼者就是脆,估计挨一拳就得躺。】
【怎么,不下去当圣母救场?】系统调侃,【上次救小孩还嘴硬“怕砸到你”,这次不去露一手?】
“救个der。”林峰嗤笑一声,眼神瞬间冷了下来,“刹车时代42年,老子自顾不暇,谁爱救谁救。再说了,这群人昨天还抢过隔壁大爷的压缩饼干,现在遭报应了,关我屁事。”他最烦的就是这种欺软怕硬的货色,前世当社畜时见多了,穿越到末日,更是半分圣母心都懒得装——惹到他,直接让对方人间蒸发,连渣都不剩。
正说着,楼下突然传来“哐当”一声巨响,紧接着是玻璃破碎的声音,有人嘶吼着:“冲进去!里面肯定有物资!”
林峰探头往下瞥了一眼,只见几个浑身是汗、衣衫褴褛的男人,正踹着一楼小卖部的门,门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,很快就被踹开,里面瞬间响起翻箱倒柜的声响,还有女人的尖叫。
“看来这黑潮一到,妖魔鬼怪都出来了。”林峰摸了摸下巴,灵气在掌心聚成一个小小的光球,又随手散了,“不过跟我没关系,只要别来烦我修炼,爱怎么闹怎么闹。”
【提醒你,今晚凌晨五点有三级余震,你这破顶楼本来就不稳,再被抢物资的人折腾,小心塌了把你埋了。】系统的声音难得正经了点,【还有,你昨天吸收发动机能量时差点走火入魔,趁现在没噪音,赶紧稳固修为,别等会儿震得你灵气紊乱。】
林峰撇撇嘴,不情愿地坐回原地,重新闭上眼。窗外的嘈杂声还在继续,哭喊、咒骂、打斗声交织在一起,像一首绝望的末日交响曲。他深吸一口气,将那些杂乱的声音隔绝在外,引导着灵气缓缓游走——筑基期的灵气比炼气期醇厚了不少,却还是有些躁动,尤其是在这种高温断电、人心惶惶的环境里,更容易受外界干扰。
“妈的,这破环境根本没法好好修炼。”刚运转了两个周天,林峰就烦躁地睁开眼,楼下的砸门声刚好传到耳边,震得窗户都嗡嗡响,“这群小兔崽子,再吵老子把你们全扔去喂沙尘暴!”
【哟,终于忍不住了?】系统幸灾乐祸,【早让你去震慑一下,你偏要装高冷,现在知道烦了?】
林峰眼神一厉,起身走到窗边,对着楼下冷喝一声:“吵死了!再闹,老子让你们今晚全消失!”
他的声音裹着筑基期的灵气,像一道惊雷炸在夜空里,楼下的喧闹声瞬间停了下来。过了几秒,有人怯生生地抬头,却只能看到一片漆黑的窗户,根本看不到人,只能壮着胆子喊:“谁……谁在说话?有种出来!”
“出来?”林峰嗤笑,指尖一弹,一缕灵气如同子弹般射出去,精准地击中了楼下那伙人面前的地面,“砰”的一声,尘土四溅,地面裂开一道小小的缝隙。
那伙人吓得瞬间后退,脸色惨白,再也不敢嚣张,连滚带爬地跑了,连抢来的物资都扔在了地上。
“切,不堪一击。”林峰收回手,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,“对付这种人,就得比他们更狠,不然总以为软柿子好捏。”
【算你有点脑子,没白修炼这么多年。】系统的声音带着点敷衍的夸奖,【赶紧修炼,余震快到了,别等会儿被埋在废墟里,还得我救你。】
林峰重新坐回原地,这一次,楼下终于安静了下来,只剩下风声和远处发动机低沉的轰鸣。他闭上眼,灵气缓缓流转,莹蓝色的微光在他周身萦绕,与窗外的黑暗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夜色渐深,温度慢慢降了下来,可空气中的燥热和绝望,却丝毫没有散去。林峰知道,这只是刹车时代的冰山一角,接下来的38年,还有更多的灾难在等着人类,等着他——而他能做的,就是好好修炼,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,谁要是敢惹他,管你是天灾还是人祸,直接弄死,绝不手软。
就在这时,地面突然轻轻晃了一下,灰尘从天花板上簌簌落下。
【来了,三级余震。】系统的声音准时响起。
林峰睁开眼,稳稳地坐在原地,灵气在周身形成一层薄薄的防护罩,将掉落的灰尘挡在外面。他看着窗外依旧漆黑的城市,眼神平静无波,只有指尖跳动的灵气,昭示着他并非这末日里的普通人。
“这破日子,啥时候是个头啊。”林峰轻声吐槽,却没多少抱怨,只有一种历经沧桑的麻木——毕竟,他还要熬完剩下的38年刹车时代,还有后面近三千年的星际流浪,这点小震动,不过是开胃小菜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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