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晚。”他看见她,立刻迎上来,声音放得极低,怕被她同事撞见。
林晚脚步一顿,眉头瞬间皱紧:“你怎么在这儿?我都说了,别再来纠缠我。”
“我只是想给你送杯咖啡,”赵宇把咖啡递过来,指尖因为紧张微微发颤,“你以前总说早上不喝咖啡会犯困,这家的榛果拿铁你最喜欢.........”
“我现在不喜欢了。”林晚侧身躲开,径直往大楼里走,“赵宇,你要是再跟着我,我就叫保安了。”
“晚晚!”赵宇伸手想去拉她的手腕,被她狠狠甩开,咖啡杯摔在地上,热咖啡溅了他一裤腿,他却浑然不觉,只是盯着她的背影,“我知道你还在生气,你打我骂我都行,别不理我好不好?”
林晚没回头,快步走进电梯,按下关门键的瞬间,她看见赵宇站在原地,像个被遗弃的孩子,可心里没有一丝波澜,只有厌烦——他从来都只在乎自己的感受,他的“难过”,不过是因为没得到想要的回应。
一上午,林晚都心神不宁,总觉得赵宇还在楼下守着。果然,午休时她下楼买三明治,又撞见了他,这次他没上前,只是远远地跟着,像个甩不掉的影子。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林晚终于忍不住,转身冲他低吼,“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,我们分手了,彻底分了!你再这样,我真的报警了!”
“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谈谈。”赵宇的眼眶红了,声音带着哀求,“就十分钟,找个安静的地方,我把话说清楚就走,行不行?”
周围已经有路人侧目,林晚不想在公共场合闹得太难堪,咬了咬牙:“前面那家咖啡馆,进去说,说完你立刻走。”
咖啡馆的角落里,赵宇搅着杯里的柠檬水,半天没开口,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林晚看着他这副故作深沉的样子,只觉得可笑:“有话就说,我午休时间不多。”
“晚晚,我们在一起三年,”他终于抬头,眼里带着她从未见过的“认真”,“我承认我跟苏蔓的事是我混蛋,可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。你想想,我们一起装修的房子,选的窗帘是你喜欢的浅灰色,沙发是你挑的棉麻款,就连冰箱里永远备着的草莓,都是你爱吃的.........这些难道都是假的吗?”
“是真的,”林晚打断他,语气平静得可怕,“可这些‘真’,抵不过你跟苏蔓躺在酒店床上的那一刻。赵宇,感情不是计算题,不是你做了九十九件好事,就能抵消一件捅刀子的坏事。”
“我知道错了,我已经跟苏蔓彻底断了!”赵宇急着辩解,掏出手机翻出聊天记录给她看,“你看,我把她拉黑了,所有联系方式都删了,我发誓,以后再也不会跟她有任何来往!”
林晚扫都没扫一眼:“那是你的事,跟我没关系。就算你这辈子不碰女人,也跟我没关系了。”
“怎么能没关系?”赵宇猛地抓住她的手,力道大得让她疼,“你是我认定的老婆,我们本来打算明年结婚的,你忘了吗?你说过想在春天办婚礼,去大理拍婚纱照,这些你都忘了吗?”
“没忘,”林晚用力抽回手,掌心被他捏出几道红印,“但现在,我不想了。我不想跟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人结婚,不想我的婚礼上,藏着这么恶心的秘密。”
赵宇的脸瞬间垮下来,他低下头,肩膀微微耸动,竟然哽咽起来:“我知道我伤了你,可我真的不能没有你。晚晚,我试过了,这几天没有你,我吃不下睡不着,一闭眼就是你拿着刀看着我的样子,我害怕.........我怕真的失去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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