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,陆柒柒醒来,发现粮囤旁的地上撒了点玉米 —— 是昨晚张翠花和小宝没偷成,掉在地上的。她蹲在地上,捡起玉米,放在手里数:“一个,两个,三个…… 像医院的药片,我吃的药片也是圆的。” 她还把玉米往嘴里塞,咬了咬,“不甜,比糖难吃,像医院的药。”
李秀兰赶紧过来,把玉米从她嘴里拿出来:“别吃生玉米,会肚子疼的,娘给你煮玉米粥吃。”
“给张大爷留一碗,他帮我们看着粮囤。” 陆柒柒说。
“好,给张大爷留一碗。” 李秀兰笑着应下,开始收拾地上的玉米。
正收拾着,张翠花来了,她头发乱了,是被风吹的,手里攥着个麻袋,沾着玉米粒,鞋上的泥蹭在地上,留下脚印。她看见地上的玉米,说:“这玉米咋掉在地上了?是不是老鼠弄的?我来帮你们收拾。” 说着就要捡玉米。
“不是老鼠弄的,是你弄的!” 陆柒柒站起来,指着她的麻袋,“你拿着麻袋偷玉米,像偷我糖的病友,被我抓住了!”
张翠花脸一红,说:“你胡说!我没偷玉米!我就是来看看你们,顺便帮你们收拾玉米。”
“你就是偷了!张大爷看见的,他还告诉我,你昨晚带着小宝来,拿着麻袋,想偷玉米!” 陆柒柒对着空气喊:“张大爷,你说是不是?你告诉她,你看见她偷玉米了!”
张翠花有点慌,四处看了看,没看见人,说:“哪有什么张大爷?你别装神弄鬼!我没偷玉米!”
陆老实从屋里出来,说:“娘,你别装了,昨晚我们都看见了,你带着小宝来柴房,想偷玉米,被李婶咳嗽吓走了。地上的玉米就是你们掉的。”
“我没有!” 张翠花还在狡辩,“是你们自己弄掉的,赖我!”
李秀兰说:“娘,我们没赖你,你要是想要玉米,跟我们说,我们会给你,别偷偷摸摸的,让人笑话。”
“我不要你们的玉米!我就是来看看!” 张翠花说着,就要走。
陆柒柒突然拉住她的麻袋:“你麻袋里有玉米!我看见的,是我家的玉米,上面有记号,像我给糖做的记号!” 她还想打开麻袋,被张翠花拦住:“别碰我的麻袋!里面是我的东西!”
“是我家的玉米!” 陆柒柒不松手,两人拉扯起来。
就在这时,陆大宝来了,他看见两人拉扯,赶紧说:“娘,柒柒,你们别吵了,有话好好说。”
“你儿子偷我家玉米!你管不管?” 陆柒柒对着陆大宝喊。
“谁偷你家玉米了?你别胡说!” 张翠花瞪着陆柒柒。
陆老实突然说:“娘,你娘的风湿最近是不是又犯了?我家有瓶药酒,是去年泡的,你拿去给你娘擦擦,能缓解点疼。” 他想转移话题,不想把事情闹大。
张翠花愣了愣,说:“不用了,我娘的风湿好多了,谢谢你。” 她的语气软了点,没刚才那么凶了。
陆柒柒却不依不饶:“你偷玉米,要赔!像偷我糖的病友,要赔我糖!你赔我玉米!”
“我没偷,赔啥赔!” 张翠花说。
“你就偷了!要么赔玉米,要么跟我去村支书家说清楚!让村支书评评理!” 陆柒柒说着,就要往村支书家跑。
张翠花赶紧拉住她:“别去!我赔!我赔还不行吗?” 她没办法,只能认了 —— 要是去村支书家,她偷玉米的事就全村里都知道了,太丢人。
“赔多少?” 陆柒柒问。
“赔…… 赔五斤玉米。” 张翠花小声说。
“不行!要赔十斤!你偷了我十斤玉米!” 陆柒柒说。
“我没偷那么多!就掉了点!” 张翠花急了。
陆大宝赶紧劝:“娘,就赔五斤吧,都是一家人,别太过分。” 他怕事情闹大,不好收场。
陆柒柒想了想,说:“好吧,赔五斤,现在就去拿!”
张翠花没辙,只能让陆大宝回家拿五斤玉米。陆大宝很快就拿来了,玉米装在个小布袋里,沉甸甸的。
陆柒柒接过玉米,放在粮囤旁:“玉米回来了,你们别害怕,我保护你们。” 她还对着玉米鞠躬:“对不起,让你们被偷了,我以后会好好看着你们。”
张翠花骂骂咧咧地走了:“真是倒霉!早知道不来了!”
陆大宝也跟着走了,临走时对着陆老实说:“老实哥,对不起,我娘给你们添麻烦了。”
陆老实说:“没事,以后别让她再来偷就行了。”
陆柒柒蹲在地上,把赔来的玉米放进粮囤,说:“玉米回家了,像我回家一样,王姨说回家好,家里安全。” 她还对着空气说:“张大爷,谢谢你,我们拿到玉米了,我给你留玉米粥。”
李秀兰笑着说:“好,给张大爷留玉米粥,我们现在就去煮。”
陆柒柒点点头,跟着李秀兰往家走,嘴里还念叨着:“玉米粥甜,张大爷爱吃,王姨也爱吃……”
陆老实看着她们的背影,心里松了口气 —— 这次总算是解决了,希望张翠花以后别再来偷玉米了。他看了看柴房的粮囤,决定晚上还是继续看着,以防万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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