训练场内，凌月兴奋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。
他反复确认了好几次，空间里那截困扰他许久的丧尸残躯确实消失得无影无踪，仿佛从未存在过。
这种彻底“清洁”的感觉让他浑身轻松，连带着看这个简陋的训练场都顺眼了许多。
“真的没有了！干干净净！”
他忍不住又对楚啸说了一遍，眼睛弯成了月牙，里面盛满了纯粹的喜悦和一点点小骄傲。
楚啸看着他这副毫不掩饰的开心模样，眼底深处那点寒意似乎也融化了些许。
他抬手，用指腹轻轻擦去凌月额角因为刚才精神高度集中而渗出的细汗。
“嗯。”
他低沉应了一声，算是回应凌月重复了好几遍的喜悦。“感觉如何？精神力消耗大吗？”
凌月仔细感受了一下，点了点头，又摇了摇头：
“是有点累，脑袋晕晕的，但是没有上次练习时那么难受了。”
他顿了顿，带着点好奇和期待问：
“那我以后……是不是遇到丧尸，都可以直接把它们‘分解’掉？”
如果能这样，那他岂不是也很厉害了？再也不用怕那些恶心又可怕的东西了！
楚啸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，打破了了他的幻想：
“以你目前的精神力，大规模分解不现实，效率也低。对付零星丧尸尚可，尸群中仍是累赘。”
凌月刚刚燃起的“高手”梦瞬间破灭，小脸垮了下来，嘟囔道：
“哦……好吧。”
看他那瞬间蔫下去的样子，楚啸眼底掠过一丝几不可查的笑意，补充道：
“但作为自保和辅助，足够。”
这话让凌月又重新打起了一点精神。
对啊，他本来就不是主战的，能保护好自己，还能帮上忙，已经很好了！
这时，一个暗刃的队员快步走进训练场，来到楚啸身边，低声汇报了几句，并递上一个小巧的金属盒子。
楚啸接过盒子，打开。
里面赫然是几颗不规则的多面体晶体，大小不一，颜色也略有差异，有的浑浊，有的则稍微透亮一些，共同点是内部都隐隐流动着微弱的能量光泽。
“这是什么？好看的石头？”
凌月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。
那些晶体虽然不算非常剔透，但在末世这种灰暗的环境下，闪着微光的样子确实有点吸引人。
“晶核。”
楚啸拿起一颗颜色最浑浊、能量波动也最微弱的，递到凌月面前，“丧尸或变异生物能量凝聚的产物。异能者吸收后可以提升实力。”
凌月好奇地凑近看了看，但没有伸手去接。
这东西是从丧尸脑子里出来的？想想还是有点膈应。
“宿主！这可是好东西！”777在脑海里激动地喊道，“能量！精纯的能量！虽然这颗品质很差，但蚊子腿也是肉啊！”
楚啸看着凌月那想碰又不敢碰的小模样，将晶核放回盒子，合上盖子，直接塞到了凌月手里。
“给你的。”
“给我？”
凌月捧着盒子，有些茫然。
“你刚刚掌握了分解，精神力消耗不少。尝试吸收一颗最次的，看看能否补充，或者……”楚啸顿了顿，提出了一个更大胆的设想，“直接用它练习‘分解吸收’。”
直接分解晶核？
凌月看着盒子里那颗最浑浊的晶核，犹豫了一下。
他对这种从丧尸身上来的东西本能有点排斥，但想到能提升实力，能更好地帮到楚啸，他咬了咬牙。
“我试试！”
他重新集中精神，这次的目标是盒子里那颗能量最微弱的晶核。
他小心翼翼地调动空间能量，不是像之前那样粗暴地碾磨，而是尝试着更精细地操作，如同抽丝剥茧般，引导着晶核内的能量流出来。
这个过程比分解丧尸残躯更需要控制力。凌月的额头再次渗出细汗，脸色微微发白。
楚啸站在他身侧，沉默地守护着。
时间一点点过去，就在凌月感觉精神力快要耗尽，准备放弃时，他感觉到那颗晶核在他的空间能量包裹下，开始软化。
如同阳光下的冰块，一丝丝精纯的能量被剥离出来，却没有像分解丧尸那样消散，而是缓缓地、温顺地融入了他的空间壁垒，甚至有一小部分反馈到了他自身。
一股微弱的暖流划过四肢百骸，疲惫感竟然减轻了一丝！更让他惊讶的是，他清晰地感觉到，自己的空间好像……变大了一点点？
虽然变化极其细微，可能只多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地方，但这种实实在在的扩张感是前所未有的！
凌月猛地睁开眼睛，因为激动，脸颊都泛起了红晕。
“楚啸！空间……空间好像变大了一点！”
他抓住楚啸的手臂，声音因为惊喜而微微拔高。
楚啸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讶异。
空间异能者吸收晶核，通常只能提升异能强度和精神力，直接扩大空间容量的情况极为罕见。
他的小月亮，果然与众不同。
“很好。”
楚啸反手握住他微微颤抖的手，语气带着肯定，“看来，晶核对你的效果比预想的更好。”
凌月开心极了，感觉所有的疲惫都值得了。
他宝贝似的捧着那个装着晶核的盒子，眼睛亮闪闪地看着楚啸：
“那……这些都给我吗？”
“嗯。”楚啸看着他这副小财迷的样子，心底微软，“以后获得的晶核，适合你的，都会留给你。”
这意味着他有了稳定的提升途径！
凌月兴奋得差点跳起来，忍不住踮起脚尖，在楚啸唇上飞快地亲了一下。
“你最好啦！”
他声音甜得像裹了蜜。
楚啸眸色一深，在他想要退开时，伸手扣住他的后脑，加深了这个吻。
不同于之前的温柔缱绻，这个吻带着一丝奖励的意味和不容置疑的占有，霸道地掠夺着他的呼吸，直到凌月软软地靠在他怀里，才缓缓放开。
“这是利息。”
楚啸抵着他的额头，声音低哑。
凌月脸颊绯红，气息不稳，眼睛里蒙着一层水汽，小声抗议：
“哪有这样的利息……”
楚啸低笑一声，不再逗他，揽着他的腰往外走：
“回去休息。明天开始，加大训练量。”
“啊？还要加大啊……”
凌月顿时苦了脸，但摸着手里装着晶核的盒子，心里又充满了动力。
为了能站在他身边，为了能守护这份温暖，他愿意努力。
而且，他似乎找到了专属于他的、变强的道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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