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斗站在球场中央，盯着对面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，突然觉得这场面比龙雅的恶作剧还荒诞。克隆体“零”穿着和他同款的青学队服，绿眸里没有任何情绪，像两潭结了冰的死水。
“这就是诺亚计划的终极产物？”快斗转着球拍笑，故意把头发揉得更乱，“长得挺像，就是眼神太死板，撩妹肯定不行。”
【系统：建议你现在就用黑洞把他的球拍吸过来，省得看这张山寨脸闹心。提醒你，检测到对方的黑洞强度是你的1.2倍，别浪。】
“要你管。”快斗在心里回怼，表面上依旧吊儿郎当，“我说‘另一个我’，你会笑吗？”
零没有回答，只是举起球拍。裁判吹响哨子的瞬间，他的发球像出膛的炮弹般冲过来，快斗甚至能看到球面上清晰的指纹——那是克隆体特有的、毫无温度的握拍痕迹。
“15-0。”零的声音和快斗一模一样，却带着机械的顿挫感。
看台上的金太郎跳起来：“快斗！用那个厉害的技能啊！”
快斗笑着摆手，突然启动瞬步绕到网前，用球拍边缘轻轻一碰，网球擦着零的脚边落下。“抱歉，运气好。”他冲对方挤眉弄眼，故意露出破绽。
零果然用黑洞吸球，快斗却早有预料，借着旋转的力道让球突然下坠，刚好落在界内。“30-15。”他吹了声口哨，“看来你只会模仿我的技能，不会变通啊。”
零的瞳孔微不可查地收缩了一下。下一球他突然用出次元突破，球路诡异到违反物理规则，快斗狼狈地扑倒在地才勉强接住，膝盖在地上擦出火辣辣的疼。
“你在放水？”德川和也的声音从看台上传来，他拄着拐杖站在阴影里，左膝的绷带格外显眼，“这不像你。”
快斗爬起来笑：“急什么，热身而已。”他摸出藏在鞋底的创可贴，慢悠悠贴在膝盖上，眼角的余光却在分析零的动作——每次使用黑洞前，他的喉结都会滚动一下，那是系统指令的延迟。
【系统：检测到对方的能量核心在左胸，就是那个印着“No.1”的地方。建议用光击球集中攻击，三分钟内就能让他过载。】
“ boring。”快斗故意打了个哈欠，突然把球往天上扔，“听说你没有痛觉？那这个呢？”他用尽全力将球拍砸向零的膝盖，动作快到残影都模糊。
零果然没躲，硬生生受了这一下，膝盖却连红印都没有。“无效攻击。”他冷冰冰地说，反手就是一记扣杀。
快斗笑着躲开，球擦着他的脸颊飞过，砸在挡板上发出闷响。“你看，”他冲看台上的千夏眨眨眼，“这家伙连生气都不会，多没意思。”
千夏攥着兔子玩偶的手指发白，奈奈在旁边低声说：“他在故意激怒克隆体，想找到系统的破绽。”
第七局，零已经以5-1领先。他的黑洞越来越强，快斗的球拍好几次差点脱手，冷汗顺着下颌线淌进衣领。“差不多该认真了。”他突然收敛起笑容，绿眸里闪过一丝狡黠。
零的下一球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冲过来，快斗没有启动黑洞，反而故意让球砸在自己的球拍上，借着反弹的力道往斜后方飞——那里是零的视觉盲区。
“40-30。”快斗喘着气笑，“你看，不用技能也能赢。”
零的动作第一次出现卡顿，系统屏幕在他瞳孔里闪了下红光。“数据异常，无法解析。”他机械地说，握紧球拍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。
快斗突然冲过去，在两人距离不到半米时停下，声音压得极低：“你知道千夏做的兔子蛋糕有多甜吗？知道海风钻进球拍缝隙的感觉吗？知道赢了比赛后大家一起喝芬达的滋味吗？”
零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，胸口的能量核心发出刺耳的嗡鸣。“错误…错误…情感模块过载…”
【系统：干得不错，这招心理攻击比黑洞管用。提醒你，他的系统快崩溃了，再加把劲。】
快斗突然启动瞬步绕到零身后，球拍轻轻碰了下对方的后背：“你没有心，永远赢不了。”
这句话像触发了什么开关，零猛地跪倒在地，双手抱头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吼。他的黑洞不受控制地乱吸，场边的椅子、水瓶、甚至裁判的帽子都被卷过来，形成一个旋转的漩涡。
“结束了。”快斗站在漩涡中心，明明被气流吹得头发乱飞，笑容却格外清晰。他没有用任何技能，只是静静看着克隆体的系统彻底崩溃。
零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，最后消失前，他看着快斗的眼睛，第一次露出困惑的表情：“我不懂…为什么你会输球也笑…”
快斗捡起地上的网球，对着天空抛了抛：“因为网球不是只有胜负啊，笨蛋。”
【系统：终极任务完成！奖励“人性共鸣”和诺亚计划全部资料。说实话，你刚才那手比黑洞帅多了，虽然我承认有点肉麻。】
全场的欢呼声震耳欲聋，金太郎直接从看台上跳下来，扑过来抱住快斗：“你太厉害了！”
快斗拍着他的背笑，突然看到德川和也转身离开，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格外清晰。他挣脱金太郎追上去：“喂，你的左膝——”
“不用你管。”德川的声音依旧冰冷，却在拐角处停下，“下次…用真正的黑洞和我打一场。”
“随时奉陪。”快斗笑着挥手，心里却在盘算怎么把那些克隆体数据改造成合规的训练资料。
千夏和奈奈跑过来，一个递水一个递毛巾，吵吵闹闹的像两只护崽的小兽。快斗左拥右抱笑得得意，突然被艾卡娜的冲浪板拍了下脑袋。
“别得意忘形！”她红着脸递过来一个黑糖能量棒，“我爸说…你比克隆体好一万倍。”
【系统：建议你现在就把这能量棒吃了，补充体力，等会儿还有俱乐部的烂摊子要收拾。观月初和清水爱快把服务器吵炸了。】
快斗咬着能量棒笑了，甜腻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。他望着夕阳下的球场，突然觉得那些所谓的神级技能，其实都比不上此刻身边的喧嚣。
“走了，”他搂住三个女生的肩膀，痞气十足地往休息室走，“回去看看那两个数据狂魔到底在吵什么。”
远处的组委会办公室里，南次郎把一份文件拍在桌上，对着电话那头笑：“老东西，你输了。这小子比我们当年懂网球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模糊的骂声，夹杂着酒瓶碰撞的脆响。
快斗的手机突然震动，是俱乐部经理发来的消息，附带着观月初和清水爱的争吵录音。他听着听着笑了，把手机塞回口袋，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，像条没心没肺的贪吃蛇。
“诺亚计划？克隆体？”他哼着不成调的歌，“都没千夏的兔子蛋糕重要。”
身后的球场渐渐安静下来，只有风卷着网球在地上滚动，发出孤独的嗒嗒声，像在为那个没有心的克隆体，敲最后一段无声的墓志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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