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小言刚舀了瓢井水擦了把脸，额角的汗珠混着水珠往下淌，听见敲门声时正甩着手上的水，本想等晾晾干再开门，没想到门外的人越敲越急，还喊出了声。
她心里嘀咕着隔壁谁这么毛躁，搬了张矮凳踩上去，扒着墙头往外瞧，正好对上何雨柱瞪圆的眼睛。
“你咋不开门呢？趴院墙上干嘛？”何雨柱叉着腰，语气带着点急。
周小言往下缩了缩脚，慌忙找借口：“哦……新、新装的门。门栓太重了，我抬不起。”
“少废话！”何雨柱没心思纠结门的事，直截了当地说，“你快点去趟派出所，把棒梗跟他奶奶带回来！”
周小言眨巴着眼睛，一脸茫然：“柱子哥，我只是个12岁的孤儿啊……我咋去派出所带人？我哪有这本事？你这话也太可笑了。”
“我不管！你去不去？”何雨柱急得原地踱了两步。
何雨柱被问得一噎，脸瞬间涨红了大半，梗着脖子道：“你这丫头片子胡说什么！秦淮茹家出了这档子事，我能不管吗？棒梗和他奶在派出所里，多让人揪心！”
“揪心？”周小言趴在墙头上，语气里带了点凉，“那他们偷我家东西的时候，怎么没想过我揪心不揪心？柱子哥，你总说秦大嫂不容易，可我一个孤儿，守着这点家当就容易了？”
她顿了顿，看着何雨柱急得抓耳挠腮的样子，又道：“你倒是说说，她给了你什么好处，让你连是非对错都分不清了？是几两白面，还是半块腊肉？”
“你！”何雨柱被戳到痛处，嗓门又拔高了几分，“周小言你别不识好歹！我是看你可怜才来叫你，换了别人我还懒得管呢！”
“那我可真谢谢您的‘可怜’。”周小言扯了扯嘴角，“要去您自己去，我一个半大孩子，既没本事也没脸面去派出所捞人。您要是真想帮秦大嫂，不如自己跑一趟，省得在我这院墙外白费劲。
何雨柱被周小言堵得没话说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，急得额头青筋直跳，往前逼近两步，拳头攥得咯吱响：“你去不去？别给脸不要脸！今天你不去也得去，不然我可对你不客气了！”
周小言在墙头上身子一缩，故意拔高了嗓门，声音带着哭腔往远处飘：“救命啊！柱子哥要打人啦！我只是个孤儿，他非要逼我去派出所捞人！”
一边喊一边往墙外探着身子，确保周围邻居能听见，又对着何雨柱喊道：“柱子哥，我知道你疼棒梗，把他当亲儿子似的护着，可他偷了东西犯了错，那是要讲规矩的呀！我一个小姑娘家，哪有本事去派出所带人？你不能因为这个就打我呀！”
这话一喊，隔壁院的王大妈、前院的刘大爷都探出头来瞅，指指点点的声音隐约传来。何雨柱的脸瞬间黑如锅底，举到半空的拳头僵住了，又急又气，却在众人的目光下怎么也落不下去，只能恨恨地跺了跺脚：“你……你这丫头片子，真是要气死我！”
周小言这一喊，动静闹得不小。隔壁院的王大妈、前院的刘大爷，还有几个路过的街坊邻居都被惊动了，纷纷围到院墙边，七嘴八舌地问：“咋了咋了？这是吵啥呢？”“小言，出啥事儿了？”
周小言揉着眼睛，声音抽抽噎噎的，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：“王大妈，刘大爷……柱子哥他……他让我去派出所捞棒梗，我说我不敢去，他就说……说我不去就要打我，还要打死我……”
吸了吸鼻子，继续道：“我知道柱子哥疼棒梗，把他当亲儿子似的护着，可……可棒梗那是犯了法呀，派出所哪是我一个小孤女能说去捞人就捞人的？我哪有那本事啊……”
王大妈一听就不乐意了，叉着腰对着何雨柱说：“柱子！你这叫啥事儿啊？小言一个姑娘家，你咋能逼她干这事儿？还说要打人？像话吗？”
刘大爷也跟着点头：“就是啊，棒梗犯了错，该咋处理就咋处理，哪能逼着孩子去瞎掺和？你这当哥的，咋不懂道理呢？”
周围的街坊你一言我一语，都对着何雨柱指指点点。何雨柱被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，站在那儿，拳头攥得紧紧的，却一句话也辩解不出来。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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