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废品收购站，守着的大爷听她们说是学校组织来捡废铁支援建设的，笑着挥挥手放她们进去：“去吧去吧，里面随便找，小心点别磕着。”
两人谢过大爷，进入废品堆里。周小言找了个麻袋撑开，林晓已经蹲在一堆废品前翻找起来。没过多久，就捡着些零碎——两枚钉马掌用的粗铁钉，锈得发黑却依旧结实；半把豁了口的菜刀，木柄早就烂了，只剩半截铁刃；还有一口没了锅底的铁锅，边缘坑坑洼洼，看着倒有不少分量。
“小言你看这个！”林晓举着铁锅喊，兴奋得脸通红。
周小言应了一声，目光却被不远处一堆旧书吸引了。走过去扒开几本卷了边的课本，底下竟压着一本封面都磨掉的线装书。抽出翻开，泛黄的纸页薄如蝉翼，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毛笔小楷，字迹苍劲，看着像是些关于草药、诊脉的记载，倒像是本医书。这纸张的成色，瞧着有些年头了。
眼角余光瞥了眼，林晓还在那头专注地翻铁，大爷在门口抽着烟，没人注意这边。周小言心里一动，悄悄将书收进了空间。
周小言直起身，拍掉手上的灰，歇了口气，又弯腰在旁边的废料堆里继续翻找。
在一堆旧木头的边缘，瞥见几根生锈的短铁棍，长的三尺有余，短的不过两尺，表面裹着厚厚的铁锈。旁边还躺着一块铁片，锈得厉害，边缘都烂出了几个小洞。周小言一根根捡起来，连同那块带洞的铁片一起塞进麻袋里。
这时林晓也凑了过来，手里捧着一把大铁钉。“你看我找着这些！”她把铁钉一股脑倒进袋子，原本就装了不少废铁的麻袋顿时更沉了。
两人看着麻袋里堆得满满当当的废铁，知道这下任务肯定是完成了。她们弯下腰，一人攥着麻袋的一角，咬着牙使劲一抬。两人一步一晃地往门口走。
“大爷，麻烦您称称。”周小言朝门口的大爷喊了一声。
大爷闻声走过来，掀开麻袋口看了看里面的废铁，点点头，帮着两人把麻袋抬到磅秤上。指针颤了颤，稳稳地停在了一个刻度上。
“八毛钱。”大爷报了价。
周小言应了声，手往口袋里一伸，实则悄悄从空间里摸出几张钱，数出八毛递过去。大爷接过钱，指尖捻着数了两遍，确认没错，便塞进了自己的布口袋里，拍了拍袋口说：“行，东西你们拿走吧。”
两人一人一头抬着麻袋，刚要往外走，就见几个学生模样的人走进来，问大爷：“大爷，有废铁吗？”大爷指了指里面说道：“自己找找。”
林晓赶紧朝周小言吐了吐舌头，抬着废铁往门口快走几步，走远些才低声说：“哎呦，还是你聪明，想到来废品站找废铁，这要是晚来一步，就被他们抢了先了。”
周小言擦了擦额角的汗，看了看日头：“先去我家吃了中饭再去学校吧，不然这一下午准得饿肚子。”
林晓点点头，手被麻袋勒得有些发红：“好。”
两人一人拎着麻袋一角，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。中途歇了两回，才总算到了周小言家院门口。
周小言放下麻袋，伸手推开院门，两人合力把麻袋拖进院子，靠在墙根放好，周小言转身把门闩扣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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