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小言走进猎物区，目光扫过圈里几十头静立的鹿，最终选了一头大小适中的。心里盘算着，老大夫年纪大了，鹿肉滋补，鹿血更是养气的好东西，正好送些过去。
先找来一个陶盆放在鹿旁，手里的刀利落地在鹿脖子上划了一刀，暗红的血顺着刀口涌出来，汩汩流进盆里，直到血流渐止，才将陶盆挪开。接着，烧了一锅热水，小心地浇在鹿身上，趁着热度仔细褪毛，没多久，鹿身就变得干干净净。
随后，利落地开膛破肚，将内脏收拾整齐，把鹿肉剁成大块。看着码放整齐的肉，盘算着：“挑一只鹿腿给老大夫送去。
周小言盯着陶盆里渐渐凝固的鹿血，想着虽补但直接喝怕是扛不住。琢磨着，不如像处理猪血那样，先往血里兑点清水搅匀，加点盐调味，等水烧开了慢慢倒进去，边倒边搅，让它凝成小块，再切点葱姜爆锅，加些青菜一起炒——这样既去了腥气，吃着也温和些。
周小言动作麻利，先把凝结好的鹿血切了一小半留在盆里，剩下的切成规整的小块，清水焯过一遍去浮沫，沥干后备用。葱姜蒜爆锅的香味瞬间弥漫开来，利落倒入鹿血块，大火快速翻炒，加了点酱油提鲜，色泽顿时变得油亮诱人。
另一边，切好的鹿肉丁在热油里滋滋作响，扔了个干辣椒进去，辣椒的呛香混着肉香直冲鼻腔。翻炒至鹿肉表面微焦，撒把蒜叶颠勺出锅，香气更是挡都挡不住。
晚饭时，白米饭盛得满满一碗，就着香辣的鹿肉和鲜嫩的鹿血，一口接一口，吃得满头大汗也不停歇。鹿肉的紧实、鹿血的滑嫩，再配上米饭的清香，竟格外对味。一碗饭下肚，连带着白天的疲惫都消散了大半，只觉得浑身舒坦。
第二天一早，周小言拎着空背篓出了门，脚步轻快地往药房走。快到药房门口时，手往后一伸，悄悄从空间里取出用布包好的鹿腿、装着鹿血块的陶罐，还有那朵用红绸裹着的大灵芝，一一放进背篓里。
正在柜台后算账的老大夫抬头见是她，眼睛一亮，放下算盘笑道：“小丫头，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？”
周小言趴在柜台上，笑得眉眼弯弯：“大爷，快过年了，我来看看您，给您带了点好吃的。”说着就把背篓往柜台上一放，一样样往外掏东西——油光锃亮的鹿腿、凝结成块的鹿血，最后是那朵包着的大灵芝。
老大夫看着这堆东西，眼睛瞪得溜圆，忙伸手去捂，抓起柜台上的旧报纸就往上面盖，压低声音道：“你这丫头，手咋这么松？这哪成！快拿回去！”
“家里还有呢，这些就是给您备的。”周小言按住他的手，把东西往柜台里推了推。
老大夫急得直摆手，弯腰就要把东西往背篓里塞：“不行不行，太贵重了，你这丫头……”
周小言干脆把背篓往柜台里一塞，梗着脖子说：“拿来了哪有再拿回去的道理？您要是不收，我下次可不来了！”
老大夫被她堵得没话说，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，又好气又好笑：“你呀你……”说着掀开报纸角瞅了瞅，确认是鹿肉和鹿血，还有那灵芝一看就不是凡品，连忙又盖严实了，往柜台最里面推了推，“下不为例啊，以后可不能这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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