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啥?”胖子目瞪口呆,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,“不可能!隔壁老板亲口保证的,我自己也看了半天,跟真的一样啊!”
“仿得是挺像,”谢良摇摇头,指尖划过玉蝉表面,“但少了点时间沉淀的老气,说白了,就是没经过岁月养出来的‘魂’。你功夫不到家,看走眼不奇怪。”
“他妈的!这是欺负人欺负到家了!”胖子气得浑身发抖,撑着桌子就要站起来,“我找他去!”
“别去了。”谢良拉住他,“东西一离柜,钱货两清,他不会认的。”
“那咋办?没有真古玉,还能把‘那位’送走吗?”胖子急得六神无主,眼瞅着天就要黑了,他肚子里的“饿虫”又开始作祟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“你在这儿等着,我去想办法。”谢良留下句话,转身就往贾富贵的古玩店跑。
贾富贵一听情况,二话不说抱出一盒子古玉:“谢小子,随便挑!叔这儿别的没有,老物件还能找出几件!”
谢良挑了半天,终于选到一枚年份、质地都和压口钱相近的玉蝉,问道:“贾叔,这多少钱?”
“钱啥钱啊,见外了不是?”贾富贵大手一挥,“你拿去吧,算叔送你的!”
谢良哪敢接,这老狐狸平时见钱眼开,突然大方,准没好事。他执意要给钱,贾富贵拗不过,只好收了十块钱,嘿嘿笑道:“其实吧,叔确实有事想求你——我有个朋友,前阵子请了尊佛像回家,说是能转运,结果家里接二连三出事,怀疑那佛像有问题,你看……”
“是邪物就能收,”谢良点头,“不过得等我忙完手头这事。”
他拿着古玉赶回邪物当,胖子早已等得坐立不安。“买到真的了,”谢良晃了晃手里的玉蝉,“走,去个没人的十字路口。”
古玩街附近有条偏僻的街口,路灯稀稀拉拉,光线昏暗,四周黑黢黢的,连个鬼影都没有。胖子站在路口,望着幽深的巷弄,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:“这……这地方也太瘆人了吧?”
“谢良,咱不是要把那‘位’送走吗?跑到这黑咕隆咚的地方干啥?”胖子缩着脖子,眼神警惕地瞟着四周,总觉得暗处有双眼睛在盯着。
“十字路口阴气重,想让他现身,就得选这种地方。”谢良左右望了望,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放,“快,搭把手。”
“啥?还要他出来?”胖子吓得声音都变了调。
“他不出来,你跟谁赔礼道歉?”谢良瞪了他一眼,“别愣着了,赶紧把东西摆好。”
借着朦胧的月光,两人把白天买的东西一一拿出来,在十字路口中央摆开。猪头肉油光锃亮,烧鸡卧在盘子里,旁边是白米饭、生鸡蛋、白豆腐,还有干果、糖饼、苹果,满满当当凑了八大碗。
“这些东西有啥讲究?为啥鬼都爱吃这些?”胖子蹲在旁边,好奇地戳了戳盘子里的生鸡蛋。
“俗话说,人吃阳,鬼吃阴。”谢良一边摆酒碗一边解释,“猪头肉、烧鸡、糖饼这些,都是老辈传下来的祭祀供品,图个吉利。白米饭、生鸡蛋、白豆腐,性子偏阴,是‘他们’爱吃的。还有这槐花酒,槐花属阴,泡出来的酒对鬼来说,就跟人间的佳酿似的。”
他指了指那八大碗和一瓶酒:“这叫‘送阴饭’,算一桌正经给鬼备的席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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