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硬着头皮劝道:妈,陈爱民向来这样,别跟他置气。”柳翠云嘴上附和,心里却想:也不看看自己算哪门子亲戚。
此时易中海家,壹大妈正说起陈爱民从乡下带回两头猪仔的事。
聋老太太咂嘴道:能从乡下人手里买到猪仔,这小子真有本事。”
看来是我看走眼了。”她慢悠悠喝着粥,原本觉得小贾不错,现在看这辈里就数陈爱民出息。”说着用筷子点了点易中海:你该多跟他走动,学学阎埠贵。
这里头的好处可不止一点半点。”
这话在理,可惜易中海早已在贾东旭身上押注,现在只能硬撑到底。
晚饭后,全院人自发聚在院里。
除了三位大爷的座位,还特意给陈爱民添了把椅子。
等人到齐时,见他走来,众人连忙招呼:爱民快来,今天你坐这儿!
陈爱民见状也吃了一惊。
“大伙儿真够意思,连我的座位都备好了,我还当只有三位大爷能坐呢。”
这话一出口,三位大爷脸色顿时变得精彩纷呈。
可院里人都惦记着分肉的事,谁有闲心管这几个老头子的脸色。
见众人眼巴巴望着自己,陈爱民干脆利落地一挥手:
今儿个帮忙修猪圈的乡亲们,等猪养肥了都有份。”
话音刚落,众人脸上立刻笑开了花。
不知谁带头喊了声,院里顿时掌声雷动。
这阵仗连三位大爷都没享受过,三人脸色青一阵红一阵,活像打翻了颜料罐子。
得到想要的承诺,众人眉开眼笑,围着陈爱民直夸:
还是爱民办事敞亮!
给肉最实在!陈爱民说话算话,是条汉子!
唯独贾张氏撇着嘴往地上啐了一口:装什么好人!陈爱民这人心眼比筛子还多,迟早把你们都算计进去。”
柳翠云这两天没少听婆婆嚼舌根。
成天被这些闲话灌耳朵,听得她脑仁疼。
可毕竟是自家婆婆,她只能赔着笑脸假装在听,心里早嘀咕开了:
您要有本事也弄两头猪崽啊?现在谁像陈爱民这么阔气?
见不得别人好,整天搬弄是非,心眼比针尖还小。
这些话她自然憋在心里。
眼下婚宴没办,自行车缝纫机还没置办齐全,柳翠云可不想这时候跟婆婆翻脸。
陈爱民抬手压下喧闹,开始说正事:猪养在院里,饲料和清洁都得安排妥当。
我提议大伙儿凑钱买饲料,人工和打扫轮流来。”
他掰着手指头算账:出钱多的分肉多,出力打扫的也算工分。
半头猪足够大家分。”
院里人交头接耳盘算时,许大茂突然拔高嗓门:才分半头猪?陈爱民你拿大家的钱养猪,扣掉房租净赚一百多,打得好算盘!
傻柱一听就火了,直接怼回去:许大茂你少在这儿挑事,你不要猪肉我要。
嫌少你现在就走人!
许父也帮腔道:我家大茂就是心直口快,这肉确实分得太少了。”
易中海立刻板起脸:老许,你们家大茂那叫心直口快?他干的那些事谁不知道?要嫌少趁早走人,别耽误大伙儿时间!
许家人顿时蔫了,其他人也不敢吱声。
大家都知道陈爱民赚了钱,但谁也没本事弄来猪仔。
农村人哪舍得卖肉猪啊。
见许大茂吃瘪,贾张氏暗自庆幸:还好我没多嘴......
贾东旭紧张地回头:妈,你也觉得肉分少了?
胡说!我是那种人吗?贾张氏精明着呢,现在陈爱民正得人心,撒泼可不管用。
她盯着陈爱民,琢磨着怎么占便宜。
收钱时轮到贾张氏,她开始耍花样:爱民啊,大家都出钱,你出多少?
陈爱民早有准备:我出猪仔还出钱?
这不公平!贾张氏嚷嚷,那我们家也不出了,让东旭多干点活抵账。”
这话立刻引起公愤:凭什么你家特殊?人家出猪仔,你出什么了?
刘海中怒道:贾张氏,不给钱就别想分肉!
在众人声讨下,贾张氏不情不愿掏出一毛钱,心里却美滋滋:等猪养肥了,肯定比买肉划算。
旁边有人嗤笑:就出一毛钱,还不如不出呢!
院里众人的闲言碎语钻进贾东旭两口子耳中,臊得他们脸上发烫。
易中海也觉得贾张氏这番作派实在丢人现眼。
钱刚收齐,大会便草草散了场。
许大茂刚踏进家门,就遭了父母劈头盖脸一顿数落。
你这榆木脑袋里装的都是浆糊?许父叼着旱烟袋直摇头,天上掉馅饼的好事,偏让你这张破嘴搅黄了。”
许大茂却梗着脖子不服气:院里那群蠢货懂什么?为仨瓜俩枣就让陈爱民牵着鼻子走。
我可不跟着犯浑!
老两口听他这番自吹自擂,气得直瞪眼。
许母拍着炕沿劝道:大伙儿心里都跟明镜似的,可要是不应承,连这点甜头都捞不着!
您二老爱凑热闹随你们,这钱我可不掏。”许大茂撇着嘴,心里早打起了小算盘。
眼见陈爱民靠养猪赚得盆满钵满,他眼红得睡不着觉,连夜琢磨着也去乡下倒腾猪崽。
上回没整垮陈爱民反丢了饭碗,如今在院里成了过街老鼠。
再不想办法挣钱,怕是真要打一辈子光棍。
越想越急,天没亮他就揣着账本出了门。
这动静自然逃不过院里两位大爷的火眼金睛。
易中海捏着象棋嘟囔:这小子丢了差事还美滋滋的,莫不是魔怔了?
哼!准是眼红陈爱民,想照葫芦画瓢呢。”刘海中嗤笑道,真当猪崽是地里长的萝卜?陈爱民能成事是靠真本事,他许大茂算哪根葱?
易中海捻着胡须点头:就算让他撞大运逮着猪崽,就冲他那臭名声,院里谁肯搭把手?
消息像长了腿,没半天就传遍了整条胡同。
各院都有人往乡下跑,连隔壁院的铁牛也掺和进来。
壹大妈故意在秦淮茹跟前递话:听说铁牛家也去抓猪崽了,你们家不急?
秦淮茹如今早不是当年怯生生的小媳妇,抿嘴一笑:人家有能耐是好事呀。”那气定神闲的劲儿,活脱脱个小陈爱民,唬得壹大妈后背发凉。
等外人走远,秦淮茹才露出忧色。
回家见陈爱民正摆饭菜,忙把事儿说了。
秦淮茹见陈爱民气定神闲的模样,心里顿时踏实了几分,今早出门听街坊们议论,附近几个四合院都有人下乡收猪去了。”
陈爱民瞧着她慌张的神色却不以为意。
旁人不知这两头小猪崽的来历,他还能不清楚?
当初就是盘算着要让秦家庄欠下这份人情,否则哪能轻易换来这对圆滚滚的小猪崽。
即便真有人脉能弄到这样的猪崽,花费的代价也必定远高于他。
学我者生,似我者死。”陈爱民轻描淡写甩出这句话,惊得秦淮茹瞪圆了眼睛。
虽不解其意,却莫名觉得高深莫测。
正说话间,忽见个丰腴妇人探头探脑进了院子。
这位婶子瞧着面生,秦淮茹快步迎上前,我是院里住户秦淮茹,您可是来寻人的?
那白姓妇人正手足无措,闻言如见救星:小秦同志,我姓白,来找何大清......话音未落,陈爱民突然扯着嗓子嚷道:傻柱!你爹给你领回个新娘子!
这一嗓子惊动全院。
贾家窗户接连探出三颗脑袋:
贾张氏满脸狐疑:何大清几时给儿子说亲了?
贾东旭撇嘴:这岁数都能当傻柱娘了!
柳翠云嘀咕:瞧着分明是梳着妇人髻的......
阎埠贵从玻璃窗后眯眼打量,眼镜差点滑落鼻梁:老何这是病急乱投医啊......
何大清在屋里听得莫名其妙,忽见傻柱箭一般窜出去,顿时脸色大变:糟了!待要阻拦,那傻小子早跑得没影,只剩他伸着手僵在原地,活像尊泥塑。
媳妇呢?在哪儿呢?傻柱兴冲冲拽着陈爱民追问。
待看清院里站着的白寡妇,满腔欢喜顿时化作青烟——
虽说这妇人肤白丰润颇有风韵,可那眼角细纹分明写着二字。
傻柱哭丧着脸:我爹这眼光......
何大清一路小跑追赶傻柱,远远望见白寡妇的身影,脚下步伐愈发急促。
当他气喘吁吁赶到傻柱身旁时,傻柱立刻抱怨道:爹,您怎么给我介绍这样的对象,这年纪都能当我娘了。”
何大清充耳不闻,从始至终目光都黏在白寡妇身上。
两人眉目传情,眼波流转间尽是柔情蜜意,看得周围人直起鸡皮疙瘩,顿时恍然大悟。
敢情这不是给傻柱说亲,是给自己找老伴呢!
难怪说年纪大,这不马上就要真成傻柱后娘了嘛!
何大清见到白寡妇手足无措,半晌才憋出一句:你来怎么也不提前知会一声。”
白寡妇双颊绯红,目不转睛地望着他:没什么要紧事,就是找你商量些事情。”
目睹二人这般情状,傻柱当场石化,本就不灵光的脑子差点死机。
此刻他才恍然大悟:原来老爹这是在给自己物色媳妇!怪不得最近总魂不守舍的。
老天爷!媳妇没捞着反倒要多出个后娘?
无人理会傻柱的崩溃。
陈爱民看罢这场好戏,强忍笑意上前宽慰:柱子啊,虽说没了媳妇,但多个娘也不亏,该高兴才是。”
傻柱苦笑着张了张嘴,只得把委屈往肚里咽,暗骂一句粗话。
这场闹剧让四合院众人暗爽不已。
白寡妇的突然造访,立即引发热议。
何大清这回怕是要办喜事了!好事者率先起哄。
那咱们岂不是又能吃席了?
易中海与刘海中听着议论,也觉何大清有意迎娶白寡妇。
这些年他独自抚养傻柱与何雨水确实不易,若能续弦确是美事一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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