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这话有奉承成分,但他心里确实觉得,比起外面传得神乎其神的什么神医、木匠大师,许大茂躺着一天赚十块钱的本事才叫实在。
在这群混混里,瘦猴算是个明白人,其他几个更是认准了现钱才是硬道理。
见许大茂被陈爱民的话激得脸色发青,众人立刻煽风 ** :这回可不能轻饶了他!许大茂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,被这么一激,当即拍案而起:他陈爱民不是说我没格局吗?老子偏要做大做强给他瞧瞧!
瘦猴几个马上附和:对!必须给那小子点颜色看看!许大茂憋着股狠劲,决定再搏把大的:陈爱民,咱们走着瞧,看看到底谁的格局大!
——
傍晚时分,陈爱玲刚领着秦淮茹迈进四合院,就见个戴大檐帽的邮差骑着自行车停在院门口。”陈爱民同志在家吗?有你的信!邮差核对完信封地址,朝院里喊道。
陈爱民心里直犯嘀咕。
他这孤家寡人的,哪来的亲戚给他写信?接过盖着秦家庄邮戳的信封,他心里咯噔一下。
回家拆开信纸,陈爱民看完忍不住扶额。
原来是秦京茹这丫头,死活记着他答应帮忙找工作的事,缠着父母非要进城。
二伯夫妇没辙,只好写信拜托他照应,算算时间,这会儿人怕是都快到车站了。
陈爱民结婚才半年多,正想和秦淮茹好好享受二人世界,没想到秦京茹这个不速之客突然来了。
秦淮茹见丈夫一脸为难,忍不住笑出声:让你当初非要逞强,这下可好。”
人都到车站了,总不能不管吧。”陈爱民虽然不情愿,但也明白事理。
秦京茹虽是妻子的娘家人,但他心里清楚谁才是自家人。
看到陈爱民这副模样,秦淮茹倒觉得新鲜。
先接回来再说,我去找杨厂长看看能不能安排个工作。”陈爱民无奈,只得动身去车站。
秦淮茹替他系好围巾,柔声说:要是实在安排不了,我就跟家里说一声,权当让她来玩几天,我再送她回去。”
陈爱民点点头,知道妻子不是那种只顾娘家的人,否则也不会答应帮这个忙。
他借了白家的三轮车,匆匆赶往车站。
车站外,秦京茹被一排排三轮车惊得目瞪口呆。
乡下长大的她哪见过这阵势,连自行车都少见。
她蹲在显眼处,听见旁边大娘搭话:这路要不修宽点,哪容得下这么多车啊。”
正说着,忽然听见有人喊她名字。
陈爱民在人群中搜寻,终于看见那个扎着麻花辫、穿着碎花棉袄的姑娘抱着大包袱跑来。
姐夫!我在这儿!
看着和当初偷跑时一模一样的打扮,陈爱民只好上前接过行李。
秦京茹完全没察觉姐夫的勉强,兴奋地打量着三轮车,在搀扶下小心翼翼地坐上去,一路上不停地东张西望。
回到四合院,秦京茹跳下车,立刻被门口的雕花摇椅吸引住了——这精巧的做工和造型,跟她乡下见过的完全不同。
秦京茹双眼一亮,不用猜也知道是陈爱民亲手做的。
在村里时就听说他木匠手艺了得,没想到竟精湛到这般地步,当即连声赞叹起来。
两人进院的动静惊动了屋里人,秦淮茹掀开门帘,瞧见妹妹和丈夫站在院里,赶忙迎上前去。
一进屋,秦京茹就被满屋崭新的实木家具晃花了眼。
在乡下能凑合用不散架的桌椅都算稀罕物,眼前这光景简直像从茅草屋踏进了小洋楼。
初来乍到的秦京茹看什么都新鲜,这儿摸摸那儿碰碰。
秦淮茹只当是小姑娘好奇心重,还拉着她挨个介绍家当——实木家具、自行车,竟连缝纫机和收音机都有!
那台罩着白布的崭新缝纫机让秦京茹瞪圆了眼睛。
乡下婚事能收彩礼已属难得,哪敢想这样的稀罕物件?秦淮茹见她眼馋,索性揭开罩布让她摆弄。
姐...姐夫竟给你买了蝴蝶牌的!秦京茹盯着缝纫机上的金蝶标志,手指悬在半空不敢落下,这得花多少钱呀!
听妹妹夸丈夫,秦淮茹眼角眉梢都漾着笑:他待人是极好的,能遇上他...
姐真幸福...秦京茹望着姐姐发光的脸庞轻叹。
挤什么挤!当心叫人瞧见!
大龙你这身板堵前头,我们还看啥?
大清你快些,该换我了!
夜色里,三条黑影鬼鬼祟祟扒在陈家窗台上,不时发出窸窣的笑声。
秦京茹忽然脊背一凉,狐疑地环顾四周,心里直犯嘀咕:怎的像被谁盯着似的?
秦淮茹见状忙问:身子不舒服?
许是起太早犯困了。”秦京茹捧着茶缸暖手,冲姐姐甜甜一笑。
窗外几人见她要回头,地缩下脑袋,齐刷刷拍着胸口:险险露馅!
原是院里几个光棍汉早听说秦淮茹的表妹要来小住。
陈爱民跟白家兄弟借车时走漏风声,这群人便惦记上了——轧钢厂厂花的表妹,模样能差到哪去?
虽只惊鸿一瞥,那瓷白的脸蛋配着微红的鼻尖,杏仁眼里汪着水光,活脱脱只受惊的小兔子。
虽不比秦淮茹的温婉动人,却另有一番我见犹怜的风情,惹得几条光棍心里猫抓似的痒。
屋里秦淮茹听见外头动静,疑惑地望向窗棂。
陈爱民听见院里几个小伙子起哄,笑着摇头:
城里哪来的狼,准是谁家狗半夜乱嚎,一帮光棍汉闲的。”
秦淮茹似懂非懂地应声,转身去给妹妹铺床。
那群小伙子浑然不觉被调侃,仍围着秦京茹献殷勤,这个捋头发那个清嗓子,活像开屏的孔雀。
许大茂斜眼瞅见傻柱他们交头接耳议论新来的姑娘,鼻子里哼出声:土包子。”如今他眼界高了,租上车后更看不上乡下丫头——再漂亮能当饭吃?轧钢厂娄董事的闺女才配得上他,要家世有家世,要能耐有能耐。
贾家窗户底下,贾张氏嗑着瓜子盯住陈家屋檐。
眼见陈爱民取下腊肠,瓜子壳狠狠啐在地上:穷亲戚倒舍得招待,全院老少半口汤都蹭不着。”
柳翠云闷头择菜,听着婆婆念叨直皱眉。
自家这婆婆见天琢磨占便宜,陈家请小姨子吃饭,碍着贾家什么事?为这没少遭邻居白眼,越想越憋屈。
屋里飘出炒肉香,贾张氏咽着口水突然扭头:翠云,你家没啥表亲吧?见儿媳摇头,老太太拍着心口松口气:可得把紧门户,学隔壁三天两头招些不沾亲的,金山银山也得败光!
这话明摆着指桑骂槐,柳翠云手里菜梗地折断:人陈家底子厚,接济亲戚是情分。
咱家要是有这门阔亲戚,您怕是早贴上去喊姑奶奶了。”
贾张氏三角眼一吊:顿顿大鱼大肉显摆,迟早吃成空心萝卜!柳翠云心里门清——能搭上领导的人家,还在乎这三瓜两枣?倒是自家婆婆,见人买块豆腐都恨不得刮层油。
贾张氏浑然不知自己的盘算已被儿媳看穿,见柳翠云沉默不语,还以为她没想明白,立刻阴阳怪气地敲打道:咱们贾家虽有些家底,可禁不起三天两头有人来打抽丰。
既然进了贾家门,就别总惦记贴补娘家,好好跟东旭过日子才是正理。”
柳翠云面上恭顺,心里却冷笑连连。
对付贾张氏这等人物,最忌讳当面顶撞,只需阳奉阴违便是。
只是听着这般言论,眼底仍不免掠过一丝鄙夷。
晨光微熹时,陈爱民与秦淮茹已收拾妥当准备上工。
借宿的秦京茹跟着起身,捧着粥碗听姐姐絮叨城里规矩。
见她要独自留守半日,秦淮茹眉间凝着忧色。
先吃饭。”陈爱民咽下薯饼,温热掌心覆上妻子手背,下午我带京茹去河边垂钓,上午就在院里听收音机,出不了岔子。”秦京茹忙不迭点头应和,险些要指天誓日。
得了丈夫保证,秦淮茹这才稍稍宽心,临行仍不忘叮嘱妹妹提防院里几个混小子。
秦京茹攥着姐姐衣角脆生生道:姐放心,除了你们回来,我连门缝都不开。”
轧钢厂里,秦淮茹还惦记着家中妹妹,陈爱民却径直敲响了杨厂长办公室。
自打小姨子来了,他夜夜独守空房,今日便是为此事而来。
稀客啊。”杨厂长推了推眼镜。
听闻来意后当即会意:要给小姨子谋差事?见陈爱民颔首,他拍案笑道:包在我身上!纺织厂、食品厂都熟,定给你办得漂漂亮亮。”
晌午时分,秦京茹已将屋里拾掇得窗明几净。
瞧见墙角的钓竿水桶,少女眼中漾起期待。
陈爱民推门归家时,满室亮堂得能照见人影,连地板都泛着光。
平日里陈爱民和秦淮茹都很讲究卫生,但上班族忙碌起来难免会有疏漏。
秦京茹这一番大扫除,让陈爱民站在家门口都有些不敢迈步进去。
收拾得真利索!
见秦京茹双手托腮,眼巴巴地望着他,脚边还摆着整理好的渔具,陈爱民顿时会意,原来这丫头是想出去钓鱼啊?
他笑着招手:京茹,拿上渔具,姐夫带你去什刹海钓鱼!
太好啦!
秦京茹欢快地跳下凳子,拎起渔具跟着陈爱民出了院门。
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,叁大妈羡慕地咂嘴:瞧瞧人家这日子过的,上午上班下午钓鱼,还有小姨子帮着拎东西。”
要我说,这秦京茹可不简单。”贰大妈盯着秦京茹的背影若有所思,看她今天这机灵劲儿,可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单纯。”
贾张氏听不得别人夸秦京茹,在她眼里这乡下丫头跟她姐一个德行,都是吃里扒外的货色。
瞧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模样,指不定要去勾搭谁呢。
呸!小浪蹄子,眼珠子都快粘她姐夫身上了,也是个不要脸的 ** !
这话说得实在难听,三位大妈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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