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有心上人,不妨与家人直言。”话出口又觉不妥,忙补充道:并非责怪,只是觉得既有所爱,当勇敢追寻。
就像我痴迷电影,便会倾尽热忱。”
这番话说得秦京茹茅塞顿开。
她一直在周峰身上徒劳地寻找陈爱民的影子,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,怎会有相似之处?若按此标准,岂非要劳烦陈爱民为她寻遍天下男子?
我懂了!秦京茹郑重颔首。
周峰虽不明就里,却真心欣赏这个朋友。
情谊二字,原不止于男女之爱。
她看事情很直接。
说话也很简单。
比如周峰会把路边野花野草说成特别顽强的生命。
秦京茹不这么想。
她觉得花草就是花草。
谈不上什么生命。
要真是生命的话。
它们早就不干了。
自己另谋出路去了。
哪会让人随便拔来踩去的。
两个人的想法完全不同。
但聊得很开心。
毕竟没人会跟他们讨论普通花草的生命。
观点不一样还能聊得来。
就这么说着说着。
成了朋友。
陈爱民和秦淮茹等着秦京茹相亲的消息。
秦淮茹特别着急。
不知道京茹能不能看上对方,快过年了,要是她能找个对象...
陈爱民看她那催婚的架势。
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小声对她说:
你不觉得自己像那种...催婚的家长吗?
秦淮茹愣了一下。
反应过来后红着脸捶了他一下。
你什么意思?!
嫌我老了是不是?!
陈爱民赶紧摇头。
抓住她的小拳头。
哎哟我哪敢啊!
不是说老,是觉得就算是你妹妹,也不用像爸妈那样催她。”
各人有各人的想法,能相中最好,要是没看对眼。”
咱们也不用急,反正你养得起她,不是还有我吗?
慢慢来,别着急。”
秦淮茹被他说服了。
仔细想想确实有道理。
太着急容易看走眼。
不如让秦京茹慢慢挑。
与其凑合一辈子。
不如找个真心喜欢的。
就像她和陈爱民这样。
想到这儿脸更红了。
陈爱民最了解她。
看她脸红就打趣:
怎么又脸红了?想我了吧?!
秦淮茹伸手又要掐他。
这时秦京茹回来了。
姐,姐夫,我回来了。”
秦淮茹立刻从陈爱民腿上跳起来。
几步冲到秦京茹面前。
怎么样?!
看上了吗?
看着姐姐期待的眼神。
秦京茹那句说不出口。
陈爱民一看表情就明白了。
对秦淮茹说:
媳妇,让京茹先歇会儿吧?
秦淮茹回头看他。
陈爱民使了个眼色。
她马上懂了。
秦淮茹轻拍秦京茹的手说:瞧我这记性,都忘了让你洗手休息。
你先歇会儿,等饭做好出来吃就行。”
见姐姐不再追问,秦京茹暗自松了口气。
虽然这是她自己的事,却总担心没和周峰在一起会让秦淮茹和陈爱民失望。
看着妹妹心事重重地进屋,陈爱民拉着妻子坐下:记住别给她压力,待会儿照我说的做。”秦淮茹点头应下,她也不想勉强妹妹。
晚饭很快做好,三人围坐用餐。
陈爱民先说起厂里的进展:偷窃案有了眉目,嫌疑人可能是轧钢厂的中层干部,只是证据还不充分。
话题自然地转到今天的相亲。
秦京茹顿时绷紧了身子,却听陈爱民温和地说:我们不是急着把你嫁出去,更不觉得你是负担。
只要你愿意,随时可以住在这里。”
我们只希望你能找到真心喜欢的人共度余生。
如果暂时不想相亲,或者决定不找了,我们都尊重你的选择。”
秦京茹惊讶地抬头,看见姐夫温暖的笑容,又转向姐姐。
秦淮茹柔声道:这是你的人生大事,无论怎么选,我们永远支持你。”
泪水瞬间涌出眼眶。
秦淮茹既心疼又庆幸——幸好没逼迫妹妹,否则以她的性子,说不定会随便找个人将就过一辈子,这是她绝不愿看到的。
这场相亲就此作罢。
陈爱民干脆利落地回绝了那位推荐孙子的老爷子。
看来是没相中。
老爷子倒也不恼。
年轻人的缘分强求不来。
既然没看对眼就算了。
犯不着置气。
他还得去陈爱民的鱼摊上买鱼呢。
这事就这么轻飘飘地翻篇了。
陈爱民再没提给秦京茹说亲的事。
横竖这丫头年纪还小。
日子长着呢。
他手头宽裕。
养着这姑娘一辈子也不成问题。
眼瞅着年关将近。
眼下最让陈爱民发愁的是——
杨厂长交代的差事还没办妥。
说实在的。
车间里的小组长一抓一大把。
他暗中摸排了个遍。
这些人虽不富裕。
可也不至于穷到要偷鸡摸狗。
愣是找不出半个可疑的。
事情没个定论前。
他不想惊动杨厂长。
只能自个儿闷头查。
偏生半点蛛丝马迹都没逮着。
蹊跷的是自打他开始查案。
失窃的事儿竟再没发生过。
这更坐实了是厂里人干的。
见风声紧就缩了爪子。
白耗了七八天工夫。
陈爱民一拍大腿——
再这么拖下去。
年都过不安生!
他当即琢磨出个主意。
转头就去找杨厂长商量。
开口竟说要撤了调查。
杨厂长当他说笑。
待听完其中门道才恍然大悟。
陈爱民这招叫欲擒故纵——
如今贼人不露马脚。
全因查得紧。
若摆出松懈架势。
保不齐那贼又会伸手。
光撤了调查还不够。
得再摆个香饵引蛇出洞。
杨厂长听罢连连拊掌。
妙啊!
这事包在我身上!
次日全厂大会上。
杨厂长当着众人的面。
把陈爱民拽到台前。
厂里早传遍了查窃案的风声。
横竖都是内部排查。
藏着掖着反倒惹猜疑。
大伙都知道前些日子。”
我让陈爱民查厂里失窃的事吧?
台下齐刷刷点头。
杨厂长扫视着交头接耳的工友们。
突然重重叹口气:
本来说好查一周。”
可到现在都没个结果。”
我打算换个人来查——
具体人选嘛......
他故意拖长了尾音。
“给你们五天时间考虑,可以毛遂自荐,最好在年前定下来。”
话音刚落,会议室里顿时炸开了锅。
杨厂长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,仿佛这在他眼里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简单交代完,他便转而说起文件的事来。
口干舌燥地讲了半个多钟头,杨厂长看了看表,起身宣布:“今天就到这里,散会吧。”
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,连个眼神都没给陈爱民。
这情形让在场众人都摸不着头脑。
要知道,陈爱民和杨厂长的交情向来不错。
如今突然撤职,难免让人猜测两人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。
被撤职的陈爱民倒是一声不吭。
看着周围人跃跃欲试想上前打听的模样,他直接堵住了众人的嘴:“别问了,我什么都不会说。”
说罢转身就走。
李泽和秦淮茹赶紧追了上去。
秦淮茹虽然不清楚内情,但隐约猜到这是陈爱民自己的安排。
她识趣地没多问,毕竟知道得太多反而不好。
李泽却按捺不住满腹疑问:“您可是领导跟前的红人啊!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撤您的职,这不是打您的脸吗?”
陈爱民闻言斜睨了他一眼,心想这人脑回路真是清奇。
这时候不该说些安慰的话吗?怎么反倒计较起面子来了?
见陈爱民盯着自己不说话,李泽挠着头问:“怎么了?”
突然他眼睛一亮,兴奋地凑上前:“您是不是要收我当徒弟了?”
“想得美。”
陈爱民摇头,“我就是好奇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。”
虽说被撤了职,但陈爱民眼下反倒清闲了。
原本的岗位已经有人顶替,他回去也没位置。
这么一来,倒成了个闲散人员。
表面看是好事,可长此以往,他在厂里的地位必然一落千丈。
等哪天杨厂长想起来,说不定就直接让他卷铺盖走人。
杨厂长做得这么绝,摆明是要和陈爱民划清界限了。
四合院里的人除了李泽和秦淮茹,其他人都躲着陈爱民,生怕杨厂长一个不高兴连累到自己。
会议结束后,再没人敢主动找他搭话。
午休时间一到,陈爱民直奔食堂,秦淮茹依旧寸步不离地跟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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