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打好饭,找了个角落坐下。
虽然没人愿意和陈爱民同桌,但食堂空间有限,还是有人坐到了他附近。
饭吃到一半,李泽凑过来加入聊天。
你要不去找那位大领导帮忙?他肯定能解决你的问题!李泽压低声音问道。
陈爱民摇摇头:我们关系没你想的那么近,我就是个拿钱办事的。”
说着,他从兜里掏出一沓钞票,粗略估计得有上千块。”瞧,这是最近挣的,还没花完呢。
就算没这份工作,我也饿不着。”
李泽吓得赶紧把钱塞回他口袋,紧张地环顾四周:你疯了吗?这么多钱也敢当众拿出来!难怪大领导没提拔你,原来是直接给钱......不过有钱拿也挺好。”
陈爱民笑而不语。
下午,无事可做的陈爱民在厂区闲逛。
杨厂长既没给他安排岗位,也没让顶替他的人离开,他只能到处溜达。
走到车间附近时,迎面碰上个寸头男人。
陈爱民本想装作没看见,对方却主动打招呼。
你居然敢跟我说话?陈爱民有些意外。
对方脸色一僵:有什么不敢的?杨厂长公私分明,不会因为你迁怒我。”
见陈爱民要走,那人又追问:你这是要去哪儿?
陈爱民停下脚步,仔细打量这个轧钢厂的老骨干——虽然干了这么多年,依然只是个组长。
厂里人人都喜欢高组长。
见了他总要热情地喊一声。
我就是随便转转,没特定去处。”
高组长听完点点头。
领着陈爱民找了处带遮阳的台阶。
过来坐会儿?
陈爱民爽快地跟了过去。
午后阳光正烈,好在屋檐投下阴凉。
两人沉默地坐了片刻。
能多问一句吗?高组长打破寂静。
陈爱民立刻会意:你想打听我和杨厂长的事。”
这是私事,过两天自然就好了。”
高组长若有所思地点头。
接下来的对话像挤牙膏般艰难——
不同世界的人,硬聊也接不上茬。
短短一刻钟,漫长得像半个月。
分别前陈爱民突然问:你不用工作?
高组长笑着摆手:透透气罢了,再不回去该露馅了。”
望着远去的身影,陈爱民眼神幽深。
他转身走向杨厂长办公室。
下班时分,工人们匆匆离去。
秦淮茹一见面就摸他裤兜:钱呢?
刚到的李泽插嘴:什么钱?
陈爱民含糊答道:诱饵。”
等着收网吧。”
从清晨到现在,一切尽在掌握。
两小时后将和杨厂长收网。
原本不想带人,但拗不过坚持同行的秦淮茹和李泽。
陈爱民没阻拦他们同行。
为了消磨时光,陈爱民领着秦淮茹上街闲逛。
他兜里早已空空如也,连一个子儿都不剩。
可偏偏他这人信用极佳。
常去的店铺掌柜都认得陈爱民。
他说赊账,店家便爽快答应。
仿佛完全不担心这笔钱会不翼而飞。
跟在后面的李泽看得目瞪口呆。
陈爱民挑的物件全是给秦淮茹的。
秦淮茹选的东西多半是为陈爱民添置的。
二人你一件我一件地互相置办。
时不时还要打情骂俏一番。
差点没把单身汉李泽的眼睛闪瞎。
即便如此,李泽仍不肯离开。
他执意要跟着他们。
待会儿还得同杨厂长一道去抓贼。
他至今不知那小偷究竟是谁。
两个钟头转瞬即逝。
三人采买完毕,将东西往四合院一丢。
便赶去与杨厂长碰头。
杨厂长正在轧钢厂等候。
他身后站着不少组长。
众人皆不明所以。
都是被杨厂长临时召集而来。
只接到通知,却不知缘由。
见陈爱民一行到来,组长们更困惑了。
不是说只叫组长吗?
怎么他们也来了?
李泽是另一项目的小队长。
陈爱民职位特殊。
秦淮茹只是个普通车间工人。
三人的出现让组长们摸不着头脑。
人齐了,出发吧。”
杨厂长无意解释。
见人到齐便下令动身。
仍有组长提醒道:
厂长,高组长还没到呢。”
杨厂长嘴角微扬:
正是要去找你们高组长。”
赶紧跟上。”
众组长依旧云里雾里。
李泽与秦淮茹心知肚明。
二人交换眼神却保持沉默。
横竖跟着走就是了。
从轧钢厂到高组长家路程不近。
一行人只能步行前往。
走了约莫四十分钟。
才抵达高组长住处。
途中众人试图打探此行目的。
却一无所获。
杨厂长全程缄口不言。
三个知情人守口如瓶。
弄得大伙儿不敢妄加猜测。
当众人终于站在高组长家门口时。
高组长正在屋里美滋滋地数钱呢。
正数得兴起,忽闻敲门声响起。
他走到门边朝外问了句。
“谁呀~~?”
其他人一时不知如何开口。
毕竟杨厂长尚未发话。
可杨厂长此刻也不便出声。
担心惊动高组长。
这任务自然落在了李泽肩上。
他是最不会引起高组长怀疑的人选。
李泽径直上前叩门:“是我,开门。”
高组长眉头一皱,隔着门问道:“什么事?”
编故事可是李泽的拿手好戏。
何况这次他本就没打算说谎。
“厂里有要紧事商量。”
高组长仍未开门。
沉默片刻后追问:“就你一个人?”
李泽面不改色:“不然还能有谁?”
高组长似乎松了口气:“稍等,屋里乱,收拾下。”
门外众人屏息凝神。
杨厂长全程沉默不语。
其余人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生怕误了厂长的大事。
虽不明就里,但直觉告诉他们——
这绝对是桩了不得的大事。
约莫五分钟后,门锁转动声响起。
开门的瞬间,高组长瞳孔骤缩——
门外黑压压站满了人!
杨厂长、各组组长、陈爱民夫妇......
他条件反射就要关门。
李泽早有防备,一把抵住门板:“高组长这是何意?!”
高组长浑身僵硬,强笑道:“手、手滑了......厂长带这么多人来是?”
杨厂长目光如炬,盯得高组长掌心沁汗。
良久,厂长沉声叹息:“你心知肚明。”
“我真不明白......”
“陈爱民丢了一千一百块。”
话音未落,众人倒吸凉气——
唯独陈爱民神色平静,仿佛事不关己。
众人尚未领会杨厂长的意图时,杨厂长便开门见山表明了来意:我们需要搜查你家。”
高组长喉结滚动,内心陷入两难:若拒绝搜查,等于不打自招;若同意搜查,藏匿的钱款被发现就全完了。
经过一番挣扎,他深吸一口气道:要搜可以,但你们这样怀疑我实在太过分!到底是谁指使的?
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杨厂长,试图找出答案。
杨厂长神色微动还未开口,陈爱民就坦然承认:是我举报的。
那些钱本就是诱饵,你刚回来两小时,想必还没来得及花完。”
高组长手指轻颤,这才惊觉杨厂长与陈爱民是在唱双簧。
两人演得太逼真,让他误以为他们真的反目。
此刻他低头掩饰眼中情绪,却没注意到陈爱民早已看穿一切。
罢了,高组长佯装痛心道,我知道说什么你们都不会信。
但我在轧钢厂兢兢业业这么多年,没想到会因一个年轻人的诬陷落得如此下场!他仰头闭眼,作痛苦状。
陈爱民别过脸去——这拙劣的演技令他实在看不下去。
然而其他组长却被蒙蔽,纷纷替高组长鸣不平:老高说得在理啊他绝不是这种人何必把事情做这么绝。
对此陈爱民无动于衷。
他早料到同僚们会这般反应,所以事先没让杨厂长透露风声。
今日特意召集众人前来,就是要当众揭穿这个在厂里根基深厚的老狐狸。
若不是陈爱民当众揭穿他的真面目,恐怕没人会相信高组长的为人。
正因如此,陈爱民才选择公开对峙,否则他早就领着杨厂长直接来搜查了,何必费时两小时召集所有组长?
杨厂长的反应出乎高组长的预料,他并未被高组长的表演所蒙蔽。”事关轧钢厂大局,我必须慎重。
若你确实清白,就让开吧。
只要搜不到赃款,我亲自向你赔罪。”杨厂长目光如炬地盯着高组长,这话绝非戏言。
陈爱民紧接着表态:若冤枉了你,要打要罚随你开口。”两人把话说到这份上,高组长已无退路。
围观的其他组长也沉默不语——找出窃贼关乎全厂安定,若放任不管,各车间猜忌日深,迟早要出乱子。
好,望二位言而有信。”高组长强作镇定侧身让路,却见陈爱民径直掠过他冲进屋内。
浓烈的中药味扑面而来,这间通风不良的屋子简直像药罐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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