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爱民皱眉回望时,高组长急忙解释:近来抱恙,只得煎药调理。”说着露出苦笑:真要是贼,早变卖赃物去医院了,何苦受这罪?
几位组长闻言面露恻隐,纷纷轻拍他肩膀。
这话确实在理——若真偷了钱,谁还会窝在家里喝苦药?
陈爱民丝毫不为高组长的言辞所动。
他百分之百确定就是高组长偷了他的钱。
那天除了高组长,没人靠近过他。
虽然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手法,但这事绝对是他干的。
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到赃款。
要是找不到,他和杨厂长恐怕真要低头认错了。
杨厂长这么信任他,他绝不能辜负这份信任。
这个小偷必须揪出来!
环顾四周,这间屋子实在狭小,还没他家客厅大。
角落里摆着一张窄小的木床,其余空间堆着些简陋家具和行李。
厕所设在屋外,这里就是高组长的全部生活空间了。
众人见状都不忍心地问:你怎么住在这种......
高组长脸上掠过一丝窘迫:没什么......就是身子不争气,值钱东西都变卖了换药钱。”
这话让大伙儿心里发酸。
共事这么多年,高组长从未提过这些难处,可见是个不愿麻烦人的性子。
作为老同事,怎么也得帮一把。
虽然都不宽裕,但凑个几百块买药钱还是没问题的。
正当众人盘算时,陈爱民却在琢磨藏钱地点。
他设身处地思考:如果自己是高组长,会把钱藏哪儿?
杨厂长和李泽不约而同盯上了地面。
两人二话不说,直接用脚叩击地板,寻找空心砖的声响。
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所有人愣住,连高组长都露出诧异的神色——但他依然镇定自若。
陈爱民边观察边思索。
高组长这份从容说明赃款肯定不在地下。
要真藏在那儿,再老练的人也会露出破绽。
钱一定藏在更隐蔽的地方。
此刻高组长也在暗自打量陈爱民,心想:倒是小瞧这小子了。
今天去见陈爱民时,他心里一直在挣扎要不要下手。
原本并不想这么做,可最近手头实在太紧了。
前几天陈爱民追查得紧,他根本不敢轻举妄动,之前偷卖的钱早就花光了。
要是能拿到那一千块,就能撑上好一阵子。
看着陈爱民毫无防备的样子,他顺利地动了手。
本打算随后去医院,谁知被杨厂长他们逮个正着。
想到这儿,他对陈爱民的恨意更深了,觉得都是这个人在坏他的事。
陈爱民正思索间,突然听到系统提示音:
【获得高组长恶意值*2000】
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他一怔。
接着系统又传来奖励通知。
由于之前积累的恶意值太多,已经很久没获得宝箱了。
这次加上新得的两千点,终于又获得了开启宝箱的权限。
【恭喜解锁随机宝箱,是否立即开启?】
陈爱民选择了暂不开启。
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到高组长藏匿的东西。
李泽和杨厂长把地板都敲遍了,还是一无所获。
高组长看着他们的举动,虽然强忍着,脸上还是露出了讥讽的神色。
怎么?要在我这儿找到天黑吗?高组长冷冷地问道。
众人默不作声,都理解他的心情——任谁被冤枉是小偷都会生气。
有人开始打圆场:既然找不到就算了吧。”
几个组长站在一旁袖手旁观,活像被拉来凑数的观众。
见有人帮腔,高组长脸色稍霁。
唯独陈爱民始终沉默,这让高组长更加恼火:怎么?找不到东西就装哑巴了?连道歉都不会?
陈爱民闻言,目光锐利地看向高组长:谁说找不到了?
高组长注意到陈爱民的目光。
他身子猛地一颤,随即恍然大悟:哦!你该不会以为钱在我身上吧?
陈爱民沉默不语。
高组长误以为他默认了,冷笑着对旁边的王组长说:老王,你来搜我身!
王组长迟疑片刻,还是上前仔细搜查。
除了隐私部位,全身上下都摸遍了,连个鼓包都没发现。
一千块可不是小数目,真要藏在身上肯定会有痕迹。
老高,我真没怀疑你的意思...王组长急忙解释。
高组长拍拍他的肩:我懂,就是要让某些人死心。”说着意有所指地看向陈爱民,现在能证明我的清白了吧?
这话明显是说给陈爱民听的。
只要陈爱民认错,接下来就该考虑如何向高组长赔罪了。
杨厂长还好说,毕竟是一厂之长,随便送个礼就能解决。
但陈爱民就不同了,他在厂里的人际关系可比不上高组长。
面对高组长的咄咄逼人,陈爱民忽然笑了:就这点把戏?也太小儿科了。
你以为我真找不到钱藏哪儿?
高组长心头一紧,强装镇定:我根本就没拿钱!你这是污蔑!
周围人都用责备的眼神看着陈爱民。
你这脸皮还不够厚啊。”陈爱民调侃道,目光扫过一旁的李泽,连他都比不上。”
李泽正琢磨这话是夸是贬,只见陈爱民走向角落,从屋檐下取下一个方盒子。
高组长顿时面如土色,踉跄着后退了一步。
“你从哪发现的?!”
高组长突然发问,陈爱民却显得胸有成竹。
“我进来就在琢磨,要是我在这种小地方藏东西会选哪儿。”
“无非就两个选择——要么埋地下,要么藏房顶。”
“地板动过肯定留痕迹,一查就露馅,所以只能是房檐。”
“而且我注意到个细节——你总在暗中观察每个人的动向。”
“谁走到哪个位置,你肌肉就绷紧,这些小动作我都看在眼里。”
“特别是有人经过这个角落时,你紧张得都快发抖了。”
“答案不是明摆着吗?”
这番分析条理分明,在场众人都听明白了。
他们震惊地望向高组长,虽然还不清楚盒子里具体是什么,但显然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高组长面如死灰。
陈爱民根本没打算收手,他今天就是来揭老底的。
随着盒盖掀开——
“住手!”
高组长的制止晚了一步。
盒中不仅有陈爱民的一千元,还堆满了各种失窃物品。
有位组长突然冲上前,抓起块玉石惊呼:
“这不是我丢的玉佩吗?!”
面对众人质问,高组长抖得像筛糠,却哑口无言。
这些赃物没出手,只是在等合适的买家。
“我...”
刚开口就被杨厂长厉声打断:
“我知道你有难处,也许是身体原因,也许是别的。”
“共事这么多年,你为厂里付出我都看在眼里。”
“可我就问你一句——”
“昧着良心干这些事,晚上睡得着吗?!”
最后这句几乎是吼出来的。
其实从高组长迟迟不开门那刻起,杨厂长就起疑了——按他性格,听说李泽来访早该热情相迎,哪会盘问半天?
说到底,是做贼心虚。
他深深叹了口气,眼中满是失落。
在轧钢厂共事多年,高组长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心寒。
面对杨厂长的质问,高组长浑身颤抖,泪水夺眶而出。
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,尤其是他们这些铁骨铮铮的汉子,向来把哭泣视为软弱。
可此刻的高组长再也抑制不住,放声痛哭起来。
我骗了大家...生病的是我女儿...高组长哽咽道。
众人闻言大惊:你什么时候有个女儿?
就是怕你们知道...我女儿体弱多病,需要医药费...可我这点工资根本不够...高组长泣不成声。
陈爱民冷眼旁观:说穿了,你就是不想还钱。
偷东西变卖,既不用还债,又能给女儿治病,一举两得。”
高组长想要辩解,却哑口无言。
陈爱民的话像利刃般刺破了他的伪装。
从进门我就看出你根本没病。”陈爱民继续道,那些药味是给你女儿熬药留下的吧?
高组长惊恐地望着陈爱民,不明白这个年轻人为何能看穿一切。
事情已了,剩下的事与我无关。”陈爱民转身欲走。
这时高组长突然跪地哭求:厂长!看在我多年勤恳的份上,别送我去保卫处!
杨厂长叫住陈爱民:爱民,稍等,我还有话要说。”
陈爱民只得停下脚步,转头对秦淮茹低声交代了几句。
“你先回吧,这儿没啥事了,待会儿杨厂长要和我单独谈谈。”
陈爱民的意思,秦淮茹心知肚明。
杨厂长要和他单独谈的事,自然不便旁人在场。
与其在这儿干等,不如先回去。
想到这儿,秦淮茹朝陈爱民轻轻点头,转身离开。
李泽扫了眼现场,又瞥见秦淮茹离去的背影,觉得机会来了。
他对高组长的处置毫无兴趣——刚来不久,两人本就不熟。
待会儿杨厂长和陈爱民私下谈话,他也插不上话。
“师傅!我送师娘回去吧!”
陈爱民眉头一皱:“谁是你师傅?我说了不收徒!”
转念一想,让李泽送媳妇回去倒也行。
“那你送她回去吧,我们待会儿进去。”
李泽咧嘴一笑:“得嘞,包在我身上!”
说完,他快步追上秦淮茹。
一旁的高组长还在苦苦哀求。
这份工作他丢不起,没了收入,全家都得喝西北风。
杨厂长看他跪地痛哭的模样,心里也不是滋味。
“老高啊,我就问你一句——缺钱为什么不找我们借,非要去偷?”
“你是不是觉得偷了东西卖掉,就不用还钱了?”
高组长慌忙摇头:“不是!我真没这么想!”
杨厂长盯着他:“那你说,什么理由让你宁可偷同事的东西,也不开口借钱?”
“你知道只要不动厂里的财物,保卫处根本不会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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