痴心妄想!
约莫五分钟后,
杨厂长沉着脸走进办公室。
显然听了组长的汇报后,
心情很是不悦。
究竟怎么回事?
杨厂长直接看向陈爱民。
其他组长刚要开口,
就被打断:
我要听陈组长亲口说。”
几人只得噤声,
暗自盘算若遭指责便集体抵赖。
组长们让我抄写材料,实在抄得手酸。”
我问能否停下,他们却说要抄到完全掌握格式为止。”
这番如实陈述令众人大感意外。
杨厂长皱眉道:
他们也是为你好...
我明白。”陈爱民点头,
但我已经掌握全部格式,没必要继续抄写。”
这么快就学会了?杨厂长满脸诧异。
几位组长立即反驳:
胡说!我们当初学了一周,你两小时怎能全学会?
他们根本不信!
杨厂长心里也存着几分怀疑。
陈爱民确实向来机敏过人。
可要在短短两小时内掌握所有公文格式?
这简直天方夜谭。
陈组长......杨厂长刚开口。
陈爱民便截住话头:既然各位存疑,不如当场考校。”说着将一摞文件推到杨厂长面前,这些是诸位组长给我的范本,您随意抽选,我现场默写格式。”
他早料到这般局面。
那几个组长心思浅薄,算计都写在脸上。
陈爱民从容不迫地备好了这场考核。
见年轻人如此笃定,杨厂长笑着拍板:好!那就现场见真章!他随机抽取文件,逐一点出文种名称。
陈爱 ** 笔如飞。
十个文种格式一气呵成,连标点都分毫不差。
杨厂长初时频频颔首,越看神色越凝重。
几个组长偷瞄着厂长脸色,心里七上八下。
待传阅答卷时,众人脸色愈发难看——
每道题的格式规范竟完美无缺!
你之前接触过公文写作?杨厂长沉声问道。
陈爱民摇头。
前世虽有所涉猎,但穿越后确未接触。
真是块璞玉啊!杨厂长击节赞叹,你这般才干,当工人实在屈才了。”
面对盛赞,陈爱民既不骄矜也不谦卑:承蒙厂长栽培。”
既然陈组长已掌握要领,这些抄写任务就免了。”杨厂长突然话锋一转,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,陈组长是我重点培养的苗子,望诸位以和为贵。”
最后半句分明是敲打。
杨厂长这番话已是明明白白的警告。
先前有位组长来告状时,
说的尽是添油加醋的闲话。
若非陈爱民自证清白,
他差点就信了那些说陈爱民恃宠而骄的谗言。
几位组长听见杨厂长的名号,
脸色顿时变得煞白。
他们心知已经栽了跟头,
便都闭口不言,
只默默点头。
杨厂长没再多言,
拍了拍陈爱民的肩,
转身回了办公室。
这事他不能过多干预,
毕竟是组长间的纠葛。
身为厂长,
过多插手反而不妥。
越是特殊关照,
越会让陈爱民处境艰难。
待杨厂长的身影消失在门后,
陈爱民利落地整理好文件通知,
递还给那几个组长:
还有需要我办的事吗?
组长们面色阴晴不定,
竟找不出词来形容此刻心情。
本想给陈爱民个下马威,
不料反倒成全了他,
让杨厂长更加赏识。
更可气的是,
陈爱民始终神色如常,
现在还将文件原样奉还,
让他们无从发作。
见无人应答,
陈爱民也不急,
静候着他们的指示。
几个精明的组长已然明白,
这可不是什么软柿子——
既有真才实学,
又得厂长青睐,
硬碰硬绝非明智之举。
于是纷纷低头,
既不回应,
也不再刁难。
陈爱民对这番冷遇浑不在意。
横竖他的任务要等年后才派,
眼下清闲与否都无关紧要。
若杨厂长问起,
照实禀报便是。
正当他准备放空思绪时,
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。
回头望去,
竟是那位始终沉默的组长。
先前众人刁难时他不掺和,
旁人巴结时他也不凑趣,
最初对陈爱民最是冷淡。
此刻却主动搭起话来:
你叫陈爱民?
陈爱民点头应声。
这人约莫四十出头,
衣衫皱巴巴的,
活像个老单身汉——
唯有独居的人,
才会这般不修边幅。
见陈爱民不语,
他也不恼,
径直报上了自家姓名。
我叫黄天,喊我老黄就行。”
刚来这儿还习惯吗?
陈爱民摇头:挺好的,没什么不习惯。”
黄天轻笑,显然不信这话,但也没多问。
他话锋一转:刚才瞧你两小时就学了这么多,还会别的吧?
你这能耐,肯定不止这一手。”
陈爱民微微一愣。
眼前这人其貌不扬,眼力却毒,竟一眼看穿他藏了本事。
他索性坦白:记性还行,早年学过医,现在忘得差不多了。”
他本不想张扬,更不愿提治病的事。
可直觉告诉他,这黄天不是好糊弄的主——就算推说不会,对方也未必信。
果然,黄天重重拍他肩膀:跟我还装?你们这种人物,肚子里装的都是真东西。”
天才这词听过没?我看你就是!
陈爱民觉得这人古怪,懒得接茬,只敷衍地笑笑,抓起笔假装写字,实则走神。
黄天看出他的疏离,却不恼,仍盯着他瞧。
半晌忽然道:杨厂长让我们慢慢带你,可你连通知都会看了,不如直接跟我学组长的工作?
陈爱民笔尖一顿。
他正缺人领路,熟悉组长事务。
为什么帮我?他单刀直入。
黄天大笑:痛快!早看那帮老油子不顺眼了。”
他们当你年纪小好拿捏,我偏觉得你有真本事。
对能耐人,我从不藏私。”
再说你也用不着我教,就是把日常活儿给你捋一遍。”
陈爱民抿唇。
这话听着真切,倒让他对这群组长的印象改观几分。
多谢。”
小事儿!黄天一挥手,走,带你认认组长该干的活。”
两人往外走时,黄天问道:知道咱车间有哪些项目吧?
除了各车间组长外,厂里还有负责具体项目的小队长们。
咱们各自分管不同车间和项目,年后杨厂长应该会给你安排新任务。”黄天边走边说,最近厂里要采购钢材,得准备预算申请材料。”
他详细解释道:申请报告必须写清楚每个车间需要的钢材型号、数量及预算金额。
所以你务必掌握自己车间的情况——有多少工人,每天能处理多少轧钢任务。”
陈爱民认真听着,从黄天的讲解中收获颇丰。
原来组长不仅要巡视车间,更要全面负责生产管理。
若是分管项目,还要统筹各车间的总预算和资源调配,担子着实不轻。
好在晋升组长后,每月能多领五六元工资。
虽然这笔钱在陈爱民看来不算多,但在物价低廉的年代,已是一笔可观的收入。
知足常乐的他对此十分满意。
你都记下了吗?黄天突然转身问道,我看你没做笔记,要不拿纸笔来记一下?我再给你重复一遍。”
陈爱民笑着指指太阳穴:都记在这里了。
要不我复述给您听听?
将信将疑的黄天要求他当场背诵。
只见陈爱民条理分明地将要点娓娓道来,不仅完整还原了谈话内容,还进行了精炼总结。
黄天听得目瞪口呆。
他本只是随口一说,没想到陈爱民真能一字不差地复述。
实际上连他自己都记不清刚才具体说了些什么。
办公室里静默良久,黄天才干笑着打破沉默:不错不错,记得很牢。”见陈爱民笑而不语,他识趣地没再考验对方的记忆力,继续介绍起日常工作流程。
陈爱民刚才那番总结充分展现了他的实力。
黄天才不愿自讨没趣。
等他说完才惊觉,自己竟滔滔不绝讲了快两小时,此刻喉咙干得冒烟。
正想找水喝时,一瓶矿泉水突然递到眼前——是陈爱民递来的。
讲了这么久,润润喉吧。”陈爱民笑得人畜无害,与办公室里的模样判若两人。
黄天接过水猛灌几口,忽然意识到:若陈爱民在办公室也这般识趣,其他组长怎会刁难他?看来这小子是故意不给那些组长面子。
陈爱民确实没打算讨好任何人。
那几个组长专挑软柿子捏,可他偏不当这个软柿子。
他是来干活的,不是来当应声虫的。
黄天顶着压力帮他熟悉工作,递瓶水是应该的;但想摆架子压人?门都没有。
收拾下准备下班吧。”黄天看了眼手表。
陈爱民默不作声地点头,回办公室时明显感觉到几道刺人的视线。
他面不改色地整理好东西,下班铃一响就箭步出门找秦淮茹去了。
回到四合院,陈爱民拎起医药箱准备去领导家。
领导夫人近来气色好多了,能正常进食,不再瘦得皮包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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