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转念一想又觉蹊跷:陈爱民不过是个车间组长,月薪才二十来块,要养家糊口不说,怎可能攒下数万存款?这个疑问在她心头盘旋不去。
此时车间里的陈爱民正全神贯注研究新材料。
这批新型材料工艺复杂,整个专家组都愁眉不展——难怪要抽调各车间好手组建专项组。
众人尝试多种方案均告失败时,陈爱民突然抄起工具开始操作。
原来他正用系统提供的百科全书筛选方案,在排除数十种方法后,终于锁定最佳方案。
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同事们惊得手足无措。
组长,让我们来吧!
意料之中,他们的请求被拒绝了。
在众人眼中,陈爱民只是个空有头衔的组长。
组长的职责就是指挥他们干活。
没人相信这位组长的手艺能胜过他们——
论头脑或许比不上,但论手上功夫,他们自认稳赢。
整个车间的十名工人都抱着同样的想法。
然而这个念头很快就被击得粉碎。
陈爱民的操作行云流水,看得旁边的八级钳工头晕目眩。
老钳工甚至恍惚觉得自己配不上八级称号——
他根本看不懂陈爱民的手法!
虽然不明白原理,但那份娴熟度分明远胜于他。
老钳工心里发苦。
方才还笃定年轻人比不上老师傅,转眼就被现实狠狠扇了耳光。
两小时专注作业后,陈爱民额角沁着汗珠长舒一口气。
他面前逐渐成型的钢件泛着冷光。
其实加工方法有很多种,
但受限于当前缺少辅助工具,
他不得不选择最费劲的那种。
原本还担心会失败,
现在看来纯属多余。
当雏形完整呈现时,
整个车间的工人都不由自主张大了嘴——
他们至少要花一两周才能完成的活计,
这位组长仅用两小时就做到了!
震惊过后,十个人默默合上张开的嘴。
陈组长...这...您...
他们结结巴巴不知如何开口,
既想请教诀窍又难以组织语言。
看着这群憨厚的汉子,陈爱民不禁莞尔:
照我这个方法来就行,具体分工和现在岗位差不多。”
说完拎起样品钢件就走——
这只是段试验用的短钢材,
正好拿去给杨厂长过目。
办公室里的杨厂长正埋首文件堆,
近来上级指示雪片般飞来,
案头待处理的公文越摞越高。
杨厂长正专注处理手头事务,突然被敲门声打断。
抬头望去,陈爱民站在门口。
遇到麻烦了?杨厂长放下钢笔,有困难尽管说,能帮的我一定...
话音戛然而止。
一截泛着冷光的轧制钢材静静躺在办公桌上。
断面平整,质地均匀。
这...这是...杨厂长喉结滚动,半晌才挤出完整句子:你们攻克技术难题了?
陈爱民微微颔首。
杨厂长胸腔剧烈起伏,指尖不受控地轻颤。
他试图平复情绪,却压不住涌上脑门的热血。
好!太好了!他猛地起身,我这就向上级汇报!
刚迈出两步又折返,重重按住陈爱民肩膀:在这等着,哪都别去。”
待陈爱民在会客区落座,杨厂长已风风火火冲出办公室。
茶几上的报纸摊开着,改革专题报道占满整个版面。
铅字间市场经济个体经营等字眼格外醒目。
陈爱民摩挲着太阳穴。
若改革落地,轧钢厂这铁饭碗未必比得过商海机遇。
等积累够资本...
思绪被急促的脚步声打断。
杨厂长满面红光闯进来,眼底燃着异样的光。
陈爱民刚要起身,就被按回沙发。
那双常年沉稳的眼睛此刻亮得骇人,活像发现稀世珍宝。
陈爱民后背窜起一丝不适:出什么事了?
杨厂长灌下半杯凉茶才稳住声线:你小子要飞黄腾达了!这批特种钢材达标的话...他忽然压低声音,部里领导点名要见你!
陈爱民并未被那些关于未来的话语所打动。
他只是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。
这批钢材具体要用来做什么?
面对询问,杨厂长先是瞥了眼紧闭的办公室门,仍不放心地出门巡视了一圈。
确认无误后,杨厂长压低声音道:这事暂时不能外传,但可以告诉你。”
千万要保密。”
陈爱民郑重点头:我的为人您还不清楚吗?
杨厂长露出欣慰的神色:正因为了解你,才敢放心告知。
换作别人,我绝不会透露半个字。”
其实很简单,有人要用这批钢材研制新设备。”
若成功,咱们厂的效率能提升百倍不止!
再也不用全靠人力苦干了!
陈爱民顿时会意。
这是要用于科研项目的特殊钢材。
想到此处,他豁然开朗——难怪杨厂长如此重视这批材料。
科学推动文明进步,陈爱民对科研始终怀有崇高敬意。
我明白了,保证完成任务。”
杨厂长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。
陈爱民果然没让他失望,仅用两天就攻克了技术难题。
这个消息不仅令他振奋,上级部门也格外重视。
杨厂长注意到对方调取了全车间的人员档案,猜测可能要集体加薪或调整岗位。
无论哪种结果,对工人们都是好事。
不过杨厂长决定暂不声张——目前只是小规模试制成功,尚未投入量产。
......
离开办公室时,陈爱民察觉到四周投来的探究目光。
当他回望过去,众人又纷纷低头回避。
虽感疑惑,他也没多想,径直回到车间。
殊不知,此刻他已成为全厂焦点。
这位新任组长在年后接手项目短短两日内,就取得重大突破。
虽然具体成果无人知晓,但所有人都预感到:陈爱民的晋升之路,绝不会止步于组长之位。
完成当日工作后,陈爱民如常下班。
夕阳下,他与秦淮茹并肩而行,一路闲聊。
直到两人来到家门口——
陈爱民心头发紧,总觉得要出事。
他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。
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院门前,掏出钥匙拧开那把生锈的铁锁。
穿过小院时,他特意检查了屋门锁——完好无损。
可那股异样感挥之不去。
绕着房子转了一圈,突然发现厨房的玻璃窗碎了个大窟窿。
陈爱民盯着那个破洞,喉结动了动。
屋里肯定遭贼了。
怎么了?快开门呀。”秦淮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她的钥匙还在陈爱民兜里。
有贼进来过。”陈爱民深吸一口气,你在外边等着。”
秦淮茹哪肯听话:我也要进去!咱们家怎么会进贼?
推开门的瞬间,狼藉的景象扑面而来。
比隔着窗户看到的更触目惊心——抽屉全被拽开,衣物散落一地,连床垫都被掀翻了。
先看看丢了什么要紧的。”陈爱民声音发沉,钱财是小事。”
秦淮茹已经慌了神,机械地点着头:我、我这就清点......
陈爱民转身就要去保卫处报案,刚跨出院门就撞见三大爷。
这都下班了还往外跑?三大爷扶了扶眼镜。
家里进贼了。”陈爱民脚步不停。
啥?!三大爷突然拔高嗓门,你家遭贼了?!
这声惊呼引来了更多邻居。
一大爷和二大爷不知从哪冒出来,前者竟破天荒主动搭话:听说你家被偷了?
陈爱民暗自皱眉。
这个向来眼高于顶的一大爷,平时连正眼都不愿瞧他——毕竟院里出风头的总是陈爱民,早让这位德高望重的一大爷憋着口气呢。
每次见到陈爱民,一大爷都觉得浑身不自在,索性装作没看见。
陈爱民也懒得搭理一大爷,两人互相嫌弃,倒省了虚情假意的寒暄。
可今天一大爷突然主动搭话,让陈爱民顿时警觉起来——毕竟这人前科累累。
正琢磨着,一大爷已经不耐烦地嚷道:问你呢!家里是不是遭贼了?
陈爱民冷笑,刚才不是都听见了吗?耳朵不好使?他故意夸张地一拍大腿,也对,您这岁数,耳背很正常。”
一旁的三大爷憋着笑。
陈爱民这小子嘴太毒,三言两语就能把人惹毛。
一大爷最爱摆架子,被当面奚落却总装大度,背地里才使绊子。
见一大爷又当缩头乌龟,陈爱民顿觉无趣,转身就要去保卫科。
站住!一大爷突然发话,这事归院里管——现在召集大伙儿开会!
陈爱民差点气笑:我家进贼关你屁事?
怎么不关?一大爷振振有词,只要是院里的人出事,就是全院的事!万一是外头流窜的惯偷,更得提前防备!
陈爱民死死盯着一大爷,眼神莫测。
三大爷暗自嘀咕:虽说管得在理,可要是陈爱民不买账......
陈爱民绝对是四合院里最与众不同的存在。
就在三大爷以为陈爱民会一口回绝时,没想到他竟然爽快地答应了:行啊,既然你都这么说了,我要是不给你这个面子,倒显得我不懂事了。”
三大爷张了张嘴,欲言又止。
他心里清楚得很,陈爱民以前可没少干缺德事——光是把一大爷、二大爷气得吃不下饭的事就不下十来回,连他自己也被陈爱民气过好几遭。
如今这小子突然转了性,反倒让他心里直打鼓。
不过三大爷也没多说什么,反正倒霉的又不是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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