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注意到陈爱民,问杨厂长:“这位小兄弟是?”
杨厂长介绍道:“陈爱民,就是特殊车间那位。”
众人恍然大悟:“原来是你啊!来来来,一起坐!”
陈爱民却没急着入座,而是走到桌前,自顾自倒了三杯酒,仰头喝光。
全场瞬间安静下来。
喝完,他微微一笑:“初次见面,敬各位一杯。”
“我也来晚了,不能搞特殊,这三杯酒 ** 了。”
陈爱民说完,仰头连饮三杯。
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叫好声。
“好样的!小兄弟够爽快!”
陈爱民只是淡淡一笑,没有多言。
酒过三巡,气氛愈发热络。
在座的都是豪爽之人,推杯换盏间,众人渐渐有了醉意。
陈爱民也被灌了不少酒。
有人发现他酒量惊人,纷纷上前挑战。
令人意外的是,除了脸颊微红,陈爱民神色如常,步履稳健。
反观其他人,早已东倒西歪,站都站不稳了。
“老杨!你带来的这位小兄弟真厉害!”
“下次一定还要带他来啊!”
陈爱民闻言,再次露出微笑。
他转头看向杨厂长,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杨厂长会意,清了清嗓子说道:
“其实我们今天来,也是想放松放松。”
其他人已经喝得晕晕乎乎,脑子不太灵光。
虽然还没完全醉倒,但也差不多了。
听到杨厂长的话,他们不以为然地摆摆手:
“谁不是呢?”
“工作烦心,家里也闹心,只能出来喝两杯解愁。”
说着,他们又看向陈爱民,眼中满是赞赏。
其中一个男人搂着陈爱民的肩膀,大着舌头说道:
“小兄弟,下次一定要来!”
“咱们再比过,我肯定能喝赢你!”
陈爱民笑着点头:“好,我等你。”
杨厂长趁机继续说道:
“是啊,大家心里都有压力。”
“爱民,你可不能因为有压力就撂挑子啊。”
这话立刻引起了众人的好奇。
“什么撂挑子?”
虽然醉醺醺的,但他们还记得陈爱民是特殊车间的负责人。
陈爱民见状,长叹一声:“唉……”
这声叹息让所有人心里一紧。
特殊车间的事至关重要,上头一直在催促。
他们也被催得焦头烂额,只能把压力转嫁给下面的人。
看到陈爱民这副模样,众人酒都醒了几分。
“到底怎么了?!”
陈爱民欲言又止,最终又重重地叹了口气。
众人见他这副模样,全都露出困惑不解的神情。
一位性子耿直的领导忍不住开口:陈爱民同志,到底出什么事了?你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?
陈爱民垂着头回答:这个任务...我实在完不成。”
这话像炸雷般在人群中炸开,顿时响起一片惊呼:怎么回事?!别吓唬人啊!
看着众人焦急的模样,陈爱民又叹了口气:材料实在太多,时间根本不够。
压力太大,这才出来喝点酒解闷。”
现场顿时鸦雀无声。
其实当初接到这个任务时,大家都觉得不可能完成。
要不是陈爱民挺身而出,他们至今都不敢相信有人能接下这个担子。
如今听他说要放弃,众人心里反倒涌起一种诡异的平衡感——似乎这才是本该有的结果。
但转念一想,若是陈爱民真撂挑子,这烂摊子还得他们来收拾。
于是纷纷劝道:别灰心啊!肯定有办法解决的!
陈爱民摇着头:真的不行...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,众人急得直挠头:有什么困难尽管说,大伙儿帮你想法子!
要知道饭局前,陈爱民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个普通工人。
可这会儿,已经亲热地喊上了。
真的吗?陈爱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。
众人见状立刻会意,只要能按时完成任务,什么都好商量:说吧,需要我们怎么配合?
其实很简单...陈爱民娓娓道出解决方案。
听完这个看似简单的请求,领导们如释重负:不就是招一百个临时工嘛,给足工钱还怕找不到人?
这时杨厂长适时地叹了口气。
老杨,你又怎么了?领导们被这声叹息弄得心里发毛。
杨厂长默不作声,只是意味深长地望向门口,又重重叹了口气。
几位领导面面相觑,突然意识到——这师徒俩怕是早就串通好了。
陈爱民瞧着杨厂长那副故作忧愁的表情。
他使劲掐着自己的大腿肉。
这才憋住了没笑出声。
事实证明,
杨厂长的演技实在不敢恭维。
要是按十分制来算,
陈爱民最多给个零点五。
这半分还是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。
最终杨厂长还是道出了实情——
厂里资金周转不开。
领导们听完他俩的难处,
纷纷露出微妙的神情。
沉默半晌,
有位领导突然拍了下桌子:
这算什么事?
又不用你们自掏腰包,打报告申请预算不就得了?
杨厂长又重重叹了口气。
这声叹息像根刺,
扎得在场众人浑身不自在。
另一位领导终于忍不住:
有话直说!再叹气我鸡皮疙瘩都要掉光了!
杨厂长索性摊牌:
一百号临时工,每人每月三十块。”
三千块的窟窿,厂里实在填不上。”
领导们交头接耳商议片刻,
始终没发言的那位突然开口:
批你们五千。”
多出来的自己看着办。”
目的达成的杨厂长冲陈爱民挤眼睛,
那拙劣的表演让陈爱民直扶额。
他原以为灌醉领导能蒙混过关,
没想到杨厂长连装都装不像。
不过结局总归圆满。
这些久经沙场的老狐狸,
说不定早看穿了把戏。
但成年人的世界,
看破不说破才是常态。
散席时陈爱民若有所思。
这些领导纵使醉得东倒西歪,
谈到正事却仍条理分明。
这个发现让他对领导们改观不少。
月光下,
两个并肩的身影渐行渐远。
你这招确实高明。”
听到杨厂长的感慨,
陈爱民笑着摇头:
早发现了,您总爱单打独斗。”
杨厂长望着路灯轻叹:
是啊,改不了的毛病。”
“可我也改不了,这么多年都这样了。”
陈爱民听见杨厂长低声呢喃。
他没接话。
谁心里没藏着点事呢?
他也不例外。
浑身上下都是不能说的秘密。
但凡漏出去半个字。
命就没了。
或许是今晚酒喝得有点多。
杨厂长的话匣子打开了。
“往后有什么打算?”
“说真的,我挺中意你这孩子,脑子活泛又伶俐。”
“你在我跟前晃悠的时候,总让我想起我弟,这辈子也没个亲近的人。”
“要是能认你当弟弟该多好。”
“盼着你往后顺顺当当的。”
“新政策眼瞅着就要来了,这天怕是要变。”
“要是可以,我还想护着你...”
后面的话陈爱民记不清了。
只记得回程路上。
杨厂长一直絮絮叨叨没停过。
陈爱民打心眼里敬重这位领导。
人家待他是掏心窝子的好。
好得没话说。
他陈爱民不是木头人。
谁对他真心实意。
他都门儿清,也记在骨头里。
自然也对杨厂长格外上心。
各怀心事的两个人。
一路沉默着回到杨家宅院。
安顿好杨厂长。
陈爱民哼着小曲踱回四合院。
接下来两天风平浪静。
车间照常运转。
陈爱民稳如泰山。
预算批复是迟早的事。
走流程总要费些时日。
只要凑齐百来号工人。
月底交货根本不是问题。
果然不出所料。
第三天批文就下来了。
拿到钱的第一时间。
陈爱民马不停蹄开始招工。
早一天开工。
就能多留些余地。
为这事儿他跑前跑后。
整个人都瘦了一圈。
秦淮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。
变着花样给他加餐。
陈爱民心里暖和。
可实在没空顿顿都吃。
这人一忙起来。
就跟上了发条似的。
车间里千头万绪等着他拿主意。
有时候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。
要知道新招的临时工就上百人。
再加上原来的老班底。
乌泱泱挤在车间里像煮饺子。
要不是他坐镇指挥。
别说帮忙了。
不添乱就算烧高香。
就这么连轴转了半个月。
终于赶在期限前交了货。
最后一车材料运出去时。
陈爱民还有点恍惚。
这些天实在太熬人了。
到现在耳朵里还嗡嗡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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