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非遭了贼?
周行云冷笑着,愈发确认这个猜测。
最先被怀疑的,自然是天天嚷着要吃肉的棒梗那个淘气包。
不过其他人也脱不了干系。
提着鸡笼,周行云穿过中院,来到易中海家门前。
壹大妈从屋内走出,面露疑惑:行云,怎么提着鸡笼来了?
见是壹大妈,周行云客气地问道:壹大爷在家吗?我家丢了一只母鸡,怕是院里进了贼。
虽然易中海为人不怎么样,但壹大妈倒是慈眉善目。
周行云记得小时候,她常给院里的孩子们分些瓜子花生之类的零嘴。
就连照顾聋老太太的活计,也多是她操持。
有贼?壹大妈一惊,思索片刻后说,今天没见有生人进院子啊。
哼,偷鸡的八成就是院里的人。
周行云冷哼一声,越发确信棒梗的嫌疑。
这母鸡可是留着下蛋的,棒梗这崽子真是皮痒了。
这话可不好说。
壹大妈面露难色,老易还没回来,等到了我喊你。
那就多谢大妈了。
周行云点点头。
真要抓住那贼人,还得靠自己!
回到家门口,周行云听见斜对面贾家传来争吵声,隐约夹杂着秦淮茹的啜泣。
他不由得挑眉——贾东旭才从医院回来就闹起来了?
目光扫过鸡笼里仅存的母鸡,周行云嘴角微扬。
陷阱已经布好,就等那偷鸡贼自投罗网。
虽然七成把握是棒梗所为,但也不能排除其他可能。
因此他没有贸然行动,而是在母鸡身上设下机关。
不管是谁偷的,尝到甜头又没受罚,必定会再次下手。
呵!
周行云转身进屋,轻轻关上了门。
翌日上班,依旧清闲。
下班路上,正巧遇见两手空空的傻柱,饭盒不知去向。
看来他是被关出阴影了?现在连剩饭都不敢往家带了?
他暗自冷笑,不知秦淮茹知道这事后,会是怎样一副表情?
傻柱刚跨进四合院,瞧见秦淮茹站在门边,立刻殷勤地上前:“秦姐,等人呢?”
“等我堂妹秦京茹,说好今天来城里。”
秦淮茹扫了眼他空荡荡的双手,眼里闪过一丝失落。
“你堂妹来串门啊?”
傻柱像块粘人的膏药,没话硬聊,就是不肯走。
自从贾东旭回家,他就没法像从前那样在中院随意找秦淮茹搭话了。
“是啊,她想进城玩几天,我总不能不答应。”
秦淮茹看向周行云,神色郁闷。
原本她和贾张氏计划着把秦京茹介绍给周行云,好弄点肉和罐头。
可昨天贾东旭一听周行云的名字就发火,计划只得搁浅。
现在又发现傻柱没带菜回来。
两桩糟心事凑一块,她再也挤不出笑容。
“秦姐。”
周行云点点头,算是打过招呼。
“下班了?”
秦淮茹勉强扯了扯嘴角,明显心不在焉。
周行云可不像傻柱那样死缠烂打,径直往家走,脚步都没停。
回头瞥见傻柱还在厚着脸皮和秦淮茹闲扯,他突然有种冲动——该不该告诉贾东旭:当心头顶发绿?
算了!看傻柱那怂样,估计还没得手,暂且让贾东旭多过几 ** 生日子吧。
周行云觉得自己真是菩萨心肠,连病人的情绪都照顾到了。
他在家门口停下,目光扫向屋檐下的鸡笼。
笼子里空空如也,只剩几根羽毛。
呵!
周行云不气反笑,眼神发亮:那贼果然没忍住!
他捏起一根羽毛对着光细看,发现上面泛着淡淡的紫晕,笑意更浓。
这下可算能整治那偷鸡贼了。
但他故意摆出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,提着空鸡笼冲到易中海家:“壹大爷,鸡又被偷了!肯定是院里人干的!”
他吵嚷着要报警,壹大妈赶紧拦下:“别急别急!”
易中海一把拉住周行云,放缓语气劝道:凡事先在院里商量解决,别因一点小事惊动公家,给组织添麻烦。
院子里出了贼,丢了两只鸡,街道办若知道,会如何看待他这个管院大爷?若被认为镇不住场子,往后说话谁还肯听?
必须在院内了结!万不得已再报官。
您有把握揪出偷鸡贼?周行云眼中满是狐疑。
老易,你真能解决?壹大妈皱眉道,七块钱能买三十多斤白面,够壮汉吃整月!周家孩子损失不小,定要贼人赔偿。
若找不出贼人,我自掏腰包赔给他!易中海压着火气道。
他月薪九十九块,这点钱不算什么。
易中海雷厉风行召集全院大会。
各家派代表到场,众人兴致寥寥——既无好处又费工夫。
周行云丢了两只下蛋母鸡,近日又无生人进出,必是熟人所为!易中海环视众人,偷鸡的自己来找我认错赔钱,否则就送官查办!他厉声道,等警员来了可不光是赔钱,还得吃牢饭!
两只母鸡值六七块呢,抵得上三口之家一月嚼谷。
咱院头回丢这么金贵物件,往后可不敢把鸡笼搁外头了。
得再添把锁,不然上班都不安心。
众人向周行云投去同情目光时,他却紧盯着秦淮茹发白的脸——那个乡下妇人眼里闪过的惊慌没逃过他眼睛。
果然!定是棒梗那小崽子干的。
既然你们不仁...周行云看着强撑的秦淮茹,暗自冷笑。
易中海等了七八分钟,见没人站出来承认,脸上掩饰不住的失望:行吧!既然没人认账,那就等派出所的同志来处理。
散会!
他阴沉着脸,头也不回地往家走去。
刘海中望着易中海的背影,不禁扬起嘴角:老易啊,你这壹大爷的位置怕是要坐不稳咯!
周行云装模作样地在院里四处搜寻线索。
邻居们见状直摇头,觉得他是在瞎忙活——破案哪是放映员能干的活?
将前中后三个院子翻了个底朝天后,周行云一脸郁闷地打道回府。
众人见了纷纷点头:这才对嘛!查案还得靠公安,白费那劲儿干啥!
等着看好戏吧!
周行云当然注意到那些不屑的目光,但他浑不在意。
借着搜查的机会,他悄悄在院子的犄角旮旯放生了五条半米长的紫背蜈蚣。
这些来自远古的掠食者,最大能长到三米多,就连周行云自己都不敢赤手空拳面对。
考虑到不想闹出人命,他特意选了体型适中的个体。
秦姐,棒梗没在院里玩吗?
路过贾家时,周行云故作随意地问道。
你、你找他干嘛?
秦淮茹像被踩了尾巴似的,眼神闪躲,声音发颤。
就是想问问有没有人看见偷鸡贼。
棒梗平时不是总在中院玩嘛。
周行云神色如常,秦姐脸色不太好啊?
最近太累了,东旭回来事情多。
秦淮茹摆出一副操劳过度的模样,唉声叹气。
那我去问问别的孩子。
周行云笑笑便离开了。
呼——
秦淮茹长舒一口气,抚着狂跳的胸口。
中午洗完碗她就发现俩孩子不见了,婆婆说他们出去玩了。
看到周行云家空荡荡的鸡笼,她顿时明白了——棒梗又去偷鸡了!
这熊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!
秦淮茹一边生气,一边暗怪周行云上班前没把鸡笼锁好。
急促的脚步声响起,棒梗兴冲冲地跑回家,嘴角还泛着油光。
他的衣服里鼓鼓囊囊,活像怀了孕似的。
小当踉踉跄跄地跟在后面,衣襟上满是油渍。
妈,我回来啦!棒梗还没进门就扯着嗓子喊,奶奶,我带鸡肉回来了!
贾张氏迎到门前,一把搂住孙子,笑得合不拢嘴:好孩子,知道惦记奶奶。
秦淮茹紧张地张望四周,赶紧把两人推进屋:小声点!你们想让街坊四邻都听见吗?
怕什么!这是我捡的鸡,光明正大吃肉,谁敢说闲话?棒梗年纪虽小,可那股无赖劲儿倒和贾张氏如出一辙。
贾张氏眉开眼笑地摸着孙子的头:我孙子真有出息,这口才比你爸强多了。
她非但不觉得偷鸡有什么不对,反倒引以为豪。
秦淮茹放下门帘,实在听不下去:做了就做了,别这么张扬!当心被人听见。
墙上哪来的耳朵?我找找看。
棒梗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放在桌上,还真装模作样地打量起墙来。
贾张氏拆开纸包,看着酱香四溢的鸡肉夸道:我孙子会吃,还知道抹酱料。
她撕了块大的给床上的贾东旭,自己坐下慢条斯理地品尝。
秦淮茹看得直咽口水,凑过去小声说:妈,给我也来点?
吃吧,最好吃完再给我们贾家添个男丁。
贾张氏扫了眼她的肚子,不情不愿地分了小块鸡肉。
三人狼吞虎咽,半只鸡转眼就没了踪影。
贾张氏咂着嘴回味:肉就是香,比白菜萝卜强多了。
可惜周行云家就这一只鸡。
窗台上还晒着咸鱼呢,明天我去拿来炒着吃。
棒梗眼珠滴溜溜转。
贾张氏没吭声。
秦淮茹急忙阻拦:不行!在家做咸鱼太冒险了,被发现可不得了。
这话有道理,棒梗还是别碰那条咸鱼了。
贾张氏点了点头,觉得儿媳的话在理。
哼!
棒梗见没人支持自己的想法,顿时拉下脸,稚嫩的面庞布满阴郁。
沙沙——
屋外突然响起一阵窖窄声响,宛如无数小刷子摩擦地面的动静。
那声音近似扫帚扫地,却又没那么利落干脆。
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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