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这条鱼没有头盔鱼那样引人注目,但背部排列着十多根尖锐短刺,看上去颇具威胁性。
显然,这种大鱼生活的水域充满危险,必须让自己显得不好惹才能避免被捕食。
围观钓友们纷纷劝说:你赶紧去医务室处理伤口吧,别耽误了。
周行云也跟着劝道:科长,伤口要尽快消毒,以防感染发炎。
科长兴奋地回答:医务室肯定要去,但这鱼也得带上。
这可是吉利的征兆啊!
周行云听出了弦外之音:科长钓到珍稀大鱼后,对升任热水器厂副厂长更有信心了。
他在心里暗暗摇头,觉得这两件事根本风马牛不相及。
科长的视线转向帮忙的年轻小伙:小兄弟,能载我去最近的诊所吗?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。
没问题!青年连忙将大鱼固定在自行车横梁上,又小心翼翼地搀扶科长坐上后座。
车轮转动间,两人的身影逐渐远去,最终化作地平线上的一个小黑点。
其他钓鱼人看得眼热不已——这可是巴结轧钢厂科长的好机会!要是自己帮上忙,说不定能把亲戚安排进厂里当学徒。
周行云系好鱼篓,里面装着科长嫌弃不要的几条普通鱼获。
他嘴角微扬,骑车拐进林间小道。
等他重新上路时,车梁上多了一条体长一米一的头盔鱼,足有三十多斤重。
既然来钓鱼,总不能只带些小鱼回去。
推开四合院大门时,周行云有些诧异——平时总在前院乘凉的叁大妈居然不在。
中院里倒是聚集了三四十号人,正围坐在他家门前的空地上听收音机。
人群里有叁大妈、阎埠贵、壹大妈,还有傻柱,唯独不见易中海的身影。
不知是出门了,还是放不下面子来凑热闹。
听见动静的邻居们转过头,看见周行云便热情地打起招呼:
行云回来啦!
嚯,钓到这么大的鱼!得有一米长吧?
就是长得怪模怪样的,脑袋上顶个盔甲似的。
周行云压低声音,故意卖了个关子:今儿和宣传科长去钓鱼,可碰上件稀罕事儿。
秦京茹识趣地关上收音机,院里众人纷纷竖起耳朵。
阎埠贵盯着自行车上那条戴的怪鱼,心里直发痒。
要是自己钓到这么大的鱼,家里俩月都不用见荤腥了。
他有些懊恼早上贪听收音机,没跟着去。
钓鱼能出啥事?总不会是你们科长掉河里了吧?阎埠贵顺嘴问道。
大伙儿纷纷附和,毕竟钓鱼落水也不算新鲜事。
只猜对一半。
周行云解开谜底,科长不光落了水,肚子上还被条两米长的大鱼撕开道口子,血跟开了闸似的。
院里顿时炸了锅。
鱼还能咬人?
怪事年年有,今年特别多!
早年就听说水库有大鱼吞孩子的...
胡咧咧!鱼嘴才多大?鳄鱼还差不多!
那你瞧瞧这头盔鱼,见过么?
周行云锁好车,任他们争得面红耳赤。
拎着鱼到水池边三下五除二收拾起来,鱼头鱼尾连着内脏全堆在一边。
秦淮茹瞅准机会端着盆凑过来,脸上堆满笑:妹夫,这些下脚料你不要吧?
拿去吧。
周行云头也不抬。
到底是媳妇的堂姐,看她整天在贾家吃糠咽菜还要挨骂,这些边角料就当施舍了。
至于她跟傻柱那些事儿——周瑜打黄盖罢了。
谢了啊妹夫!秦淮茹欢天喜地往回走。
刚到门口就被贾张氏堵住:刚笑得跟朵花似的,没个正形!
妈您这话说的,秦淮茹气笑了,我难不成要丧着脸跟人要饭?
贾张氏翻个白眼:甭管怎么说,我这双眼可盯着你呢。
呼呼!
秦淮茹摔门冲进厨房,铁盆哐当砸在灶台上。
还让不让人喘口气了!
贾东旭扭头,蜡黄的脸阴云密布:闹什么?
你去跟妈说清楚!我天天伺候老小,哪点对不住这个家?秦淮茹红着眼复述婆婆的刁难。
男人喉结动了动:妈说得在理,你少跟外头男人搭话。
秦淮茹声音发颤,连你也作践我?
贾东旭眼神陡然阴沉:装什么清白?傻柱看你的眼神当我瞎?
这句话彻底撕碎伪装。
秦淮茹抓起淘米篓狠狠一摔:要不是你们逼我借钱,我犯得上去求人?
不爱过就滚回乡下去!贾东旭摔门而出。
水珠从淘米盆边缘滴落,像极了女人通红的眼眶。
贾张氏尖嗓门刺进来:磨蹭什么?棒梗饿着呢!
奶!今晚有鱼吃咯!棒梗围着灶台蹦跳。
乖孙多吃些。
老人皱纹里绽开慈爱,与方才判若两人。
隔壁屋飘来酸菜鱼的香气。
周行云嚼着雪白鱼片点评:野鱼是腥了些。
我放了双倍姜葱......秦京茹绞着衣角。
挺好。
男人又夹起一筷,鱼肉够劲道。
铝锅里,头盔鱼的尾鳍还在汤面上翘着,仿佛仍在侏罗纪的河流里摆动。
“晚饭再吃剩下的吧。”
周行云摸了摸鼓起的肚子说。
门口传来几声轻响。
秦淮茹推开门走了进来。
“京茹,你现在有空吗?我想和你聊点事。”
“当然有。”
秦京茹费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。
两人走进杂物间,低声说起话来。
“京茹,我实在受不了贾家了!婆婆整天骂我,东旭不但不帮我,还跟着一起指责我。”
秦淮茹说着说着,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,声音哽咽。
“哎呀!”
秦京茹顿时手足无措。
她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,只能试着安慰:“要不你先回乡下娘家住段时间?”
“我在城里住了六七年,家里哪还有我的位置啊。”
秦淮茹像是被烫到似的,立即摇头叹气。
秦京茹家里有个妹妹,不太能体会这种感受。
但她知道农村的规矩,嫁出去的女儿很难再回娘家住。
堂姐回去恐怕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。
她认真地问:“那你有什么打算?”
杂物间里
秦淮茹茫然地摇了摇头:“我就是不想再被他们骂了。
他们说得太难听,怀疑我有二心。”
她没上过几年学,嫁到贾家后一直待在家里,实在想不出解决办法。
“要不你离婚吧!”
秦京茹也想不出别的办法,“离开贾家就不用受气了。”
“不行啊,离婚了我能去哪儿?”
秦淮茹立刻拒绝了这个提议,“再说还有棒梗、小当,我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呢。”
她低头看着隆起的腹部,满脸愁容。
“要不我们找行云商量?我也没别的主意了。”
秦京茹叹了口气,心里暗自庆幸。
还好周行云待她很好,从不发脾气,还会帮着做家务,不像姐夫那样对堂姐呼来喝去。
不然日子可真难熬。
“好吧。”
秦淮茹犹豫片刻,最终点了点头。
周行云以前当放映员走南闯北,现在又是副科长,应该能给出好建议吧。
秦家两姐妹来到客厅,找到周行云。
这事儿有些难办,毕竟我只是个晚辈,直接插手不太合适。
听完秦淮茹的苦水,周行云摊开双手说道,要不秦姐去找街道办或妇联反映一下?让他们来劝劝贾张氏和贾东旭。
这个法子恐怕不行。
婆婆在街道办的人面前装得老实,等人一走就又骂我。
在贾家生活这么多年的秦淮茹,太了解贾张氏欺软怕硬的作风了。
确实像她能干出来的事。
周行云认同地点点头,那你有没有想过离婚的事?
秦淮茹摇摇头:我虽然讨厌婆婆,也气东旭总是向着她,可真要离了婚,我能去哪儿呢?
麻烦是麻烦些,但不是不能解决。
周行云微微一笑,没地方去只是表面原因,真正的问题是你没有工作,只能靠贾东旭的工资过活。
秦淮茹眼睛一亮,激动地点头:好像真是这样。
要是能自己挣钱养活你和孩子,就不用看他们脸色了。
到时候租个房子单过也行。
周行云顿了顿,又补充道。
其实他还有个更简单的办法,只是没说出口——院里那个总盯着秦淮茹看的傻柱,肯定巴不得接这个盘。
但这么一闹,非要在四合院掀起轩然 ** 不可。
况且,傻柱向来对易中海言听计从,和他不过点头之交,何必成全别人?
妹夫,能不能帮我在轧钢厂找份工作?姐实在是走投无路了。
秦淮茹眨着泛红的眼睛,可怜兮兮地央求道。
最近轧钢厂在精简人员,不光临时工,不少正式工都回农村了。
周行云表示爱莫能助。
看到秦淮茹眼泪就要落下来,一旁的秦京茹连忙扯着他的袖子:你再多想想办法嘛,我姐太可怜了。
不过你可以去街道办问问。
现在到处都在抓就业,应该能找到糊纸盒、织毛巾这类零活。
周行云分析道。
六零年代为了安置就业,连街道办都办了不少小厂子。
这些作坊式的小厂虽然简陋,但对贫困户来说却是个出路。
谢谢妹夫,我这就去打听。
秦淮茹感激地说。
秦淮茹眼眸倏然明亮,苍白的脸颊重新焕发光彩,犹如迷途之人望见了指引方向的灯塔。
姐,我跟你一起去。
秦京茹握住堂姐的手腕轻声说。
两姐妹性子都利落,转眼就出了门。
周行云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不禁疑惑——今天分明是休息日,街道办竟还办公?稍作回忆才恍然:约莫是周末居民纠纷频发,工作人员反而忙碌,改在工作日调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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