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的枯萎栀子花被风一吹,碎成漫天灰色粉末,像烧尽的纸灰,飘进地下实验室时带着股焦糊味。成小驴摊开手掌,掌心原本混乱的荧光纹路变了模样——不再是杂乱无章的线条,而是流转的基因编码缠上密密麻麻的金融数据,两种纹路交织缠绕,活脱脱一张会动的立体图谱。
“这是共生感应的终极形态。”秦思雨扶着冰冷的控制台站稳,脸色苍白得像纸,指尖划过空气时带出淡蓝色的光弧,像在空气中写字,“我们现在不只是共享记忆,是能共享所有感官和认知。我懂的医理,你懂的格斗,白洁懂的机械,现在我们三个人都懂。”
成小驴刚想说话,脑海里突然涌进海量信息,像被人硬塞进了无数本书。这是三个人的意识在疯狂交织——他清晰“看”到于莉在警局追查跨境资金时,从黑帮老巢搜出的加密账本,账本上的数字看似杂乱,实则藏着规律;同时又“读”到秦思雨在古籍《毒经》里破译的基因密钥,那串由天干地支组成的密码,对应着人体基因的二十三个染色体;还“见”到念念在幼儿园画的蜡笔画,画里的太阳是圆形密码,云朵是箭头,藏着陈金生终极实验室的入口密码。
三种信息在意识里疯狂碰撞、重叠,最后在脑海中央炸开,浮现出瑞士银行保险库的立体结构图,连通风管道的位置都标得一清二楚。
“操!这畜生玩得真大!”白洁突然抄起旁边的焊枪,对着控制台的残骸狠狠灼烧。蓝色的火焰舔舐着烧焦的塑料,融化的塑料味混着栀子花的焦糊味,呛得人直咳嗽。就在这时,灼烧后的残骸里突然升起一道全息投影,像凭空出现的电影画面。
投影里,陈金生的金融网络如蛛网般铺开,覆盖了全球十几个国家,每个节点上都缀着一朵枯萎的栀子花标志。节点连接的名字里,有商界赫赫有名的富豪,有手握实权的政要,甚至还有几个当红的明星。
“他用花蛊控制的不止我们三个。”于莉的声音没有通过耳朵传来,直接在成小驴和白洁的脑海里响起,带着刺骨的寒意,“这些人都是他的宿主,花蛊不仅能控制他们的意识,还能让他们成为资金中转站,帮他洗钱、转移资产。”
成小驴伸手触碰全息投影,指尖穿过光影的瞬间,三个人的意识彻底同步贯通,像三台电脑连成了局域网。他能清晰地“看见”基因密钥如何对应银行的门禁密码,实验室密码如何解锁瑞士银行的交易系统,加密账本上的数字如何揭示每一笔资金的流向。无数数据流在意识共鸣中重组、排序,最后汇聚成一行清晰的文字:
苏黎世班霍夫大街,瑞士信用金库,第七保险室。
“那里肯定藏着他最核心的秘密,说不定是花蛊的原始菌株,或者控制所有宿主的总开关。”秦思雨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捂着嘴弯下腰,吐出一口暗红色的血。血珠溅落在地上,没有散开,反而在空中凝成一串闪烁的基因序列,然后慢慢消散。
“思雨!”成小驴和白洁同时扶住她,两人都慌了神。
“没事...”秦思雨扶着墙喘息,额头上渗出豆大的冷汗,“这种高强度的意识共鸣在消耗我们的生命力,每多共享一次信息,我们的身体就多一分损伤。必须在他启动终极协议前,拿到保险库里的东西。”
成小驴立刻集中精神,在意识深处搜寻关于倒计时的信息。很快,一个鲜红的数字跳了出来——原本的71小时,已经缩减到38小时。他还“看”到陈金生正在迪拜的私人拍卖会上,展示新一批“永生花”,那是变异后的花蛊菌株,装在水晶瓶里,散发着淡紫色的光。竞拍者们坐在台下,眼神狂热,每个人的瞳孔里都开着一朵小小的栀子花,显然已经被完全控制。
“时间不多了,得赶紧出发!”白洁一把拆开旁边的通风管道,伸手进去摸索了一阵,竟然抱出一个沉甸甸的军火箱。箱子打开的瞬间,里面的武器闪着寒光——有改装过的手枪、微型炸弹、夜视仪,还有各种精密的开锁工具。“我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,在每个安全屋都埋了装备,这里的是最齐全的。”
于莉拿起一把改装过的沙漠之鹰,熟练地检查弹匣、校准准星。可就在她扣动扳机试射的瞬间,动作突然停顿了。成小驴和白洁立刻“感”到了她的记忆——七岁的于莉被陈金生按在射击场的椅子上,陈金生握着她的小手,教她扣动扳机。子弹命中靶心的瞬间,标靶突然渗出淡绿色的栀子花汁液,溅在她的脸上,带着一股腥甜的气味。
“原来从那时候起,他就在培养我们的战斗力。”于莉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,她用刀尖在子弹上刻上细小的基因纹路,“他早就知道花蛊的封印终会解除,早就计划好了今天,想让我们成为他统治世界的武器。”
成小驴在整理装备时,手指碰到了军火箱底层的一叠金融凭证。就在触碰的瞬间,三个人的视角同时解析——秦思雨一眼就看懂了凭证上隐藏的基因密钥,对应着保险库的生物识别系统;于莉瞬间破译了凭证编号里的交易密码,能直接冻结陈金生的账户;而成小驴则“看”懂了资金流动的规律,知道了陈金生的资金命脉在哪里。
当三重解密在意识里重叠的瞬间,瑞士银行第七保险室的钛合金门,在他们的脑海里缓缓开启。门后是一排排密码柜,最中间的柜子上,印着一朵盛开的栀子花。
“机票我也准备好了。”白洁从军火箱最底层抽出三张机票,目的地正是苏黎世,出发时间就在两小时后。她拿起一个汽油桶,拧开盖子,将汽油泼在实验室的设备上,“这里不能留,烧干净,别给陈金生留任何线索。”
火焰瞬间燃起,照亮了白洁的脸。她拿起一把手术刀,毫不犹豫地划开自己的小臂,从伤口里取出一个米粒大小的金属片——又是微型追踪器。“这畜生真是阴魂不散,我刚才通过共鸣感应到,自己骨骼里藏了二十七个定位器,你们俩肯定也有。”
于莉和秦思雨对视一眼,立刻动手拆解。于莉用军刀划开自己的小腿,秦思雨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出定位器。这些定位器被藏在骨骼缝隙里,取出来时鲜血直流,可三个人都面不改色——现在她们共享疼痛,也共享彼此的坚韧。
成小驴刚取出自己肩胛骨里的定位器,突然浑身一僵。通过意识共鸣,他清晰地“感知”到,陈金生正在全球调集私人武装。那些瞳孔里开着栀子花的保镖们,正从世界各地的拍卖会、写字楼、豪宅里撤离,朝着苏黎世集结。
“他发现我们破解了密码,知道我们要去瑞士银行。”成小驴的声音凝重,“他在调兵遣将,想在保险库门口伏击我们。”
“不止...他还提前启动了终极协议。”秦思雨突然眼前一黑,吐血倒地,脸色惨白如纸,“我‘看’到东京的实验室已经开始泄露花蛊孢子,那些孢子会通过空气传播,感染更多人。38小时后,要是我们没能阻止他,全球都会陷入混乱!”
成小驴赶紧抱起秦思雨,她的身体轻得像一片羽毛。就在这时,三个人的意识融合达到了顶峰,像三颗星球撞在了一起。成小驴同时“看见”了三个场景——
苏黎世的保险库里,最中间的密码柜里堆满了基因样本,每个样本瓶上都标着宿主的名字,包括那些富豪和政要;香港的证券交易所里,陈金生的手下正在操控股市,大量资金被转移到秘密账户,准备在全球混乱时收割财富;东京的实验室里,花蛊孢子通过通风管道泄露,已经有研究员出现幻觉,瞳孔开始变成栀子花形状。
“不能再等了,现在就走!”白洁点燃了最后一桶汽油,火焰顺着地面蔓延,很快就吞噬了整个实验室。
就在这时,窗外那些已经枯萎的栀子花,突然全部自燃起来,像被人点着的纸钱。熊熊火光冲天而起,映红了半边天。在火光中,三个人的脑海里同时响起陈金生的声音,那声音通过所有被控制的宿主同步发出,带着胜利者的狂妄:
“我的女儿们,来赴最后的盛宴吧。38小时后,我会用花蛊净化这个世界,而你们,会成为我新王国的王后。”
声音消失的瞬间,实验室的屋顶开始坍塌,碎石和火焰倾泻而下。成小驴抱着秦思雨,于莉和白洁断后,四个人朝着通风管道的出口冲去。
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,消防车的警笛声从远处传来,带着急促的节奏。成小驴回头看了一眼燃烧的实验室,那里曾是他们的噩梦开始的地方,现在正在被火焰吞噬。
可他知道,这不是结束。38小时的倒计时,已经进入了冲刺阶段。苏黎世的保险库、全球蔓延的花蛊孢子、陈金生的私人武装、无数被控制的宿主...这场战斗,才刚刚进入最残酷的阶段。
他们能在38小时内赶到苏黎世吗?能突破陈金生的重重封锁,拿到保险库里的核心秘密吗?能阻止花蛊孢子的全球蔓延吗?
成小驴抱着秦思雨,跟着于莉和白洁钻进事先准备好的汽车。引擎发动的瞬间,他看着车窗外飞逝的夜景,脑海里闪过三个人的意识共鸣——没有犹豫,没有退缩,只有一个共同的念头:
就算拼上性命,也要彻底摧毁陈金生的阴谋,让那些被控制的人重获自由,让这个被花蛊污染的世界,恢复清明。
汽车朝着机场的方向疾驰而去,车灯划破黑暗,像一把利剑,劈开了笼罩在城市上空的阴霾。而在遥远的苏黎世,瑞士信用金库的第七保险室里,那朵印在密码柜上的栀子花,仿佛正在黑暗中悄然绽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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