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小驴捏着三张飞往苏黎世的机票,指尖刚碰到登机口的检票台,机票突然化作黑色灰烬,顺着指缝簌簌往下掉。还没等他反应过来,候机室里所有的电视屏幕同时“砰”地炸裂,玻璃碎片溅得到处都是,吓得周围的乘客尖叫起来。
可更诡异的还在后面。那些尖叫的乘客突然安静下来,眼神变得空洞,瞳孔里闪过一抹栀子花的虚影,像被按下了开关的木偶,僵直地朝着成小驴、于莉和秦思雨围拢过来。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,脚步拖沓,嘴里还念念有词,重复着同样的话:“回家...花种要回家...”
“不好!他操控了所有感染花蛊的人!”于莉脸色一变,旋身一脚踢碎旁边的自动售货机。罐装咖啡、薯片滚落一地,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。“整个机场都是他设的陷阱!他知道我们要去苏黎世,故意在这里堵我们!”
成小驴立刻集中精神,启动三人间的意识共鸣。在共鸣的视野里,他清楚地看到无数根金色的丝线,从虚空中伸出来,每根丝线都连接着一个感染者的后颈,像提线木偶的操控线。而所有丝线的另一端,都汇聚在同一个方向——苏黎世信用金库的位置,那里正是陈金生所在的地方。
“这些丝线是控制信号的载体,只要切断丝线,就能暂时让他们恢复清醒!”秦思雨突然抽出别在腰间的匕首,割断自己一缕乌黑的头发。发丝在空中飘动时,突然变成了一根根细长的银针,像有生命般飞向最近的三个感染者,精准地刺穿了他们后颈的控制节点。
那三个感染者浑身一颤,眼神瞬间恢复了清明,迷茫地看着四周:“我...我怎么会在这里?”
可刚解决掉三个,更多的感染者涌了过来。候机厅的玻璃穹顶突然开始龟裂,“咔嚓咔嚓”的声响不绝于耳,裂纹像蜘蛛网般蔓延,随时都可能坍塌。
“他是故意逼我们使用共鸣能力!”白洁抄起旁边的消防斧,朝着安检机狠狠劈去。“哐当”一声,安检机被劈成两半,她从零件堆里抽出一把碳纤维弓,还有一捆淬了毒的箭矢。“共鸣越强,他反向解析我们基因的速度就越快!这是个阳谋!”
成小驴伸手接过碳纤维弓,指尖刚触碰到冰凉的弓身,三重记忆就像潮水般涌进脑海——他“看”到于莉在警校时,举着射箭冠军的奖杯,脸上满是骄傲;“读”到秦思雨在实验室里,小心翼翼地调配神经毒素,试管里的液体泛着幽蓝的光;“见”到念念在画纸上标注的感染者弱点分布,每个弱点都用红色蜡笔圈了出来。
三种知识在意识里快速融合,形成一套完整的战斗方案。成小驴突然发现,每个感染者的颈后都闪烁着一个红色的光点,那是他们的基因弱点,只要击中那里,就能瞬间切断控制信号。
“左边交给我!”于莉的声音没有通过耳朵,直接在他的运动神经中响起。成小驴感觉自己的手臂不受控制地举弓、搭箭、拉弦,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,仿佛练了十几年。“咻咻咻”三箭射出,精准地穿透了三个感染者的颈椎间隙,正好命中红色光点。
那三个感染者立刻像断线的木偶般倒下,昏迷过去。
“不行!他的解析速度太快了!”秦思雨突然跪在地上,用匕首划破自己的手掌,鲜血滴落在地面,快速绘制出一幅复杂的基因图谱。图谱上的线条正在被红色的纹路侵蚀,“他在通过共鸣反向解析我们的基因序列,再用这个序列强化控制信号!”
成小驴的意识突然一阵恍惚,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、重叠。他看到了一个和现实世界一模一样的镜像空间,就像站在镜子前。在镜像空间里,陈金生站在巨大的基因螺旋梯顶端,手里握着那些金色丝线,像操控木偶一样拉扯着,脸上挂着阴恻恻的笑。
当他的意识试图触碰那个镜像空间时,所有的感染者突然同步停下脚步,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,嘴角咧到耳根,看得人毛骨悚然。
“欢迎来到我的领域,我的女儿们。”三百个感染者的声音同时响起,重叠在一起,变成了陈金生的声音,带着强烈的压迫感,“在这里,我就是神,你们的基因,将成为我重写现实的墨水。”
“去你的!”白洁从背包里掏出微型炸弹,按下开关后扔向应急通道的门锁。“轰隆”一声巨响,应急通道的门被炸开,硝烟弥漫中,墙壁上浮现出一个燃烧的栀子花印记,像是在嘲讽他们的反抗。
成小驴吸入几口硝烟,突然感觉意识共鸣正在失控。他的脑海里涌入各种杂乱的感觉——左臂传来一阵剧痛,那是于莉之前挡钢管时留下的枪伤疼痛;喉咙里泛起苦涩,那是秦思雨调配毒素时的反噬;心里涌起一阵绝望,那是念念被陈金生囚禁时的情绪。他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感觉,哪些是别人的,意识快要崩溃。
“快切断意识连接!不能再共鸣了!”秦思雨尖叫着,从怀里掏出一支试剂,毫不犹豫地注射进自己的颈动脉。淡蓝色的药液顺着血液流动,她的脸色稍微恢复了一点。
成小驴赶紧集中精神,想要切断意识连接。可就在意识离散的瞬间,他清晰地看到镜像空间里的陈金生,正在用一把银色的基因笔,拆解着三股缠绕在一起的基因链——那正是他、于莉和秦思雨的基因链。
当代表于莉的警徽、代表秦思雨的医书、代表念念的画笔在虚空中粉碎时,成小驴突然明白了终极协议的真相,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。
“他要重写现实!”成小驴伸出手,紧紧抓住正在坠落的于莉和秦思雨的手,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,“他用我们三个人的基因做墨水,用镜像空间做画布,要把这个世界改造成他想要的样子!到时候,所有的人都会变成他的傀儡,活在他创造的虚假世界里!”
“滋滋——”机场的广播突然响起刺耳的电流声,紧接着,开始播放一串杂乱的基因序列。音波在空气中震荡,现实世界和镜像空间的边界开始变得模糊。成小驴看到候机椅穿过感染者的身体,没有造成任何伤害;消防栓里喷出的不是水,而是淡绿色的基因液;自己的双手正在慢慢透明化,快要消失在空气中。
“不好!现实和镜像要重叠了!”白洁扑过来,用全身的重量压住成小驴的影子,“快锚定现实!想起你最重要的记忆,用情感做锚点!陈金生可以操控基因,但他操控不了情感!”
成小驴的意识已经快要崩溃,现实和镜像的画面在脑海里疯狂切换。他拼命地回想,抓住了三个最清晰的记忆碎片——
于莉替他挡钢管时,滚烫的血溅在他脸上,带着铁锈味,那一刻,他知道有人愿意为他拼命;秦思雨在书店阁楼给他修伞时,颤抖的指尖小心翼翼,生怕弄坏伞骨,那一刻,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;念念在幼儿园画太阳时,扬起的小脸上满是笑容,阳光洒在她身上,那一刻,他知道自己要守护什么。
当这三个记忆碎片在脑海里汇聚时,正在透明化的身体突然停止消散,重新凝结成实体。一股强大的情感力量从心底涌出,顺着意识共鸣传递给于莉和秦思雨。
“情感...情感是基因锁的终极密钥!”秦思雨在虚空中抓出银链的残片,银链在情感力量的滋养下,重新发出淡淡的光芒,“他算漏了这点!他以为基因能控制一切,却忘了情感才是我们最强大的力量!”
成小驴望向镜像空间,陈金生手里的基因笔突然“咔嚓”一声开裂,金色的丝线开始断裂。现实与镜像的边界发出玻璃破碎的巨响,“哗啦啦”一片,镜像空间像破碎的镜子般崩塌。
所有的感染者同时失去控制,像断线的木偶般倒在地上,昏迷过去。
晨曦透过破碎的穹顶洒落下来,照在满是狼藉的候机室里。玻璃碎片、罐装饮料、倒塌的桌椅散落一地,像经历了一场战争。
成小驴撑着地面站起来,看向自己的影子。在晨光的照射下,影子的瞳孔里,三朵小小的栀子花正在缓缓旋转,散发着淡淡的光芒。那是他们三姐妹意识共鸣的标志,也是他们战胜陈金生的力量源泉。
“我们...成功了?”秦思雨扶着墙站起来,脸色依旧苍白,但眼神里充满了希望。
“暂时安全了,但陈金生不会善罢甘休。”于莉捡起地上的枪,检查了一下弹匣,“他的终极协议虽然没能成功,但他肯定还有后手。我们必须尽快赶到苏黎世,拿到保险库里的核心秘密,彻底摧毁他的计划。”
成小驴点了点头,他通过意识共鸣感知到,陈金生的情绪非常愤怒,甚至有些疯狂。但同时,他也感知到,苏黎世保险库里,藏着一个更大的秘密,那个秘密,可能关乎花蛊的起源,也关乎他们三姐妹的身世。
“机票没了,我们怎么去苏黎世?”白洁看着地上的灰烬,皱起了眉头。
“我有办法。”于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卫星电话,“我之前联系过国际刑警,他们会派直升机来接我们,直接飞往苏黎世。”
她按下通话键,简单说了几句,挂断电话后看着另外两人:“直升机半小时后到机场停机坪,我们得赶紧过去,这里不安全,说不定还有残留的感染者。”
成小驴、秦思雨和白洁对视一眼,点了点头。三人互相搀扶着,朝着机场停机坪的方向走去。阳光洒在他们身上,拉长了三个并肩的身影。
候机室里,那些昏迷的感染者还在地上躺着,等待着救援。而在遥远的苏黎世,陈金生站在保险库前,看着破碎的镜像空间投影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“情感?”他冷笑一声,握紧了手里的基因笔,“以为靠情感就能赢我?太天真了。终极协议只是第一步,接下来,我会让你们知道,什么是真正的绝望。”
他按下一个按钮,保险库的大门缓缓开启,里面传来一阵低沉的机械运转声。一个巨大的培养舱缓缓升起,舱体里,漂浮着一朵巨大的栀子花,花瓣呈深紫色,散发着诡异的光芒。
“花蛊母体,该苏醒了。”陈金生的声音带着疯狂的笑意,“我的女儿们,这场游戏,才刚刚开始。”
成小驴三人坐上直升机,朝着苏黎世的方向飞去。窗外的云层快速掠过,38小时的倒计时,已经剩下不到30小时。他们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,也不知道陈金生的最终阴谋是什么。但他们知道,只要三姐妹同心,只要守住心中的情感和正义,就一定能战胜黑暗,迎来光明。
镜像世界的战斗已经结束,但真正的决战,才刚刚拉开帷幕。苏黎世的信用金库,那朵巨大的花蛊母体,将是他们最终的战场。而他们,已经准备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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