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听到宁都王来府上的消息,赶紧出来接驾。那天聚会上曾看到过眼前这个穿着华贵的宁都王宇文邕,长相俊朗,略带憨厚,眉宇间十分开阔,一看就是心胸开阔,不慕权利之人。
现在他在独孤般若身边,鞍前马后的伺候着。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玉佩,目光在三人身上转了个圈。宁都王给独孤般若递茶时,指尖微顿,眼底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柔意,那憨厚的笑意落在般若身上,竟多了几分小心翼翼。
我看着他们互动,无意间与独孤般若对视,那一眼充满警告,让人遍体生寒,我借口身体不适匆匆回房。
我又想到了那天的宇文护,三人的关系剪不清理还乱。一个是权倾朝野、野心勃勃的太师,一个是志在后位、步步为营的独孤大小姐,一个是看似淡泊、却因身份卷入旋涡的王爷。我垂眸,剧里的般若一心想让宇文邕登基,自己做皇后,却忘了宇文护的狠辣,也低估了宁都王那份“不慕权力”背后的隐忍。
傍晚的霞光透过独孤府正厅的雕花窗棂,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案上的青铜烛台已燃起几簇微光,将三人的身影拉得颀长。父亲独孤信身着藏青锦袍,端坐于主位之上,眉头微蹙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带,周身的沉郁让空气都添了几分凝重——这是他难得召集我们三姐妹开小会,显然是为了近日闹得沸沸扬扬的朝堂纠葛。
“般若,”父亲的声音打破沉寂,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严肃,“如今朝野上下都在看独孤家的动向,你与宇文护、宇文毓二人的牵扯,早已不是私事。我且问你,到底怎么想的?”他顿了顿,目光锐利地看向长姐,“宇文护权倾朝野,野心昭然若揭,他要的从不是联姻,而是独孤家的势力做垫脚石;宇文毓性情温和,却无实权,空有明帝之名,难成大事。‘独孤天下’这四个字,说得轻巧,实则是镜花水月,太过飘渺,你莫要太过执着,最终误了自己,也将独孤家拖入万劫不复之地。”
独孤般若闻言,缓缓上前一步,身姿挺拔如松。她身着石榴红织金长裙,裙摆上绣就的缠枝莲纹在烛光下流转,衬得她眉眼间更添几分决绝。只见她屈膝跪地,对着父亲深深行了一个大礼,额角几乎触碰到冰凉的地面,声音却坚定得没有一丝动摇:“父亲,女儿多谢您的担忧,只是女儿心意已决,无需父亲再劝。”她抬眸时,眼底闪烁着近乎灼热的光芒,“独孤天下不是空谈,是女儿毕生所求,亦是独孤家历代先祖的夙愿。女儿心中只有‘成全’二字——成全独孤家的荣耀,成全自己的执念,此番抉择,无论前路多险,女儿必能达成所愿。”
父亲看着她执拗的模样,重重叹了口气,眼底满是复杂,终究是没能再说什么。他的目光转而落在我身上,语气骤然柔和了许多,带着几分怜惜:“曼陀,你性子与你大姐截然不同,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身子骨弱,性子也怯懦。往后在府中,般若你多照看一下妹妹,莫让她受了委屈。”说着,他又看向我,“你与杨坚的婚事已定,他沉稳有度,是个可托付之人。往后你们要多些走动,一同去园子里散散步,或是品茗读书,提前培养些夫妻感情,也好为日后的日子打下根基。”
我垂着眸,指尖攥紧了袖中的帕子,恭顺地屈膝应道:“女儿谨记父亲教诲。”
最后,父亲的目光投向伽罗,脸上露出几分无奈的笑意。三妹伽罗身着一身利落的湖蓝色短袄,梳着双环髻,脸上还带着几分刚从外面回来的风尘仆仆,闻言吐了吐舌头,眼神灵动得很。“伽罗,”父亲无奈地摇了摇头,“你这性子太过跳脱,如今正是灾年,朝野不宁,你却天天在外疯跑不着家,正好和你二姐的沉静相反。”他语气带着几分纵容,“往后多往家里跑,别总让我和你母亲惦记。若是闷得慌,便多带你二姐一起出去散散心,她总闷在屋里也不好。你的婚事还小,暂且不急,等日后时局安稳了,再慢慢商议。”
伽罗立刻笑嘻嘻地应道:“知道啦父亲!往后我一定多回家,还会拉着二姐一起去城外看风景呢!”
烛光摇曳间,父亲的目光扫过我们三姐妹,既有对般若的担忧,也有对我和伽罗的期许。而我垂在身侧的手,却悄悄松了几分——父亲眼中的“柔弱”是我的保护色,与杨坚的婚事是我逆天改命的契机,这场围绕着权力与执念的棋局,我终究无法置身事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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