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，阳光透过云顶天宫的全景落地窗，洒进了顶层公寓。
秦川站在落地窗前，端着一杯温水，看着楼下的城市。江州醒了过来，街上车水马龙，看着很有活力。
他身后的大床有些凌乱，空气里还混着昨晚留下的味道。
昨晚发生的一切还很清晰。
不过他现在想的，是系统界面里那四个血红大字——【火种计划】。
这四个字让他心里很不踏实，也让即将开始的京城之行充满了不确定。
黄家倒台得太顺利，背后有苏晚晴堂兄苏振东的影子，现在又冒出来一个【火种计划】。
江州的事情虽小，却牵扯到了京城那边复杂的关系。
“在想什么呢？这么入神？”
身后传来一个慵懒沙哑的声音，一双手臂随之环住了他的腰。
王雅把下巴靠在秦川的背上。她只穿着一件秦川的白衬衫，下摆刚好遮住臀部，两条长腿在晨光中十分惹眼。
“没什么，”秦川回过神，感受到后背的温度，他抓住那双在自己腹部乱动的手，淡淡的说，“只是在想，京城的天气，会不会比江州冷很多。”
“咯咯咯……”王雅笑了起来，她踮起脚尖，嘴唇凑到秦川耳边，轻声说，“放心，京城天气再冷，也没人心冷。不过有姐姐在，保证让你每天晚上都‘热’得睡不着觉。”
她说话的时候，苏晚晴端着两杯热好的牛奶走了过来。
苏晚晴已经换回了那身干练的深色女士西装，将她傲人的身材包裹起来，黑发也在脑后盘成一个发髻。她清冷的气质和王雅的妖娆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“王总不愧是生意人，一张嘴就离不开‘生意’。”苏晚晴把一杯牛奶递给秦川，瞥了王雅一眼，语气平淡。
“那当然，”王雅没示弱，松开秦川，从他手里接过另一杯牛奶喝了一口，然后对着苏晚晴，意有所指的笑道，“我们生意人，讲究公平交易。不像某些人，占着正宫的名分，却连夫妻间该做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你！”苏晚晴顿时脸红，她瞪着王雅，一时语塞。
..
“行了，两位别吵了，”秦川看着这两个一见面就吵个没完的女人，头疼的打断了她们，“我们该出发了。”
他走到衣架前，拿起自己的风衣穿上。
王雅撇了撇嘴，放下牛奶，扭着腰走到秦川面前，踮起脚尖，主动吻了上来，吻得很深，像是在宣示主权。
“记住，我的小男人，”她在他耳边低语道，“到了京城，别被那些妖精勾走了魂。你的身子，是姐姐我先预定的。”
说完，她风情万种的冲秦川眨了眨眼，这才拿起自己的外套和包，第一个朝门口走去。
而苏晚晴，则安静的走到秦川面前。
她没有说话，只是伸出手，仔细的帮秦川整理昨晚弄歪的领带。她的动作很轻，指尖无意中触到他的喉结，让他身体一颤。
“我在京城，等你。”
整理完领带，她抬起头，用清冷的目光静静地看着秦川，最后只说了这么一句话。
这声音很轻，秦川听了，心头猛地一震，比王雅刚才那番话更有分量。
“嗯。”他点了点头。
三人一同走出公寓。楼下，盘龙资本的专属车队和省政府派来的车早已在等候。
在公寓门口，秦川和两个舍不得他的女人告别。
没有多说什么，一个眼神，一个拥抱，已经足够。她们是他的后盾，也是他前进的动力。
……
上午九点，江州市委大楼，顶层书记办公室。
秦川推开市委书记办公室的大门时，新任市委书记贺远山已经亲自等在了门口。
-
“秦川同志，你来了。”贺远山笑着主动伸出手，和秦川用力的握了握。
他今天的姿态放得很低，把他让到主位沙发上坐下，又亲自拿起紫砂壶，给秦川续上热茶。
“来，尝尝，这可是周书记特意让人从省城送来的大红袍，整个江州，也就我这里有二两。”
看着这位江州一把手的热情，秦川心里明白。这既是贺远山在向自己示好，也是在表明态度。
从今天起，他们就不再是上下级，而是平起平坐的盟友了。
“贺书记客气了，”秦川端起茶杯，轻轻喝了一口，茶香醇厚，“江州以后的发展，就要多靠贺书记您了。我这次走，最不放心的就是江州这边。”
“哈哈哈，你放心！”贺远山拍着胸脯保证，“有我贺远山在，江州永远是你秦川稳固的后方！谁敢动你留下的摊子，我第一个不答应！”
两人相视一笑，已是心照不宣。
寒暄过后，贺远山的笑容慢慢收敛，他从身后的文件柜里，取出一个烫金封面的红色文件夹，表情变得很郑重。
他双手把文件夹递到秦川面前。
“秦川同志，”贺远山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慨和敬畏，“这是组织对你的新任命。也是我们整个江州，对你这位英雄的敬意。”
秦川接过文件夹，感觉沉甸甸的。
封面上，金色的国徽在阳光下很显眼。
他打开文件夹，里面是一张由联邦中央组织部直接签发的烫金调令。
【任命：秦川同志为联邦发展改革委员会区域经济振兴司副司长（副厅级）。即日起，赴京城报到。】
副司长！
虽然只是副职，但这可是联邦发改委，是华夏联邦权力核心的部委之一，被称为“小内阁”。
而区域经济振兴司，更是这个“小内阁”里，负责全国区域发展战略规划、手握万亿级项目审批权的要害部门。
这个任命，意味着他的战场，从地方延伸到了联邦的心脏。
“京城的水很深，万事小心。”贺远山看着秦川，最后叮嘱了一句。
“我明白。”秦川合上文件，缓缓站起身，“多谢贺书记。”
“保重。”
“保重。”
……
下午两点，江州高铁站。
站台上，北上的“复兴号”高铁已经缓缓进站。
秦川拒绝了贺远山、刘飞、萧阳等所有人的送行，他独自一人，只提着一个简单的行李箱，通过VIp通道，安静的走上站台。
没有鲜花，没有掌声，甚至没有一个告别的人。
他看起来和普通旅客没什么两样，在人群中，沉默的登上了北上的列车。
列车缓缓开动，加速，驶离这座他奋斗了两年的城市。
车窗外，江州熟悉的高楼和街道飞速倒退，最后消失在地平线上。
“再见了，江州。”
秦川在心里默念。
他收回目光，靠着座椅闭上眼，耳畔又回响起楚老的话。
“……池塘外面的世界，才是真正未知又危险的地方。”
他慢慢的从口袋里掏出那张高铁票。
目的地一栏，印着两个字——
京城。
（第五卷第一单元 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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