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。距离林姝那条短信已经过去整整三天。沈川没有回复,也没有再收到她的消息。她真的消失了。从球队、从体育馆、从他的视线里,彻底消失了。
第一天,他松了口气。心想:这样也好,及时止损。
第二天,训练时他下意识地看向记录台,那里坐着另一个替补经理。他才想起,林姝已经不来了。
第三天,陈小雨问他:“那个很漂亮的经理助理,怎么不来了?”
沈川切牛排的手顿了顿:“不知道。可能退出了。”
陈小雨看了他一眼,没再追问。但她的眼神里,有某种沈川不愿意深究的东西。
现在是第四天的傍晚。训练结束后,沈川照例留在器材室核对数据。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,体育馆里很安静,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篮球落地的闷响。
他坐在记录台前,面前摊着训练计划表,但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那个黑色铁盒。
那部手机还在里面。
那张照片还在里面。
还有她说的那句话:“如果你有一天……想要我了,我随时都在。”
沈川猛地合上文件夹,站起身。他走到储物柜前,盯着那个铁盒看了几秒,然后转身离开。
不能看。
看了就输了。
他收拾东西,拎起训练包,走出器材室。
走廊里很安静,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回荡。傍晚的光线从高窗斜射进来,在地上投出长长的影子。走到拐角处时。
一只手突然从消防通道的门后伸出来,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角。沈川的脚步顿住。
他低头,看见那只手,手指纤细,指甲修剪得很干净,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。
然后他听见一个很轻、很熟悉的声音:“学长。”
沈川的身体,瞬间僵住。
他缓缓转过头。
林姝站在消防通道的阴影里,背靠着墙,仰头看着他。她今天穿得很规矩。白色衬衫,浅灰色针织开衫,深蓝色牛仔裤。
一个干净、得体、看起来毫无攻击性的优等生。
但她的眼睛是红的。眼皮微肿,眼下有淡淡的青黑,看起来像是哭过很久,也没睡好。
“你……”沈川的声音卡在喉咙里,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林姝没有回答。她的手指还抓着他的衣角,没有放开,但也没有用力,只是轻轻地捏着布料,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。
“学长,”她的声音很轻,带着细微的颤抖,“我这三天……没来球队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沈川说,声音尽量保持平稳。
“但我每天都来。”林姝继续说,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,“我就在外面……看你们训练。我知道我不该来,但我控制不住……”
沈川的呼吸,变得有些困难。
他看着她泪眼朦胧的样子,看着她抓着衣角颤抖的手指,看着她脸上那种混合着羞耻和执拗的表情。
“林姝,”他的声音沉下来,“我说过——”
“我知道。”林姝打断他,眼泪滚落下来,“学长说过,让我别再来了。我知道……我都知道。”
她松开他的衣角,用手背擦了擦眼泪,但眼泪越擦越多。
“可是学长……”她抬起头,直直地看着他,声音破碎不堪,“我试过了……我真的试过了。这三天,我试过不来看你,试过去图书馆,试过去上课,试过做任何事……但我的脑子里全是你。”
她向前一步,从阴影里走出来,站到昏暗的光线下。
“全是你让我弯腰的样子……全是你看着我的眼神……全是你对我说滚出去时的表情……”
她的声音越来越轻,但每个字都像针,扎进沈川的耳朵里:
“学长,我这三天……一直在想,我是不是真的很贱?明知道你有女朋友,明知道你不喜欢我,明知道我在你眼里就是个麻烦……可我还是控制不住地想你。”
沈川的喉结,剧烈滚动。
他想说什么,但喉咙发紧,发不出声音。
林姝又向前一步,距离近到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,能看见她睫毛上挂着的泪珠。
“所以今天……”她的声音低得像耳语,“我穿得很规矩。真的很规矩……学长要我穿适合运动的,我就穿了运动内衣。要我规矩,我就把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。”
她抬起手,指尖颤抖着,轻轻碰了碰自己衬衫最上面的扣子。
然后她抬起泪眼,直直地看着沈川:“学长要检查吗?”
要检查吗?这几个字像魔咒,在安静的走廊里回荡。
沈川的呼吸,彻底停滞了。
他盯着她,盯着她泪流满面的脸,盯着她颤抖的手指,盯着她衬衫领口那颗严严实实扣着的扣子。
理智告诉他:应该推开她,应该转身离开,应该说不需要。但欲望在嘶吼。
那个阴暗的、他一直压抑的、属于最深处的欲望,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,疯狂地冲撞着道德的牢笼。
他想起了那条短信。想起了她说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。想起了她颤抖着脱掉运动服的样子。而现在,她站在他面前,泪眼朦胧地问。要检查吗?
她在邀请他。
邀请他行使那种绝对的、不容置疑的控制权。
沈川的手指,在身侧收紧。指甲陷进掌心,带来尖锐的疼痛,但这点疼痛压不住心底翻涌的黑暗。
他盯着她看了很久。
久到林姝的眼泪都流干了,脸上只剩下湿痕和绝望。
久到远处体育馆的灯光一盏盏熄灭,走廊陷入更深的昏暗。
然后,他开口,声音低哑得可怕:“你确定?”
林姝的身体,轻轻颤了一下。
但她没有退缩,反而更近一步,几乎贴到他胸前。她仰着头,看着他,眼里是全然的交付:
“确定。只要是学长……我什么都确定。”
沈川的呼吸,变得粗重。
他抬起手,指尖悬在她衬衫领口上方,停顿在那里。
他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拂过他的手背,温热,急促,带着细微的颤抖。
他在犹豫。
也在享受这种犹豫,享受她在他面前颤抖的等待,享受这种掌控局面的感觉,享受这种随时可以打破规则、又随时可以收回的权力。
最终,他的手指落了下去。
不是去解扣子。而是轻轻抬起,擦过她脸颊上的泪痕。动作很轻,很克制,像在触碰什么易碎品。
林姝的身体,在他指尖碰到皮肤的瞬间,剧烈地颤抖了一下。她闭上眼,更多的眼泪涌出来。
“够了。”沈川收回手,声音依旧低哑,“你回去吧。”
林姝睁开眼,眼里满是茫然:“学长……”
“我说,回去。”沈川打断她,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,“现在。”
林姝愣愣地看着他,看了很久。
然后她低下头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转身,离开。脚步很轻,背影单薄,消失在走廊尽头的黑暗里。
沈川站在原地,看着她的背影消失。
然后他低下头,看着自己的指尖,那里还残留着她眼泪的湿意,和皮肤的触感。
他刚才差点就解开了那颗扣子。
差一点,就踏过了那条线。
而现在,他站在线的这一边,心里却比踏过去更加混乱。因为他清楚地知道。
今天没有踏过去,不是因为不想。
而是因为……太想。
所以他必须停住。
必须用最冷酷的命令,把她推开,也把自己拉回来。沈川深吸一口气,转身走向出口。但走到门口时,他鬼使神差地回过头,看了一眼消防通道的方向。
那里已经空无一人。
只有昏暗的灯光,和一片寂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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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八点,女生宿舍。
林姝坐在书桌前,对着镜子仔细检查自己的脸。
眼睛红肿的符合哭过三小时的生理表征。眼下青黑符合连续三天失眠的状态。脸色苍白明显不需要额外修饰。
很好。
她打开手机,看了一眼时间。
距离刚才在体育馆的偶遇,过去了一小时四十三分钟。
沈川没有发来任何消息。这在她预料之中。她关掉手机,走到衣柜前,脱下身上的衬衫和开衫。
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运动背心,很规矩,很保守,完全符合他说的适合运动。
但她没有立刻换上睡衣。
而是走到镜子前,慢慢转过身,背对着镜子,回头看去。运动背心下摆和牛仔裤裤腰之间,露出一截后腰的皮肤。
那里很干净。
什么都没有。
但今天下午,在消防通道里,当沈川的手指悬在她领口上方时。她能感觉到他呼吸的紊乱。
能感觉到他目光的灼热。能感觉到他那种想要触碰、又在拼命克制的挣扎。而那种挣扎,正是她想要的效果。林姝转过身,对着镜子里的自己,缓慢地弯起嘴角,拿出手机。
- - -
晚上九点二十分。
沈川回到宿舍,冲了个冷水澡。水流冲刷着身体,却冲不掉脑海里那个画面,林姝站在昏暗的走廊里,泪眼朦胧地问:“学长要检查吗?”
还有他指尖擦过她脸颊时,那种细腻的触感。和她剧烈颤抖的身体。
沈川关掉水,用毛巾胡乱擦干头发,走到书桌前。手机屏幕亮着。
有一条新短信。
来自陌生号码,那个他删了两次、却又总能背出来的号码。沈川的手指,在屏幕上悬停。
理智告诉他:不要看,直接删除。
但欲望在低语:就看一眼,看看她说了什么。
他盯着那条未读提示,看了足足一分钟。然后,他点开了。照片加载出来的瞬间,沈川的呼吸,彻底停滞了。
手机从他手里滑落,“啪”地一声掉在桌上。但他已经看见了。看见了照片里那个只穿着内衣裤的女孩。看见了她微肿的眼睛,凌乱的头发,空白麻木的表情。
还有她身体上那些干净、规矩、却又致命诱惑的线条。以及那七个字:
“学长,规矩吗?”
沈川的喉咙,像被什么扼住了。他盯着那张照片,眼睛一眨不眨。血液在身体里疯狂奔涌,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。一种混合着愤怒、欲望、羞耻和失控感的情绪,狠狠冲撞着他的理智。
规矩吗?
她在问他。
在他命令她穿规矩之后,在他指尖悬在她领口上方却最终收回之后,在他用最冷酷的语气命令她回去之后,
她脱光了衣服,拍了这张照片,然后问他:规矩吗?
这是一种挑衅。
一种用最脆弱姿态进行的、最致命的挑衅。
她在告诉他:你看,我按照你的要求穿了。但现在我脱了,你要看吗?你要管吗?你还能控制住吗?
沈川的手,在身侧紧握成拳。
指甲深深陷进掌心,带来尖锐的疼痛,却压不住心底翻腾的黑暗。
他想回复:“删掉。”或者:“你疯了。”或者更冷酷的:“我不在乎。”但最终,他什么都没有回。
只是盯着那张照片,看了很久很久。
久到宿舍的灯光自动熄灭,久到窗外的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,久到手机屏幕因为长时间未操作而自动暗下去。
然后,在黑暗里,沈川做了一件事,他没有删除这张照片。而是长按,保存到了相册里。然后他删除了这条短信记录。也再次删除了这个号码。仿佛这一切从未发生。
仿佛他从未收到过这样一张危险又诱惑的照片。
但当他躺到床上,闭上眼睛时。那个画面又在他脑海里浮现出来。只穿着内衣裤的林姝。微肿的眼睛。空白的表情。还有那七个字:
“学长,规矩吗?”
像一句诅咒。又像一句邀请。而这一次,沈川清楚地知道,有些线,已经在不知不觉中,被踏过去了。即使他站在原地不动。
线,也已经在他脚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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