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透过君悦酒店顶层套房的落地窗时,林姝已经醒了。
秦震还在沉睡,呼吸沉重,一只手臂霸道地横在她腰间,带着不容挣脱的占有意味。她轻轻移开那只手,赤脚走向浴室。
镜中的女人脖颈、胸口、腰侧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痕迹,像某种野蛮的领地标记。她面无表情地看着,指尖抚过颈侧最深的指痕。那是昨夜秦震情动时留下的。
【系统提示:傅承聿昨夜情绪波动值达到峰值,持续六小时未回落】
林姝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。
很好。傅承聿那种控制狂,最无法容忍的就是他的东西被旁人染指,尤其是被秦震这样的老牌掠食者。那些监控摄像头,想必已经将她昨夜进入酒店的画面,清晰地传到了他眼前。
她仔细打理自己。用高领羊绒衫遮住所有痕迹,只留下眼下淡淡的青影,恰到好处地营造出疲惫感。镜中的女人看起来脆弱又精致,像是经历了一场不得不为之的妥协。
九点整,她准时踏入傅氏大楼。
空气里弥漫着异样的安静。前台、电梯里、走廊上,那些投来的目光像细针,试图刺探她高领之下可能藏着的秘密。在这个圈子里,没有真正的秘密,只有被精心编排过的真相。
她置若罔闻,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。
内线电话在十点响起,陈特助的声音比平时更紧绷:“林经理,傅总请您现在到他办公室。”
该来的总会来。
林姝放下手中的文件,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,确保没有任何不该露出的痕迹。然后她走向那扇沉重的实木门,敲响。
“进。”
傅承聿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,晨光在他周身勾勒出一道冷硬的剪影。他没有转身,只是望着窗外繁华的街景,仿佛她的到来不值一顾。
林姝停在办公桌前三步远的位置,姿态恭敬:“傅总。”
几秒的寂静。
他缓缓转过身。
没有预想中的暴怒,没有猩红的双眼。傅承聿的脸上甚至带着一丝近乎平静的疲惫,只是那双眼底,翻涌着一种深不见底的、比暴怒更可怕的死寂。
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,像冰冷的扫描仪,一寸寸地检视。从她精心修饰的眉眼,到她微微泛红的眼尾,最后停留在她高领毛衣严丝合缝的边缘。
“昨晚,”他开口,声音平静得诡异,“休息得如何?”
林姝微微垂眸:“还好。谢谢傅总关心。”
“关心?”傅承聿忽然低笑一声,那笑声短促,毫无温度,“我是在评估,秦震的款待,是否值得你今早还能准时出现在这里。”
他迈步,绕过宽大的办公桌,步伐沉稳,带着一种压迫性的从容。在她面前站定,距离近到能闻到他身上雪松冷冽的气息,混合着一丝极淡的、属于另一个女人的甜腻香水味。
“秦震。”他念出这个名字,像在品味某种肮脏的词汇,“你倒是会挑人。怎么,觉得抱上他的大腿,就能在我面前硬气起来了?”
林姝抬起头,迎上他深不见底的目光。这次,她没有装委屈,反而扯出一个极淡的、带着玩味笑意的弧度。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他高领毛衣下、也未能完全遮掩的几处暧昧红痕。
“傅总说‘抱大腿’太生分了。”她的声音放得很轻,带着一丝慵懒的嘲弄,“我和秦先生……顶多算各取所需的床伴。”
她顿了顿,目光落回他颈侧,语气近乎耳语,却字字清晰:
“至于挑人……大哥不说二哥,半斤八两,您说是不是?”
这句话,连同她那精准刺入的目光,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,猛地扎进傅承聿最隐秘、也最耻辱的伤口!
但预想中的暴怒没有立刻来临。
傅承聿脸上的肌肉似乎极其细微地抽动了一下。随即,所有可能外泄的情绪,那死寂眼底深处的波澜、那骤然紧绷的下颌线,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强行按回深海。
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被瞬间冻结,压力骤增,连呼吸都变得艰难。
他缓缓地、极其缓慢地向前迈了半步。步伐很稳,甚至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优雅。他没有碰她,只是停在她面前极近的距离,近到她能看清他瞳孔深处那片冻结的、毫无生气的漆黑。
“半斤八两?”他开口,声音平静得诡异,甚至带着一丝饶有兴味的玩味,但每个音节都像从冰窟里凿出来的冰凌,“林姝,你好像……总是学不会认清自己的位置。”
他伸出手。
不是去掐她的脖子,不是粗暴的拉扯。
而是用冰凉的指尖,极其缓慢地、如同触碰一件待价而沽的残次品般,抚过她高领边缘未能完全遮住的、那枚最深的吻痕。指尖的触感冰冷而精确,不带丝毫情欲,只有纯粹的审视和……评估。
“秦震留下的?”他问,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一份文件的瑕疵。
林姝的身体僵了一瞬。他的触碰比直接的暴力更令人不适,那是一种彻底的物化。
傅承聿的指尖停留在那处痕迹上,力道不重,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占有感。然后,他微微俯身,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廓,滚烫的呼吸裹挟着冰冷的话语,如同毒蛇吐信:
“他碰你的时候……”
他刻意停顿,感受着她瞬间停滞的呼吸。
“……叫的,是我的名字吗?”
轰——
这句话,比任何直接的辱骂都恶毒一万倍。
它将她的背叛、她的堕落、她试图用来刺激他的新靠山,全都扭曲成了对他傅承聿本人的一种变相的、下贱的致敬。仿佛她所做的一切,都只是在另一个男人身上,可悲地寻找他的影子。
林姝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脸上那抹玩味的笑意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。
傅承聿直起身,指尖离开她的脖颈,仿佛那是什么肮脏的、令他厌恶的东西。他甚至好整以暇地从西装内袋抽出一方暗纹丝帕,慢条斯理地、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拭着刚才触碰过她的指尖。
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极致的嫌恶和从容,像在清理不小心沾染的污秽。
“喜欢大的?”他忽然轻笑出声,那笑声短促、冰冷,在寂静的办公室里突兀地回荡,“很好。那就好好享受秦震能给你的大。”
他将用过的丝帕随手扔进脚边的垃圾桶,目光重新落回她脸上。这一次,那目光里不再有暴怒,不再有嫉恨,只剩下一种彻底的心灰意冷和某种下定决心的残忍。
“毕竟,”他顿了顿,语气恢复了公事公办的绝对冷酷,如同法官宣读最终判决:
“从这一刻起,你在我这里,连恨的资格,都没有了。”
“你只是一件……不小心流落到竞争对手手里的,过期垃圾。”
他不再看她,仿佛多看一眼都会玷污视线。转身走回宽大的办公桌后,按下内线,声音平稳无波:“陈铭,进来。”
“即日起,林姝退出KL项目组,所有核心权限收回,涉密资料一律封存。她的工作由张睿全权接管,只保留基础行政事务处理权限。”
“通知人事部和It部,同步调整她的职级和系统访问权限。”
他抬眼,目光掠过依旧站在原地的林姝,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亟待清理的办公家具。
“现在,”他的声音降至冰点,“出去。”
林姝站在原地,脖颈上被他指尖抚过的地方还在隐隐发烫,那冰冷触感带来的耻辱感,比直接的暴力更深刻。她看着傅承聿毫无波澜的侧脸,看着他眼底那片彻底将她排除在外的漠然。
她知道,他这次是认真的。
他不是在愤怒,而是在执行清除程序。
她缓缓吸了一口气,挺直脊背。没有争辩,没有哀求,甚至没有再看他一眼。她转身,步伐甚至称得上平稳,走向门口。
在她拉开门,即将踏出去的前一刻。
傅承聿冰冷彻骨的声音,从身后传来,像是最后的墓志铭:“记住你现在的身份,林经理。”
“傅氏不养闲人,更不养……吃里扒外的垃圾。”
“做好你分内的事。这是你最后的价值。”
门轻轻关上,隔绝了两个世界。
门外,林姝靠在冰冷的墙壁上,闭了闭眼。脖颈上仿佛还残留着他指尖的触感,和他那句恶毒到极致的话。
【系统提示:傅承聿对宿主好感度-15,当前-55。对苏雨晴忠诚度波动至88。】
她睁开眼,眼底是一片深寒的平静,嘴角甚至弯起一个细微的、冰冷的弧度。
很好。
“过期垃圾”?
“连恨的资格都没有”?
傅承聿,你以为这样就能把我从你的世界里删除?
你以为极致的冷漠,就能斩断七年前就缠上的毒藤?
你错了。
当恨都不被允许存在的时候……
那滋长出来的东西,只会更加扭曲,更加不死不休。
她整理了一下衣领,遮住所有情绪,走向那间即将被彻底边缘化的办公室。
棋子已动,风暴将起。
而这场风暴的中心,早已不是简单的爱恨。
是彻底摧毁,还是……扭曲地占有?
游戏,才刚刚进入最危险的篇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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