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苏千语以为说动了苏明远时,苏明远却冷着脸摇了摇头。
“你可知如今京中流言如何传你?逃婚、失贞,如今还带着说不清来历的身孕——即便真是世子的骨肉,安阳侯府又岂会轻易认下?”
他转身盯着她:“眼下唯一的活路,是落胎,去庄子上避几年。等风头过了,为父再为你寻个远处的人家,安稳过日子。”
苏千语浑身发冷,她张了张口想说什么,却听见苏明远朝身后的婆子厉声道:
“还愣着做什么?把药给她灌下去!”
一个婆子上前死死按住苏千语,另一个端着药碗便往她嘴边送。苏千语拼命挣扎,低头狠狠咬在婆子手上,趁对方吃痛松手,一把撞翻药碗,转身就朝外冲去。
她头也不回地往前跑,直到身后追赶的脚步声彻底消失,才扶墙喘了口气。
缓过神后,她径直朝曾与陆景珩私会之处去。
张姨娘再得宠又如何?那时自己是世子妃,总得端着身份,不便与她争风吃醋。
这一世却不同——若同为姨娘,谁又需让着谁?更何况,她腹中怀着的是眼下侯府唯一的血脉。
苏千语的运气不算差,傍晚时分,还真等来了陆景珩。
瞧见那道身影,她迅速将发髻扯乱,又在大腿上狠狠一掐,泪水哗一下便流了下来。
“世子……世子救命!”她哭着扑到陆景珩身前。
“苏千语?”陆景珩蹙眉认出她,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
见她衣衫狼狈、满脸是泪,他心头不由一软。毕竟曾有过情分,到底不忍。
“世子,救救我……”话音未落,苏千语身子一软,昏倒在他臂弯里。
陆景珩见她晕倒,将人带到客栈,又请了大夫来看。
大夫诊脉后躬身道:“这位姑娘有近两个月的身孕了。”
快两个月?陆景珩默算时日——那不正是她与自己在一起的时候?难道……
听到大夫的声音,苏千语“恰好”幽幽转醒,泪眼盈盈地望着他。
“世子,家中本要将我嫁与你,谁知成婚当日,嫡姐暗中调换了亲事……我阴差阳错上了柳家的花轿,拜堂时才惊醒过来,只好逃了出来。”
她啜泣着说,“这些日子嫡母将我关着,还要强行落胎……我是拼了命才逃到这里的。”
“世子,千语此生无缘做你的妻子,可这孩子是你的骨肉啊……我不求名分,只求一个容身之所,让孩子平平安安生下来。求世子成全……”
她说着就要跪在床上磕头,陆景珩连忙扶住。
他原以为是她不愿嫁才换了人,没想到竟是苏千禾那贱人的从中作梗。
再看她苍白憔悴的模样,一股怜惜混着怒意涌上心头。
“胡说什么,”他握住她的手,“我的女人和孩子,岂能受这种委屈?我这就带你回府,绝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们。”
他自十三岁起便有通房侍妾,可至今五六年,院里从未有人有孕。
他甚至暗暗怀疑过自己。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子嗣,无论如何,必须保住这个孩子。
陆景珩直接把苏千语给带回了安阳候府。
乔青眼见苏千语终于不再来祸害柳承煜,长长舒了一口气。
可转头看看这个一贫如洗的家,又忍不住头疼。
原主是靠一手精湛的刺绣养活几个孩子的,可她对女红一般,刺绣就更想都别想,
更何况,家里还有个心思敏锐的柳承煜。
赚钱这事,必须做得自然,一步一步来。
乔青思忖片刻,决定换条路走。
刺绣她不行,但设计衣服她可在行。这段时间她也留意过,这里的衣裙样式大多古朴单一,缺乏新意。
说干就干。她找到正在窗边看书的柳承煜:“承煜,家里还有纸吗?我想用几张。”
柳承煜抬头,眼中带着些疑惑:“大嫂要写什么?我帮你写吧。”
乔青摆手:“我不写字,就想画几件衣裳的样子。”
“哦。”柳承煜应了一声,转身回屋取了几张纸递给她。
不是他小气,实在是家中余纸不多,剩下的他还得留着抄书换钱。
乔青接过纸,又从空间里摸出一支炭笔——幸好之前囤了些以备不时之需。
【宿主,你这是打算卖衣服设计啊?】系统冒出来问道。
“嗯,原主靠刺绣活口,我突然改行做别的,难免惹人怀疑。想来想去,从衣服样式下手最稳妥。”
【需要我帮忙吗?】
“不用,这点小事我能搞定。”
乔青伏在桌上,炭笔在纸上轻轻勾画。
她回想现代见过的那些简约又别致的款式,结合这里的衣着习惯,一点点调整线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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