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这次成功的经验，林冬月和孟芸便留了心，但凡见到带着孩子的顾客，就如法炮制。
这一上午忙忙碌碌，总算卖出去一筐薯条。
日头渐渐爬到头顶，晒得人汗流浃背。
街上行人渐稀，可摊位上还堆着满满一整筐薯条。
林冬月擦了擦额头的汗，对孟芸道：“小妹，你看着摊子，我去杂货铺买几个碗，回来咱们就收摊。”
孟芸应了声，林冬月迈步去了镇上的杂货铺。
她径直走向摆放碗具的货架，只见各式碗碟琳琅满目：最便宜的黑陶碗粗糙朴实，稍贵些的粗瓷碗泛着温润的光泽，还有一排做工精美的细瓷碗，釉色莹白，花纹古朴。
林冬月拿起三个黑陶碗，目光却不自觉地被那些精致的细瓷碗吸引。一个念头突然闪过：这些在系统眼里，应该算是古董吧？
她放下黑陶碗，小心翼翼地捧起一个最精美的细瓷碗，在脑海中默念：“交换物品。”
熟悉的系统音随即响起：
【叮~检测到稀有物品——古瓷碗一个，可直接兑换银子或交换以下物品。】
半透明的系统面板在眼前展开，上面显示了可兑换银子的数量和各式各样的现代碗。
林冬月细看了一下，直接换银子是换五两银子，而兑换现代普通碗的话，在以一换三到以一换二十之间不等，视要换现代普通碗的质量而定。
看完面板，她的脸上略显失望：好歹是古董，就值这点？这系统怕不是哪个程序员喝高了写的吧？
不过，失望的情绪一闪而过，因为她想到了这里的碗多的是，那是不是……
正琢磨着，耳边突然响起一个温和的声音：“这位娘子好眼力，这碗可是上好的白瓷。”
林冬月回头，只见掌柜站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，正笑眯眯地看着她。
她直截了当地问：“掌柜的，这碗多少钱一个？”
掌柜的目光在她粗布衣裳上扫过，语气中带着几分劝说的意味：“三两银子一个。小店还有更实惠的碗，娘子要不要看看？”
三两银子？林冬月眼睛一亮，这转手卖给系统就能净赚二两银子，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！
她当即拍板：“店里有多少这样的碗？都给我拿来。”
她要一次性卖给系统几十个这种碗，那她不就发财了？
发财了发财了，光是想想，她都要笑出声来。
掌柜的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说，愣了一瞬才尴尬地搓着手：“这个...这款就剩下这一个了...”
林冬月：“……”
不是吧不是吧！
真是希望越大，失望就越大呀。
她怔了几秒，然后果断道：“这个我要了。”
顿了顿，她又不死心地追问：“掌柜的，您这儿可还有其他上等的细瓷碗？”
一听她真要买，掌柜顿时眉开眼笑，殷勤地上前两步：“有有有！”
他指着货架上层一排精致的碗碟，“这些都是上好的细瓷，您慢慢挑……”
林冬月顺着他的指引看去，只见那些碗碟泛着莹润的光泽，花纹精美。她心头一热，仿佛看到了一堆白花花的银子正向她招手...
她赶忙上前，手一一触及那些碗碟，同时心中默念“交换物品”。
让她没想到的是，这一通触摸下来，竟没再有一个是系统认可的稀有物品，系统播报的声音都是：
【叮~检测到古瓷碗，可交换以下物品。】
也就是说，这些都只是可跟系统交换同类现代物品的普通物品。
林冬月的脸色的激动兴奋褪去了大半。
这些个碗看着也不错啊，不都是古董吗？系统咋就不认？
算了，没空想这么多，孟芸那边还等着呢。
她叹了口气，然后调整好情绪，开口问道：“掌柜的，这些碗碟，哪种您这存货最多？”
她不想浪费跟系统的交换次数，反正相同物品拿十个跟系统交换和拿一个跟系统交换，都是用掉一次交换机会，那她自然要一次多换点。
掌柜的闻言一愣，脸上露出几分困惑。
他做了这么多年生意，还是头一回遇到以“存货多少”为选购标准的客人。莫非是要开饭馆？可这细瓷碗哪是开馆子用的？就算是开大酒楼，也用不着这么金贵的碗啊……
不过生意人最懂不该问的别问，掌柜很快收起疑惑，陪着笑道：“这种白瓷牡丹纹碗存货最多，现有十六个。”
他指着货架中层的一排白瓷碗，“不过说实话，白瓷碗买的人不多，我也不敢进太多货。娘子若是要大批量采买，不妨看看这边的粗瓷碗和黑陶碗。”
林冬月眼睛盯着掌柜所指的那个牡丹纹白瓷碗，飞快地盘算，十六个，就算以一换三的话，也能换四十八个现代碗。
她指着那牡丹纹白瓷碗看向掌柜，问：“多少钱一个？”
掌柜的连忙回答道：“这个两百文一个。虽说也是上好的白瓷，但工艺比方才那个简单些，所以价钱也便宜些。”
林冬月闻言，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：“掌柜的，您看这样可好？这十六个牡丹纹碗我全要了，再加上先前那个三两银子的碗，您给算个总数，再让些利如何？”
说完这话，她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，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，但又好像没什么不对。
而掌柜的眼皮跳了跳，心中飞快盘算起来：这娘子一次要买这么多，虽说让些利，但胜在量大，总归是笔好买卖。
他脸上顿时绽开笑：“娘子爽快！就依您说的办！”
说罢快步回到柜台，算盘珠子拨得噼啪作响。不多时便抬头道：“统共是六两银子又两百文。这样，零头给您抹了，就收六两整如何？”
“那就……”林冬月刚要应下，余光瞥见先前放在一旁的黑陶碗，话锋一转：“掌柜的，这三个黑陶碗能不能一并送我？”
掌柜的爽朗一笑：“这黑陶碗不值几个钱，一文一个，就当添头送给娘子了。”
林冬月作势在荷包里掏摸，实则悄悄从空间中取出银钱。
掌柜接过银两时，还特意在手中掂了掂分量，确认无误后才开始打包。
他熟练地用草绳将二十个碗分成两摞捆好，递给林冬月时，语气担忧道：“娘子没带个背篓什么的？这要是磕着碰着......”
他压低声音，“再说这几两银子的细瓷碗就这么拎在手上，万一遇上歹人......”
“不妨事，”林冬月接过碗捆，冲掌柜展颜一笑，“我家人在街口等着呢，带着筐来的。”
说罢便拎着两摞捆得结结实实的碗，步履轻快地出了店门。
一转过街角，她找到个四下无人的地方，准备跟系统交换。
此时，她才猛然发现到底是哪里不对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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