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三点整，日军基地东侧围墙。
五道钢铁身影如鬼魅般翻越围墙，落地无声。外骨骼装甲的液压系统经过特殊消音处理，只发出几乎不可闻的嘶嘶声。
“左侧哨塔，两个哨兵，昏迷。”栓子的声音在通讯器里响起，他占据了基地外的高点，提供狙击掩护。
林烬打了个手势，魏大勇和李岩迅速靠近哨塔。果然，两个日军哨兵趴在机枪旁，呼吸均匀地“睡”着——麻醉剂起效了。
“继续前进。”林烬的声音冰冷，“注意，昏迷的是外围守卫，核心区域可能还有清醒的。”
五人以战术队形穿过基地外围。沿途看到的情景印证了药效——宿舍楼里，士兵横七竖八地躺着；值班室里，军官趴在桌上；甚至连军犬都蜷缩在窝里，鼾声如雷。
“这药够狠。”魏大勇踢了踢一个昏迷的日军士兵，对方毫无反应。
“别大意。”林烬提醒，“地下实验室可能没受影响。”
五分钟后，他们到达主楼入口。厚重的钢制大门紧闭，但旁边的密码锁控制面板闪烁着红灯——电源还通着。
“李岩，密码。”
“0731。”李岩迅速输入——这是小林次郎提供的通用密码。
“咔哒。”
门开了。
里面是一条向下延伸的通道，宽三米，高两米五，两侧墙壁是光滑的混凝土。每隔十米有一盏应急灯，发出惨白的光。
“栓子，报告外部情况。”林烬一边前进一边问。
“一切正常，没有增援迹象。但……我看到了奇怪的东西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基地西侧的山林里，有闪光。不是灯光，是……某种能量的闪光，绿色，一闪即逝。”
林烬皱眉。地脉能量？
“继续监视。我们进去后，你转移到二号狙击点，盯住地下实验室的备用出口。”
“收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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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道向下延伸了五十米，到达第一个检查站。这里有四个守卫——全都靠墙坐着，昏迷不醒。
“过了。”林烬没有停留。
但就在他们通过检查站的瞬间——
警报响了。
不是人为拉响的，是自动的。检查站地面铺设了重量感应器，超过设定重量就会触发。
“呜——呜——呜——！！！”
刺耳的警报声在通道里回荡。
紧接着，通道前方的第二道安全门开始关闭——厚达三十公分的钢门，正在缓缓合拢。
“冲过去！”林烬低吼。
五人的外骨骼装甲全力加速。液压系统发出嗡鸣，速度瞬间提升到每秒八米。
但门关得太快。
还有二十米……十五米……十米……
门缝只剩不到一米了。
林烬眼中寒光一闪，左手向前一挥。
不是空间取物，是……空间置换。
他将前方五米范围内的空气，与空间里存储的一堆废钢铁“置换”。
瞬间，五吨重的废钢凭空出现，卡在即将闭合的门缝中。
“哐当——！！！”
金属撞击的巨响。安全门被卡住，无法完全闭合。
五人从缝隙中挤过。
“头儿，刚才那是……”魏大勇喘着气。
“小技巧。”林烬没有多解释，“继续前进，警报响了，敌人要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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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下五十米，通道变得宽敞，像一个巨大的地下广场。但这里不是空的——两边是透明的玻璃墙，里面是一个个独立的房间。
“实验室……”孙小眼看着玻璃墙内的景象，声音发颤。
每个房间里都有实验设备：手术台、注射器、监测仪器。有些房间里还有……人。
或者说，曾经是人。
有的全身插满管子，浸泡在淡绿色液体中；有的肢体扭曲，长出了不该有的东西；有的干脆就是一团蠕动的肉块，勉强保持着人形。
“畜生……”李岩咬牙，手在颤抖。
“别分心！”林烬警告，“敌人来了。”
前方，通道尽头，一队日军冲了出来。
不是普通士兵，是强化战士——二十人，全部穿着黑色战斗服，手持特制冲锋枪。动作整齐划一，速度极快。
“散开！找掩体！”
五人瞬间分散。通道两侧有立柱和实验设备，形成天然掩体。
强化战士开火了。
“哒哒哒哒——！！！”
子弹如暴雨般倾泻。外骨骼装甲的防护板被打得叮当作响，但暂时扛住了。
“反击！”林烬下令。
五把反器材步枪同时开火。
“砰！砰！砰！砰！砰！”
大口径穿甲弹的威力远超普通子弹。即使强化战士穿着防弹衣，也被打得连连后退。第一轮射击，就有五人倒下。
“换弹！”
就在五人换弹的间隙，强化战士冲了上来。
近战！
外骨骼装甲的力量优势显现出来。魏大勇一拳将一个强化战士打飞三米，撞在玻璃墙上，玻璃碎裂。
王铁柱更狠——他直接抓起一个实验设备，当锤子用，砸碎了一个敌人的头颅。
李岩的战斗方式最专业。他是强化战士出身，了解敌人的战术和弱点。每一次出手都精准致命——咽喉、眼睛、太阳穴。
但敌人太多了。倒下五个，还有十五个。而且这些强化战士配合默契，三人一组，围攻一人。
林烬被三个强化战士围住。他没有用枪，而是从空间里“取出”一把高频振动刀。
刀身嗡鸣。
第一个战士冲上来，林烬侧身躲过，反手一刀——从左肩到右腹，整个人被斜劈成两半。
第二个从背后偷袭，林烬头也不回，左手向后一抓，扣住对方手腕，一拧，骨折，然后一刀刺穿心脏。
第三个见状想跑，林烬掷出军刀——刀如闪电，穿透后心。
三秒，三人死。
他环顾战场：魏大勇已经解决了两个，正和第三个缠斗；王铁柱用设备砸死了两个，但手臂被划了一刀；孙小眼和陈启背靠背，用手枪点射；李岩最狠，已经杀了四个，浑身是血，但都是敌人的血。
二十个强化战士，还剩八个。
“速战速决！”林烬冲向下一个目标。
五分钟后，战斗结束。
二十个强化战士，全灭。
判官小队无人死亡，但都挂了彩：魏大勇胸口挨了一拳，肋骨可能骨裂；王铁柱手臂的伤口很深；孙小眼额头擦伤；陈启扭了脚踝；李岩最重，大腿被刺了一刀，血流不止。
“包扎，三分钟。”林烬从空间里取出医疗包，“小眼，检查李岩的伤口。”
孙小眼快速处理。伤口很深，但没有伤到动脉。“需要缝合，但时间不够。先止血，打完再处理。”
用止血粉和绷带简单包扎后，五人继续前进。
通道尽头，是一扇巨大的圆形金属门。门上刻着复杂的纹路，中央是一个旋钮锁。
“地脉能量控制室。”李岩认出门上的日文标识，“核心装置就在里面。”
“怎么开？”
“需要三重验证：密码、指纹、虹膜。”李岩皱眉，“密码我有，指纹和虹膜……必须是授权人员。”
林烬走到门前，左手按在锁上。
闭上眼睛，意念深入。
这不是简单的开锁，而是要用空间“解析”锁的内部结构，然后“重塑”。
三秒后。
“咔、咔、咔……”
三重锁同时解开。
门缓缓打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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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后，是一个令人震撼的空间。
直径五十米的圆形大厅，高二十米。大厅中央，是一个巨大的装置——由七根金属柱围成环形，每根柱子上刻满发光的符文。中央悬浮着一个直径三米的能量球，散发出柔和的蓝白色光芒。
地脉能量核心。
更诡异的是，装置周围的地面上，躺着几十个人——都穿着白大褂，应该是研究人员，全都昏迷不醒。
但大厅里还有六个人站着。
五个强化战士，站在一个穿着日军中将制服的中年男人身后。那个男人五十多岁，戴着金丝眼镜，文质彬彬，但眼神锐利如刀。
影佐祯昭。
“判官小队，”影佐祯昭用流利的中文说，“我等你们很久了。”
林烬举起枪：“让开，或者死。”
“别急。”影佐祯昭微笑，“你们难道不想知道，这个装置是用来做什么的吗？”
“我们知道。”李岩冷冷地说，“用来制造灾难，用来杀人。”
“肤浅。”影佐祯昭摇头，“这是科技的结晶，是改变世界的力量。地脉能量——地球的脉搏，无穷无尽的清洁能源。掌握了它，就掌握了未来。”
“然后呢？用来侵略？用来屠杀？”
“那是必要的代价。”影佐祯昭平静地说，“任何伟大的进步，都需要牺牲。你们中国人不是有句话吗——‘一将功成万骨枯’。”
“我们还有句话，”林烬上前一步，“叫‘多行不义必自毙’。”
影佐祯昭笑了：“有胆识。但你们觉得，能赢吗？”
他拍了拍手。
大厅两侧的暗门打开，从里面走出……二十个“东西”。
不是人，不是强化战士。
是实验体。
有的四肢着地，像野兽；有的佝偻着背，手指长着利爪；有的干脆没有固定形态，像一滩会蠕动的肉。
最可怕的是走在最后的一个——它有三米高，全身覆盖着黑色甲壳，背后伸出六根触手，脸上……没有五官，只有一张布满利齿的嘴。
零号实验体。
“这些是失败品，但……很有用。”影佐祯昭说，“它们没有理智，只有杀戮本能。我很好奇，是你们判官小队厉害，还是我的‘孩子们’厉害。”
他退到控制台后，五个强化战士护卫左右。
“游戏开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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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个实验体同时扑来。
速度极快，动作诡异。
判官小队开火了。
“砰砰砰——！！！”
子弹打在实验体身上，效果却很差——那些变异生物的表皮异常坚韧，普通子弹很难穿透。
“用穿甲弹！”林烬大吼。
五人换上穿甲弹，再次开火。
这次有效了。一个像蜥蜴的实验体被打穿了脑袋，倒地抽搐。另一个长着翅膀的被击中胸口，从空中坠落。
但实验体太多了，而且悍不畏死。
一个触手怪冲到王铁柱面前，触手如鞭子般抽来。王铁柱用外骨骼装甲硬扛，但还是被打退两步，胸口装甲凹陷。
“铁柱！”魏大勇冲过去，用反器材步枪抵近射击。
“砰！”
触手怪的脑袋炸开，绿色血液溅了一地。
但更多的实验体涌上来。
李岩大腿受伤，动作稍慢，被一个实验体扑倒。那东西张开血盆大口，就要咬下——
“噗！”
一把军刀从它后脑刺入，刀尖从嘴里穿出。
林烬拔出刀，拉起李岩：“还能打吗？”
“能！”李岩咬牙站起来。
“集中火力，先杀零号！”林烬判断，“那些小怪物是它控制的！”
五人同时瞄准零号实验体。
但零号很聪明。它躲在其他实验体后面，用触手抓起两个小怪物当盾牌。
“妈的，有智商！”魏大勇骂。
就在这时，控制台那边传来影佐祯昭的声音：“时间到了。”
他按下一个按钮。
中央的能量球突然亮度暴增，蓝白色光芒变成刺眼的金色。整个大厅开始震动，地面裂开细密的缝隙。
“地脉能量开始汇聚！”陈启看着控制台上的仪表，“他在强行启动装置！”
“阻止他！”林烬冲向控制台。
但五个强化战士拦住了去路。
这五个明显不同——更高大，更沉稳，眼神更冰冷。他们是影佐祯昭的亲卫，最强的一批。
“头儿，这边交给我们！”魏大勇喊道，“你去阻止影佐！”
“好！”
林烬绕过战团，冲向控制台。但零号实验体突然挡在他面前。
三米高的身躯，六根触手舞动，那张布满利齿的嘴发出嘶嘶声。
“滚开。”林烬抽出高频振动刀。
零号扑来，速度极快。触手如六条毒蛇，从不同方向攻击。
林烬不退反进，三倍身体素质全力爆发。他像一阵风般在触手间穿梭，每一次闪避都险之又险，每一次出刀都精准狠辣。
一刀，斩断一根触手。
第二刀，削掉一块甲壳。
第三刀，刺入胸口。
但零号的生命力太强了。即使受了重伤，依然疯狂攻击。
另一边，魏大勇四人对战五个亲卫，陷入苦战。这些亲卫的战斗力至少是普通强化战士的两倍，而且配合完美。
“铁柱，左边！”
“小眼，掩护！”
“李岩，你的腿——”
李岩大腿伤口崩开，血流如注。他跪倒在地，一个亲卫的军刀已经刺到眼前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——
“砰！”
枪声从高处传来。
那个亲卫的脑袋炸开。
是栓子！他找到了大厅上方的通风口，在那里提供狙击支援！
“栓子，干得好！”魏大勇精神一振。
有栓子的狙击支援，战局开始扭转。亲卫一个接一个倒下。
而林烬那边，零号实验体终于倒下了——被林烬斩断了所有触手，最后一刀刺穿大脑。
但他也付出了代价：左臂被触手刺穿，鲜血淋漓。
“头儿！”孙小眼想过来帮忙。
“别管我！去阻止影佐！”林烬大吼。
孙小眼冲向控制台。影佐祯昭已经完成了最后一步操作，能量球的金色光芒达到顶点。
“晚了。”影佐祯昭微笑，“地脉能量已经激活。十分钟后，能量脉冲将发射，覆盖半径一百公里。所有生物，所有电子设备，都将被摧毁。”
他看向林烬：“你们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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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烬捂着伤口，走到控制台前。
仪表显示，能量输出功率正在急剧攀升：80%……85%……90%……
“还有办法停止吗？”他问。
“有。”影佐祯昭指向能量球，“进入核心，手动关闭。但进去的人，会被能量撕碎。”
“头儿，别听他的！”魏大勇喊道。
林烬看着能量球，又看了看倒下的队友们。
魏大勇肋骨骨裂，王铁柱手臂重伤，李岩大腿几乎废了，孙小眼和陈启也都挂了彩。只有栓子还在高处，但也暴露了位置，随时可能被日军增援攻击。
时间，还剩八分钟。
“告诉我怎么做。”林烬平静地说。
影佐祯昭愣了一下，随即笑了：“有意思。看到那个平台了吗？站上去，平台会升到能量球旁边。然后……跳进去，拔掉七根稳定桩。桩拔完，装置就会关闭。”
“就这么简单？”
“简单？”影佐祯昭大笑，“你知道能量球内部的温度有多高吗？至少三千度！压力有多大吗？相当于深海一万米！进去的人，会在瞬间化为灰烬！”
林烬没有理会，走上平台。
“头儿！”
“队长！”
所有人都想阻止，但林烬抬手制止。
“听我说。”他看着队友们，“如果我不进去，十分钟后，方圆一百公里内，所有我们的同志、百姓、军队，都会死。这是影佐的绝户计——他要摧毁西北的抗日力量。”
“那也不能——”
“能。”林烬打断魏大勇，“我有空间能力，也许能扛住。”
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。但这是唯一的希望。
平台开始上升，缓缓靠近能量球。
距离十米……五米……三米……
恐怖的高温已经传来，即使隔着防护，皮肤也感到灼痛。
“头儿！”栓子从通风口跳下来，冲向平台。
但来不及了。
林烬深吸一口气，纵身一跃——
跳进了能量球。
---
进入能量球的瞬间，林烬以为自己要死了。
高温、高压、狂暴的能量流撕扯着他的身体。外骨骼装甲在瞬间融化，作战服化为灰烬，皮肤开始碳化。
但他没有死。
因为在他跳入的瞬间，就全力运转空间能力，在身体周围形成了一个“空间护盾”——将自身所在的微小空间，与外部能量隔绝。
而且，在地脉能量冲击他的时候，他的手中竟然缓缓凝聚出一块地脉令牌！
令牌凝聚完成的瞬间，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金光。那些狂暴的地脉能量，遇到令牌后，竟然……温顺了。
不，不是温顺，是被吸收了。
令牌像海绵一样，疯狂吸收着能量球里的地脉能量。而随着能量被吸收，球体的光芒开始减弱。
林烬抓住机会，寻找那七根稳定桩。
在能量乱流中，他看到了——七根金属柱，插在球体中央的一个圆盘上。每根柱子都在发光，将能量引导出去。
拔！
他用还能动的右手，抓住第一根柱子。
好烫！即使有空间护盾，依然能感受到恐怖的高温。
用力！
三倍力量爆发。
“咔！”
柱子被拔出。
能量流立刻减弱一分。
第二根……第三根……第四根……
每拔出一根，林烬就感觉身体被撕裂一次。空间护盾在减弱，令牌吸收能量的速度也开始减慢。
第五根……第六根……
还剩最后一根。
但林烬已经到极限了。空间护盾即将崩溃，令牌的光芒开始黯淡，而他的身体……开始燃烧。
皮肤焦黑，肌肉碳化，连骨头都在发烫。
“不能……不能死……”
他想起南京城的冤魂，想起王振国，想起这一路上看到的苦难。
“老子……还没杀够鬼子……”
用尽最后的力量，抓住第七根柱子。
拔！
“轰——！！！”
能量球瞬间崩溃。所有的地脉能量被令牌吸收，球体化为无数光点消散。
林烬从空中坠落。
“头儿！”魏大勇冲过去接住他。
落地时，林烬已经不成人形——全身焦黑，多处可见白骨，呼吸微弱到几乎停止。
但还活着。
“小眼！药！所有的药！”魏大勇嘶吼。
孙小眼冲过来，从林烬的空间里取出所有高级医疗用品：细胞修复液、纳米缝合剂、神经重塑剂……
一股脑全部注射。
“他……他会死吗？”陈启声音发颤。
“不知道……”孙小眼眼泪流下来，“伤得太重了……”
就在这时，令牌突然从林烬手中飞起，悬浮在他胸口。
令牌发出柔和的金光，笼罩住林烬的身体。那些焦黑的皮肤开始脱落，新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。断裂的骨头重新接合，烧伤的肌肉开始修复。
“这是……”所有人都惊呆了。
令牌在治疗林烬。
---
十分钟后，林烬睁开了眼睛。
虽然还很虚弱，但命保住了。
令牌落回他手中，光芒黯淡，似乎耗尽了能量。
“头儿！你醒了！”魏大勇激动得差点哭出来。
林烬艰难地坐起来，看向控制台——影佐祯昭已经不见了。
“他跑了。”栓子说，“趁乱跑的。但没关系，装置毁了，他的计划失败了。”
确实，中央的能量装置已经完全停止。大厅恢复了平静。
但基地还在震动——刚才的能量爆发，引发了地质变化。
“这里要塌了。”王铁柱判断，“得赶紧走。”
“走之前……”林烬看向那些昏迷的研究人员，“把他们带上。”
“什么？这些畜生——”
“他们是罪人，但应该接受审判，不是死在这里。”林烬坚持，“而且，他们脑子里有情报。”
众人无奈，只能照做。二十多个研究人员，被拖出大厅。
临走前，林烬看了一眼零号实验体的尸体，又看了看那些小怪物。
“烧了这里。”他说，“不能让这些东西流传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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