聋老太太出院那天，是个难得的晴天。何雨柱跟厂里请了半天假，拉着板车去医院接人。
老太太恢复得不错，虽然腿脚还不太利索，但精神头很好，拉着何雨柱的手就不松开，一个劲儿地夸：“柱子，好孩子！奶奶这条老命，多亏了你啊！”
回到四合院，何雨柱小心翼翼地把老太太背回后院她自己的小屋，又帮着收拾了一下，生上火，让屋里有点热乎气。
“柱子，别忙活了，坐下歇会儿。”聋老太太坐在炕上，慈祥地看着何雨柱忙前忙后，越看越满意。这孩子，手艺好，心肠热，现在又立起来了，不像以前那么混不吝，真是越看越招人喜欢。
“奶奶，您没事就行。以后出门可得当心点。”何雨柱搬了个小马扎坐下。
“哎，老啦，不中用啦。”老太太叹了口气，随即话锋一转，压低声音，神秘兮兮地说：“柱子，奶奶问你个事儿，你别嫌奶奶多嘴。”
“您说。”
“你……是不是对后院的晓娥丫头，有点意思？”老太太眼睛亮晶晶的，带着点八卦的光芒。
何雨柱被问得一怔，随即失笑：“奶奶，您这都哪跟哪啊？我就是看许大茂不是东西，娄晓娥过得不容易，能帮就帮一把。”
“真没那意思？”老太太似乎有些失望，但马上又来了精神，“那你觉得晓娥丫头咋样？”
何雨柱想了想，客观评价道：“娄晓娥……人不错，没什么坏心眼，就是性子软了点，命不好，摊上许大茂那么个玩意。”
“就是就是！”老太太一拍大腿，“多好一姑娘！被许大茂给耽误了！柱子，奶奶跟你说，晓娥是个过日子的好手，性子是软，但那得看对谁！你要是对她好，她能把心掏给你！”
何雨柱哭笑不得：“奶奶，您这扯太远了。我现在没想这些事儿。”
“不想哪行？”老太太急了，“你都多大岁数了？还能打一辈子光棍？听奶奶的，晓娥丫头真不错！许大茂现在那样，他俩肯定过不长了！你抓点紧！”
何雨柱被老太太这热乎劲儿弄得有点招架不住，正好看到炉子上的水开了，赶紧借口倒水，岔开了话题。不过，老太太的话，倒是在他心里留下了一点印记。
从老太太那出来，何雨柱推着板车往回走，经过中院水槽时，正好碰到秦淮茹在洗衣服。
秦淮茹看到他，动作顿了一下，低下头，用力搓着盆里的工装，手指冻得通红。自从上次在厂里被何雨柱彻底拒绝后，她消停了很多，但偶尔遇到，眼神还是复杂难明。
何雨柱只当没看见，正准备过去，眼角余光却瞥见秦淮茹洗的衣服里，有一件明显是男人的外套，看尺寸和款式，绝不是棒梗能穿的，也不是贾东旭留下的旧衣服（那些早就改给棒梗穿了）。
嗯？何雨柱心里一动。秦淮茹这是……有情况了？原着里好像是有个叫郭大撇子的车间主任跟她有点暧昧？看来，有些剧情还是会发生。
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，拉着板车走了。秦淮茹跟谁好，他不在乎，只要别来惹他就行。
回到前院，阎埠贵家门口，于海棠正拎着个网兜，里面装着几个苹果，在跟阎埠贵说话。
“三大爷，这是我姐……于莉让我捎给您的，说她身体好多了，谢谢您家之前的照顾。”于海棠的声音清脆，带着点不情愿。她显然也知道姐姐在阎家吃的亏。
阎埠贵一脸尴尬，接也不是，不接也不是，讪讪道：“哎呀，这……于莉太客气了，都是应该的……她身体好了就好，好了就好……”
何雨柱听到于莉的名字，脚步慢了下来。于莉？就是那个被阎埠贵抠门抠跑了的姑娘？她让妹妹来送苹果？这姑娘，心地倒是善良。
于海棠把网兜往阎埠贵手里一塞，转身就要走，正好看到何雨柱，愣了一下。何雨柱冲她点了点头，于海棠脸一红，赶紧低着头跑了。
何雨柱看着她的背影，又看了看手里拎着苹果、表情复杂的阎埠贵，摇了摇头。这阎老西，真是丢了西瓜捡芝麻……不对，他连芝麻都没捡着。
日子就这么波澜不惊地过着，转眼入了冬，天气一天比一天冷。
这天是周末，何雨柱想着快过年了，得准备点年货，便穿上厚棉袄，打算去鸽子市转转。刚出四合院大门，就看见娄晓娥提着个菜篮子，从胡同口走过来，脸色有些苍白，眼睛也肿肿的，像是又哭过。
“晓娥，买菜去了？”何雨柱打了个招呼。
娄晓娥看到是他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：“柱子哥……嗯，买点菜。”
“天冷，早点回去。”何雨柱看她状态不对，顺口关心了一句。
“嗯……”娄晓娥低下头，声音哽咽，“回……回不去了……”
“怎么了？”何雨柱停下脚步。
娄晓娥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，她左右看看没人，压低声音哭诉道：“许大茂……他……他厂里的处分下来了，放映员的工作没了，调到车间当搬运工去了……他回来就发疯，砸东西，还……还打我……说我克他……把我赶出来了……让我滚回娘家去……”
何雨柱眉头紧锁。许大茂这孙子，果然把火撒在娄晓娥身上了。
“你现在去哪？”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娄晓娥无助地摇头，“我不敢回娘家，我爸妈要是知道……我……我没地方去……” 她冻得瑟瑟发抖，脸上还有个不太明显的红印子。
何雨柱看着她这副凄惨的样子，心里叹了口气。这女人，真是倒霉透顶。
“你先别急。”何雨柱沉吟了一下，“这样，你要是不嫌弃，先去我那儿待会儿，暖和暖和，想想办法。我这正要出去，屋里没人。”
娄晓娥惊讶地抬起头，看着何雨柱，眼神里充满了不敢置信和感激：“柱子哥……这……这合适吗？”
“有什么不合适的？街坊邻居的，还能看着你冻死？”何雨柱摆摆手，“走吧，我屋就在前院。”
说着，他带着娄晓娥回到自己小屋，打开门，一股暖意扑面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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