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把这些种子都运回去！”林舟立刻回过神，从背包里拿出一大块厚实的防水布铺在地上，“先把种子瓶和棉花、布料都包起来，免得路上冻坏，也能防止雪渗进去。”四人立刻分工合作——陈阳和林舟负责把种子瓶从木箱里拿出来，小心地放进防水布中间，方晓蹲在一旁，从医药包里拿出笔记本和笔，一边清点种子瓶的数量，一边在本子上记录：“棉花种子十二瓶，亚麻种子八瓶，向日葵种子十瓶，一共三十瓶！”苏砚则假装从背包里“掏”东西，悄悄从空间里取出更多结实的布袋，把布料和棉花分别装袋，又将装着种子的防水布仔细裹好，系紧袋口。
等把所有物资都收拾妥当，天色已经暗了下来，仓库外的雪又开始下了，雪花落在地上，很快就积起薄薄一层。苏砚从背包里“掏”出四个还带着温度的肉包子——“先吃点热的，补充体力，咱们得尽快把物资送回营地，不然天黑了路更难走。”
三人接过肉包子，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，包子的热气驱散了些许寒意，陈阳一边吃一边说：“还是苏砚姐你考虑周到，这包子太香了！比咱们营地的压缩饼干好吃多了！”方晓也笑着点头，眼眶有些发红：“要是营地的孩子们能吃到这么热乎的东西就好了。”苏砚心里一动，默默记下这事，想着下次可以多准备些热食带过来。
往回走的路上，雪下得越来越大，能见度也低了不少，方晓走在苏砚身边，忽然小声说：“苏砚姐，你说这些种子要是种在营地附近，能不能长出作物？咱们总不能一直靠搜寻废墟过日子。”苏砚放慢脚步，看着前方林舟和陈阳的背影，轻声说：“现在室外温度太低，土壤都冻得硬邦邦的，种子没法发芽，等春天来了，气温稍微回升，咱们可以在营地找块向阳的地方，开辟个小农田试试。”她没说空间的事——这些种子大部分会被她收进空间，用空间里适宜的温度和土壤提前培育，等长出幼苗后，再拿出小部分交给营地种植，这样既能保证成活率，也不会暴露空间的秘密。
回到城西营地时，张队长已经带着几个队员在门口等候，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手电筒，光束在黑暗中来回晃动。看到他们带回的几大袋物资，张队长立刻快步迎上来，伸手摸了摸装着种子的布袋，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：“这些种子太重要了！简直是救命的东西！等雪稍微小些，我们就找块向阳的地方，先把种子泡一泡，试着种种看！”苏砚点点头，从背包里拿出一半种子瓶递给张队长：“这些留给营地，剩下的我带走，咱们两边一起尝试，总能种出些东西。”
队员们七手八脚地把物资搬回营地的临时仓库，张队长拉着苏砚的手，再三道谢：“苏砚，真是太谢谢你了，你每次带来的物资都能解咱们的燃眉之急！”苏砚笑着摇摇头：“都是应该的，咱们一起努力，总能熬过。”
苏砚刚进入空间，熟悉的暖意就裹住了苏砚，鼻尖先撞上一阵清甜——是山林那边飘来的野花香，混着果树开花的馥郁，比往常更浓些。她低头拍掉冲锋衣上的雪，没走两步就看到六宝叼着沾了花瓣的树枝跑过来，树枝上还挂着朵粉白的野蔷薇，显然是从山林里叼来的。
“倒是忘了，这时候该开花了。”苏砚笑着接过树枝，抬头往空间深处望——山林边缘的野樱开得正盛，粉白的花瓣落了一地；不远处的果树区更热闹，苹果花缀满枝头，雪白一片；梨花开得张扬，嫩黄的花蕊藏在花瓣里；还有几棵桃树，粉色的花团像云霞似的，风一吹就飘起花瓣雨。她之前收种子时，顺手把各地的果苗也收进了空间，没想到短短时间，竟都长得枝繁叶茂，到了花期。
“先去播种，回头再来看你们。”苏砚摸了摸六宝的头，转身往农田区走。石桌上还放着从纺织厂带回的种子瓶，阳光洒在瓶身上，棉花种子泛着珍珠似的光，向日葵种子则像小颗的金豆子，格外显眼。大猫已经带着信鸽等在田埂旁，见她过来，立刻叼起一个种子瓶递过来，尾巴轻轻扫着她的手背。
新开垦的五块田垄早已翻好土，松软的土壤里还带着潮气。苏砚打开棉花种子瓶，指尖捻起几粒撒进土里，六宝立刻跟着用蹄子轻踩，把土盖严实；小鹿们拉着机器，沿着田垄把土耙平，动作整齐得像训练过一样。大猫负责播亚麻种子，它叼着特制的小瓢，按苏砚划好的间距，一勺勺把种子撒进去，偶尔抬头看她一眼，像是在确认撒得对不对。
播到最后半块田垄时，苏砚特意停下，打开向日葵种子瓶。她蹲下身，把种子一颗一颗埋进土里，每颗之间留足间距——这些种子不仅能结出瓜子，等花盘长出来，还能和远处的果树花相映成趣，让空间里的色彩更热闹些。“等开花了，就能和那边的桃花、梨花凑成一片了。”苏砚对着身边的流浪狗说，小狗似懂非懂，用鼻子轻轻碰了碰刚埋好的土，惹得她笑出了声。
播种完，苏砚没急着离开，而是带着动物们往果树区走。苹果树下，几只信鸽正啄食落在地上的花瓣；桃树旁，六宝低头啃着树下的青草，花瓣落在它的背上，像撒了把粉色的碎雪。苏砚走到一棵梨树前，伸手摘下一朵梨花，放在鼻尖轻嗅——清甜的香气让人心安，这是外界冰原上绝对没有的味道。她忽然想起营地的孩子们，心里盘算着：可以从仓库里拿些果子放进应急包，让孩子们也尝尝新鲜水果的味道。
从果树区出来，苏砚又绕到水产区。湖里的鱼长得更肥了，鲫鱼在水面下游动，鳞片闪着银光；之前收回来的中华鲟在深水区缓慢游动，体型比刚进来时大了一圈。她拿起渔网捞了些鲫鱼，放进暂养池，又从空间里调出几个保温箱——这些鱼要留给下次送应急包时带出去，给幸存者们煮热鱼汤。
苏砚坐在田埂旁的柳树下，看着眼前的景象：农田里新播的种子埋在土里，果树区花开得正艳，水产区的鱼欢快游动，动物们在草地上追逐打闹，空气中满是花香和泥土的气息，机器人不停的把空间的收成做成罐头，就算外界冰天雪地，空间里的生机也不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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