跳跳蹦上传送带旁的操作台,用爪子精准地把对讲机按到“频道1”——这是苏砚和幸存者约定的联络频道,它还会用鼻尖碰一下对讲机的电量键,确认屏幕显示“满格”后,才把对讲机顶进物资包的侧袋,机身贴着的“-70c可正常使用”标签,是它昨天和阿耘一起贴的;跑跑操控着轮椅慢慢挪到包旁,黄水晶般的眼睛扫过每包的侧袋,只要发现漏放了“迷你保温杯”,就会用爪子轻轻敲一下传送带,提醒阿建补充——这个保温杯是真空双层玻璃的,内装500ml热姜茶,是苏砚昨天在空间厨房特意煮的,加了红糖和生姜,能驱寒暖身,跑跑特意试过,就算在-75c的环境里,杯里的茶也能保温4小时,它知道,极寒中喝口热姜茶,比什么都管用。
等10个物资包全部装好,苏砚拎起其中一个试了试重量——不轻不重,刚好能让一个成年人单手拎着走,不会因为太重而消耗过多体力。她带着团队通过空间出口时,特意让阿储将出口调整到废弃医院旁的高楼楼顶,避免绕路浪费时间。刚踏出空间,凛冽的寒风就裹着冰粒扑面而来,打在脸上像针扎一样疼,苏砚忍不住缩了缩脖子,而九只猫却紧紧跟在她身后,大猫走在最前,用身子帮苏砚挡了部分寒风,六宝则贴着苏砚的腿走,尾巴时不时扫过她的脚踝,像是在传递暖意。
阿建的履带在积雪上碾出浅痕,雪粒被压碎时发出“咯吱”的轻响,它的机械臂轻轻将物资包放在楼顶边缘,每个包之间间隔半米,确保幸存者能清楚地看到;阿诊的探针立刻伸过去,启动物资包外侧的“发热装置”——瞬间,包身表面的恒温膜开始释放37c的热量,在白茫茫的雪地里,像一个个小小的暖炉,既不会因为温度太高引来变异兽,又能让幸存者通过“温度感应”快速找到目标,毕竟在这个温度下,用手摸比用眼睛找更省力。
“做标记!要醒目,还要让幸存者放心!”苏砚话音刚落,阿焙的激光头就对准了医院的墙面,绿色的激光线在灰黑色的墙面上划过,先刻出一个大大的“猫爪”图案——这是九只猫的专属标记,也是幸存者眼中的“安全信号”,之前收到过物资的人都知道,看到这个图案,就意味着包里的物资是安全可用的;紧接着,激光头又刻了一行小字:“物资包内有热姜茶·先喝再动·保持频道1畅通”,每个字都有拳头大小,就算幸存者站在楼下,也能看得清清楚楚。
大猫蹲在楼顶边缘,琥珀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医院的方向,耳朵竖得笔直,连远处传来的风啸声都能分辨出来。过了大概十分钟,它突然轻轻蹭了蹭苏砚的手,苏砚顺着它的目光看去——四个裹着破旧棉衣的身影正踉跄地从医院大门走出来,他们的棉衣又薄又旧,袖口和下摆都磨破了,有的人还光着一只脚,踩在雪地里留下一串带血的脚印,走几步就会停下来搓搓手,牙齿打颤的声音隔着风都能隐约听到。
直到那几个人走到楼下车旁,摸到带着暖意的物资包时,大猫才松了口气,尾巴轻轻晃了晃;六宝则凑到苏砚身边,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心,像是在说“他们找到物资了”。
苏砚没立刻离开,而是带着团队退回空间,通过监测屏仔细观察——幸存者先是警惕地围着物资包转圈,有人用冻得发紫的手指碰了碰包身,感受到暖意后才敢伸手去拿;当他们看到墙面上的“猫爪”标记和对讲机时,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,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人颤抖着拆开防水袋,先摸出迷你保温杯,拧开盖子时,白色的热气瞬间冒了出来,他先是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,然后才大口喝起来,姜茶的暖意似乎顺着屏幕都能传递过来;旁边的年轻人则快速穿上羽绒服,拉上毛领后,忍不住对着同伴笑了笑,那是他们脸上第一个轻松的表情;还有人拿起对讲机,按到频道1,沙哑地喊了声“谢谢”,声音虽然微弱,却清晰地透过频道传到苏砚耳边。
九只猫都凑在监测屏前,六宝的爪子轻轻碰了碰屏上喝姜茶的幸存者,眼神里满是担忧,直到看见那个人的脸色慢慢恢复红润,才慢慢收回爪子;小九则盯着穿羽绒服的年轻人,尾巴轻轻扫过屏幕,像是在为他高兴;跑跑操控着轮椅靠近屏幕,黄水晶般的眼睛里,映着幸存者们喝热姜茶、穿暖衣的画面,轮椅的履带轻轻转了转,像是在表达安心。
“明天再补投一批,加带儿童款保暖衣和热粥罐头。”苏砚关掉监测屏,转身对机器人说,声音里多了几分暖意。阿储的光屏立刻亮起“收到指令·儿童羽绒服x5·儿童雪地靴x5·热粥罐头x10(撕拉即开,内装小米粥)”的字样,机械臂已经开始整理货架;九只猫跟着苏砚走向恒温车间的休息区,大猫叼来一块稻草垫铺在苏砚常坐的位置,六宝则跳上苏砚的膝盖,蜷成一团,用脑袋蹭了蹭她的下巴;小九和跳跳则围着物资堆转圈,像是在检查明天要装包的物资是否齐全。
恒温车间的灯光柔和,机器人整理物资的声音渐渐轻了下来,窗外的空间稻田里,稻穗随风轻晃,而远处的外界,极夜仍在继续。但苏砚知道,这些带着温度的物资包,就像极夜里的星星,虽然微小,却能为幸存者点亮活下去的希望——这是她和九只猫、八只机器人,在末世里最坚定的约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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