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车的车轮碾过最后一片冰封的废墟,彻底驶出城市边界。苏砚看了眼后视镜里逐渐缩小的聚居地轮廓,确认四周几十公里内没有半个人影,才深吸一口气,闭上眼集中意念——下一秒,淡蓝色的光晕裹住整辆战车,连同车顶蜷成一团的猫咪们,瞬间消失在永夜的旷野中。
再次睁开眼时,熟悉的草木清香扑面而来。空间里的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,草地泛着鲜嫩的绿,远处的木屋冒着袅袅炊烟,灵泉水汇成的温泉在不远处泛着粼粼波光。战车稳稳落在木屋前的空地上,车门刚打开,九只猫咪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去——大猫晃了晃发沉的脑袋,脚步都有些虚浮;六宝和小九直接趴在草地上,尾巴有气无力地扫了扫地面;最小的两只猫咪更是蔫蔫的,连平时最爱的冻干零食都没力气去碰。
“这半个月真是辛苦你们了。”苏砚蹲下身,挨个摸了摸猫咪们的脑袋,指尖能感觉到它们因为疲惫而发烫的耳朵。她先把猫咪们抱进别墅,从空间里调出提前备好的食物:陶瓷碗里盛着刚煮好的清蒸鳕鱼,上面撒了磨碎的虾青素粉;旁边摆着切成小块的鸡胸肉,混着温热的羊奶粉,香气瞬间弥漫开来。
猫咪们的眼睛瞬间亮了,却没像平时那样争抢。大猫先小口吃了几口鳕鱼,才慢慢加快速度;六宝抱着自己的碗,一边吃一边发出满足的“咕噜”声;跑跑操控着轮椅,用机械爪小心地夹起一块鸡肉,生怕洒落在地;最小的两只猫咪挤在一起,你一口我一口地舔着羊奶粉,吃完后还蹭了蹭苏砚的手心,像是在撒娇。苏砚自己也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番茄牛腩面,面条筋道,牛腩炖得软烂,连汤都喝得一干二净——这半个月跟着幸存者吃压缩饼干和稀粥,早就馋这口热乎饭了。
吃饱喝足,苏砚抱着猫咪们走向灵泉水温泉。温泉水泛着淡淡的乳白色,水面上飘着一层薄雾,刚靠近就能感觉到暖意顺着毛孔往里钻。她先把一块防滑垫铺在温泉边,抱着大猫慢慢放进水里——温热的泉水没过大猫的身体,它舒服地眯起眼睛,原本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,甚至主动往温泉深处挪了挪。其他猫咪也跟着跳进温泉,六宝和小九在水里扑腾着玩闹,溅起的水花沾在脸上,却一点都不觉得冷;跑跑则坐在轮椅上,把爪子伸进水里,偶尔甩甩水珠,模样格外惬意。
苏砚也走进温泉,靠在岸边的石头上。灵泉水带着微弱的暖意,顺着四肢百骸游走,半个月积累的疲惫仿佛都被水流带走,连之前因为长时间驾驶而发酸的肩膀,都渐渐放松下来。她看着猫咪们在温泉里嬉戏,大猫安静地趴在她身边,尾巴轻轻搭在她的腿上,心里满是踏实——只有在空间里,她才能卸下所有防备,真正享受片刻的安宁。
泡了将近一个小时,苏砚才抱着猫咪们回到木屋。她用柔软的毛巾挨个给它们擦干毛发,又用梳子梳理通顺,防止打结。猫咪们被暖风吹得懒洋洋的,刚擦干就蜷在铺着羊绒毯的沙发上,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——大猫靠在最里面,六宝和小九挤在中间,最小的两只猫咪则趴在苏砚的腿上,睡得格外香甜。
苏砚也躺在沙发上,盖着厚实的毯子,看着窗外空间里的阳光。她知道,接下来的几天,她会和猫咪们一起在这里好好休整:白天去摘新鲜的水果,晚上坐在草地上看星星,偶尔再泡一次灵泉水温泉,把这半个月的疲惫彻底清空。等休整结束,她又会带着战车、机器人和猫咪们,驶向新的废墟,寻找更多等待救赎的生命——但此刻,她只想好好享受这份属于他们的温暖时光。
休整第二天的晨光刚漫过木屋窗棂,苏砚就被一阵轻柔的“咕噜”声唤醒——大猫蜷在她枕边,尾巴轻轻扫着她的手腕;六宝和小九蹲在床头柜上,爪子扒着边缘,眼睛直勾勾盯着门外,显然是被厨房传来的香气勾醒了。
“这才几点,就开始准备早饭了?”苏砚笑着起身,刚走到客厅,就看到阿焙和阿耘在开放式厨房忙碌的身影。阿焙的机械臂端着平底锅,小火慢煎着空间牧场刚送来的无菌鸡蛋,蛋白边缘煎得金黄微焦,蛋黄却保持着溏心状态;阿耘则在料理台旁处理食材,它的精准切割系统将新鲜的水蜜桃切成均匀的小块,摆进铺了薄荷叶的玻璃盘里,旁边还放着刚榨好的草莓奶昔,奶泡细腻地浮在杯口。
“根据营养配比,今日早餐为您准备了三种套餐。”阿诊的光屏在一旁亮起,列出清晰的菜单,“人类套餐:香煎牛排配芦笋、全麦吐司、鲜榨橙汁;猫咪专属餐:清蒸鳕鱼拌南瓜泥、冻干鸡肉粒、温羊奶;机器人能量补充:高浓度营养液,已注入储能舱。”苏砚看着餐桌上渐渐摆满的食物,忍不住拿起一片吐司咬了一口——全麦的麦香混着阿焙特意抹的蜂蜜,口感松软,比她自己做的还要精致。
猫咪们早已围到专属餐区。阿储推着迷你餐车,将分装好的陶瓷碗分到每个小家伙面前:大猫的碗里是整块的清蒸鳕鱼,鱼肉嫩得一抿就化;六宝和小九的碗里混着南瓜泥,上面撒了它们最爱的冻干鸡肉粒;跑跑的餐碗固定在轮椅托盘上,阿耘还特意将羊奶温到38c,刚好符合猫咪的适口温度。大猫先低头尝了口鳕鱼,抬头对着阿焙“喵”了一声,像是在夸赞味道好;六宝则一边吃南瓜泥,一边用爪子扒拉阿储的机械臂,显然是想再要一勺。
等苏砚坐下,阿焙已经将煎好的牛排端上桌。牛排煎至七分熟,横切面泛着粉嫩的色泽,旁边摆着焯水后的芦笋和小番茄,淋上用空间草莓熬制的酸甜酱汁,既解腻又提鲜。“昨天检测到您有轻微疲劳,今日牛排搭配了灵泉水浸泡的山药,能缓解肌肉酸痛。”阿诊的光屏弹出营养提示,苏砚切下一块牛排送进嘴里,肉质紧实却不柴,酱汁的酸甜刚好中和了肉的油脂感,比之前吃过的任何牛排都要鲜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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